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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秋: 关他什么事啊。 “我现在在我家没有任何地位,你的嘴还是比我能说多了。” 虞星河笑笑:“也没有很能说,你难道不记得我刚开始来你家是什么样的了吗” “我生怕说错一句话。” “不要怕说错话,也不用那么乖。” “因为那是你的家人,未来也会是我的家人,我家里有个人够讨厌我了,所以我希望在他们面前的我是完美的。” 家长眼中的乖孩子,老师眼中的好学生。 “他们没见过我不堪的那一面,就连你也没完全见过。在寝室里打陈颂那次我也没放开打,和王明打的那次你没在,如果老师来得晚一点,我不知道我会下多重的手。” “别想那次,是他先动口的。” 虞星河凝视着凌秋,甚至想试试凌秋对他的容忍度有多高,但他根本无法对凌秋说一句重话,他在凌秋面前永远都有温柔表象,或许不是表象,但他只对凌秋这样。 他想到了运动会期间在小树林里的仓促表白,那时的他表现真的差极了。 “这段时间我遇到了很多帮过我,对我好的人,但我从未真正相信过他们。”虞星河的声音有些颤抖,“我渴望别人对我好,却又不相信那些好,我怕他们只喜欢温柔乖巧的我。他们护着我,给了我很多劝告,但我还是一意孤行,我做了太多的蠢事,我负人负已。我害怕被讨厌,却总是做些让人讨厌的事,到头来别人还要因我的情绪道歉。” 虞星河说着说着就哽咽了,凌秋也没有打扰他。 “我不想再这样了,可我走不出来。我之前以为我走出来了,可直到你生病那次我才发现我从来没有走出来过。你是我所有勇气的来源,我对你的依赖成了习惯。凌秋,谢谢你一直坚定地站在我这边。从一开始就接近你,引起你的注意,是我这个懦弱者做过的最勇敢的一件事。” 虞星河摘下帽子和口罩,也不管自已脸上的泪。 “凌秋,我爱你,我爱你的长相,你的性格,你的为人处世,我爱你的一切。这才是真正的表白,希望没有太迟。” “不迟。” 时间到了23:59,很快就要倒计时了。 在倒计时结束的那一刻,他们抱在一起,互道了句:“元旦快乐,男朋友。”
第83章 讲课 一月的气温来到零下,凌秋和虞星河都窝在空调房里,想对方了,就打个视频。 凌秋根本不想起床,更别说出门了。视频另一端的虞星河正在写作业。 “你比我自律多了。” “也没有多自律,才刚起床,昨天说了那么多话,回来一整晚睡不着。” 跨完年回到家后,虞星河站在镜子前看自已,他可算做了件像样的事。这两巴掌没有白挨,他确实清醒了一点。 “等到了学校里,我要是早上起不来了,你可一定要拉我起来。” “我们五五开,军训第一天我俩不是都赖床了吗” “是哦。”凌秋这才想起来,“这你都记得。” “嗯。”和你有关的每件事都记得。 1月3号是周六,也是返校的日子。 原本周六上午的数学周测安排到了下午,返校直接开考,美其名曰强制收心。 不同以往的是,这次考完杨老师又立刻把卷子发了下去,只是每个人拿到的都不是自已的卷子。x “时间有限,这次的卷子你们来批,不能包庇。虞星河,你别拿卷子。” 正当虞星河想杨老师为什么不让他拿卷子的时候,杨老师又发话了:“还记得你去年答应过我的事吗这节数学课你试着上一上。” 啊... 他以为就是说说罢了。 “没事,试一试,你在年级大会上面对近1000人都不怯场,没道理面对不了一个班的同学。” 演讲和上课不一样,演讲只需要做好自已,而上课是需要互动的。虞星河除了履行班长、课代表的职责外,就几乎不会和寝室以外的人有交流。哪怕是寝室,也只是和凌秋交流的时候他才会主动开口。他实在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去面对同龄人。 “给点掌声。” 掌声立刻响起,他周围的人是直接在他耳边鼓的掌。 虞星河上了讲台,他不知是紧张还是单纯的不好意思,面对杨老师他竟不知如何开口。 杨老师手里拿着虞星河的卷子:“对自已的答案有信心吗” “有。”虞星河对自已正常情况下的数学成绩很有信心。 “那你就拿自已的卷子讲。” “想喊谁回答问题都可以,不认真听课的你骂他一顿也没事。记住,不要太温柔,凶一点。” 装乖,装哭,装柔弱他都信手拈来,但他还真不会装凶,能让虞星河完全冷脸的一只手都数的过来。 杨老师交代完直接走到虞星河的座位上坐下,她周围那一片都静了。凌秋这头抬也不是,不抬也不是。 “你们一个寝室不给他捧场吗” 201寝剩下三人:... 你在旁边他们怎么捧场。 虞星河清了清嗓子,开口便是巨温柔的嗓音。 姚欣欣麻了,这怎么听课啊。 这和申老师的温柔不一样,申老师讲课的时候温柔中不失力量,是带着些激情的。而虞星河的温柔是纯粹的温柔,不含其他情绪。 虞星河报完了选择题答案,便问有哪些题是需要讲的。 没有吗... 好几个女生都有问题,但不敢问。一边不敢问,一边又怕大美人会难过。 来个人说说话吧。 