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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金丝雀决定离家出走

时间:2024-05-14 08:00:03  状态:完结  作者:枳许

  简单的几个字组合在一起从余年的嘴里跳出来,覃斯越却突然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了,他怔怔地看着余年,只觉得余年脸上掩不去的悲伤也跟着蔓延进了他的心底,很疼,呼吸变得不畅,半晌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余年微微垂眸,嘟着嘴呼出一口长气,忍下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又笑了一声说道:“我没有追到喜欢的人,但你......”

  眼神轻飘飘地掠了白舟年一眼,余年的视线又重新回到覃斯越脸上,嘴唇抖了抖才挤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一定要得偿所愿!”

  “余年......”覃斯越急促地上前一步想捉住余年的手腕,但被他向后一缩躲开了,抓空的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变得很不可置信。

  “不用太担心我啦,没有你,还会有别人喜欢我,你知道的,我一向都很受欢迎的嘛,我可是余庭初的弟弟。”余年向后退了一步,躲开覃斯越伸过来的手。

  想说的话已经全部说完,余年觉得该走了。他转身慢慢离开,眼泪从紧闭的双眸里开始滑落。

  没有瓢泼大雨渲染环境,烈日炙烤下的城市依旧闷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余年独自拖着影子离开了他的爱情。

  “余年,我......”覃斯越的嗓音颤抖而沙哑,他刚一开口便被一直站在旁边目睹全过程的白舟年打断了。

  “你身上的过敏还没好彻底,我送你回去。”白舟年紧走几步挡在他们之间。

  余年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背着身摆了摆手,便朝着路边走去,步子越迈越快,最后直接跑了起来。

  覃斯越怅然地跟着他小跑了几步,很快被一旁的白舟年拦住了。

  “让开!”覃斯越的眼神冰冷得有些瘆人,声音也是低沉得可怕。

  但白舟年挡在他面前一步未挪,虽然他在身高上比之覃斯越低了一些,但气势却并没有被他压倒几分。他歪头盯着覃斯越,脸上挑衅的得意表情显而易见,丝毫没有要藏着掖着的意思。

  “这只是第一步。”白舟年说,“你从我这里拿走的东西,我会一点一点都夺回来。”

  “你以为你说什么余年都会信吗?”覃斯越说。

  “你大可以试试看呀!”白舟年笑了一声继续说道,“毕竟藏着那么多秘密的人是你,你猜余年知道了你那些秘密会是什么反应?”

  覃斯越面色变得惨白一片,眼里的阴郁又深了几分,骇人的两道视线像是要把眼前的人活生生劈开一样,但又说不出来一句反驳的话。

  白舟年对他的反应很满意,嘴唇微微挑起一点弧度,眼底却是恨意不减,“哦!我都忘了,你可是最会装了。”

  “白舟年!”

  “呵!叫着这个名字的时候你不会觉得心虚吗?”白舟年问。

  覃斯越愣了一下,眼眸微微垂下。

  “再提醒你一遍,如果不想让余年知道你那些破事的话,我劝你别再纠缠他。”白舟年留下这句话,径直朝着工作室方向去了。

  覃斯越站在原地,目光久久地凝视着余年离开的方向,心底猝然空去一角。他的眼神茫然无措,像是被遗弃了的小狗,空留在原地等着主人回头。


第25章

  坦诚分手、大方祝福、转身离开......

