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濯的腹肌正巧是他很喜欢的款式,肌肉刚好不显得油腻厚重,却又有薄薄的一层,随着呼吸起伏能看清每一块的形状。 因为自己没有,简渺一直想象不出来这是什么手感,现在有机会了就可劲地认真摸。 ……跟想象中分块梆硬的感觉不一样,能感受到皮肤下紧绷的肌肉纹理,但却还是能摸到一点点肉感。 意外的,手感不错。 而就在简渺端着好奇的学术态度认真摸索时,却没发现眼前的江宴濯眸色渐沉。 呼吸越发压抑不住,江宴濯浅茶色的眼瞳渐渐落上沉色,一瞬不瞬地看着眼前的人,像只要简渺露出半点坏心眼他就会放弃隐忍。 然后把简渺拆吞入腹,任他怎么求饶都不会停。 可简渺没有,只有认真地好奇,和认真的探寻。 纯洁无瑕的表情,又把江宴濯那点邪火和蔫坏的念头压了下去。 江宴濯的喉结滑动了一下,右手慢慢撑在身后,竭力把自己当成一块供人观赏的商品,逼迫自己神体分离:“手感好吗?” 简渺指尖微转,用掌心贴住他的腹部,然后压了压,给予诚实的评价:“还可以。” “还可以?”江宴濯舌尖舔过后齿,有那么点咬牙切齿的意味,“也就是说你还摸过更好的?” “当然没……”简渺抬眼就对上江宴濯暗色涌动的眸,先前的思绪骤然聚拢,一下磕巴了起来,“没有。” “是么?”江宴濯挺直了腰背凑近,“可是我怎么觉得你刚刚摸的时候,好像在跟什么作比较?” 说完,他凑到简渺跟前,咬住了他卫衣领口的带子,用雪白的犬齿往后扯了些,露出一点凶狠,一点不好惹:“摸我的时候还在想谁?” 真的好像一只为了引起主人注意力的坏脾气小狗。 简渺忽然觉得自己刚刚的不服输好幼稚,他怎么能不让着哄着小狗呢? 没忍住低笑了一阵,简渺抬手把被他咬着的绳子轻轻拽住。 “没有,只是以前画人体的时候看过模特的腹肌,当时觉得挺有生命力的,就一直好奇摸起来是什么感觉。” 只不过他有接触障碍,自然不会主动开口与,便只能这么干看着。 江宴濯感觉到他拽了拽绳子,但没有松口,愤愤地自下而上看着简渺。 浅茶色的眼睛映着卧室里的灯光,直勾勾地看着简渺,用不肯松口的幼稚方式抗争着。 “真没想,”简渺无奈地笑了,觉得好玩般从拽绳子变成托起他的脸,用指肚抚过他的下颌线,“我连他们的脸都不记得了,想对比也不好对比。” 江宴濯还想说什么,却感觉到简渺的指肚触上了他的唇角。 随后,跟前的人就像新奇,柔软的指肚探进了他的齿尖,在他的尖牙上碰了一下。 简渺细长的眼睫垂着,带着很轻的笑:“你有犬齿诶。” 话音刚落,简渺卫衣上的绳子便坠了下来,取而代之被江宴濯尖牙抵住的,是他柔软的指尖。 一怔,四目相对。 简渺甚至感觉江宴濯的舌尖在这一瞬划过了他的指肚,不轻不重地舔了一下。 作者有话说: 感谢在2023-03-13 11:13:36~2023-03-14 17:47:4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想做咸鱼的鱼、余儿的略掠 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阿玦 20瓶;moon 15瓶;Dinosaur 10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43章 43 ……简渺很早之前观摩过的一部**片子。 那部片子跟普通的**片子比起来要更为艺术性, 更多的是一种亚文化展示,被很多人奉为同类型的TOP。 简渺当时懵懵懂懂不太理解,按捺不住对艺术的好奇, 端着欣赏的态度看了一小部分。 那是一部受众向非常小众的片子,里面的主角之一就被另一个主角强制带过止/咬/器……台词简渺记不太清了, 反正就是说他脾气不好,得训一训。 而他记得, 那个被系上止/咬/器的主角,也有那么一刻漂亮的犬齿。 可片子后续的发展几乎是不可遏制地进入了十/八/禁, 简渺对后面的内容相当排斥, 几乎是没有犹豫就关掉了。 后来再提起那部片子,记得的只有恶心和恐惧, 连先前那点印象深刻的画面都抛诸脑后。 但十七岁的简渺大抵永远不会想过, 自己会在二十岁的某个夜晚忽然get到那部片子的点。 简渺愣愣地看着自己的指尖, 脑子里一团乱麻,甚至忘记把手抽回来。 江宴濯由始至终盯着他看,看着简渺的眼神从新奇自然变得错愕呆滞, 压抑许久的情绪骤然冲破了裂口, 疯狂地熨烫着他浑身的血液。 他每一个肖想简渺的夜晚里, 都想过……如果简渺有一天戳穿了他故作乖巧温顺的面具, 看到他隐晦凶恶的原貌后会是什么表情。 会害怕么?会恐惧么?会后悔么? 可那时候简渺再想逃已经来不及了, 因为他已经坠入江宴濯精心设计多年的网里。 无辜可怜的学长只能被纠缠,束缚。 各种病态的幻想早已经将江宴濯吞没, 他确信自己不会再露出任何一丝纵容,只会有无边无际的, 逞凶后的快感……但那是想象, 不会是现实。 江宴濯猛地回过神, 手劲不轻地把简渺从跟前推开,潦草地扔下一句抱歉便走出了房间。 