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钓系白切黑被捡走后

时间:2024-05-16 00:00:03  状态:完结  作者:年枣糕

  另外两人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戒备起来。

  谢远找的这几人都只是块头大,有几分蛮力,但毫无任何技巧,在蒋鸣面前都如纸糊的一般,他很快便又轻松地卸了另一个人的胳膊。

  轮到第三个人,蒋鸣动了动脖子,含着笑一步步向他靠近,仿佛月下举着巨大镰刀的死神。

  那人也不愿坐以待毙,他紧盯着蒋鸣的动作,目光瞥见蒋鸣受伤的右手,脑子一动,决定以攻为守,在蒋鸣对自己发难前,先朝他的手臂攻去。

  蒋鸣轻盈地一侧身,闪身躲过他的攻击,之后又迅速如鬼魅般出现在他身后,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捏住他的手臂,照例反剪至身后,抬脚一踹,又是一声惨叫。

  但这次卸了手臂后,蒋鸣并没有放开他,而是闪到他身前,按住他的肩膀,提膝狠狠顶在他肚腹处,那人被顶得差点连脏腑都吐出来。

  蒋鸣记得很清楚,就是他,不但掐俞小远的脖子,还顶过他的膝弯,压着他跪在地上。

  解决完最后一个,蒋鸣慢慢踱到谢远身旁,缓缓将手上的血擦在他的衣服上,拍了拍肩,“转告谭宇尧,该挨的这下,我替俞小远挨过了,他要是还有什么没消的气,以后让他直接冲我来。”

  他还要赶回去看俞小远的情况,丢下话便与谢远擦肩而过。

  谢远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地上被蒋鸣单手放倒的三个老弱病残,陷入了深深的沉默。

  蒋鸣回到家,就看见俞小远被简威按在沙发上涂碘酒,小崽子一身伤还不老实,逮着个空就想往外遛,简威手忙脚乱恨不得长出八只手来按住这个死孩子。

  见蒋鸣回来,两人同时站了起来。

  “鸣哥!”

  “老大!”

  蒋鸣走过去顺手接过简威手上的棉签,示意俞小远坐下,“涂个药都不老实。”

  俞小远满心担忧着蒋鸣的手臂,“鸣哥,咱们去医院吧。”

  “嗯,给你涂完就去。”

  一听这话,俞小远坐得比兔子都快,闭上眼睛就把脸往蒋鸣面前怼,心里不住埋怨棉签涂得实在太慢了,恨不得拿起碘酒瓶直接往自己脸上泼。

  等俞小远的伤都简单做了消毒处理,简威开车载着两人来到医院,车还没停稳,俞小远便一溜烟跑到后座给蒋鸣开车门,焦急道,“鸣哥,你严不严重?疼不疼?要不我背你吧?”

  “我伤的是手臂,腿又没瘸。”

  停车场到急诊的一路上俞小远跟个哈士奇一样围在蒋鸣身边打转,方圆两米内走近个人他都要龇牙,生怕有人碰着蒋鸣手臂。

  诊室里,医生在手臂淤血附近左右按了按,说估摸是伤到骨头了,先去拍个片子,片子拍完结果很快出来了,情况比想象中好一点,软组织挫伤加轻微骨裂。

  医生在电脑里开处方,“不算严重,去包扎一下,吃点消炎药,静养一个月就行了,这段时间使用手臂时注意不要用力,不用打石膏。”

  俞小远:“不用打石膏?他伤成这样了都!”

  医生的目光从屏幕移到俞小远脸上,推了推眼镜,“你是医生我是医生?”

