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洛瑜又憋不住笑,“放心吧,和我睡一个被窝,不影响你娶老婆的。” 蔚璟彦想来既觉得丢人,也觉得好笑,“我没有说这样的话,不是我说的。” 蔚璟彦捂住耳朵,不想回顾自己的脑残发言。 “是是是,不是你说的,没关系,娶不到老婆,就给我当老婆。” 洛瑜闭着眼睛,他很容易睡着,这个时候已经迷迷糊糊了,怕是连自己在说什么都不知道。 蔚璟彦转过身,踢了他一脚,“胡说八道,我才不给你当老婆。” 洛瑜打了个哈欠,把蔚璟彦往怀里一扒,拍小孩似的拍一拍,“是是是,你不给我当老婆,我给你当老公。” 蔚璟彦一时被唬住,“嗯。” 下一秒才反应过来被耍了,“你!无赖。” 洛瑜迷糊地笑了两下,拍着拍着,蔚璟彦还没睡着,他自己就睡着了。 蔚璟彦看着他,没好气地戳了戳他高挺的鼻梁,自己也气呼呼地闭眼睡了过去。 两人一觉睡到了中午,洛瑜先起来了,过了很久,蔚璟彦才苏醒。 他坐起身,觉得昨夜实在是太荒唐,低头就瞧见自己胸口的疤痕和花朵。 昨天晚上是洛瑜给他脱的衣服,那他肯定看见了这块疤痕。 蔚璟彦摸了摸伤疤,这个伤疤没有很可怕,洛瑜应该看不出来是很严重的伤势吧? 自我安慰一番,蔚璟彦穿戴整齐,看着洛瑜在家里忙活。 “你在干什么呢?” 洛瑜从冰箱里拿了水果切片出来,“吃点果子。” 蔚璟彦趴在吧台上,脑袋还有点晕乎,吧唧吧唧地吃。 “那是什么?” 蔚璟彦探头去看洛瑜手边的器具。 洛瑜戴上防烫手套,将烤箱里的东西端了出来,摆在器具上,转着圈,顺畅地涂上奶油。 “这个奶油和冰淇淋的口感很像,不腻,能接受嘛?” “嗯,可以。” 蔚璟彦跟洛瑜在一起的时候一点也不挑嘴,撑着下巴看他抹奶油,“怎么突然做蛋糕?” “你是真的不记得啊?今天是你的生日。” 蔚璟彦一愣,转头去看日历。 啊……还真是他的生日…… 洛瑜说完这个就沉默了,安静地做好蛋糕,端到蔚璟彦面前,给他插了个显示岁数的蜡烛,点火。 “许个愿吧,憨瓜。” “我才不是憨瓜……” 火光映照在他们脸上,跳跃成暖的形状。 从小,没有人给他过生日,奶奶年纪大了,每年只能给他零花钱,让他想吃什么就买什么,蛋糕店里的奶油他嫌腻,故而这么多年没有吃过生日蛋糕。 洛瑜看着他许完愿吹灭了蜡烛。 “你现在不是憨瓜了。” 洛瑜撑着下巴,用刀切开蛋糕,搁在蔚璟彦面前。 蔚璟彦想不通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 “因为你刚刚已经许愿让自己聪明一点了呗。” 洛瑜狡诈一笑,见蔚璟彦马上就要反驳,又出言制止:“哎哎哎,干什么呢,不能说哦,说出来就不灵了。” 蔚璟彦进退两难,总是被洛瑜欺负得哑口无言,憋屈,苦恼,啃了一口蛋糕,“怎么个个都欺负我。” 洛瑜明显察觉,这小子说话鼻音重了,肯定是又想哭。 但蔚璟彦只是红了眼眶,鼻尖微酸,小口小口吃蛋糕,偶尔扒拉两下水果。 洛瑜看着他这副小孩子气的样子,陡然觉得心里很清净。 难得的清净。 自从他小叔去世,他脱离洛家以来,十来年了,从来没有一刻是这么安宁的。 心里翻腾着的、波涛汹涌着的那片海上,有了一艘小帆船。 如果不想它沉溺,不想沉亡,就得保持平和,收敛波涛。 只在浪潮之下,藏着暗流涌动。 洛瑜看着这艘小帆船,不自觉露出笑意。 有那么一瞬间,他很想让这艘小船沉入海底。 沉没之后,就能永远拥有。 破坏、毁灭,意味着掠夺、占有。 可他不舍。 蔚璟彦给他切了一块,洛瑜没有吃。 “我会做,但不爱吃。” 洛瑜撑着下巴,只是看着蔚璟彦大快朵颐。 “嗯?为什么?” 蔚璟彦少有好奇心,因为担心得不到回应。 他相信洛瑜不会这样对他,才会慢慢伸出自己的触角,去探索。 “小叔教我做的蛋糕。” 他从小性子急躁,小叔说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做蛋糕。 甜的,软的,没有伤害。 小的时候从来没有成功过,不是烧坏了蛋糕胚,就是弄糟了奶油。 自从他小叔打那儿高楼一跃而下后,他做了好多年的坏蛋糕。 最终在得知真相后,成功了。 也终于沉静下来。 结束那一段发疯的岁月。 蔚璟彦没有继续问,只是点点头,本来有些吃不下了,但他还是很给面子,连同奶油都吃得干干净净。 末了,蔚璟彦放下叉子,真心实意地对洛瑜笑着说道:“谢谢你。” 洛瑜被他的笑意感染,也跟着笑了,随手抽出抽纸,擦干净了他脸上的奶油。 “傻子,客气。” 作者有话说: 给他做……蛋糕……
