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桥恰巧来急诊处理事情,他忙里偷闲,好奇心爆棚,到急诊留观室瞅瞅人。 进屋差点和抱着同样的八卦心态进来晃一圈的护士撞上,章桥扶了她一下,“妙妙,现在不忙么?到这儿干什么来了。” “忙,章医生。”妙妙睁大杏眼,连忙跑走。 “章医生。” 护士拿着换下来的空瓶转身离开,章桥迎面走来,笑着朝她点了下头。 宁江泽在微信上劝下雄哥别来,面前忽然出现一道阴影将他笼罩,他抬头,看见护士口中的章医生站在他面前,似乎在看他的聊天内容。 锁屏,宁江泽眉头微蹙,冷淡道:“有事儿?” 刺刺的。 这是章桥对宁江泽的第一印象。在旁边坐下,他打量了眼对方仅露在口罩外的眼睛,“你是温景宴的朋友?” 对方意味不明地朝他看来。 “哦,”章桥笑笑,瞎扯淡,“我是景宴的同事,他托我过来看看你。怕你孤单寂寞冷,让我陪着聊聊天。” 温景宴的性向不是秘密,他刚入职的时候,曾有一个实习生向他表白,这人直接一句“我喜欢男人”,把小姑娘给尬住了,没实习完就离职了。 据他所知,温景宴在专业领域中的经验有多丰富,感情就有多空白,能和他走得近的没几个。 虽然平时对谁都带三分笑,遇上了都能聊上几句,但是相处中的距离感依然存在。 章桥见身旁的人的手机亮了下,对方点推送消息,垂眼玩手机。 “你这是最后一瓶了吗?”章桥没话找话,开始铺垫。 “嗯。” 宁江泽在听到温景宴的名字时,立起来的隔墙悄悄松动丁点。态度没那么冷了,可说话依旧这个德行。 章桥无所谓,抛出疑问:“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朋友?” 又在支付宝上把温景宴的小鸡雇佣去打工,顺便偷了一波对方的能量。宁江泽眼也没抬,淡淡道:“你去问他。” 章桥话多,吵得宁江泽帮温景宴把来蹭粮食的小鸡给胖揍了一顿。 言外之意章桥听出来了,意思让他别来烦他。他笑了会儿,正欲说什么,身边的人忽地推着输液架杆起身。 “去哪儿?”章桥问。 去哪儿还得跟你报备?宁江泽心烦。 但是再怎么说也是温景宴的朋友,他不冷不淡地回道:“上厕所。” “好,那就先这样。”张婉清离席,说,“散会吧,大家该忙忙。” 登时,会议室椅子移位的声音四起,参加不月山项目的几位医生以及管理层几位领导先后出了会议室。 章桥倒是会挑时间,温景宴踏出门便收到对方发来的微信。 「章桥:「图片」」 「章桥:闺女,你男朋友要去上厕所,我看他手都回血了,我要不要去帮他拿一下架杆?」 「章桥:在线等,挺急的。」 图片中的人即将踏出留观室,刚好能看见宁江泽右手推着输液架,扎针的那只还拿着手机在看什么。手因为抬得过高,回血了一段。 「温景宴:你很闲?」 章桥早就没在留观室了,他就去瞥一眼,临了到温景宴这儿讨嫌。 犯贱也算是一种爱好。 「章桥:不啊,所以我说我急。」 「温景宴:忙你的,别去给人添乱。」 作者有话说: 罪过,开文前忘纠正了,温医生大两岁。这本时间线按欲壑难填走的,宁江泽突然老两岁有点荒谬( ) 温医生再设定年轻些感觉更荒谬,所以就大两岁了。忘提前说,抱歉抱歉。 然后就是下一章入V,明天不更,后天两更。喜欢的朋友我继续给你们唠唠他俩那点事,不合胃口的友友咱有缘下一本见,么么(′ε` )
第20章 家里人不让 男厕所的人有点多,宁江泽在收费窗口斜对面的椅子上坐着,时不时瞥一眼厕所的方向,等人少一点再去。 在这儿坐着正好能躲清净,虽然楼层里来来往往的人声大过章桥的叽叽歪歪,但是好歹不是凑在耳边对着他说的。 等位的空闲时间,打算玩点刺激的。 点进游戏,一个组队邀请就弹了过来。宁江泽点“接受”,懒洋洋道:“就你一个?” “我正想问你呢。”蒋邵刑说,“文儿呢?他来不来?” “他上班,你以为谁都像你?”宁江泽一边和人组队跳往p城,一边冷嘲热讽,“无业游民。” “我这叫老板。谁家无业游民平均一天盈利七个数啊?” 蒋邵刑那赌场的规模还真不小,宁江泽去过一次,知道对方没在吹牛逼。游戏中,他猛地爆掉车后那人的头,随后跑去舔包。 “是吗?”宁江泽毫无诚意且十分平静地说,“那给我花点。” “要多少?”蒋邵刑思量片刻,道,“不然我让人问问你那综艺还差不差赞助商,兄弟给你撑撑腰。” “别了,到时候该传我被包养了……?” 跟前突然站过来一个人,宁江泽从下往上,抬头瞧见老熟人:“……” “你怎么在这儿?” “江泽你让我舔舔啊,你就这么对金主爸爸的?”蒋邵刑身上一把好一点的枪都没有,没舔到包就算了,宁江泽似乎还挂机了。 温景宴的视线从他手机上移到手背上。 “手放平。”他坐下来,让宁江泽把手平放在大腿上。 