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是委屈了不说,分手后,来京都找我也不说,却独自承受,独自伤心。你变了好多,束手束脚,总是一个人发呆,幻想着那些受伤的画面。以前你叫我对世界拳打脚踢,无所畏惧,无所顾忌,这句话还给你。对不起,以前是我没抓紧你,现在你不要独自对面一切。钟粼,我也可以是你的家人呀。” 浓密的睫毛低垂,盖住钟粼眼底深处的落魄。他摸了摸钟粼的发梢,“别怕。” 钟粼的心率开始骤跳狂奔,他抓紧梁予序的手,颤着声音说:“梁予序,你陪我,我会努力……努力不害怕。” “这才对,”梁予序抱住他,柔光在眸子里散开,“这才是我的比比仔。” 两人温声聊着接下来的计划,家里门口忽然出现四个又高又壮的男人。他们一个个魁伟壮实,凶神恶煞,朝梁予序与钟粼齐齐鞠躬:“梁先生,钟先生好!” 空气沉静了几秒,紧接着不是钟粼的询问声,而是小星的哭声。 她被吓哭了。 钟粼当即抱起小孩,远离壮汉们,问道:“你找的?” “我没想到,这四个大哥来得这么快,我怕那个阿兵伤害你。”梁予序示意他们四个今晚在空房间里将就一下。 当晚,阿兵的脸挨了王如艳的兄弟们几拳,去医院处理伤口。 但最受苦的人是小丽。她被扒光衣服,挨了王如艳这个泼妇的一顿毒打。 他可怜的小丽妹妹啊,柔情似水,现在只能躺医院里。 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竟敢偷拍他。惹到他,就是死路一条。 他细细端详照片的拍摄角度,以及照片里的衣服,就是钟粼来赌场那几日。 “妈的钟粼,打死你这颗老鼠屎!”说着,他喊上兄弟们上门讨债。 隔天一大早,阿兵等人前来钟家要钱之前,钟粼将小星送到张致纯家里,留自己与梁予序在家。 如同之前那样,鬼火喇叭声音,响彻整条街。 钟家大门紧闭,阿兵举起一根铁棍敲了敲铁门,粗犷的声音怒吼:“钟粼,你给我出来,当缩头乌龟。” 一旁小弟劝道:“哥,别叫得太大声。” “怕个屁,在锦城,除了蒋家,谁敢动我?” 小弟暗自吐槽:“昨天还不是被老婆的娘家人打得跪下求饶?” 阿兵手里的铁棍,啪的一声抽在那个手下的脸上,“你在偷骂我凶?” “哪敢哪敢。” 阿兵等不下去,叫人撬了钟家的铁门。 梁予序冷着脸,走出来开门,扫了一眼,让他们进去。 这次阿兵叫上十个精神小伙,其中也不乏练家子。 他们虽然做坏事,但也怕有监控,环顾钟粼家一周,没看到监控。 阿兵很自如地坐下,一脚踢飞了客厅的茶几,眉眼张狂:“钟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踪我。” “什么跟踪,我不懂。”钟粼冷着脸问道,“带这么多人来,来打我?” “老子就打死你这吊毛。”阿兵站起身,手中的铁棍砸向茶几,那些小弟挥挥手,将客厅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 不过,客厅除了几个茶杯和孩子的玩具外,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 “你们别太过分。”梁予序护着钟粼,“还想坐牢吗?” “老子怕你?” 客厅里再次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动静,东西全部被阿兵砸烂。 房间里的壮汉们想出去,但没有梁予序的叫唤,不能出去,只是按照计划报警。 “你们想怎么样?”钟粼冲上去阻拦阿兵,“你别欺人太甚,说我跟踪你,你有证据吗?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不给钱,就要打死我吗?” “我数三个数,给钱,不然把你们打废了。”阿兵伸手推了一下钟粼,一双眼睛瞪得很大,嚣张至极。 “别动手,我去拿。”梁予序走到房间,拿出一叠现金,“你们别打我们,有话好好说。” 阿兵掂了掂手中沉甸甸的钱,让信得过的小弟数数多少钱,忽然反悔:“现在改了,20万。” 钟粼气得眼睛通红:“你狮子大开口!” 阿兵拽起钟粼的衣襟,抬手要打钟粼:“不给,老子就不是砸你客厅那么简单。” “哪有20万现金?”梁予序扯开阿兵的手,眼神凛冽如刀,冷然喝道,“你在派出所只说要5万,我只取了5万。只要别打我们,我可以线上转账。” 一个小弟举着手机说:“兵哥,网上说了钱必须写上自愿赠予,这样才追不回来。” “行啊,刷视频还真让你学到东西了。”阿兵倍感欣慰地拍了拍小弟的肩膀。 当街溜子,还是得学点文化。 他们目不转睛地监督梁予序在手机上转账,却意外看到梁予序的余额,小数前面跟着一堆数字。 好多钱啊。 众人面面相觑,心想发财了。 阿兵眼神发光,呵呵一笑:“写上钟粼自愿赠予林绍兵,介绍的绍,当兵的兵,别写错了。” 看到梁予序一字不漏地写上自己的名字,阿兵的脸上露出一抹张扬的笑。 日后再找机会,跟钟粼要钱。 钟粼一脚踢翻角落的那堆玩具,走到窗边。那里藏着一个摄像头,他迅速关闭摄像头。 梁予序拍了拍手,房间里的四个壮汉,手里拿着武器,与钟粼、梁予序一起冲上去,暴揍阿兵等人。 “钟粼,你不讲武德,老子跟你拼了。”话音刚落,梁予序一个过肩摔,将他砸在墙边,痛得他脊椎发麻。有那么一瞬间,他差点昏过去。 等到警方赶到的时候,看到的是满地的阿兵等人,他们正在对着钟粼和梁予序破口大骂。 钟粼站在警察们面前,一字一句、郑重其事地说:“敲诈恐吓,勒索巨额,寻衅滋事,私闯民宅,破坏他人财物,警察同志,这下能抓了吧。” 这一次,他要阿兵再无翻身的机会。
