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傅迟视线向下,良久才哑声说:“霭霭。” 时停云:“……干嘛?” 傅迟的目光落在他鼻尖上,说:“再亲一下” 时停云拿起那瓶剩个底的威士忌瓶猛地灌了一大口,含着烈酒的软唇狠狠贴上傅迟,将嘴里的酒尽数灌进了对方的喉咙里,最后还意犹未尽地在对方口腔里绕了一圈。 献吻也献得这么色气十足。 真是个会讨人欢心的机灵小猫。 傅迟抬眸去看他身后的邓聆音,少年此刻正颓废地猛灌一大杯烈酒。 他轻轻笑出了声。 但只是这样浅尝辄止的接触,并不能让傅迟满意,傅迟在时停云将要起身的一瞬间伸手按住他的后脖颈,舌尖舔上时停云嘴角边残留的酒液。 一个男人的后颈,怎么能生出这样白皙美丽,这超出傅迟过去见过的所有男人,这不仅让他爱不释手,还让他觉得困惑。 他的手慢慢下移,带着轻柔的力道摩挲着,从时停云的后颈,沿着那因呼吸而微微起伏的线条,不断向下摸。 又滑又软。 好想咬一口…… 傅迟口干舌燥,猛然惊醒,仓促地拎着时停云就往里走。 在众目睽睽之下,将人往里面的小隔间里带。 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想趁着人群狂欢在这昏暗一隅将他完全占有,让那些惦记着他的人,诸如邓聆音,只能眼巴巴地看着。 疯了吧。 他心道。 外面的歌断断续续还在唱,里面的时停云仿佛漂泊在天空之外。 隔间里没开灯,从屋外进来的一瞬间,眼前压根看不清什么,但傅迟在进来的瞬间伸手一捞就将人揽在了身前,抱着他压在门板上,力气不大,门关上的时候甚至都没发出什么声响。 时停云几乎在傅迟搂他的的瞬间就自动贴上了对方,背抵在门上的时候还挺了挺腰,顺从地伸手攀住傅迟的脖子。 他随着他的动作垂下脑袋贴着时停云的额头,蹭着他的鼻尖,哑着嗓音说: “和他对戏的时候你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时停云一脸毫无防备,被俘虏的无辜模样,落在傅迟眼里,他无法再忍,抱着他压在面前的茶几上,厚厚的外套垫在身下,时停云仰躺着,腰被箍紧,濡湿的舌尖探进耳廓,似有似无的瘙痒撩拨得他崩溃不已,忍不住开始求饶。 “别亲了,”时停云额前的发全湿透了,气息非常不稳,“我疼。” 傅迟俯下身子,他的身体将时停云彻底给挡住了,说:“轻了不行,印记留不住。” 傅迟短暂的停了几秒,然后又抬手捏着时停云的下巴,他的指腹沿着下颌摩挲了几下,温声软语又道:“亲哪儿了?” 时停云就这么仰着颈,露出滑动的喉结,本来白皙的脖子上布满密密麻麻的深红透紫的吻痕。 傅迟低头轻吻他的胸前,舌尖和齿尖交错打着转地轻抚那处粉红色,不到片刻,时停云的潮红从脸颊席卷而上,迅速漫上了眼尾。 “问你呢,亲到哪儿了?” 时停云被吻得迷迷糊糊,几乎要忘了刚才自己想说的话,气喘吁吁,“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我什么样的?” “反正不是这样。”时停云愤愤地说,呼吸的加速引起了细密的汗水,此刻正随着那双手在他滑腻的胸膛游走。 随时随地就想占有他。 随时随地就想标记他。 赤裸裸的欲望再无其他。 “我就是这样。”傅迟一手扣住他的腰窝,膝盖抵住他的小腹,“与其想那些无关紧要的,倒不如多考虑考虑你的爱人。” 时停云并不理解他在说什么,茫然地反问:“你怎么了?” “我受伤了,我善妒,占有欲强,而且精力旺盛,忍耐力特别差。” “尤其是,没办法忍受别人一直盯着你看。”傅迟伸手捏住时停云的下巴,靠的很近,要吻又不吻下去,相当微妙。 时停云的心都快跳出来,身体酥酥麻麻,傅迟亲吻过的每一寸皮肤,都像火种燎原似的,滚烫的温度宛如浑身上下的血液被全部煮沸,时停云几乎要被汹涌的欲望彻底侵蚀。 他想要抬起虚软无力的手,挡住眼睛,却堪堪遮在了耳边。 傅迟拿开时停云的手,甚至撩开他额前湿润的头发,露出恶劣的笑容,“宝贝,你遮什么,好好看清楚,现在吻你的男人是谁。” 时停云的声音有气无力:“操你爹。” 傅迟捏着他的下巴,“你说什么?” 时停云努力保持最后一丝残存的理智,提高了声调:“我说,操你爹。” “那不行,他年纪太大了,配不上你。” “我还满足不了你吗? 时停云听到傅迟问,嗓音有一点哑。 不等他回答,对方又说,“再让别人盯着你看,我就这样亲你一回。” 他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心里在哭泣: 怎么会有男人这么蛮不讲理,胡搅蛮缠的! 作者有话说: 恋爱脑傅叔叔主打的就是一个蛮不讲理!猫猫是我一个人的!(阴暗爬行)(咬牙切齿)
