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说出口的只有:“你很棒,千万不要怀疑自已。” “嗯。” 凌秋永远都知道他喜欢听什么,他只是喜欢听漂亮话而已。哪怕陈颂过来夸他一句,他估计又要原谅他了。
第56章 我关心儿子不行吗? 篮球场上陈颂明显心不在焉,赵泽提醒道:“你都往那个方向看了多少次了,你就直接过去呗。” 陈颂把玩着手里的篮球,言语间全是烦躁:“他又不理我,我过去做什么,他估计看到我就想跑。” 赵泽想到陈颂对虞星河说的那些话,就觉得虞星河不理陈颂挺正常的:“你跟他说点好听的话,他应该就理你了。” “好听的话他不是一直都在听吗反正凌秋每天都会说,还用得着我说吗再想到他对自已做的那些事我不骂他就不错了,要是我不骂他,他只会更不爱惜自已。虽然他也不听我的。” 赵泽依然不理解,陈颂不还是想关心虞星河吗怎么就不想想虞星河是不是吃软不吃硬呢 毕竟他夸虞星河都有效果,没道理陈颂就不行。 但他又不能强迫陈颂说那些话。 “那你就和他这么僵下去吧。” 陈颂又看了一眼虞星河的方向,看着虞星河和凌秋暧昧的样子就来气:“他一定是谈恋爱把自已谈傻了,他就是上周开始不怎么理我的,他们不也是上周确定的关系吗” 赵泽突然有了一个很可怕的脑洞:“你该不会是暗恋他吧。” 陈颂想把赵泽的头锤通:“谁会喜欢他那样的,光是想哄他的话都能想到头秃。” “那你那么关注他干嘛” “我关心儿子不行吗” 如果把虞星河当儿子,那陈颂完全就是一个瞎操心的老父亲。 赵泽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个原因,他快笑疯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要是让虞星河知道了,他估计想杀了你。” 此时和凌秋一对一谈心的虞星河完全不知道自已多了个便宜爹。 后面几天陈颂依然时不时地在虞星河面前刷存在感,虞星河真的快幻听了。 凌秋问过赵泽知不知道陈颂的想法,赵泽知道但不敢说,他总不能说陈颂在关心儿子吧。 “我大概知道原因,但我不能说。” 凌秋: 有啥原因是不能说的吗 又是一个周六,虞星河自知状态不好,他只能降低自已的心理预期。 他对自已的成绩其实是很在意的,除了他自甘堕落的大半年,不然他在拾起学习后对自已的第一次测试也不会那么紧张。可以说只要他想考好,他就不希望试卷上出现一个心理预期以外的分。 他再不降低预期,应试心态只会比上周更差。 如果把他的大脑比作互联网,那么他的大脑正在对他进行一场网暴,内容便是这两年来他听到的所有有关他的负面评价。 他可以说是在一片噪音中考试的。 上周也是这样的情况,经过了一周不能说有所缓和,只能是勉强习惯。 但只要凌秋在他耳边说话,那些杂音他就听不到了,所以这些天他才能坚持下去。 考完试后,凌秋问虞星河:“今天来我家吗” “好。” “我跟你说我妈上周没见到你以为你还没缓过来,她可着急了。然后我告诉她你不舒服先回家了,结果她怕你一个人在家里出事。我又说你是跑3000米跑出来的,她才放心下来的,还把你夸了一顿。”凌秋讲的时候隐隐带着兴奋。 虞星河就支着脑袋,安静地听凌秋说话。幸好他的小可爱现在是个小话痨。 等教室人走光了,凌秋对虞星河道:“要不要和我爸妈说我们的事上周我就有这个打算了,但一需要你的同意,二需要你在场。” 虞星河突然有些无措:“他们会同意的吧。” “如果不是他们提醒,我都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喜欢。他们第一次送完你回家就有让我跟你谈恋爱的想法了。可以说只是你一句话的事,他们绝对同意。”在自已父母喜欢虞星河这件事上凌秋有绝对的自信。 “好,一会就说。” 凌秋和虞星河到了校门口,上了凌父的车。 因为出来的有些晚,凌父还以为自已错过了。 凌秋告诉他:“刚刚和虞星河聊了些事,等回家就告诉你。” 回到家后,凌秋牵起虞星河的手,凌母一下就看到了他们牵起的手---有情况,但她装作不知道。 毕竟是凌秋的父母,所以这一次由凌秋来宣布。 他学着虞星河在寝室的那次,同样清了清嗓子,然后在父母注意到他后继续道:“介绍一下,虞星河,我男朋友,我俩在一起了。” 3,2,1。 凌母按捺不住了:“你俩可算在一起了,前方发来贺电。” 凌父更是直接鼓掌:“太好了。” 虽然凌秋提前跟虞星河说明了他父母的情况,但真正经历的时候惊喜感一点都没有少。 虞星河今天在凌秋家吃饭的时候没有平时那么拘束了,毕竟他是有身份的人了。 吃完饭后凌父凌母两人在沙发上聊起了刚刚的事:“小虞这次可算放开一点了,他之前的样子我心疼坏了。他爸爸怎么就不喜欢他呢老凌啊,你以后可要好好对他。” “放一百个心吧。” 凌母看着凌秋那紧闭的卧室门,实在是好奇:“你说,他们俩在里面干什么呢” “要不咱像上次那样偷偷听。” 上次虞星河情绪崩溃后,凌秋在屋里安慰虞星河的全过程他们可以说都听到了,当时凌母就觉得这俩绝对有戏。 今天发现果然成了。 “走,去听听。”
