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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亮吻在左手背

时间:2024-05-14 18:00:02  状态:完结  作者:孟冬w

  刚才他那么说也就是想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言归正传,他看着时停云,叹了口气劝道:“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他名字身份都变了,还不愿意提之前那档子事,但是既然回来了,互相都还喜欢,你非要纠结‘为什么’也没有什么意义,一辈子那么长,所有的事都计较的那么清楚还怎么过啊。”

  是啊……不愿意提有不愿意的道理,自己为什么就非要揪着不放呢。明明那时候和他签下合约的时候想的也是难得糊涂。既然要装糊涂,就这样装一辈子也好,起码他还能在自己身边。

  时停云苦笑着抿了一下嘴角。

  人总是这样,得到了一样东西,就想要第二样、第三样、无穷无尽……欲望永远没有止境。留在了他身边,又想要弄明白他消失的原因,弄不明白就过不了自己心里的这道坎,时停云突然觉得他真的很贪,他也是真的很累。

  他没有告诉过任何人,这七年他其实非常非常累。

  总要极力控制自己不要去想顾云声,仿佛只要想了那么一下就意味着没彻底死心。人最喜欢逼自己做某件事以证明决心,但实际上没有必要,如果真的不在乎了的话。

  这样自己跟自己较劲,太累了。

  无论怎么给自己做脱敏训练,去年那晚片场里看见傅迟的背影,酒店走廊里看见他手臂上那道隐隐狰狞的疤痕,时停云还是扛不住地破防——是他吗。是他吧。如果真的是他,为什么,为什么这么久了都没来找自己。他忘记自己了吗,他好像又没忘。

  但是‘我好像并没有见过你’、‘你想什么’又像一盆冷水浇下来,时停云感觉自己破碎的心像颗被炸了孔的排球一样垫上垫下,始终不能落地,饱胀的惊喜里掺杂着失落与挫败,充起的瞬间又迅速地瘪了气。

  或许一切都是定数,这场交易开始的关系,在时停云签下合约接受傅迟的那一刻,就注定会有现在这一刻。

  宴会厅帮自己解围、花三千万注资盘活他拍了一半的戏、酒吧里帮自己挡着傅遥、帮时雨垫付医药费、生日送给他的项链、替自己拿回那枚手表……他还说他喜欢他,他爱他。

  时停云知道自己应该知足,但怎么就这么贪心,还想跟傅迟求一些什么。

  求真爱。

  求真相。

  简直是天方夜谭。

  时停云忽然想起以前拍过的一部偶像剧,故事老套又狗血,偏偏收视率却高到爆炸,讲得是贫民女孩逆袭高富帅,历经一见倾心、误会缠身、波折不断的老路,最终落花时节又逢君,误会解除,在欢声笑语中高富帅亲手给贫民女孩穿上水晶鞋,皆大欢喜。

  但生活不是偶像剧,女人们太容易被这种低廉又不负责任的爱情打动,她们管这叫梦幻,时停云管那叫天方夜谭。

  头隐隐又开始疼了。

  许堤拍了拍他的肩,“你跟他现在还有合约,无论如何都没办法避免见面。关系弄得太僵了对你以后发展也不好。”

  “但是——”许堤深吸了一口气,“考虑利益的问题就要忽略你的感觉,作为朋友我还是更在乎你的感受,如果他带给你的都是痛苦,那还有没有坚持的必要。如果你想放弃就放弃,你不想爱了就不要爱了,没有人规定你不准放弃。你只要坚定自己的态度就好了。他如果问你要违约金我就找陆成江借点,这种关系他应该不好意思管你要利息。”

  说完后他又推了推陆成江,示意他表个态。

  陆成江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没说话,他藏在身后的手机屏幕被许堤猛地一推连带着晃了几晃,闪出正在通话中的界面。

  “许堤。”时停云深深吸了一口气,他的脸在黑色帽衫的映衬下看起来更加苍白,手里那支烟即将燃尽。在短暂的几秒寂静中,他闭上眼睛,声音很低但又很清晰地说,“你没的说错,我喜欢他。”

  有的人太深刻,早已入木三分,并不能是说不在意当下就真的不在意了。

  他只能在往后余生的数十年里独自舔舐伤口,努力去模糊那些打上了他的标签的记忆,抵抗形成肌肉记忆般的关于他的意识。

  痛吗?时停云问自己。

  痛的。

  一定要这样吗?

  要的。

  “我喜欢他。”时停云说,“但我想忘了他。”

  他必须抛开他,忘记他,去重新开始,去追求全新的、完全属于自己的、没有任何隔阂与误解的——最重要的是,没有傅迟的、彻底摆脱过去的人生。

  陆成江藏在身后的手机里,黑色的屏幕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悲伤,屏幕背后的傅迟屏住呼吸,他感觉自己的心脏被人捏在手心里,一点一点收紧手指,狭窄的空隙让他避无可避,痛得他全身发麻,呼吸近乎停滞。

  他明白的,时停云是在和自己告别,可傅迟无法说再见,说不出口。他听着时停云的声音带着哽咽和悲伤,听时停云说他喜欢自己,他听了很久,不知道在听什么。

  直到亲口听到时停云说“我喜欢他,但我想忘了他”的时候,他才被迫接受这该死的现实——因为他的懦弱,他的逃避,他的欺骗和隐瞒,他将无期限地失去时停云,连同那错过的七年,都要结束了。

  结束就意味着以后或许不会再见,记忆里相处的细节会一点点模糊,直至消失殆尽,余生数载都不能再拥有这个人哪怕一秒钟,他们各自终将过上崭新的生活,身边会站着全新的爱人,偶尔想起陈年往事,就像白色塑料袋,飘在空中没有重量,伸手也抓不住,但却切切实实让人感到痛苦,回忆结束后依然无处可说,傅迟自己也不清楚,他是会在遗憾中往前走,还是会永远留在原地打转。

