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本溪拿他没办法,最后也就只能动动嘴皮子功夫,随傅辰生去了。 “我们现在去哪里啊——” 投递完明信片后,李本溪拉着傅辰生的手迈着极为自信的步伐,仿佛他才是那个带路人一般。 “要不要去坐雪橇?” 傅辰生指了指另一个方向,李本溪的视线不由落在了不远处的小木屋——那是麋鹿雪橇的售票处。 顺着售票处往里望去,围栏圈起的空间里大概有十几只麋鹿,身披五彩的鞍子,落下雪白的点缀,乖巧又可爱。 李本溪一口应下,便主动去买了票。 他们轮到了一只浅卡其色的麋鹿,李本溪忍不住凑过去顺了顺它的毛,刚好它便回过头来,傅辰生见状立刻掏出了相机,将他们似是交流的一幕拍了下来。 李本溪无奈地看了看傅辰生,见他一脸满意地欣赏着照片里的自己,抱怨的话都到嘴边儿了,又生生给咽了回去。 算了,他开心便好。 李本溪扶着傅辰生让他先上了雪橇,等他坐稳了,自己才长腿一迈挨了过去,顺手又将雪橇上准备好的貂毯盖在二人身上,小心翼翼地给傅辰生掖好。 工作人员凑过来想帮忙时,已经无忙需要帮了。 “你们的感情真好。” 他理了理鹿鞭,笑眯眯地看向他们俩,语气里都是羡慕。 “谢谢,我们在度蜜月哦。” 李本溪笑着揽过傅辰生,用地道的英语回应他。 “那祝你们在芬兰玩得开心!” 说话间,工作人员已经扬起了鹿鞭,麋鹿拉雪橇的速度并不太快,但是起速之后的风还是有些大,怪不得特意为旅客准备了貂毯。 傅辰生举着个相机四处录着像,手都冻红了,李本溪见状便把自己的手套掏出来,强行给他戴上。 傅辰生不想放过任何一个片段,连戴手套都是两边互相腾出手来,结果在这段影像中,就留下了李本溪的怼脸片段。 “小本,开心吗?” 李本溪露出了一个小酒窝,笑着点了点头,戴好第二只手套的瞬间,他突然一把将傅辰生的相机夺了过来,镜头瞬间掉转,出现了傅辰生那张错愕的脸。 “你呢,开不开心?” 在拍摄框里,傅辰生迟钝地笑了,那般纯粹而自然。 “有你在身边,落雪不过是冬日里点缀的浪漫,无关寒暖。” * 回国那天,李本溪难得体谅李南承刚值完夜班实在辛苦,便打算自己叫个车回去算了。 这边李本溪刚取好行李,一边推着车,一边拉着打电话喊车的傅辰生往外走。 他不经意一瞥,便觉得眼前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他有些不敢认。 可似乎是不愿意就这样放弃方才一闪而过的念头,给傅辰生比了个手势,就向那人离开的冲过去。 傅辰生还没挂掉电话,匆匆跟对面交代了接车地点,便有些担忧地朝李本溪离开的方向看去。 他想张嘴叫住他,但李本溪已经一溜烟跑没影了。 李本溪跟着那道熟悉而不可置信的背影,一路跑出了航站楼。 他只简单推了个登机箱,行色匆匆,不像是要常住的模样。 李本溪隔着人群看他,朦胧的侧脸让他又确信了几分。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对着已经追不上的人影大喊了一声。 “小叔叔!” 那个人没有回头。 他大概是早就联系好了车子,送客层来了一辆低调却奢华的车子,司机师傅很快下了车帮他放行李,而与此同时,他已经坐进了后座,自始至终没有看向过李本溪。 像是刻意回避一般。 李本溪盯着那辆车在自己眼中离开,怅然若失。 那绝不可能是自己的错觉。 他掏出手机刚想拨通那个号码,傅辰生的电话便拨了过来。 糟了! 傅辰生还在等他。 李本溪火急火燎地掉头回到航站楼,边接通电话,边询问傅辰生的位置。 “小本,你还好吧?” 傅辰生正在星巴克等他,见他来了,便将其中一杯焦糖玛奇朵递给他。 “出什么事了?跑出一身汗。” 傅辰生从包里拿了包纸,抽出一张给李本溪擦汗,生怕吹着室内的冷气再着了凉。 “追上了吗?” 李本溪本来还担心傅辰生会因为自己的举动而情绪不稳,不过看着他那副神情,又听着他依旧平和话语,他便知道是自己多虑了。 两个人一起经历这么多,拥有着最基础的信任,他怎么可能会因为自己一个莫名其妙的举动动摇。 李本溪边吸着星巴克,边平复呼吸。 傅辰生就站在他面前给他擦着汗,颇有耐心地等他开口。 “是李南承一直在等的人——小叔叔,我一定没看错。” 傅辰生微怔,之前李南承张罗的那场闹得不太愉快的家宴,他大概从几个人的反应中猜出了一二。 李南承的执念啊。 “他回国,没有跟你们任何人讲吗?” 李本溪摇摇头,也有些纳闷。 “他当年离开……总之是发生了很不好的事情,让李南承自责到现在,两个人也因此几乎断了联系。” “只是李南承这十年来都一直对小叔叔念念不忘,小叔叔更不可能另寻新欢了。” 说着,李本溪就掏出手机来拨通了李南承的号码。 “我得问问李南承,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嘟嘟两声电话便接通了,李南承好像还在补觉,传过来的声音都软绵绵的。 “李南承——你猜我碰见谁了?” 李本溪一着急,嗓音也就跟着大了起来,吵得李南承将电话拿远了一些,一脸气定神闲。 “谁啊?真难为我小侄子去度蜜月还想着他四叔呢——” “小叔叔!我看到小叔叔了!” 电话那头李南承微怔,迟迟没从惊愕中缓过神来。 沈予臻……他回国了? “怎么可能啊……你看错了吧?” 怎么可能呢,如果他回来,自己怎么可能完全没得到消息。 “我会认错小叔叔吗!” 被李南承质疑的李本溪很不乐意,要不是傅辰生在场,他差点就破口大骂了。 “毕竟你们也很久没见了,他离开那会,你还是个小孩子呢……” 李本溪听着李南承喃喃自语,张了张嘴,本想继续反驳他,却有些不忍心。 如果沈予臻真的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径直回了国,却没有想要与李南承见面的意思,那李南承这些年的苦苦等候与心心念念不就变成了一厢情愿? 李本溪都可以想象得到,若真是如此,李南承该有多破碎。 只听他清了清嗓子,情绪已然平静了不少。 “那应该是我看错了……毕竟我也只是追着个背影凭空臆想许多。” 虽然他心底有八成把握,却还是生生否认了自己。 李南承没再多说什么,便挂了电话。 而李本溪听到电话断掉的声音,只是轻叹了口气,便将手机塞回了裤兜。 “怎么了?南承那边怎么说?” 傅辰生自然地接过李本溪几乎一口气喝完的焦糖玛奇朵,面露担忧。 毕竟李本溪很少有这般失态的模样。 “他不知情……我担心他多想,便随便糊弄过去。” 李本溪见傅辰生也跟自己一样皱了皱眉,不由抬手用食指和中指将他的眉头抚平。 “不是什么大事,李南承和小叔叔之间的感情,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干脆就不要管他们了……” 李本溪笑嘻嘻地一把搂过傅辰生,另一只手推着行李车,便向出口走去。 “回家吧,这些天你累坏了。” 他偏过头来在傅辰生的侧脸上亲了一大口,又不知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引得傅辰生白皙的肌肤又染上阵阵红晕。 * 挂了电话的李南承有些精神恍惚,但好在也算是一路平稳地驱车抵达了陵园。 这里埋葬着他和沈予臻共同的牵挂。 李南承蹲下身来,抬手擦拭着墓碑上那张笑着望向自己的脸,小婶的容颜永远停留在了那一年。 今天是她的忌日。 他本来计划晚些时候精精神神地来陪小婶说上几句话,但接到李本溪的电话后便睡意全无,整个人懵懵的——万一李本溪说的都是真的呢? 他不想错过任何一个见到沈予臻的机会,于是想都没想,便迅速换好衣服,拿起车钥匙便往外跑。 只是,陵园里空荡荡的,并未见到任何熟悉的面孔。 而他余光所及,一束包装得极为简单的向日葵孤零零地躺在那里。 ——有人先他一步,来到此处看望小婶。 李南承神色动容,猜想着各种可能,却又一次次否认。 是他吗?沈予臻…… — 沈予臻×李南承《哥哥让让我(竹马)》隔壁预收见! 【儒雅腹黑早早沦陷攻×处处惹桃花后知后觉受】 竹马/双医生/互为白月光 - 李南承六岁时,小婶领回家一个漂亮男孩。 听说他是孤儿。 乖巧的小李南承拉着他的手,喂了他一口西瓜,笑容比西瓜还甜。 从此,沈予臻便将李南承偷偷安放在心尖。 - 二十年形影不离的感情,却因变故而突生隔阂。 沈予臻远赴国外,一走便是十年。 二人各怀心事,几乎毫无联系。 只有不定期寄回家中的匿名卡片。 “安好勿念。” - 十年后,李南承醉酒壮胆,对着久别重逢的白月光发了通酒疯。 “在外边待够了吗?嗯?你怎么舍得抛下我!” 沈予臻轻吻在他的嘴角,似是安抚。 “舍不得,所以我回来了。” 第二天,李南承酒醒发现自己睡在陌生的床上未着寸缕,暗叹不妙。 可偏过头来,却见身旁熟睡之人竟是沈予臻,又长舒一口气。 李南承:妙哇,得逞了! [小剧场] 正当李南承沉溺在他那迷惑的笑容中时,突然被一股力道掀翻在床。 只刹那间,两人的位置便发生了颠倒。 李南承下意识反抗,竟拗不过这个外表文弱的白净医生,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他。 “承承,别负隅顽抗了。” 沈予臻温柔的声音从头顶飘下来,尾音中还夹杂着一丝轻快的笑意。 “凭什么啊——你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李南承猛地被沈予臻压在身下,憋得满脸通红,瞬间从温柔乡中清醒,意识到当下的局势不妙。 恍惚间,只听他伏在自己耳边轻吐道。 “哥哥,让让我。” 李南承:原来逆cp的竟是我自己!
77 首页 上一页 69 70 71 72 73 7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