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从里面被打开,云不知笑道:“哈哈哈我就知道是你们,没想到是我吧!” 云不知笑着看向顾免:“好久不见啊弟弟,你的肉干烤的真不错!” 身后传来一道声音,“云不知,你给我让开!” 云不知打着哈哈,躲在萧子毓身后,双手握住萧子毓的肩膀。 “师弟你看师父,你刚回来师父他就这么凶!这是不欢迎你啊!” 殷常安没好气的撇向云不知,“你再胡说,我就让你师娘给你灌药,灌哑药!” 又有一道声音传来,“灌什么哑药啊,给你灌吗?整天就想着给自已徒弟灌哑药,你还想做什么!” 殷常安讨饶,“唉唉——我错了,徒弟们都在呢,给我留点面子。” 云不知捂住嘴,一脸的幸灾乐祸:“哎呦~师娘威武!” 萧子毓带着顾免跪在殷长安和陆芳华面前磕了个头,声音里听不出什么,但顾免就是觉得萧子毓很难过。 “师父师娘,不孝徒儿回来了。” 陆芳华扶起他俩,“回来了就好,你说说你,怎么能一走八年一次都不回来呢!” “这次要不是清屏成亲,你是不打算回来了吗?” “这就是小顾吧,这孩子长得真好,难怪你喜欢。” 殷常安哼了一声,“臭小子选师父都选好看的!还嫌弃我不好看不想跟着我练武!” 陆芳华看了他一眼,殷常安又不说话了。 陆芳华手搭在萧子毓的手腕上,萧子毓笑着任由她探,嘴里道:“师娘放心,早就已经好了,我现在很好。” 陆芳华确认了萧子毓的身体已经没有任何问题后,放下手,总算放心了:“没事了就好。” 几人在桌前坐下,云不知吊儿郎当的擦了个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 殷常安瞪他一眼,云不知朝他做了个鬼脸,陆芳华咳了两声,两人消停了下来。 陆芳华回头看向那个他从小最疼爱的小徒弟,有些心疼。 “阿毓这些年在山下过的好吗?师娘怎么瞧着瘦了许多了。” “之前因为生病总也养不胖,怎么如今病好了还是那么瘦。” 陆芳华的视线落在顾免身上,“这孩子也瘦,跟着阿毓受苦了。” 顾免连忙摇头,“没有没有,哥哥过的很好,对我也很好!没有受苦!” 萧子毓笑着安慰陆芳华,“师娘放心,我过的真的很好。” 云不知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道:“师娘真是偏心,明明我和师弟身形一般,为何师娘总是觉得师弟受苦了?” 陆芳华瞅他一眼,“你隔三差五的回来,能把这空芝谷的山鸡吃光,你说我为什么不觉得你受苦了?” 殷常安插话:“就是就是,有时候还偷我养的兔子!你个臭小子!我打死你!” 殷常安扔了个花生米,云不知接住喂进嘴里。 殷常安翻了个白眼,看向萧子毓,“阿毓在山下待了几年怎么这么安静了,这臭小子说的果然不错,倒是和阿乔有了几分像,不过啊,更像你师娘。” 萧子毓笑的温和,“长大了些,总不能像小时候一样不懂事。” 殷常安不太开心了,“有人欺负你了?你要懂什么事?腰间的玉佩挂那里是干嘛的?有那枚芙蓉莲花玉,谁敢碰你一根手指头?” 萧子毓有些无奈,道:“师父我真的没有挨欺负,只是觉得出门在外还是低调一些的好,而且这张温柔的壳子有时候真的能省好多事儿。” 陆芳华瞪一眼殷常安,殷常安乖乖闭嘴。 陆芳华看着两人,“阿免的屋子收拾出来了没有啊,今天你们肯定都累了,咱们改天再说。” 云不知道:“早收拾出来了师娘,在师弟隔壁,他俩绝对喜欢!” 陆芳华:“那快去休息吧,你们肯定累坏了,明日带你们去见丰年,也是个好孩子。” 萧子毓和顾免告辞。 出了门,一大片空地映入眼帘,都是干了的草秧子,萧子毓看着顾免,问他:“喜欢这里吗?” 顾免点头,牵住萧子毓的手。 萧子毓笑了,喜欢什么啊,这光秃秃的有什么好喜欢的。 萧子毓冲着顾免笑笑,道:“我小时候也喜欢这里,这一大片有花有药,都是师父特意为师娘种的。” “师父不懂药理,也不认得什么是花什么是药,只知道好看便都挖了回来种着,慢慢这里就变成了一片花圃。” 萧子毓神色放松,“你肯定很好奇我小时候什么样儿,为什么师娘说我之前生病。” 顾免握紧萧子毓的手,“你想说的话我就想听。” 萧子毓整个人懒洋洋的,“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小时候身体不好,总是吃药,据说是娘胎里带出来的病,师父师娘捡到我时就剩一口气了,硬生生灌药给我灌活了。” “我们师兄弟四个,只有我最让人操心,总是在生病,师父师娘总担心我养不活。” 