第32章 告诉你个秘密 两人打算晚上去外面玩一玩,但蔚璟彦心有余悸,不敢出门。 “谁让你个傻玩意儿,闷头就是一杯烈酒,自讨苦吃。” 洛瑜对着他邦邦几拳。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想想不解气,又来一拳。 蔚璟彦被揍得委屈,坐在泳池边上,悲愤踢水,“那个酒那么鲜亮,跟饮料一样。” 退一步讲,酒就没有错吗? 洛瑜成功被他的没见识给逗乐。 凑在他身边,也去踢水,“服了你了。” 真的服了,蔚璟彦能活到现在真不容易。 “我们去哪里玩?” 蔚璟彦处于一种想出去,却难以迈步的尴尬境地。 需要一个说一不二的人,直接拉着他下山。 显然,那个人就是洛瑜,他没有回答蔚璟彦的问题,直接拉着他换鞋子。 “去了就知道了。” 不告诉他,不让他有期待和幻想,直接把人连窝端走。 蔚璟彦无法,被人扯着推着挤着往外走,“你真的比我大好几岁吗?怎么还这么有活力。” “我是大几岁,不是七老八十。” 洛瑜头顶冒火,换作别人,他早摁着揍一顿了。 他才不老! 洛瑜臭着脸把他踹进海鲜火锅店。 “我之前和一些老朋友来吃过,味道还挺不错的。” 只是因为菜品比较贵,备菜较慢,来的人很少。 蔚璟彦看着陈设,不像吃火锅的地方,像一个茶餐厅。 “还挺漂亮,就是没烟火气。” 蔚璟彦一边走一边看,像个好奇包。 洛瑜发现,蔚璟彦去到任何一个地方,都会率先打量一个地方的陈设。 “你对建筑很感兴趣?” 洛瑜带着他,来到他经常去的位置。 蔚璟彦坐在他对面,撑着下巴,“也还好吧......” 他这些年谨小慎微,小的时候去哪里都没有人陪他玩,他就自己画画,画花花草草,画房子,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到处走到处看的习惯。 之前在拍《管道玫瑰》的时候,有许多中世纪的建筑,他去到片场就是到处拍拍看看,路透被传了出去,不少人说他没见识,像个乡巴佬。 蔚璟彦也很无奈,旧习难改,被骂也仍然到陌生的地方东张西望。 洛瑜见他不想多说,自然而然把话题岔开,说起了之前在海外的事情。 排除那些惊险刺激的事情,洛瑜行走多年,吃到不少瓜。 “我跟你讲个超级大八卦。” 洛瑜说起就来劲,让蔚璟彦靠近些。 “怎么了?” 蔚璟彦见他陡然神采飞扬,连忙低下头,两人靠得非常近。 这边的二人座很宽敞,他们两个坐在一边,腿脚都贴在一起,脑袋也凑在一块。 “你知道冉旭峰最害怕的人,是谁吗?” 蔚璟彦凝神思量,想了很久,也没有头绪,他对这些事情一向不上心,傻乎乎地看着洛瑜。 洛瑜就知道他一无所知,表达欲越发旺盛,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张寒策,这个人你应该听说过,他和我年岁差不多大,手比我狠多了,冉旭峰最忌惮的人,就是他。” 他说着陷入了小段回忆,“啧,这人坏归坏,其实也挺惨。” 蔚璟彦咬着筷子头,听得很认真。 很快,他就想起了之前跟蔚峥程出去应酬,听到酒桌上的谈资,“我听人说,张寒策对你还算不错,合作之内的,比较谦让。” 洛瑜眨眨眼,神秘一笑,“你猜是为什么?” 蔚璟彦猜不到,象征性说了个万能答案:“总归是你有让他忌惮的。” 洛瑜嘿嘿一笑,“不错,大方向说对了,他啊,跟叶封华关系匪浅,但是得罪了叶封华,追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千辛万苦,近年关系才缓和些,而我和叶封华在海外就认识了,关系还挺好的,所以他就比较让着我。” 虽然不是什么光彩的谦让,但洛瑜不在意,多少是个己方的优势嘛。 “那你说这几个人干什么呢?” 说话间,服务人员已经来上菜了,两人才分开,看着火锅里煮的菜,待人走了,再次靠近。 “叶封华,和你认识的一个人,关系不一般,你猜猜是谁。” 蔚璟彦沉思了一下下,因为他身边的人不多,能跟叶封华扯上关系的,可能就只有...... “单重华?” 两人名字里都有个华字,至于别的,他也不知道了,毕竟他没有见过叶封华。 “挺聪明,就是他,叶封华是他亲哥哥,所以啊,人脉,是属于你的机会,你得抓住了。” 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叮嘱蔚璟彦,跟单重华搞好关系,哪怕不刻意拉拢,也千万不能得罪对方。 蔚璟彦低下头,想想这些就觉得很困难,他不善于搞人际关系,和单重华算是普通朋友。 他不擅长去跟别人相处,更学不会讨好别人的那一套。 “我不是在强迫你,就是给你提个醒,哪怕你只是拿他当寻常朋友就行,不要把关系搞僵,不然对你不好。” 洛瑜这个话也是真的为蔚璟彦着想,他没有本家的帮助,更要躲避来自亲哥哥的暗害,以及一些蛇蝎虎狼的惦记,本就已经暗敌颇多,不能再得罪人了。 尤其单重华背后的势力方过于庞大,是蔚璟彦势单力薄所不能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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