  俞小远还想叨叨,简威一把捂住他嘴,“小孩子不懂事哈,按您说的办,按您说的办。”

  老医生看看蒋鸣受伤的手臂,又看看俞小远一脸的伤,摇摇头,“这会儿知道急了,早干嘛去了,不打架斗殴不就啥事没有,年轻人啊,老是那么冲动。”

  俞小远气得呕血,说谁打架斗殴呢,说谁老是冲动呢,但他嘴被简威捂着,说出口话的全变成了呜呜呜呜呜,只有眼神还算凶狠,青一块黄一块的脸上恶狠狠地瞪着双大眼睛,像只被拴着链子的吉娃娃。

  医生对蒋鸣冷冷道,“给你多开一瓶紫药水和软膏,等会让护士顺便把他膝盖也处理下,”说着瞪了眼俞小远,“自己还没顾好呢,就知道担心别人,以为擦伤就不需要处理了啊?到时候感染了有你好受的。”

  俞小远被他这么一瞪也瞬间哑火,耷拉着耳朵不出声了。

  蒋鸣看他那样子没忍住笑出了声,医生又是一个眼刀,手在空中虚虚点着蒋鸣手臂上的一大片淤血,“伤成这样了还笑,小小年纪,安分点不惹事不好吗,自己没轻没重的,家人知道了得多担心啊。”

  蒋鸣笑容一敛,垂眸点了下头,轻声说,“是,您说得对。”

  一个小时后,三人从护士站走了出来,俞小远的膝盖和蒋鸣的手臂都处理好了,老医生最后还是没抗住俞小远直愣愣的眼神,给蒋鸣开了个夹板,简威开着车原路把他们送回家。

  简威把两人送进门,任务完成,打了个招呼赶紧回家。

  俞小远又开始向日葵似的围着蒋鸣打转,“鸣哥,我今天住这儿吧,你手不方便,我照顾你。”


第35章 35 过往

  蒋鸣好笑, “我只是手臂不能用力,被你说的跟生活不能自理似的。”

  俞小远一听又有点难过,“都怪我, 是我太蠢了。”

  蒋鸣比谁都清楚这事怪不到他头上,别人把坑就挖在你脚跟前, 你走了一步, 掉进去了,这能怪你吗。

  “别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揽, 不是你的错,也没人怪你, 听见了么。”

  俞小远老老实实站着, 嗯了一声。

  “行了,这事就算翻篇了, 以后谁也别提了。”

  蒋鸣坐回沙发上试着动了下手臂, 疼得皱眉嘶了声,俞小远顿时吓得不知道怎么是好, 又想上前查看又不敢碰他,手伸出去又收回来, 伸出去又收回来, 纠结得就差在沙发上打个滚了。

  那之后蒋鸣一有什么动作俞小远就神经紧张,生怕他再磕着碰着, 这会儿的蒋鸣在他眼里那就是泥捏的纸糊的,连阵大点的风都经受不起, 蒋鸣上哪他都得跟着,生怕自己有一点照顾得不周到的地方。

  蒋鸣停在洗手间门口, 回头看了俞小远一眼,终于忍无可忍道, “干嘛?你要进来给我扶着?”

  这话说完两人都觉得有点不对,俞小远挠着头结结巴巴的,“不、不是。”

  蒋鸣尴尬地咳了声,拉开洗手间门进去了。

  晚上俞小远一早就困了,他已经连续几天没好好睡过觉了,本来就没什么精神,又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体力早就透支了。

  但是蒋鸣还没睡,他也不愿意先睡,于是靠在沙发上硬撑着,时不时小鸡啄米一般点几下头。

  蒋鸣看着电视,没注意他,突然感觉肩膀一沉,侧头看过去,俞小远身子都歪了,闭着眼睛磕在他肩膀上,又突然弹起来。

  蒋鸣好笑,“困了就去睡。”

  俞小远拍着脸摇头,“不困,不困。”

  “眼睛都睁不开了,还不困呢。”

  俞小远站起来往厕所走,“我去洗把脸。”

  “回来。”蒋鸣伸手一拉,俞小远被力道带得又坐回沙发上。

  “自责?内疚?觉得都是你的错?”蒋鸣仿佛看穿了俞小远那颗容量不大的脑袋里在想着什么,他每说一句,俞小远脸上扯出的笑就更淡一分,“是不是甚至还在想,要是自己压根没有出现过就好了?”

