徐闻一本正经的扶了眼镜框:“来好一会来了。” 气氛有点尴尬,裴时搂着他的腰率先打破尴尬:“先进去再说。” 沈稚掏出房卡,刷房进去,徐闻没跟进来十分有颜色的去楼下办理入住。 在门口的沈稚有多热情开放在房内的沈稚就有多拘谨无措。 他站在客厅,下意识的绞着手指,抿着唇欲言又止。 裴时有点无奈,换好鞋子走过去将他抱住:“还在生我的气吗?不生气了好不好。” 想说不好的沈稚,一开口就说了声好,像是有点气急自己为什么这么快气消他不再计划。 见对方又静了下来,裴时开口调侃他:“不是不生气吗,怎么感觉好像更气了。” “没有。”沈稚回。 过了一会又开口:“好久没见了,总感觉不是真的。”在这快接近三十个日日夜夜里沈稚无数次梦到自己抱着裴时,可每次都是梦,醒来时心里空落落的,所以他才不敢确定此时的裴时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摸摸看,哪里不真,我现在就站在你面前。” 裴时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身上胡乱摸,摸到对方的八块腹肌,沈稚莞尔一笑,头埋在他的锁骨处闷闷开口:“还以为你再也不理我了呢。” “...最近比较忙。”实在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裴时沉默了一瞬。 “噢。”知道对方是在敷衍自己他也没拆穿。 沈稚抱了一会裴时才想起对方从A市坐飞机到这边来多少也要三四个小时,他开口:“今天很累了,要先休息吗?” 来的路上的确很累,但一见到沈稚所有的劳累都散去,裴时低头只见沈稚眼底泛起乌青,应该睡得不太好,他点头说了声好。 在沈稚的再三催促下,他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 在裴时进浴室的实践,沈稚从衣柜里抱出干净的被套和床单,又将床上皱巴巴的四件套换下来,动作行云流水。 收拾完这些,沈稚又将桌子上的外卖盒收到垃圾桶,还把乱扔乱放的衣服归整好,等做完这些裴时已经从浴室出来。 沈稚气喘吁吁的瘫在沙发上,裴时路过沙发,眉头一挑笑意更甚,假装若无其事的将酒店套间里里外外的巡了一遍。 酒店的环境倒是挺不错的,一室一厅两卫,通风好采光也好。 房间干净的就像保洁阿姨刚刚上来打扫了一遍一样,但看来并不是,大概是某个田螺姑娘打扫了。 田螺姑娘沈稚还不知道裴时已经看出来这里是临时收拾,他一脸骄傲的看着对方,还没等到裴时开口夸奖自己就先等到对方催促自己去洗漱。 “去洗澡。” 沈稚没应,依旧执着的看着裴时。 这道热烈的目光实在是难以忽视,裴时有点无奈:“收拾的很干净。” 如愿听到夸奖的沈稚立马扬起了笑容,伸着手想让对方抱抱自己。 裴时拒绝了,理由是嫌弃对方脏。 沈稚小脸一垮。 “洗完澡就抱。” “噢。” 今天的确很累,沈稚也很想赶紧躺在床上休息,他听话的进了卧室拿衣服然后进浴室。 等他洗完澡出来时,裴时已经躺上了床,他看起来很累,睡得很沉, 四月份的江南小镇带着点湿闷,又闷又湿,房间里开着空调,很舒服。 沈稚洗完澡倒也没那么累,他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动作轻柔的摸了摸裴时的脸,目光迟迟挪不开,良久,他俯身一点一点凑近那张朝思暮想的睡颜。 很轻的在裴时的脸颊上亲了一口,很快他就移开了,低声开口:“晚安裴时。” 他小心翼翼的关山房门,洗了个澡把他给洗精神了,他这会儿睡不着,沈稚就坐在外面客厅的沙发上看剧本。 两个小时之后,裴时打开房门走了出来,一股脑他坐在沙发上,脑袋也靠在沈稚肩膀处,像是撒娇般蹭了两下。 “在干嘛呀。”刚睡醒的声音还带着点气泡。 “睡不着想看看剧本。”沈稚回答。 “看了剧本就睡得着吗?”刚睡醒的裴时有点黏人,他伸手去抓剧本:“给我看看。” 沈稚乖巧的将剧本递过去,打了个哈欠。 剧本上有很多笔记,应该是沈稚每次看的时候做的随手记,零零碎碎的,都是沈稚认认真真写下的。剧本上除了有对自己所饰演的角色有笔记以外,其他凡是和他有过冲突的角色沈稚也认认真真的写下了笔记。 裴时晃神,他好像又见到了曾经的沈稚,高考冲刺的时候,沈稚也是这样每天拿着一本课堂笔记看,他搂着对方柔软的腰肢不由得收紧。 “抱的太紧了。”沈稚不大舒服,扭了扭腰肢。 裴时松了一下,也就一下:“明天要拍戏吗?” “不用。” ”剧本明天再看好不好,陪我睡觉。“ “好。” 沈稚放下剧本跟着裴时进了房间,卧室的灯又亮起,两人躺在床上,灯光太刺眼了,沈稚伸手将床头灯关掉后转身靠在裴时怀里。 “我睡不着,你呢。”他问。 睡了两个小时的裴时也不困:“我也不困。" "我们聊聊天吧?”沈稚在黑暗中抬头看向裴时。 裴时的手抚摸着对方后背的蝴蝶骨,若有若无的嗯了一身。 “今天导演跟我说了一些有关野哥的事情你知道吗?”直觉告诉他裴时一定知道。 “想知道什么。” 