第48章 小星在,我也在 霓虹灯闪烁,动感的DJ音乐令人目眩神迷。 蒋志恒挂断电话,继而气笑了,用力扯了扯领带,一脚蓦地踢飞了桌子,怒吼道:“把音乐给我停了,草!阿兵,挨吊捏咪的蠢货。” 这几天,他人在市里,没回锦城,这个阿兵就知道给他惹事。 等回到锦城以后,他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群蠢货。 这次又该给派出所所长送些什么东西好呢?现在抓的那么严,哪像以前随随便便,花点钱就能搞定。 他越想越气,厢房里再次传来酒杯破碎的声音。会所经理敲了敲门,抖着双脚,颤颤巍巍地走进来:“恒哥今天看起来心情不好。我最近认识了几个女学生,恒哥要不跟她们玩一玩?” “女学生,你竟然让女学生出入酒吧。”蒋志恒本来就暴躁,听到这话,火气一下子全部爆发,“你踏马想死对吧?” 经理:“恒哥你放心,都是附近的大学生,成年人。” 蒋志恒一听是成年人,顿时就不装什么绅士了。 从小到大,他想要什么东西,哪样得不到?唯独在林夕敏那里碰了壁。 高二那年,他上学迟到,抄了条小路,慢悠悠地走向教学楼。 林夕敏坐在紫藤萝走廊下,日光从枝叶间穿过,斑驳地落在她那身洗得干净的校服上,美极了。 从那时候开始,他喜欢上她了,喜欢她的美丽纯洁、干净利落、优秀聪明。 一中那鬼地方没几个人是爱学习的,但林夕敏总是安安静静的,从不理他,除了学习就是学习。 林夕敏就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莲花,洁白的校服、雪白的皮肤,圆润的指尖,桌上摆着整整齐齐的书本,还有端正的字迹,哪哪都是干净好看的。 林夕敏说,她不喜欢笨的,成绩不好就是笨。 于是,他试着学习,试着接受林夕敏喜欢的知识,如愿以偿地挤进了倒数第十名。 靠,他家里有钱,还学习干嘛? 林夕敏还是那句话,她不喜欢笨,成绩不好就是笨。 经理找来了好几名女生,青春靓丽,个子也很高,每个人都打扮的很火辣,将自己的前|凸|后|翘展现得淋漓尽致。 然而在众多女孩子当中,有一个女孩却穿得格外朴素简单,一件白色的T恤,下面是一件简单的复古牛仔裤,扎着高高的丸子头,面容干干净净,不施粉黛。 灯光昏暗,霓虹闪烁,醉意朦胧里,他好像看到了林夕敏长大后,站在他的面前。 一时间似真非真,他愣住了几秒,旁人说什么话,完全听不进去。 女孩好像是第一次来到酒吧,略显局促不安,坐在一众同学之间,静静地看着他们玩耍,喝酒。 蒋志恒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桌上只有各种各样的酒。他却叫经理弄一杯果汁,放在女孩面前。 他不断搓搓手掌,想直视那女孩却又不敢。犹豫了很久,他才开口问道:“你今年读大几了?” 女孩很有礼貌,声音也格外甜美,微笑时嘴边浮现两朵浅浅的梨涡。 “我今年大二。” “酒吧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你要好好学习,以后少来这种地方。”蒋志恒眼睛有神,脸上那副自信又傲然的神色让他看起来有些油腻。 只是女孩没想到眼前的男人开口不是说些油腻的搭讪话,而是叫她好好学习。 这让她有些惊讶。 “我叫晓茗。” 蒋志恒莫名有些害羞,继续搓了搓手掌,发现手心莫名出汗。恍惚间,他好像回到了那年18岁,回到初次遇见林夕敏的惊慌。 他再次感受到那种年少的悸动与无措,那是一种美好的体验。 这时一个电话打破了他与现实之间的壁垒。 他将手机屏幕点开,来电显示正是林夕敏的妈妈。 林母:“喂,志恒啊,你什么时候有空来家里坐一坐呀?” 一旁的林父:“好久没见面了,咱们一家人要不要去喝个早茶?旭敏,鸣浩都挺想你的。” 这些年来,林夕敏的爸妈就是靠着他的接济与钟家的赔偿,才有了如此的富裕生活。 他们总在自己面前装得可怜,一副弱势群体的样子,但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他发现林家那口子跟林夕敏的性格天差地别,并不像林夕敏那么惹人喜欢。 从兄弟们口中得知,林父染上了赌博,经常在他们的赌场输钱,欠下了二十万,仗着蒋志恒的名头不还。 这次突然间打电话给他,估计是为了赌场欠下钱吧。 正好他可以趁此机会,回去锦城,会会钟家的小儿子。 审问到晚上九点才结束,阿兵等人被关在派出所里,派出所的民警不敢贸然放走阿兵等人。 正好梁予序叫来的杨律师团队赶来,钟粼回家后,将证据材料全部交给杨律师以及他的团队,准备起诉阿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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