  余年自以为刚刚的每一个步骤都潇洒得挑不出来什么毛病,但坐进出租车后座里时心却疼得像要碎掉了,眼泪稀里哗啦滚落满面。

  抽抽噎噎的哭声吓得司机都不敢问他要去哪里,一个劲地先给他递纸巾擦眼泪。

  余庭初的电话打进来时,余年膝上已然铺了一堆散乱的废纸巾,有几张没来得及收的还掉落在脚边。哭成这个熊样,哥哥的电话他自是不敢接的,泪眼朦胧里果断按下了拒绝接听。

  但对面的那位却不是个那么容易就放弃的人,手机屏幕刚暗下去,还未完全黑掉又重新亮起来,铃声吵闹的好像他不接就能响到天荒地老似的。

  “哎哟,小伙子你就接吧,你这样我可真不敢再拉你了。”司机已经沿着主街开了好一段距离了,仍是不知道后面哭个没完的人要去哪里,颇有些无奈地劝道。

  余年不紧不慢地用纸巾狠狠擤了几下鼻涕,轻轻揉着擦红了的鼻头,等吸鼻子的声音堪堪停下的时候,第三遍铃声又响了起来,他才点了接听。

  他没把手机贴到耳边,而是用三个指头捏着,还闪着泪花的墨眸怔怔地盯着屏幕里变幻的通话时长。饶是如此,余庭初的声音还是清晰无误地传进耳里。

  “老大不小的人了,能不能做事的时候也考虑着点别人,总这么无理取闹谁能受得了你,闹够了就早些回家去,别一点屁大的事就动不动拿离家出走吓唬人,覃斯越乐意惯着你是他的事,我可看不惯你这臭毛病,你再这样欺负人,我可真告诉妈了,治不了你了还!”

  余庭初是个实打实的工作狂,还是个急性子,最是看不惯有人在工作时心不在焉,覃斯越这几日的魂不守舍早让他很不爽了,想来也就这个不省心的弟弟才能让他变成这幅鬼样,因此电话刚一接通,他便霹雳啦啦先凶了余年一通。

  他的嗓门实在太大,中气十足的声音在封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响亮,几句话自然也一字不落地落进了司机的耳里。许是没料到来人并不是来哄人的,司机愣了个神,车身跟着明显一晃。余年用胳膊肘撑住前排靠背才避免一脑门撞上去。

  电话还没挂断,司机似乎不好意思说话,只在后视镜里快速给了他一个抱歉的眼神,顺带一个被迫听了墙角的不自在的笑容。

  余年本就难过得紧,给哥哥这连珠炮似的质问吓得没忍住打了个哭嗝,他忙用空着的那只手捂住嘴,但终究还是有点迟了。

  电话里情绪略有些激动的人忽然就没了声音,余年屏住呼吸,气都不敢喘了,就怕被听出端倪。

  “哭了?”隔了好几秒,余庭初才问,语气比之刚才温柔了许多。

  在脆弱的时候是绝不敢听到任何关心的话的,因为只会让人更想哭。余庭初话音刚落,余年喉咙便很没出息地再次哽住,努力忍下去的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了。

  “没有。”他使劲抿了抿唇,将堵在喉咙的那口气小心咽下,齿间才快速挤出两个音调听起来还算正常的字。

  “出什么事了?”余庭初何其了解自己的弟弟,即使现在看不到余年,这话也是骗不过他的。

  余年咬着嘴唇还是抵挡不住汹涌的悲伤,委屈和难过一起涌上心头,他索性不再装着了,大着嗓门回吼了一句:“你凶我,我要告诉爸爸!”

  手机一个没拿稳磕在膝上,他也没再捡起来,低着头闭着眼睛对着屏幕又哭又喊反控诉起来哥哥来。

  “......”电话里的余庭初愣了一下,再开口时语气又变成了一个和蔼可亲的好哥哥,“哥哥也不是要凶你,就是小小地提醒你一下,你都是大孩子了,不要太任性,覃斯越最近忙着公司上市有多忙你是知道的吧?就别再给他找麻烦了呗。”

  覃斯越三个字俨然已经组成了余年的敏感词汇,只是在耳边轻飘飘地掠过去就能狠狠揪起一阵心痛的那种程度。余庭初才说完,余年就哭得更凶了,泪珠更是肆无忌惮地涌出眼眶,立时铺了满面。

