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琛没办法听他说,外面来来往往,这样下去很快就会有人朝里面看。盛修平只得先把车发动出去,停在相对僻静的地方。 “简琛,你别怕。刚刚酒里被下了药,这是正常的药物反应。我们去医院就好了,让我打个电话,找人送你去医院。” “不要。”简琛焦急地解着衣服,眼里蓄起一汪眼泪,可怜兮兮地看着盛修平。 见到盛修平还在试图拿手机,有些生气地抽出来,下降窗户丢到了外面。 “......” “简琛。” 简琛爬到驾驶位,跨在盛修平身上,额头上细细密密地出了层汗,身上也湿漉漉的。某处部位存在感明显,可以想见确实很难受。 盛修平伸手护住他的腰,看到简琛难受便感同身受地心疼,自责感更为深重。 为防止误触,先熄了火,把车钥匙拔出来。 “我帮你,会不会舒服一点。” ............ 这种情况下即使隔着裤子的布料也很快。简琛勉强清醒了点,沉默地回到副驾驶座,转身朝着窗外。 但耳后颜色未褪,似乎还是不舒服。 “去医院吧?”盛修平再次建议。 “回酒店。” 简琛这三个字说得很清晰,“别送我去医院,盛修平。” 盛修平没再说什么,开车带他回了酒店。 进屋甚至还没来得及开灯,简琛就毫无顾忌地吻了过来。 ......... 等盛修平把他放在床上,□□,看到乱七八糟的场景,总算是知道简琛为什么坚决不去医院。 ......... 第二天日上三竿。 简琛刚刚转醒,还没来得及睁开眼,便感到浑身疼痛,比以前体测跑完一千米又连坐十几个引体向上还要累,手指都不想动弹。 好容易抬起眼皮,看到盛修平在阳台站着的背影,想叫他,才发现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嗓子又哑又痛。 于是开始努力回想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清晰的记忆持续到酒吧,然后就是一片混沌,如同刺啦刺啦的老电影,一帧一帧地朝外跳,时断时续,有时候有声音,有时候没声音。 但那些画面都很可怕,还很漫长。 更可怕的是当简琛掀开薄薄的被子,才发现自己竟然□□。 本来在夏天裸睡也没有什么,但目光所及的冲击力更大。虽然干干爽爽,但从脚踝向上没有一块好地。 每处痕迹都代表了些记忆碎片,极富冲击力。 简琛顿了顿,不敢再看,又把被子盖了回去。 据记忆推断,盛修平才是完全的受害者。甚至可以说是他强迫的盛修平。 但也不对,毕竟最后他都已经快晕了,但盛修平还在继续,看上去不像是非自愿。 而且更重要的是—— 简琛微微裹紧被子,陷入思索,为什么他一直自认为是被好友表白而比较困扰并最终妥协的直男,在这种情况下却会默认是下面的呢。 记忆中没有丝毫挣扎犹豫的痕迹,是他径直缠住的盛修平。 简琛抬手去摸床头的手机,胳膊不知道为什么也酸,即将碰到的时候忽然一顿,他把盛修平手机从窗户扔出去的画面忽然涌上来。 这是谁的记忆,肯定不属于他。 简琛说服着自己,手上没注意,手机“啪”地落在地上。 阳台的盛修平回身望过来,眼神对了个正着。 简琛:“......” 盛修平:“......” “......” 【作者有话说】 ...... =
第73章 简琛依然保持着伸出手的姿势, 在空中对视着。 因为凝固的时间太久,本就酸痛的腰“嘎巴”一声,疼得简琛直咧嘴。 盛修平竟然转回头去, 望着窗外, 继续沉思。 简琛愣了愣。 真是始乱终弃, 无情无义,再也不是当初那个盛修平了。 昨晚做下的罪行还历历在目,今天就如此冷淡,简直和电视里一模一样。 盛修平把窗户打开, 脱掉外套撂在凳子上, 才走过来。 “没事吧。” “你说呢。” 盛修平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 简琛躲过去,拒绝对视。 于是盛修平俯下身,用唇碰了下,同时捋开碎发:“对不起。我们...” “那个酒, 本来就是我自己喝的。后来也是我缠着你的, 不能怪你。千万不要有负担,成年人做这种事很正常的。” 简琛开口, 但没想到声音很哑, 还要竭力说出这些话,让这个情形变得有些尴尬。他和盛修平这么多年,还没尴尬过。 正想再随便说点其他的, 一吸气就咳嗽起来。 他闻到了一点挺淡的烟味,从盛修平身上传来。不算太难闻, 就是烟草的味道, 有点苦, 但他一向对这个味道敏感。 “点了一支冷静, 没有抽。”盛修平起身, 去卫生间处理一下,换了衣服。 简琛看到阳台的窗户边放了个烟灰缸,里面有没燃尽的半截烟和不少灰。 原来刚才是去熄灭烟头了,才没有第一时间过来。这么想着,简琛原谅了盛修平。 盛修平穿着清爽的衬衫回来:“先去医院检查一下。节目组那边我帮你请了假。” “不用。”简琛立刻说。 “万一那个药有其他副作用,去抽个血而已。” “哦,这样。” 简琛觉得可以接受,准备下床,又是一阵疼痛,从不同的地方传递上来。 他不由抱怨罪魁祸首:“你今天冷静什么,没见你昨天晚上冷静。” 真是看不出来,他还以为自己已经熟悉了各种各样的盛修平。 