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将他揉碎,占有,想看他哭。 秦勉盯着那看起来柔软又漂亮的唇瓣,脑海中不由闪过刚才亲吻的触感,柔软的,带着丝丝甘甜的酒气。 他几乎是不受控制般伸手捏住了苏砚的下巴。 苏砚下意识微微张开了唇瓣,“先生……” 下一秒,他的话就说不出来了,因为秦勉突然吻住了他的唇,没有任何预兆。 男人的唇就贴在他的唇瓣上,似乎停顿了片刻,随后开始变得蛮横暴力,就像失去理智的野兽一般撕扯啃咬着,如狂风骤雨般席卷而来,一发不可收拾。 苏砚的眼睛被蒙住,其他感官却变得更加敏锐。 他能清晰感觉到男人的每个动作,紧扣在他腰间的手,从衣摆伸进去的掌心,在他身上一寸寸游走。 还有落在他脖颈间的粗重呼吸,亲吻时的暧昧吮吸声,以及对方身上冷清的古龙水味道。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水到渠成。 …… “秦哥怎么还没来啊,都一个多小时过去了,该不会掉海里了吧?” 元皓低头看了眼腕表的时间,视线又在周围环绕了一圈,略一挑眉:“苏砚呢,怎么也没在?” 陶泽川坐在沙发上,双腿随意交叠,他不紧不慢地抿了一口红酒,随后轻笑一声,意味深长道:“说不定他们两个待在一起呢。” 元皓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又挑了挑眉,“也有可能。” 他边说着,边掏出手机给秦勉拨了个视频通话过去。 房间里的顶灯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上了,只开了一盏暖色调的床头落地灯。 不过这对苏砚来说都没什么关系,他的眼睛还被黑色领带绑着,生理性的泪水已经染湿了布料。 他高高地仰着脸,绷直的纤细脖颈覆盖着薄汗,如同引颈就戮一般。 落在床边地板上的手机突然开始震动。 一切都是激烈而混乱的,床上的两人都没有注意到震动的手机。 大型游艇在夜色下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停泊着,身处其中几乎感受不到什么颠簸。 但苏砚却感觉自己在汹涌的海面上漂泊着,海浪一阵一阵地拍打着他的身体,找不到任何支撑。 “啧……秦哥到底在干什么呢,怎么电话也不接。” 元皓正准备再拨一个电话过去的时候,有人突然开口: “那个,我两个小时前好像看到秦总搂着苏先生去了客房。” 这话一出,在场的众人立刻心领神会。 没想到秦总平时看起来冷冷淡淡的……果然人不可貌相。 那个叫苏砚的小情儿还真有两把刷子。 长得跟叶谨一像的不止苏砚一个,以前也不是没有人为了讨好秦勉,主动把相似的男孩儿送到秦勉跟前。 但秦勉从来都没有正眼瞧过。 偏偏苏砚成功了。 元皓咳了一声,“那咱们就不管他俩了,继续嗨起来!” “继续继续!喝酒!!” 气氛又再一次变得热烈起来。 只有一个人例外,那就是重新换了一身衣服的陶颂乐,他气得肺都要炸了,眼睛红红地瞪着。 “肯定是苏砚耍心机勾引秦勉哥的,狐狸精!不要脸!!” “哥,你知道秦勉哥在哪儿吗,我要去找他!” 陶泽川无奈地扶了扶额,说得好听点,他这个弟弟当真是固执又天真,说得难听点,就是愚蠢。
第19章 失控 “傻弟弟,就算没有什么苏砚,秦勉也不会喜欢上你的。” 陶泽川抬手揉乱了陶颂乐精心弄好的发型,用温和的语气说出残忍的话:“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只剩下你,你也照样没戏,知道吗?” 陶颂乐的脸色变了又变,一阵红一阵白,最终化为眼泪哗啦啦夺眶而出。 “陶泽川你闭嘴!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才不用你跟我说!” 他都知道,从前秦勉哥的心里只有叶谨一那个讨厌鬼,只把他当成不重要且不懂事的弟弟。 后来叶谨一生病去世了,他本以为自己的机会来了,可过去了这么久,秦勉哥的心里还是只惦记着那个姓叶的。 这么几年下来,陶颂乐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 毕竟叶谨一去世之后,秦勉这几年都是一个人,没有再接受任何人。 可现在偏偏出现了一个苏砚,这让他怎么能甘心? 即便苏砚只是顶着一个替身的身份,也足够让他羡慕嫉妒。 长得跟叶谨一相似的人有那么多,为什么秦勉哥就只看上了苏砚,所以苏砚除了那张脸之外,一定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吸引了秦勉哥的注意。 “陶泽川,你说我到底有哪点比不上苏砚了?” “叫哥,没大没小的。”陶泽川抬手推了推眼镜,覆盖在单薄镜片下的眸色深了些,淡淡道:“还有,不要拿自己跟他比。” 苏砚怎么能够跟他的弟弟相比,更加不能跟叶谨一相提并论。 苏砚这个名字和他出现在一起,都是对他的侮辱。 陶泽川其实并不能理解秦勉,如果他爱一个人,即便在那个人死去之后,也不会去找什么所谓的替身。 终究是自欺欺人罢了。 他漫不经心地摇晃着杯中的红酒,语气笃定:“等着吧,过不了多久,秦勉就会甩了他。” 陶颂乐抱着胳膊冷哼一声:“最好是。” 