萧子毓神色怀念,“我和师兄师姐说是同一个师父,但其实我的师夫是师娘,在武学方面,我天资太差了,便从小跟着师娘学医,没想到我在这方面颇有天分,加之身体不好,师娘总是偏疼我一些。” “我小时候的性格很活泼,比师兄还跳脱,两个人上山抓鸡,下河摸鱼,最后被师姐抓到师父师娘面前认错,小师叔替我们求情,然后我再喝一大碗药。” “我下山的时候身体并没有好全,师父师娘本来不同意,结果我偷偷留下一封信跑了。” 萧子毓笑了笑,像是在笑年少时的自已究竟有多不懂事。 萧子毓又牵着顾免的手继续道:“我刚下山那些年,哪里都跑,听说了哪里有灵药哪里跑。” “找富商看病,坑他们一大笔钱,义诊三个月,只留下盘缠去找药。” “大概三年前吧,我被一个路过的僧人救了,他治好了我,我在那里待了一段时间,那和尚神神叨叨的,总是赶我走,说我有自已的使命,后来我受不了了就离开了。” “后来到了水绕村,那里气候很适合我养病,我便买了房契在那里住了下来。” “捡到你的时候我的身体也刚好不久,要是之前捡到你,我也不一定会留下你。” “刚好我养好了病,刚好我一个人太孤独了。” “绵绵你看,你来的刚刚好。”
第28章 一对师兄弟 萧子毓牵着顾免的手回了自已房间,打开门,没有什么霉味儿,也没有什么灰尘。 “进来坐坐吧。” 顾免上下打量着,整间屋子很干净,东西摆放的整整齐齐,屋子中间还放着一个火盆。 萧子毓看着,露出一个笑,“这里的冬天可不比水绕村的冬天,很冷的。” 顾免点点头,牵住萧子毓的手,“从到了南都,你的手一直都很凉,穿的再多还是凉。” 顾免有些担心的看着他,“阿毓,你的身体真的养好了吗?” 萧子毓任由他握着,笑着回他,“当然养好了,住在一起那么久了,你看我生过病吗?别担心只是这里太冷了而已。” “在水绕村的时候不是热的吗?” 顾免点点头,牵着萧子毓在桌前坐下,板凳有些凉屁股,顾免又拽着萧子毓站起来。 “好凉啊。” 萧子毓弯着眼笑,“这里的板凳比起平日里的可凉的多了。” 顾免坐下,一个用劲儿将萧子毓抱进怀里,整个人坐在他腿上。 萧子毓挑眉,“不重吗?” 顾免搂住他的腰,“不重,阿毓很轻。” 萧子毓懒洋洋的打了个哈欠,声音困顿,“不重就好,正好那凳子太凉了,我不喜欢。” 顾免有些心疼的看着怀里的人,道:“阿毓我抱你去睡觉吧,昨日你就没有睡好。” 萧子毓点点头,抬起胳膊搂住了顾免的脖颈。 顾免抱着他,将他放在床上,被窝里一片凉意,萧子毓打了个哆嗦,仅存的那点困意被冻没了。 萧子毓裹着被子,“绵绵,去把炭火烧旺一点吧。” 顾免用被子将他整个人裹紧,又去把炭火挑旺,屋子里暖和了几分,但还是很冷。 萧子毓脱了厚厚的外衫爬上床,萧子毓主动蹭到了顾免怀里,整个人像八爪鱼一样搂住顾免。 “小年轻就是好啊,火气重,身上真暖和。” 很久没有住人的屋子终于暖和起来了,萧子毓睡梦中感知到没有那么冷了,渐渐松开了顾免。 顾免有些不开心的搂紧了怀中人,紧紧抱着。 一觉睡到了下午,云不知敲门喊他们吃饭。 顾免打开门,云不知看了他一眼,“我就知道你在这里,师弟怎么样了,嗯不错,屋子暖和起来了,真好啊!师弟给自已找了个暖床的小孩儿。” 萧子毓的声音传来:“云不知你闭嘴,出去!” 云不知吊儿郎当的走进来,萧子毓裹着厚厚的棉衣,云不知无情嘲笑,“哎呦师弟哈哈哈哈哈,你怎么成个球了哈哈哈哈哈哈!” “这里的冬天不好受吧哈哈哈哈哈哈哈!” 顾免关上门,神色不善的盯着云不知。 云不知闭嘴了,“这小孩儿真不经逗。” “师姐喊你们吃饭呢,快点,就等你们俩儿了。” 一顿饭吃的很热闹。 这边的夜晚很冷,晚饭后便只剩下了睡觉了。 萧子毓嫌弃这边太冷了,要顾免暖床,顾免求之不得。 第二日萧子毓起床发现顾免乖乖躺在他身边,整个人舒心的不得了。 吃过饭后他们见到了陆丰年。 这个传说中的,他师姐的如意郎君。 萧子毓之前一直很好奇,一心只有练剑的师姐是如何决定要成亲的,直到他见到了师姐和陆丰年的相处方式。 陆丰年捂着一个热气腾腾的烤红薯掰开,吹了吹,喂到虞清屏嘴边,“清屏快尝尝甜不甜。” 师姐那么冷冰冰一个人,在陆丰年身边也是会露出笑的。 萧子毓移开了视线,没有再看。 他们满眼幸福的样子真的很让人羡慕。 萧子毓牵住了顾免的手。 他也是有爱人的,他的绵绵也很爱他。 萧子毓捏了捏顾免的手指,攥在手心把玩。 “你说什么!萧师弟回来了!” 蓝灰色衣衫的青年喷出来一口茶,喃喃自语:“完蛋了完蛋了,快藏起来!我的药!雁澜师弟快!我们快去藏!” 坐在他身旁青年瞥他一眼,“你藏在哪里萧师兄找不到,师兄你还是别挣扎了。” 青年看着他,神色悲怆,“难道就任由萧师弟糟蹋我那上好的药吗!” 雁澜神色平静,“你那上好的药材做出来一堆没有用的药,萧师弟帮你喂鸡不是好事吗?”
47 首页 上一页 19 20 21 22 23 24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