第57章 你一定要让我哭吗? 然后二人就走到凌秋卧室门前,将耳朵贴在门上。 只是他们没有听到想象中的腻歪声,而是... “市场规则的含义及主要内容是什么” “1、市场规则是以法律法规、行业规范、市场道德规范等形式,对市场运行的方方面面作出具体的规定。2、......” 凌母以为自已的耳朵出问题了 :“他们这是在学习吗” “好像是的。” 呃... 房间内,虞星河和凌秋在互相抽背政治,谈恋爱也影响不了他们卷。 其他科目他们也在一起探讨,两个人一起学就没有那么枯燥了。 这一周虞星河上课的时候注意力很难集中,但幸好有凌秋在帮他。 没有陈颂的一天,虞星河过得很愉快。 周日中午,虞星河依然很早就出门了,但不巧的是他在门口碰到了陈颂。只是对视了一眼,虞星河便直接去摁旁边的电梯,再然后就面向电梯了。 只是陈颂并没有放过他,他被陈颂一把拉了过来。 虞星河忍着情绪和陈颂对视,谁都没有开口,场面一时僵在那里。 很快,电梯到了,虞星河尝试挣脱陈颂的手,但没有成功。 这个时候虞星河的呼吸已经有点不稳了。 陈颂终于开口了:“这几天为什么一直不理我,还总是躲着我” 虞星河咽了咽口水,没有说话。 “你说句话可以吗” 虞星河继续沉默。 陈颂的语气一次比一次强烈,已经有点咄咄逼人了:“怎么,哑巴了” 虞星河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可是这次没有凌秋在他身边,也没有其他人在场,这片空间里只有他和陈颂两个人,他没办法转移自已的注意力。 只是几分钟虞星河就撑不下去了。他别过脸,随后一滴泪顺着脸颊滑落。 虞星河终于哽咽地说出了第一句话:“你一定要让我哭吗” 陈颂没想过虞星河会哭,他此刻也有些慌了:“你别哭,我没想让你哭,我只想让你说话。” “算我求你了,有什么事等期中考完再说好吗现在,可以松手了吗” 陈颂松开了手。 虞星河上了电梯,电梯关上后他用手擦去脸上的泪。 此刻他看着手上的泪渍自嘲地笑了笑:这就哭了吗我果然只会哭。 陈颂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等到期中考试结束。 所以祖宗这是怎么了 总不会是考前焦虑症吧。 出电梯时,虞星河的眼里已经没有任何情绪了。和上周一样,他吃完饭就去了学校。 结果他到了校门口发现凌秋也刚好到。他和凌秋对视一眼,还以为自已出现幻觉了。 在他怀疑之际,他看着凌秋向他跑来,然后将他一把抱住。从前是他向凌秋奔去,此刻凌秋朝他奔来。 凌秋的声音里透着些惊喜:“好巧啊,没想到我那么早来还能在校门口碰到你。” 虞星河听到了凌秋的声音,突然有些鼻酸,他的声音很闷:“嗯,很巧。” 凌秋觉得虞星河的声音很不对劲,不过他没有松开拥抱,只是问道:“你好像有点不开心,刚刚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刚刚碰到了一个很讨厌的家伙。”讨厌的家伙三句话就把他弄哭了。 凌秋大概能猜到虞星河说的是谁:“现在没事了,有我在。” 虞星河忍住眼里的泪意:“嗯。” 有凌秋在身边,虞星河觉得11月的风好像也没有那么萧瑟。 两人一起去了教室,这次虞星河不是一个人了,他有他的室友,他的同桌,他的男朋友在一旁陪着他。明明一开始是他想让凌秋没那么孤单,现在反而是凌秋让他不孤单。 他好想对凌秋说:谢谢你来到我的世界。 ... 昨天数学周测的卷子发下来了,虞星河这次的分数是144分,和他预期的差不多。但他好想回到之前的分数,都怪那姓陈的,就不能少说点话吗 虞星河看这分数看久了就眼热,于是他就去看凌秋的分数。凌秋这次直接上130了,好厉害,虞星河越来越觉得凌秋就是一个被封印了的数学天才。估计用不了多久凌秋的数学就能冲满分了。 虞星河收回视线,而他是不是又要变差了,他真的不想再回到初二那年了。 可是他现在每天都好累,他的脑子里真的好吵。 晚自习的时候,虞星河被杨老师找了。他跟着杨老师来到了空教室。 熟悉的场景,他们依然面对面坐着。 虞星河一眼就看到了旁边的桌子上放了包纸巾,所以老师是觉得这次谈心他会哭对吗 杨老师也注意到了虞星河的视线,她意识到自已的做法有问题了。 但她身边没有随时会带小包纸巾的阿雪,又怕虞星河觉得压力大而崩溃。可是她现在发现那包纸巾已经给虞星河上压力了。 她觉得虞星河快要把那包纸巾盯出洞来了,她只能先开口让虞星河的视线转移到她身上:“你别担心,我没想骂你。” 虞星河的视线这才从那包纸巾上移开,但他没有看杨老师而是垂着头:“可是您还是觉得这次谈话我有哭的可能。抱歉,我的情绪问题给您带来困扰了。” 杨老师被这句抱歉搞麻了,她现在觉得虞星河的心理有点不健康。 “你最近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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