简渺愣愣地坐在床沿,先是没反应过来自己刚刚从江宴濯眼底看到了什么,其次是不敢相信…… ……在江宴濯起身的时候,他无意扫了一眼江宴濯的裤子。 简渺正常运作的脑子像忽然卡了壳,该有的不该有的都被格式化成一片空白。 他就摸了下小学弟的牙…… 怎么就…… 本该是面红耳赤的时候,可简渺却觉得自己大脑里有一个按钮仿佛啪地一下落下。 随后便被一片黑暗吞噬,那段阴霾的记忆再次回闪。 像是匿藏在阴暗深处的毒蛇,只要简渺往前迈步,它就冲出来绞缠他的步伐,破坏他的意志。 拼了命地把他拽回泥潭,拉他沉没。 就像当初那部艺术片一样,简渺不记得主角洁白的牙齿,只记得无边无际的反感。 先前的心动心跳在一下变得尖锐的回忆中消落,皮肤上的刺痛隐现,简渺下意识抬手抓住了自己右手手臂。 鲜红的血痕骤然,一阵刺痛将所有情绪冲淡。 空寂的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一下子被打回原形。 情绪本该是可以自控的,但病态的情绪不可以。 良久,简渺疲倦地睁开眼,看着手臂上的血红,冷淡地扯了扯唇。 江宴濯在浴室呆了将近半个小时才出来,出来的时候客厅的大灯已经关了,只有一盏淡橘色的小灯还亮着。 江宴濯淡淡叹了一口气,走到房门前抬手敲了敲:“学长?” 安静了一会儿,才听到里面清浅的回应。 他推开门,简渺安静地靠在床上,手上拿着平板。 江宴濯本以为他多多少少会有点尴尬回避的意思,没想到学长压根没有什么情绪变化。 他脸色微沉,一脸不高兴地走到床边,才发现简渺连床铺和枕头都给他放好了。 ……一副就等着他回来睡觉的样子。 活脱脱像撩完提裤子走人的渣男。 甚至对他们即将同床共枕这件事没表现出多么紧张的感觉。 是刚刚触摸的时间足够,对他无欲无求了,还是觉得小学弟真的乖到对睡在他身边这件事没有多一分遐想? 江宴濯走到床边,沉默了一会儿,掀开被子:“学长你在看什么啊?” 简渺目不转睛:“纪录片。” “什么纪录片啊?” “……讲雕塑类的。”简渺甚至没有回头,“江宴濯,时间不早了,你该睡觉了。” 江宴濯看着他这幅淡然得像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表情,就觉得刚刚被碰过的牙痒痒。 亏他还怕吓到学长,没想到自己才离开一阵,他就能平静地翻纪录片来看了? 似不死心,他又往简渺的枕边靠了些。 “那今晚的触碰够了吗?” 简渺往上扯了一下被子,把自己的右手藏在里面:“够了。” “明天还要继续吗?” “……嗯。” 那明天还要看我的犬齿吗? 话到嘴边,江宴濯却忍了下去,心不甘情不愿地继续扮乖:“好的,那学长晚安。” “晚安。”简渺说完,轻轻挂上耳机。 虽然表现得很寻常,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现在浑身上下每一个关节都像被扭紧了螺丝,不敢轻易动弹。 好不容易才跟江宴濯到这一步,即便反感,他也想忍下。 只要假装平静,假装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才能放宽心看待跟小学弟同床共枕这件事。 他只是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会儿,很快就会没事的。 很快就能没事的。 简渺在被子下的指尖扣入掌心,痛过良久,渐渐缓过神。 那阵刺痛和反感过去之后,身边躺着个人的感觉渐渐清晰……像第一次把喝醉的江宴濯拎回家时一样。 那天晚上简渺也是翻来覆去睡不着,害怕自己对江宴濯攒的那点“特别”和“例外”因为一个无心的接触消散。 到后半夜,实在忍不住偷偷去牵了一下江宴濯,才能安心。 ……现在又是这样。 简渺觉得自己挺贱的。 江宴濯主动碰他,他反感,可当江宴濯离开时,又心慌。 简渺眸色渐沉,心绪纷乱时,搁在被面的手却忽然被人碰了碰。 他微僵,抬头的时候看到的是江宴濯埋在枕头上的半张脸。 小学弟似乎真的困了,细长的眼睫毛轻轻拢着,睡眼朦胧地看着他。 “简渺……” “嗯。”简渺挽出笑容,“睡吧。” “嗯。”江宴濯迷糊地应了一声,指尖探出被子,勾住了简渺左手的尾指。 是在半梦半醒间也能察觉他的不安……还是只是困了,想牵他? 可惜江宴濯闭上了眼睛,没有给他答案,只留下浅浅的:“晚安,简渺。” 简渺重新将视线挪回平板上,嗓音很淡:“晚安。” * 虽然是出了车祸,但简渺一开始只打算请一天假。 后来在江宴濯的坚持和撒娇下,这个病假被延长到了三天。 简渺第四天早上起床,脚已经不肿了,而且只要不刻意用力,走路也没有问题。 确认这一点后,简渺一早上就跟江宴濯一起回学校了。 如果说在家的时候总觉得江宴濯有种模模糊糊的人/妻感,那么回学校的路上,这种感觉就发挥到了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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