  俞小远脸上最后一丝笑也有点挂不住,咬着嘴唇看向别处。

  蒋鸣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揪住他的耳朵,迫使他看回自己,含着笑嗔怪道,“人这么点小,怎么喜欢往自己身上揽这么多责任呢。”

  “事情的经过我都已经问清楚了,跟你半毛钱关系也没有,谭宇尧早挖好了坑,不管你往哪个方向走,这个坑你都逃不掉,掉进一个注定躲不开的陷阱,这能怪你么?”

  俞小远被他说的脸有点发红,手放在膝盖上,乖乖摇了摇头。

  “那现在,该干什么,自己知道了吗?”

  俞小远点点头,“去找谭宇尧算账。”

  蒋鸣忍住捏死他的冲动,耐着性子道,“宇尧那边不是你该管的事。你现在应该回到房间,停止胡思乱想,乖乖躺到床上盖好被子睡觉了。”

  俞小远放不下心,“可是……你还没睡,万一你有什么事情不方便……”

  “没有什么事情不方便,而且我现在要去处理工作,你帮不上忙。”

  “那……那好吧,但你如果有任何事需要帮忙,一定把我叫起来。”

  “好,我答应你。”

  蒋鸣怕俞小远糊弄他,非要跟着人一起走回房间,说要坐在床边监督他睡着再去工作。

  俞小远在蒋鸣的注视下乖乖闭上眼睛,努力睡觉。

  过了没一会,呼吸就变得平稳起来。

  蒋鸣试探着轻轻叫了他两声,见他没什么反应,便翻身下了床。

  宁静的时光缓缓流动,蒋鸣却没有走,他安静地站在床边,凝视着床上的人影。

  俞小远白玉般的睡颜在黑暗中显出几分恬静,垂落在耳侧的发稍随着呼吸起伏,耳骨上三颗晶石耳钉在夜色中折射出柔润的光,他唇瓣微微轻启,像一只不谙世事的雏鸟在索取一个迷离的吻。

  良久,不知出于什么,蒋鸣又轻轻坐回床沿。

  他伸手拨开俞小远额前的碎发,然后俯下身,在无人知晓的黑夜中,在俞小远光洁的额头上印下一个短暂又怜惜的吻。

  房门打开复又关闭,传出轻微地咔嚓声响,房间里只剩下一个人的气息。

  下一秒,床上的人睁开了眼。

  蒙着水光的眸子在黑暗中盈着幽幽的光,俞小远抬手捂住额头,心脏不可自抑地疯狂跳动。

  他盯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看了很久很久。

  窗外明亮的一弯新月缓缓上升,银钩般悬于中空,四周缭绕着一圈清冷的白雾。

  某个念头在他心中生成,然后愈发坚定。

  他突然掀开被子翻身下床,连拖鞋都没穿,光着脚跑出了房间,像在追逐着什么,步伐越来越快,仿佛生怕走慢一步,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勇气就会泄光一样。

  他停在透着亮光的书房门口,抬手敲响了书房的门。

  蒋鸣拉开门,诧异地看向俞小远光着的脚,俞小远没有给他提问的机会,竹筒倒豆子般说了起来。

  “我和罗峙认识,是在我大学刚入学的时候。”

  “他从大一就是我班上的辅导员,一开始我跟他并不熟悉,大一下学期有一次我在宿舍遇到危险,他正好出现救了我,那之后我们就开始走得很近。他像一个善良热心的学长,关心我的身体,我的学习,我的一切生活。”

  “从来没有人像他这样关心过我,于是我很愚蠢地相信了他虚伪的表象,不自觉地开始信任他,依赖他,想把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东西都捧给他。”

  “在相处中我知无不言,毫无保留地告诉了他我的一切,我生活的阴暗面,我不为人知的想法,甚至连内心最深处的隐秘也对他坦白了。”

  “我们几乎每天除了上课和睡觉,其他时间都待在一起,那是我平生第一次对一个人产生了全心全意的信任,我义无反顾地对他推心置腹,把他当作哥哥,当作亲人,当作生命中不可亵渎的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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