想套话不成的沈稚脸色一热:“以前发生了什么呀。” “成野是之前谢之南的经纪人。” 沈稚震惊的眼睛瞪大,谢之南的名字他在十八岁的时候听过,一个被称为天生吃演员这碗饭的演员,影响力极强,在十年前很火,火到什么地步呢,凡是谢之南用过的东西都能卖脱销,可惜对方在二十三岁生日那天自裁了。 新闻媒体说是从十几层的高楼跳了下来,消息爆出来的时候,全网炸了,全网瘫痪,甚至有些偏激的谢之南粉丝在公司楼下游行示威,多家和谢之南有传出竞争关系的艺人都被攻击,这件事被娱乐圈誉为717事件。 “很震惊是吧。” 沈稚的确很震惊,他没想到成野居然带过谢之南,他又想到今天导演所说的话,难道说谢之南自裁和成野有关,心里是这么想也就跟着问了出来:“谢之南的死是不是和野哥有关。” "成野是谢之南当时的男朋友。”裴时开口,顿了顿又补充道:“具体有没有关系我并不清楚。” 沈稚沉默了,今晚吃了太多瓜了,他有点缓不过来。 难怪沈稚有时候看到成野一个人总是很emo,那时他就在想野哥心里大抵是有个爱而不得的人,现在知道了他也明白了,谢之南那么优秀的人谁能忘得了。 这段时间和成野待久了双方都有了一定了解,虽然今天导演的话的确让他产生了怀疑,但在得知对方是谢之南的男朋友之后沈稚的直觉告诉他谢之南的死和成野无关。 就凭他曾经无意中见到成野独自一个人酒店的房间里买醉,他亲眼见过成野溺在绝望崩溃的海洋里久久无法抽身离开,这样的悲伤难过不是假的更加不是演的,而是真真切切的。 “睡觉吧。” 见裴时不想再讨论这个话题,沈稚嗯了一声,黑暗中他的心忍不住为两人感到遗憾。 兴许是这几天是真的累的够呛,一夜无梦,沈稚在连续几天的高压工作下迎来了睡到自然醒的美好假期时光。 他一觉睡到自然醒,醒来时,房间只剩下他一个人。 沈稚拿起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很好早上九点多,起身洗漱。
第35章 失踪 裴氏在上个月和秦氏房地产合作中出了点岔子,起因是裴时的亲信中饱私囊用了一批质量不合格的建筑材料被人举报到工商局。 好在裴时在工商局有点人脉这件事情就事先拦了下来,这件事就没闹那么大,秦氏也不知道在哪里收到的风现在扬言要裴氏给他们一个交代。 裴时把人叫进自己的办公室,尽量让自己平静些不至于将桌子上的文件扔到对方脸上,要不是这人跟着自己有些年头自己了解些,要是换作其他人裴时早就把他当作对家派来的卧底报警了:“把门关上。” 李叙摸了摸鼻子,快速的将门关上。 他刚关上门,裴时还是没忍住将手上的文件朝对方的脸上扔,冷笑:“这次要不是我保着你,我看谁能保得了你,不想干早点滚。” “时哥,对不起。”李叙老老实实道歉。 裴时哼了一声后不再说话,冷着张脸在哪里看今早徐助理送来的文件,底下的人不老实眉眼不由得冷了几分,过了许久他沉吟道:“好在秦氏现在要的只是一个交代,这次当作一次教训,你也老大不小了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你自己应该清楚。” 李叙是裴时妈妈亲弟弟所生的孩子,按道理来说他应该叫裴时一声表哥,可裴时向来对上一辈的人闭口不谈。这也让李叙一直以来只敢叫裴时为时哥,生怕对方会发疯。 李叙低声认错:“时哥要不炒我鱿鱼,不然公司那群老家伙又要找你麻烦。” 这件事发展到现在往坏处想倒也不用到炒鱿鱼这个地步,可偏偏李叙是裴时的亲戚公司那些老家伙早就想把李叙这些裴时的亲信踢出去,这次抓到点自然而然会将这件事情放大再放大,最好是能将他拉下马。 现在虽然举报被截胡了,但圈子就是这么小这会儿所有人都知道了,裴氏第一次进军房地产就犯了这么个低级错误以后若还想涉及房地产方面恐怕比登天还难。 “你能耐很大是吧?”裴时冷笑反问。 李叙瞬间焉了,他确实没什么能耐,裴时虽然发给他的工资并不低,但奈何他自己在家养了个烧钱的祖宗。 “出去吧。”裴时看着他这副模样胸口处更加郁闷,连忙赶人走。 “时哥...” 裴时眼皮都不带抬一下:“这会儿最好别招我。”他这话没掺半点假这事要搁两年前李叙今天最少得瘸着一只腿出去,也就近一年温顺了许多。 等人走后裴时拿在手上的笔忽的停了下来,这件事发生的太突然,看来是有人肆意推动,他想了想给沈清岱发了个提醒的消息。 他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告诉沈清岱,那边大概还在忙,没回信息。 裴时现在已经没了继续工作的心思拨通了内线电话:“送杯温开水进来。”随即挂断电话,他其实不喜欢上班不喜欢被束缚,可种种原因让他不得不继续扎根在这里。 生活助理在收到电话后一分钟端了杯温开水进来,裴时轻车熟路从抽屉里拿出一瓶止痛药片助理见状提醒:“裴总,下午秦氏会派人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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