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白说着,又向际鸣那边贴了贴。 “哥,你太累了,以后换我来养你和院长他们,好不好?”荣白小声说。 际鸣感觉到对方温热紧实的身体愈发凑了过来,与荣白那张看似柔弱的脸不同的是,他的身材其实很结实,肌肉也柔韧有力,际鸣能明显感觉到,身上贴着的是同为成年男性的身躯。 或许是今天晏沢给他带来的阴影有些强烈,他身体有些僵硬,但对方是荣白,是自己的弟弟,他无法做到冷硬地推开对方。 “以后再说,你先好好学习,要是有能力考研,就去深造读研,这些事情跟你没关系。”他只是干巴巴地开口。 荣白顿时有些不满,“哥,我长大了,有能力帮你了。” “早点睡觉,太晚了。”际鸣没接他的话。 “哥……”荣白的声音在被子里,显得很沉闷,透露出一点委屈。 际鸣只好微侧过身体,在他清瘦的脊背上拍了拍,叹了口气道:“你先好好上学,这些东西等你毕业了再说。” “鸣哥,我只是想帮你而已,当年你为了我……为了那件事情,上不了学,我只是想让你轻松一点而已。”荣白轻声说。 黑暗中,际鸣脸色一变。 “没事的,我本来也不是读书的那块料,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你不需要有压力,这是我自己选择的路。”他安抚荣白。 “哥,都是我的错,要是我当时力气再大一点,再长大一点,或许就不是你来承担这些——” “住口!”际鸣低吼道。 荣白不说话了。 际鸣紧紧回抱住他,深吸了一口气,“荣白,那件事情不是你的责任,你太小了,这些都不是你的错,我们都没有错,那个人已经死了,是他罪有应得!” “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事情也是我做下的,和你无关。” 际鸣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放得特别轻柔,让荣白听着鼻子有些酸楚。 “哥……” 他想说点什么,发现自己说不出口,心脏像是被拳头攥紧,连呼吸都变得沉重迟滞了。 际鸣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肩背。 不知道过了多久,满怀心事的二人才各自睡去。 第二天一早,二人就来到了A市郊区的一座孤儿院。 这栋孤儿院地处A市的郊区,远离市中心,非常安静,一栋两层高的小楼,前面的庭院用围墙围着,从外面可以看见里面栽种的杏树。 这里是他们长大的地方,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孤儿院,顾名思义,是收留无父无母的孩子的地方。 二人刚进入到里面,里面一些孩子看见了,就欢喜地跑了过来。 “际鸣哥哥,荣白哥哥,你们这次带了什么好吃的呀?”小孩的脸蛋红润饱满,显然在这里被照顾得很好。 荣白躬身,摸了摸那孩子的头,将手里提的零食递过去,“记得和其他小伙伴一起分享哦,去玩儿吧。” “好的,谢谢哥哥!” 接过零食后,小男孩便欢呼雀跃地跑开了。 走到一楼角落处的房间,那里显得很僻静安宁,枣红色的木门上痕迹斑斑,周围刷白的墙壁都泛着黄,窗户也是陈旧老式的木窗,木楞嵌玻璃的样式。 门窗都虚掩着,里面安静得像是没有人。 荣白上前,轻轻敲了敲窗户,和正对着窗户写作的老人对上了目光。 “小白,你们来了?” 院长徐念初的声音很平和,尽管面孔已经沧桑老去,但是他面庞清瘦,仍然可以窥见年轻时的文雅俊秀。 他放下手中的笔,扶着桌子想站起身,际鸣二人连忙进了房间。 荣白刚想上手扶他,却被徐念初拦住了。 “不用,我还没老得走不动路。” 他笑着摆摆手,笑容温和儒雅,站起身,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年轻的时候,因为遭遇车祸,徐念初的左腿差点都保不住,后来尽管康复了,依然落下了严重的后遗症。 “院长,我们这次是过来带你去医院的,您身体不好,我们怕你出事……”荣白小心地开口。 “嗯,您应该去看看,我们才放心。”际鸣也跟着道。 “我的身体我知道什么情况,没事儿,别给我乱花钱,现在院里都靠着小际一个人,你的压力太大了,我就不给你添乱了。”徐念初呵呵一笑。 他半辈子都在孤儿院这里打点着,看着里面的孩子一个个长大,几乎倾注了所有的心血和金钱,自然不想让际鸣更添多余的压力在自己的身上。 作者有话说: 那个,我可以向大家要点那个吗?扭捏~ 就是海星和评论什么的啦~ 呜呜,这对连载文很重要的~