  左右就是这样,也只能这样。

  傅迟将通话挂断,随手把手机丢在了洗手池里。

  他将淋浴蓬头扳到最右,当头浇下最冷的水,他搭在洗手池边的双手颤抖不已,似乎在抗争着什么,用力的指骨间泛着红,就这样死死地抓着,一直抓着。

  可最终还是力道全失地垂了下去,那么高的个子蜷缩起来,跟闹委屈的孩子般把脸埋在双臂间,心脏在胸膛间反复狠狠撞击,仿佛在提醒着他:你错了,你活该。

  谁的错谁兜着,因谁而起,便该由谁终止。

  作者有话说:

  陆成江和许堤是隔壁预收《假戏》的主cp,小可爱们动动小手点个收藏啦,随手点点就能让作者开心(摆出一个破碗乞讨ing~


第69章 答案都会写在态度里

  69

  “有个老中医跟我说过,这样就能缓解疼痛,来,我教你一招。”说着,邓聆音就向时停云靠过去。他的双手五指张开,拇指轻柔贴覆在时停云双侧的太阳穴处,用食指和中指时轻时重地抚过他的眉骨、额角、以太阳穴为中心来回打着转。

  两人一个垂着眼,一个仰着脸,近到仅有一掌之隔,这个姿势看起来有些暧昧,好像他捧起了他的脸,只要他想,随时可以俯下身子去吻他。

  和傅迟分开的这几个月时停云没睡过一个完整的觉,白天在片场拍戏还好,连轴转根本没时间也没精力思考感情上的问题,可一到晚上收工躺到床上就翻来覆去,直到深夜依然清醒得毫无睡意,甚至严重到吞两颗褪黑素都收效甚微。

  睡眠不好,工作强度太大,他的头疼发作的也越来越频繁。

  也许是老中医教的手法很管用,头疼略缓解些,时停云将手里还没拆开包装的止疼药塞回了上衣口袋里,睫毛轻轻扇动两下,闭上了眼享受了下片刻难得的安宁。

  太阳更高了一些,他的睫毛点染碎金,眼眉上挑,好看得有些犯了规。

  邓聆音的心脏蓦然一颤。

  “下次难受的时候你就可以像这样试试看。”喉结不自然地滚动了一下,邓聆音说,“三轻一重的节奏,不一定立竿见影,但能缓解一点,总好过你把止疼药当糖吃。”

  说着说着,他开始不自觉的往近了靠,心里那股想低头落吻的离奇冲动开始忍不住了。

  时停云同样感受到了他的靠近。

  除了傅迟,他不喜欢跟任何同性或者异性有过于亲密的肢体接触,时停云觉得被邓聆音按过的皮肤一阵发烫发痒,像是过敏。微微蹙了蹙眉,他抬手将邓聆音的手移开到一边了,又嫌人在旁边说了一个早上都没停,很是过分地伸手捂住了邓聆音的嘴。

  “登机前我看到你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会不会是他打来——”

  邓聆音一时没想到被捂了嘴,也没挣扎抵抗,愣愣眨着眼睛,说不出话。

  手掌粗暴地盖住半张脸,只留一双眼睛。时停云顺势抬头,却不由自主地盯着邓聆音的眼睛发怔。

  ——“Ladies and gentlemen,”(女士们先生们)

  ——“We habe just landed at La Gomera airport.The local time is now 8 pm.The outside temperature is 19 degrees Celsius,68 degrees Fahrenheit.When you disembark,please take all your belongings.You checked baggage may be claimed in the baggagr claim area.”(现已到达目的地戈梅拉岛圣塞巴斯蒂安机场,当地时间早上八点钟,室外气温19摄度,68华氏度,请各位清点好自己的行李)

  ——“Thank you for choosing our airline, and we look forward to serving you again.”(感谢您选择本次航班,期待再次为您服务)

  降落广播适时地插了进来,打断了两人有些尴尬的对峙。

  雨来得及,也去得快,时停时下,阴晴不定。世界沉沉一片,既干净又安静。

  傅迟开了辆不起眼的黑色本田,驶入机场高架。

  机场通道两边的绿植被飓风吹得七零八落,叶子散落了一地,被雨水沾湿,紧紧贴在柏油马路上,像是被做成的标本,点缀着黑黝黝的底色。

  雨又下了起来,时小时大,傅迟启动了几次刮雨器璃,保持清晰视野。

  天气异常恶劣,车载电台里重复播报着气象报道,提醒大家减少出行。

  西语、英语各播报了一遍。

  傅迟看了眼表,绕了个弯拐入a3出口,找了个角落的地方停下了车,他靠着座背,手放在方向盘上,另一只手搭在摇了半扇的车窗边,身体稍稍放松,可眼睛却一刻不松懈地盯着前面的出口。

  杜婷坐在车后座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她想问问他们到这来到底是接谁,既然要接人为什么不进去等,但看着傅迟的目光一直追着a3出口的方向,他欲言又止了好几回,最终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

  傅迟从内置后视镜里看出了这位新助理的欲言又止,于是问道:“有话要问?”

  突然被cue到的杜婷冷不丁颤了一下,等反应过来后只好摇了摇头,笑着编了个理由:“你看这雾和雨,国外的天气预报不靠谱啊,昨天看的时候还说今天是大晴天呢。”

  狂风骤雨,大雾弥漫,确实是极度不适合飞行的天气。在这通道中进进出出的乘客里,也不见傅迟在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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