蒋邵刑听见温景宴以及路过的人嚷嚷着某某医生的声音,问宁江泽道:“你在医院?” 宁江泽单手拿着手机,不好操作,随便跑进一栋房子里躲着。他看了眼温景宴,对方似乎对游戏挺感兴趣,视线再次落在屏幕上。 他应蒋邵刑道:“嗯。” “怎么了你?”蒋邵刑问,“痔疮犯了?” 我操。 “你他妈才痔疮犯了!”蒋邵刑推门进来找他,宁江泽砰砰给他两枪,瞥见门外忽然出现的人时,已经晚了。 游戏停在十分二十秒,他不打算观战了,退出游戏,道:“退了,自己玩吧你。” 要是群殴蒋邵刑的话,那他可以勉强看半小时。 宁江泽装作不经意地瞥了眼温景宴,一顿,“看什么看!” 温景宴挑了下眉,关心道:“痔疮严重么?必要的话要赶紧手……” “闭嘴。”宁江泽凶神恶煞,“我没长……” 那两个字他都不想说:“老子*股好着呢!” 温景宴弯了弯嘴角,起身跟上已经气急败坏走出几步远的人。 这会儿厕所空出来很多,宁江泽注意着左手的针,站在小便池解|裤子。偏偏温景宴这条裤子不好解,手滑了两次都弄不开。 左手不敢太用力,怕别着了,针尖从手背刺出来。 “转过来。”一个人跟进来,嗓音温润缓和。 这种人在囧途的非常时刻还来个见证者,宁江泽耳朵爆红,皱眉道:“你怎么阴魂不散?” 温景宴走过来,食指勾着他的裤腰将宁江泽转向自己。 早上随便拿的一套衣服,这条裤子的纽扣是有点没做好,上次打算扔了来着,阴差阳错给宁江泽穿了。 “什么破裤子。”宁江泽骂骂咧咧,“今天回去就烧了。” 温景宴半垂着眼皮,眉宇间的笑是一点也没藏着掖着。宁江泽怒道:“你笑个——” “好了。”扣子解开,温景宴轻拍了下他左侧的腰胯,“上吧。” 这时,厕所外进来一个男人,看见他俩一愣,“……这医院服务这么好啊?” 男人同样输着液,他老婆去交费了,穿着两条裤子不方便脱。他眼睛发亮道:“医生,也帮我一下成吗?” 宁江泽抢在温景宴之前:“不行。” “我又没问你。”男人说,“再说他都没说什么。” “我说不行就不行,”宁江泽这时候知道护短了,他瞪了眼温景宴,“你不忙?还不走在这儿干嘛?” 男人的裤子是松紧带的,他扯了一层又一层,费劲儿脱下来一点,站在另一端的小便池面前,嘀咕道:“管得宽,医生又不是你家的人。” 宁江泽逞一时口舌之快,张口就来:“他就是我家的人。” 一通电话恰好打过来,温景宴出去接电话,眼中带笑地轻抚了下宁江泽的后背,“别吵,我出去接个电话。” 路过男人的时候,对方还想让温景宴帮忙拽一下,他很淡地笑了下,说:“不好意思,家里人不让。我让其他人来帮你。” 男人也不是真不能自己脱,温景宴手机一直响铃,看得出很忙。他就是看不惯宁江泽享受了别人帮助还霸道占着的样子。 没想到两人是一家人,男人摆摆手道:“不用不用,你忙,我自己能行。” 因为这个男人在,宁江泽不争面子争口气,硬是面不改色地把裤子扣好了。 以为温景宴肯定已经离开,没想到对方竟然在外面等他。 “嗯,我马上过来。”温景宴挂断电话,转身看见宁江泽出来,目光在对方裤一拉链处扫过。 “你站这儿当门神?”宁江泽问。 等人走近,温景宴撩起他的衣摆看了看,在对方发飙之前松手。他看了眼还剩半瓶的点滴,开口道:“你输完是直接回去还是来办公室等我?” “等你干嘛?”宁江泽两天没回家,打算回去好好睡一觉,他狐疑道,“找我有事?” 温景宴说:“没事,就想和你一起吃个午饭。” 宁江泽看了眼时间,离十二点还是两个多小时呢。在这儿干等着傻不拉几的,他才不愿意:“我长得很下饭么?和我一起能让你多吃两碗?” “午饭你自己吃吧。” 温景宴问:“一会儿有事?” “啊,赶着回去烧你这条破裤子。”宁江泽边说边回留观室那边走,他从兜里拿出车钥匙给温景宴,“我打车回去,车留给你。” 自己的车还在停车场,温景宴刚想说不用,转念想到后面录制节目,他一样要与宁江泽见面。 总归要跑这一趟。 但他仍说:“不用,你……” “拿着,”宁江泽耐心耗尽,“不然揍死你。” 要不是早上那顿外卖,他才不会和温景宴废这么多话。 宁江泽对外人比较冷淡,眼神都很少给,说话也很不客气。到了温景宴这儿,情绪波动像是心脏起起伏伏的波动。 温景宴接过车钥匙,勾唇道:“好吧,那谢谢。” 和章桥一样,他有时候也有点恶趣味,总要把宁江泽惹奓毛才会收手。 因为有趣,所以温景宴乐此不疲。 输完液,宁江泽懒得动,原想在医院附近找家餐馆随便吃点。担心遇上上次那个三白眼,索性直接打车回家。 “你好帅哥,系上安全带,”司机问,“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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