第21章 可以抱抱我吗 21 重叠又分开的梦境。 分开又重叠的梦境。 一间上了锁的房间。 一个逐渐靠近的黑影。 中性笔掉落在地上咣当的一声。 没有尖叫,眼里全部是不相信的眼神。 有恐惧吗?有害怕吗?曾经有过吗?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去做那种事情!你说这种话不怕天打雷劈吗? 有男人的声音,看不清他的样子。 ——他根本不可能这样!你为什么要说这种谎来污蔑一个孩子! 是养母的声音。 ——我什么都没做,小雨也看到的,才十几岁的小孩就学会这样了,以后还得了? ——你什么都别说了,我不同意,再怎么也不能把他送去那种地方! 逐渐靠近的声音。 很吵很吵。 ——又不是亲生的,再说了那笔费用足够还欠下的钱了。 震耳欲聋的寂静。 人声,车声,玻璃碎裂声。 ——为什么不相信我? “霭霭?” 睁开眼睛的时候大概还在深夜,床头灯开着,面前的人用宽厚的脊背隔住了光线,正拿着纸巾拭去他鼻尖上的冷汗。 他朝他笑了笑:“怎么了?” “你在叫。”傅迟淡淡地说,“皱着眉头,流了很多汗。噩梦?” “……啊,梦见被一大群鬼追了,吓死我了。”他笑了笑,“没事了,睡吧。” 说完就要拉高被子蒙住头,却在将要盖过头顶时被拉住了,下一秒一只手直接朝他的额头探过去。 “你发烧了。” “哦。”他想了想,“我没事的,睡一觉就好了。” “哦什么哦。”傅迟马上瞪了他一眼,掀开被子,转过身去客厅倒水找药。幸好时停云家里别的什么没有,药倒是挺全的。 等他再推开门时,时停云就安静地躺在床上,身体蜷缩着抱着他的枕头缩在一角,床头灯昏黄的灯光从头顶洒下来,白皙的小脸透着红,看上去很乖。 他握着他的脚踝把蜷缩在胸前的双腿拉直,“别缩着睡,对颈椎不好。” 然后把退烧药和一杯温水递到他面前,看着他吃下去,又拿起床头柜上放着的消炎药膏,在他的右手掌上细细涂抹了第二遍。 傅迟推了推时停云,“你往那边躺躺。” 时停云不明所以地他挪了个位置,“干嘛要换位置睡?” “看着你点,药都蹭到被子上去了。” 傅迟挨着他躺了过去,肩贴着肩,带着温度的掌心包裹住了他的右手腕。 傅迟身上的味道像是橘果的清香,像是薄荷的味道,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却有种莫名安心的感觉。 “睡吧。”傅迟的手在他的手上轻抚了两下,“躺好了,不要把药都蹭掉。” 时停云却把头扭了过来,太近了,从来没有人和他离的这么近。 别人要么讨厌他,要么怕他,哪里会有人以安抚的姿态这么靠近他。 现在对他来说,手掌的痛根本不算痛,是愉悦。 时停云眉眼微弯,慢慢靠近过来,将脑袋挤在他的侧颈,像是一只毫无威胁的大型猫科动物一样乖乖蹭着主人。 “傅叔叔,可以抱抱我吗,用力一点。” 傅迟神情稍微有些不自然,虽然反常,但这还是时停云第一次主动要求他做些什么。 傅迟忍不住抱住了他,抚摸他的脊背。 温热的身体紧紧相贴,有力地挤压出细微的疼痛,傅迟的指腹深深陷进他背部的睡衣褶皱里,时停云慢慢地感受着,享受此刻从心底涌出的无限暖意。 虽然狼狈,但他觉得好受多了。 生病的时候睡眠总是迷糊而混乱的,肉身沉重地落在现实,灵魂却游离在虚幻与真实之间。 不知道过了多久,再次醒来的时候,额头上搭着一条冰毛巾,侧过一点视线,傅迟趴在床边睡着了,一只手枕着头,另一只手还拿着一条替换的毛巾,毛巾连着手指浅浅地浸泡在旁边的冷水盆里,淡金色的光线斜下来照亮了头发尾端。 他伸出手,手指陷入柔软的头发里,挑起一缕打着圈绕在自己手上。 趴在床沿的傅迟似乎被扯痛了一下,慢慢抬起头来,他伸手去探他后颈的温度,却被时停云反攥住了手腕。 傅迟没醒透,被这样被抓着看了时停云一会儿,才把人叫起来去洗澡。 温度已经退了下来,但以防复发还是按着他吃了早上分量的药。 傅迟今天有个局,和一家地产公司的老总约了brunch,对方近期天南海北的到处跑,几乎没几天呆在淮安,而今天正好落地渝溪市,本该是麦家骏负责应酬交际的人,现在只得他自己亲力亲为,搞好关系。 站在镜子前头犹豫着要不要系领带,系了正式,不系休闲,然后他就看见时停云从浴室里出来,仅用一条浴巾裹了下身,头发湿漉漉的,没擦干的水珠滴在肩头,受着重力滑落至脊背,留下几条淡淡的水痕。 时停云从沙发上取了件灰色长袖,套了一只袖子准备套头,傅迟就已经走了过来,一手搭着他的腰,一手拿着从浴室新拿的干浴巾给他擦头发。 时停云穿了半截,赤裸着的腰背在触碰下无意识地变得硬邦邦的。他连忙把套了一截袖子的衣服拉下去,抓着傅迟那浴巾的手指说:“我自己擦。” “还难受不难受?” “已经退烧了,身上有点困,应该没事了。” “头还痛吗?” 时停云啊了一声,想了几秒:“没事了已经,我这是老毛病,不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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