直到十二点过去,元皓的生日正式开始庆祝,秦勉和苏砚也没有出现。 海面上的夜色沉沉,游艇里热闹非凡,一群二十来岁的年轻人开party喝酒玩游戏,彻夜通宵。 与外面的喧闹相比,房间里要安静得多。 空气中的旖旎气息还未完全散去,昂贵的衬衣西裤散乱地躺在床边的地板上,还有那条绑在苏砚眼睛上的领带,此时也皱皱巴巴地被遗忘在那。 苏砚已经睡着了,裸露在被子外面的白皙脖颈仍然有明显的青紫指印,但又多了点别的痕迹。 兴许是被折腾了太久,他睡得很沉,安静的睡颜看上去有种别样的凌虐美感。 秦勉刚冲了个澡,身上穿了件白色浴袍,沉默地站在窗边。 男人凌乱的碎发半湿搭在额前,抱着胳膊倚靠着窗边的墙壁,嘴里叼着根烟,金属打火机“啪塔”一声窜出蓝色的火苗,点着了烟。 他半搭着眼皮吸了一口烟,火光明灭之间,那双锐利的眼眸沉沉地注视着窗外夜色下的海水,眸色隐藏在黑暗当中。 今晚在这个房间里发生的一切,都有些失控。 一根烟吸完,逐渐抚平了心里那些难以言状的躁动。 秦勉将指尖夹着的烟头摁灭,抬手随意撩起额前的碎发,迈开长腿往房间外面走去。 — 一轮明日从海平面缓缓升起,将天边和海面染成了一片耀眼美丽的金色。 游艇里,玩了一宿的众人全都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沙发上睡觉,散落了一地的酒瓶。 房间里,睡在床上的青年蜷缩着身体,俊秀的眉紧蹙着,苍白的脸上覆盖了一层冷汗。 他湿润的长睫动了动,旋即便有些艰难地掀开了眼帘。 苏砚皱着眉从床上坐起来,他感觉浑身酸痛,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脑袋也很沉很晕。 昨晚的记忆如涨潮般席卷而来,他喝醉了,然后…… 苏砚抿了抿干燥得快起皮苍白唇角,一阵轻微的刺痛传来。 嘴角破皮了。 昨晚秦勉头一回吻了他,而且吻得很激烈,做得也很激烈。 只是很可惜,他的眼睛全程被蒙住,看不到那张脸。 “发烧了么……” 苏砚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 他撑着软绵绵的身体下了床,倒了半杯水一饮而尽,余光里突然瞥间关着的窗帘缝隙里,有绚烂的光从外面透进来。 日出了。 陶泽川是唯一一个早起看日出的,他站在甲板的护栏边上,迎着清晨带着凉意的海风,独自欣赏了这美丽壮阔的画面。 就在此时,耳边突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他不由扭头看了过去。 当看到来人的模样后,他眼里闪过一丝轻微的诧异,他的视线自上而下在对方身上扫了一遍,随后露出意味不明的眼神。 苏砚刚从船舱里走出来,身上穿着件宽大的灰色衬衣,黑色休闲长裤,衣袖有些长,只露出一截修长细白的指尖。 衬衫是秦勉的,他的上衣昨晚被弄脏了,只能捡起被秦勉扔在地上的衬衣暂时穿着。 他此时的模样,实在算不上体面。 脸色苍白惨淡,脸颊却泛着不正常的红,嘴角是破的,露在外面的脖颈有着明显的印记,不合身的衣服显得他整个人更加瘦弱,仿佛风一吹就倒。 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昨晚经历了什么。 “我只是过来看日出的。” 即使喝了水,苏砚的声音还是有些沙哑,听起来也虚弱。 他也不管陶泽川是什么反应,说完就往甲板外走,最后停在了护栏前面,与陶泽川拉开了五米左右的距离。 他微仰着头,安静地看着日出。 海面上波光粼粼,海浪温柔地翻涌着,一枚咸蛋黄似的太阳缓缓从海天相接的平面升起,染红了半边天。 真美。 苏砚微微弯下腰,支着脑袋,苍白的嘴角浮现一丝发自内心的清浅笑意。 陶泽川不由自主地往旁边扫了一眼,就看到了这画面。 瘦削的身板,带着温柔浅笑的侧脸,金光洒在他身上,似乎连每一根头发丝都发着光,很具有蛊惑性。 如果此时掏出手机拍下来,每一帧都是海报。
第20章 苏砚晕倒 意识到自己的想法,陶泽川抿了抿唇,随即收回视线,眼神又冷了些。 两人就那么安静的,各自站在甲板的一边,看完了日出。 苏砚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烫,脑袋也越来越晕,他还是礼貌地冲陶泽川说了声:“我先回去了。” 说罢,他便强撑着眩晕感,迈步往里面走去。 陶泽川敏锐地捕捉到了苏砚身形的不稳,再想到对方那虚弱惨淡的脸色,还是出于礼貌的关心问了句:“你没事吧?” 然而话音刚刚落下,他就看到苏砚的身体一歪,就要往甲板上倒去。 陶泽川瞳孔微微一缩,同时反应迅速地冲过去,在苏砚的身体距离甲板只有几厘米的时候,及时接住了他。 “醒醒!” 苏砚的眼睛紧闭着,干净俊秀的眉蹙起,额头上的冷汗已经把发丝打湿了,看起来很难受。 陶泽川半蹲在甲板上,抬起手背碰了碰青年的额头,果然一片滚烫。 他不由皱了皱眉。 因为姿势的关系,他不仅能看到对方脖颈上的掐痕,还能看到锁骨和胸前的斑驳痕迹,很轻易就能联想到昨晚发生了多么激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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