  “好好好,不任性,一点都不任性,让他焦头烂额去,别哭了,哭多了会变丑哦。”从小到大,只要弟弟一哭,余庭初便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本来还有一堆教训的话要说,这会已然全被忘在了脑后,只顾着哄人了。

  哥哥带着打趣的话并没有抹掉余年心头闷钝的疼,又担心哭得太过了会惹哥哥怀疑,他的唇紧抿成一条没有弧度的直线,克制的哭声也变成了呜咽。

  从呱呱坠地的婴童长到二十四岁,他的人生还没有经历过什么大起大落的悲伤,所有他想要的东西总是轻而易举就能得到,也实在没为得到什么伤透过脑筋,唯有覃斯越。

  为了把他变成自己的,他耍过心机,没了锋芒,多了耐心,就连从小娇惯出的一身坏脾气也收起来了,可是所有的付出都抵不过一个不爱。单向奔赴的爱情终究走不了太远,只要一个人突然想停下了,另一个人的脚下就只有目的,没有路了。

  再没有一条路能让他走到覃斯越面前了!

  这个悲伤的念头在脑海里久久回旋,撕扯得原本就支离破碎的心变得愈发疼了。余年双手捂面,额头抵在膝上,泪水自指缝流出,滑落进棉质的布料里,金黄色的阳光扫在他微微抖动的肩头上。

  司机很贴心地没再打断他释放情绪,车子一路平稳地在长路上漫无目的地驶过。

  回到公寓的时候,泪水仿佛已经流干了,眼睛又干又涩。门在身后关上后,余年背靠在门上发了一会呆,才恍恍惚惚地进去盥洗室。

  掬了一把水泼到脸上,眼睛刚舒服那么一下,脸颊上就传来丝丝痒痒的疼。余年抬头往镜子里看过去一眼,眼睛又红又肿,被太阳晒久了的脸蛋也红的有些异常,鼻梁上还沾着碎纸巾屑子,果真像哥哥说得变丑了。

  不过此刻的余年没有心思考虑丑还是美的问题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镜子,视线却没有聚焦到任何一处,思绪也是飘渺萦纡得抓不住。

  在水池边呆了半晌,余年又拖着沉重的脚步挪到客厅。茶几腿边摆着一个椭圆色的布垫,颜色是他最喜欢的粉蓝色,朝上的那一面角上缀着一簇小雏菊。

  余年的视线落在白色的花瓣上看了一会,方把濒临散架的身体挪了过去坐下。渐渐西斜的光线从窗外照进来一束,落在灰白色的地板上形成一片不规则的图案,不断晃着余年依旧干涩的眼角。

  以往的生活也都是这么无所事事过去的,但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么空落寂寥过。余年维持着一个姿势坐了很久,地板上的那片光型一点点后移直至彻底消失在窗外,屋内的光线随之跟着慢慢变暗,到最后完全黑了下来,他还是那么定定地坐着,像个矮矮的雕塑一样,一动不动。

  门铃声在耳边响起时,余年没有动,更没有要去开门的意思。他听着铃声停了又响,几遍之后传来门被打开的声音,紧接着便是鞋底摩挲着地板发出的很轻的响动。

  脚步声在他身后不远处停了下来,消失几秒后,又朝着墙边挪去,下一秒黑漆漆的屋里亮起了灯。光线刺眼,余年下意识地闭了一下眼睛,等能适应的时候才又完全睁开。

  “怎么不开灯呢?”白舟年的声音响在头顶。

  余年没有说话,也没挪个眼神给他。白舟年自顾将手里的几个袋子搁在茶几上,然后在他面前蹲了下来。

  “先吃点东西,你中午就没吃几口,饿坏了吧?”白舟年将手轻轻贴在余年膝上,见他没有躲开,才加重了一点力道抚了几下。

  余年眼睑微闪,目光不动声色地移到贴在他膝盖上的那只手背上,想挑开,但身体却没有动,只是看着,不知不觉间思绪又变得飘渺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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