第15章 我的专属保镖 荣白脸色焦急,刚想开口说点什么,被徐念初笑着拦住了。 “我就是偶尔头疼,这也是老毛病了,吃点止痛药就好了,不用担心我。”徐念初走到院子里的长凳上坐下,看着一旁在分享零食的孩子们,眼神柔和。 “倒是小白,你最近在学校怎么样?” “我都挺好的,就是担心院长你。”荣白微微撅着嘴。 际鸣也在旁边说道:“院长,您不用担心钱的事情,我能应付得过来——”说到这里,他顿了一下,想起了在晏沢家打碎的那瓶酒,心里一紧,然后继续道,“您别老是熬夜写东西了,对眼睛不好。” 际鸣和荣白也不知道徐念初以前是做什么的,但他精通外文,翻译能力和写作能力都很不错,平时主要收入都来源于这个,但是写作是个费脑废眼睛的活儿,长此以往,还对腰和颈椎不好。 际鸣不想让他太累,于是总是劝着他少写东西,尽管徐念初每次都乐呵呵地答应了,但每逢际鸣二人过来的时候,都能见到他在窗台边写作的身影。 “好好好,我答应你们……”徐念初笑得眯了眯眼,眼角的细纹给他平添了几分儒雅的亲和力。 和一般的老人不一样,徐念初尽管老了,但是依然背脊挺直,身材清瘦,文人的风骨是刻在骨子里的,他又总是笑得温文尔雅,有种年华老去后仍未消失的魅力。 这样的人,照理说年轻的时候应该是很招蜂引蝶的,但他一辈子都没有成婚,际鸣和荣白也不知道关于他身世的任何信息,但从徐念初偶尔流露出的落寞和悲伤的眼神里,他们知道,院长肯定也有过不为人知的经历。 那经历,必定和美好二字无关。 毕竟会选择来这里长住的人,都是曾经的无家可归之人罢了。 聊了一上午,在徐念初的坚持下,际鸣二人还是没能将他带去医院做检查,只好离开了。 荣白没有回学校,而是跟着际鸣回到了住处,他周末如果没有忙着课业和学院组织的必要活动,一般都是会回家里待着的。 际鸣也提议过让他在宿舍和室友们好好相处,但是却被荣白三言两句的软话给说服了,只好由着他去。 “哥,这是什么……” 荣白看见茶几上的精美的瓷瓶,好奇地拿了起来。 “春欢……” 他将瓶子凑近嗅了嗅,“这是酒?好香啊,鸣哥你带回来的吗?” 际鸣正在收拾家务,瞥见荣白居然拿起了那瓶酒,甚至还打开了瓶口,做出要浅尝一口的姿势,连忙喝止:“别喝!” 他匆匆从荣白手里拿过那瓶酒,“你还小,别喝酒。” 说着,际鸣将那瓶酒放进厨房的收纳柜里。 “我都二十了,早就成年了……”荣白小声嘀咕着,白皙俊秀的脸上很是不满。 不过,荣白注意到了一点,当际鸣看见他拿起那瓶酒后,表情是肉眼可见的慌乱了一瞬间,他好奇地问:“哥,难道那瓶酒……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 闻言,际鸣身形一僵,然后快速低声解释道:“没有,就是普通的一瓶酒而已。” 看着际鸣变得有些潮红的脸,荣白便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对劲。 “哦……”他应道,眼角余光偷偷瞥了一眼厨房的方向。 那瓶酒,肯定不对劲! 时间很快来到了辛倩画展发布会当天,际鸣开车,跟着晏沢来到了场馆。 毕竟晏沢对外还是当红演员的身份,为了避免拥堵的人潮,二人走的是场馆的后门。 晏沢到时,发布会已经开始了,辛倩穿着一身优雅大方的白色长裙,修长的脖颈上戴着华美的宝石项链,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她身材依然纤瘦玲珑,岁月也只给她更添了份举手投足间的风情。 她正在为台下的人介绍画展的主题。 能进内场的人不多,要不就是艺术界的大拿,或者就是同为豪门的其他家族的人,总而言之,非富即贵。 “先生,您该过去了……”际鸣低声说。 “知道。”晏沢淡淡应道,迈了出去。 辛倩看见他来了,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小沢,过来。” 台下的机位顿时摇了过来,晏沢扫了一眼,眼底掠过一丝讥讽。 做戏罢了,他这次来的作用,无非是在第二天的新闻上出现,展示出晏家母子是多亲昵,家族成员内部多和谐而已。 晏鸿是不可能来的,他这个做儿子的,当然就得跑腿露脸。 演戏而已,他擅长嘛…… 晏沢脸上的冷意尽褪,化作春花绽放般的笑意,在镜头下熠熠生辉。 他大步走向前,揽过辛倩的胳膊,作出一副好儿子的模样。 “路上堵车,来晚了,希望没耽误发布会进度。”晏沢笑着说,还对着辛倩眨眨眼,好像母子间真的亲密无暇。 “咔嚓”地快门声不断响起,将这舐犊情深的一幕记录下来。 “回家再好好教训你,连妈妈的画展发布会都敢迟到!”辛倩埋怨道,轻轻在晏沢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哇,晏太太和儿子感情真好啊,今天画展的主题就是关于爱的,还真是应题呢!”台下有人笑着打趣道。 晏沢闻言,俊挺的长眉一挑,“那是自然。” 辛倩笑得更加温柔了,看着晏沢的目光温和得能滴出水来,还帮他抚平了衣领。 在帮晏沢整衣领的时候,辛倩的眼角余光瞄到了在角落处的际鸣。 她脸上带着笑,不动声色地凑近了晏沢,捂着嘴低问:“那人是谁?” 晏沢看过去,就见保镖正站在远处,一身黑西装衬得他身姿高大笔挺,没有系领带,却把衬衫扣到了最上面一粒纽扣。 肃穆沉默的内敛气质,和周围人格格不入。 “他啊……” 晏沢用一种带着兴味的眼神,看了过去,暧昧轻声道,“我的专属保镖。” 辛倩脸色顿时变了。 作者有话说: 晏沢公主傲娇脸:不仅是我的专属保镖,还是我的专属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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