没好气地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身上什么都没穿,又重新盖了回去。 * 到了医院,周围所有短袖短裤的人纷纷看着包裹严实的简琛,侧目。 简琛拢了拢自己的围巾,在原地等着盛修平拿单子回来。 过程中听到身后两个中国人在对话。 “刚刚那个是不是盛修平啊?最近就在这里参加综艺!” “我也看过,他真人更帅,还有钱。不过简琛怎么不在这里?” 简琛默默低下头,把口罩和墨镜拉得更严实些。 “他俩很搭。今天听到他们请假我还很遗憾,没想到来医院了。” “我还以为是因为他弟弟打架,没有心情呢。” 简琛愣了愣,脑海里浮现出盛然好脾气的样子,见所有人都笑得挺阳光,怎么可能和人打架呢。 后面的交谈声仍在继续:“你还认识他弟弟吗?” “开始是路人拍到的,两个帅哥在打架。后来一传播就有人认出盛总弟弟了,听说助理还去处理的。” 简琛正全神贯注地听着,就看到抽血的大屏幕上显示了他的名字。 还没来得及躲,就已经被大声播报出来。身后议论戛然而止,紧接着转为更小更密的交谈。 简琛只得又朝下扯扯帽子,过去抽血。 反正浑身都疼,也不在意指尖被扎这么一下。甚至庆幸还好没让他捋袖子,不然都不一定有地儿下针。 不知道是不是盛修平的特殊爱好,这么喜欢咬他。 抽完之后医生看了结果,没有什么大问题。 盛修平还追问人家:“医生,能看出有没有发炎吗?” “哦?身上有伤口?”医生犀利的目光从金属眼镜上方投射过来,打量简琛。 简琛被看得不自在,耳垂又开始发烫。 医生放过他:“没有异常值,回去好好休息,及时涂药。” 盛修平开上车,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欲言又止,等系上安全带之后终于开口:“简琛,你昨晚觉得怎么样。” “...一定要问吗。”简琛拿手机的动作顿了两秒,那些场景跳进脑海。 “愿意长期吗。” 没等简琛反应,盛修平也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歧义:“之前说打算和我结婚还算不算数。” 他有点紧张,本来今天早上想着点完那只烟之后就带简琛去领证,结果对方醒了却说不是他的错。 后悔也没有关系,他可以继续追。 车内安静两秒,盛修平拧开钥匙,踩下油门,看着车窗外扑腾的小灰鸟,准备岔个话题。 “算。”简琛忽然说,“如果你也愿意的话。” 盛修平停了一瞬,一言未发地将方向盘转到底,调转了来时的方向。 “去哪里啊。”简琛虽然坐在盛修平替他准备的垫子上,但胳膊腿儿还是经不起太猛烈的颠簸。 一路车开得像飞,直抵机场。 最快的航班,最舒适的舱位,最近能支持领证的国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出发了。 现在同性婚姻合法化的国家越来越多,流程也越来越方便。 “盛修平...” 简琛刚开口,就见盛修平递过来一个眼罩,示意他休息。 阳光格外地好,洒落在盛修平身上,和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那时候盛修平比较青涩,现在更加成熟而富有魅力。 简琛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描摹着盛修平的五官,心脏开始加速跳动。 “我又不会跑。”他接过来,把眼罩戴在耳朵上。 柔软的黑色丝绸质地贴合鼻梁,唇部的存在感更加明显,尤其是饱满的唇珠。 盛修平强迫自己移开目光。 简琛没有再问其他的话,一路都在睡觉,弥补昨天缺失的睡眠。 降落的时候也正好神清气爽,想起来问道:“小然打架了吗?严不严重?” “已经找人处理了。” 盛修平含糊其辞,在机场等待一会儿,遇到了匆匆赶来的陈安。 小陈助理把手里的材料递给盛修平,虽然是个打工人,但终于看到他的老板和老板娘终成眷属,也还是发自内心地感到高兴。 尤其是盛修平接下来的这句话:“一起去吧小陈,正好见证一下。工资给你发十倍。” “好嘞。” 这次旅途只为领到证件,等拿到两个熟悉又陌生的小本时,简琛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第一次领的时候他压根就没看,全都由盛修平收着。 原来分量这么沉甸甸的,材质也特殊,不知是什么做的。翻开一看是他和盛修平的照片,感觉还挺登对的。 简琛从小到大从来没在乎过自己的外貌,但这时候忽然觉得有些幸运,能不比盛修平逊色太多。他想了想,拿起手机发消息,打算和亲近的朋友分享一下。 盛修平揉了揉他的脑袋,暂时压住上翘的嘴角和告诉全世界的冲动,先和陈安来到一边。 “简烁和盛然打架那事怎么样了?”盛修平问他,“好好的怎么会打起来?” “事发地点在超市。我也是看到路人视频才知道的,问他们都不肯说。不过已经下架了所有相关视频,第一时间把影响降到最低。”陈安非常有处理经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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