凌秋看向讲台上的虞星河,如果是他问问题的话,那就是纯捧场了,虞星河知道他不会有任何问题。 为了不冷场太久,虞星河便挑了一道开始讲。 他是可以全程不带任何互动讲完的,但这不是老师想要的。 “你说我要不要激一下他” 凌秋听到杨老师的声音吓了一跳,他知道老师是想帮虞星河的。 “可以激,但不适合您来。” 至于合适的人选嘛,凌秋朝陈颂看了一眼,杨老师get到了。 于是虞星河在黑板上写完一道题后,就听到了陈颂的嘲讽:“虞星河,Al上课都比你有激情。” 如果是其他人说这话,虞星河会难过。但陈颂说的话,虞星河第一反应会是生气。 果然虞星河心里的叛逆值飙升:“你行你上,不行就闭嘴。” 虞星河的语气一下就冷下来了:“都没有问题吗” “没有问题的话我要问了,第七题有多少人错” 台下有不少人举了手。 “那刚刚为什么不问,看我冷场很好玩吗” 杨老师傻了,这情绪转变地也太快了吧。 陈颂表示:下面请欣赏暴走版祖宗。 “第8题,有多少人错” “同类型的题老师讲过很多遍了,现在还不会吗你们平时不听课的吗” 台下同学:!!!! 这话可不兴讲啊。 “剩下的选择题还有人错吗批到错误的人报一下名字。” 不知是谁开的口:“王明3、4题错了。” 挺巧啊。 虞星河的语气更冷了:“王明,这两题你来讲一下你的思路。” 王明连站都不站一下:“不会。” “这种题不会,你是压根没听过课吧。你每天在这个教室就是混混日子的吗拿着卷子到后面站着听。” “你公报私仇。” “就凭我现在是讲课的人,你就要当我是老师,别耽误大家时间。” “我就不站,你能拿我怎么样” “行,就当你没救了。” 对于其他同学的问题,虞星河虽然语气有些冷,但耐心还是在的。 不知不觉一节课过去了,虞星河讲的进度竟也和杨老师平时的差不多。 “虞星河,晚自习的时候继续。” “好。” 杨老师已经走了,虞星河回到座位上直接质问陈颂:“刚刚什么意思,你非要看我笑话是吗” 生完气便是后知后觉的委屈,虞星河现在眼睛有点红,说话语调也不稳。 凌秋拉了拉虞星河的手,告诉了他事情的起因。 “刚刚,抱歉。” “没事,你后面这课上得很杨老师啊,不愧是他的课代表。” “所以,我一开始的表现确实很糟糕对吗不然杨老师也不会有激我的想法。” 凌秋勾了勾虞星河的手指:“别多想,先吃饭吧。”
第84章 一学期病两次 吃完饭后,虞星河去找了杨老师。 他有些忐忑,但杨老师却笑盈盈地看着他:“表现不错嘛,你还挺有天赋的。” “可我一开始的表现很差,如果不是您让陈颂激我,我大概会一直那样下去。” “别多想,你讲题能力不错,只是上课方式不适合高中课堂。” 至少能力被肯定了。 “一会我有个会要开,晚上的课你正常来就好了,应该不会再出现没人理你的情况了。” 虞星河想到了什么:“您让我讲课是为了让我和同学多沟通吗” “是。”也不全是,还有个原因是手好冷,写不了字了。 “谢谢老师,我先回教室了。” 数学晚自习在第二节,这次甚至没有老师在场,虞星河深吸了口气就上讲台了。 选择填空讲完了,现在还剩大题。 他将自已的答案投影出来,语气又恢复了往常的温柔,他讲了一下自已的思路,接着便尝试互动了。 “你们如果有其他方法的话可以提出来。” 正当虞星河以为又会冷场的时候,他听到了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虞老师,我有其他方法。” 看着举手喊自已老师的凌秋,虞星河差点笑场。 “好,分享一下。” 凌秋拿着自已的草稿纸上了讲台,上面是这次试题的各种解法。 “我的方法都在这了,是我来讲,还是老师来讲。” “你来。” 虞星河将讲台交给凌秋。 几个月前还是身陷囹圄的凌秋真的进步飞快,他们最初都带着压力,但凌秋明显比他更勇敢也更坚定。 “老师,讲完了。” “很好,下去吧。” “所有人手里的卷子应该都批完了吧,批完了结下分,收上来,我统计一下。” 虞星河统计完分数后就把卷子发下去了。 “接下来的时间订正试卷,订正完的自主复习,有不会的题可以来问我。” 虞星河坐到了讲台上,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问他问题了。 只要不是面对某些人,虞星河的耐心真的很足,再简单的问题他都会好好回答。 杨老师开完会路过二班,看见虞星河在认真讲题,也没有进去打扰他。 ... 1月又下了一次雪,只是临近期末,大家都没了玩雪的心思。只是在课间他们还是会站在窗边,观赏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去吃饭的路上也会捡起一团雪,放在手里揉来揉去,看着原本洁白的雪一点点被染黑,他们才放下那团雪,这样就当作是玩过了。 零下的气温一直在消磨着人的意志,原本就起床困难的人这日子是真的过不下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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