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静时站在桌前,虞澜坐躺在桌上,整个人都是敞开的。 漂亮的小腿岌岌可危抵在肩头,他慌张极了,惊慌失措地看着近在咫尺的俊容。 眼角的泪水被慢慢碾掉,薄静时哑声着哄:“检查过了,澜澜一点都不脏。” * 可能是今天薄静时太过火,虞澜竟不肯和他一起洗澡了。 但是夜晚,虞澜还是像从前那样,双手撑着床面,慢慢爬到了薄静时的床铺。 他轻车熟路地钻进薄静时的怀里,脑袋在薄静时的肩窝里蹭了蹭,周边是熟悉的沐浴露香,他很安心,也很满足。 突然,虞澜的大腿感到一阵不适,他扭了扭腰,奇怪地问:“学长,你怎么带皮带睡觉?” 他下意识伸手碰了碰皮带,突然僵硬了一下,等他想要远离时,手背被另一个手掌包住。 虞澜被慢慢带着离开。 哪怕隔着一层布料,虞澜都能清晰体会到薄静时的嚣张气焰,以及那蓬勃的生命力,以及吐出的源源不断热气。 虞澜的脑袋又开始乱糟糟,他背过身,小脸僵硬着。 薄静时从后方抱着他,夏□□服薄,他们几乎完全嵌在一起。 “澜澜好香。” “我也用澜澜的沐浴露,怎么我身上就没这么香?” 薄静时一边说,一边把脸埋进虞澜的肩窝,近距离嗅着芬芳气息,这也让他们的距离更近。 虞澜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无法忍受那沉甸甸的威胁。他忧道:“学长,你……” “过一会就好了,没事,不管他。”薄静时说着,又把虞澜抱得紧了些,因为近距离拥抱,他们无法避免蹭了蹭。 虞澜抿抿唇,妥协了。 他闭上眼尝试入睡,但他发现危险迫在眉睫时,是不可能松懈下来入睡的,哪怕是他这种秒睡的人也不行。 薄静时实在太过强势,也太过具有攻击性,让他无法不感到警惕。 在床帘的作用下,空调吹出的冷气仿佛失去作用,床位内的空气变得湿且闷热。 耳边是另一个成年男性粗重的呼吸,胳膊强势从后方搂着他,灼热的体温弥漫四周,若虞澜是根木头,他一定已经被烧坏了。 虞澜还是没办法忽视极有存在感的感受,他努力转头,轻声嘀咕:“学长,你这样我睡不着。” 他转身时身躯无法避免产生磨蹭,薄静时呼吸急促了几分,怀中的虞澜柔软脆弱,纤细的脖颈、富有肉感的身躯。 顺从乖巧的姿态,仿佛薄静时对他做什么都可以。 虞澜在薄静时的怀里翻了个面,他面对面抱着薄静时,腰腹无法避免有些难受。他小心挪了挪,声线很软,态度却凶极了。 “学长,你管管他!” 薄静时的体温再次攀升,像情绪起伏过大而产生的体温变化。 他把虞澜搂得又紧了几分,又怕弄疼虞澜赶紧松开一些,轻声哄着。 “……我去洗个手。” * 黏人的虞澜第一次没有跟上去。 他开始不安,身边人接二连三的提醒让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段关系。 在和薄静时单独待在一起时,他很开心、很快乐,所以他什么都不用想,一切都凭本能。 可现在薄静时不在,他又开始钻牛角尖。 他想,也许只是他们的相处方式比较特别呢?谁说朋友就不能稍微亲密一点。 就像薄静时说的那样,他是特殊的、是不一样的,所以薄静时也会用独一无二的方式对他。 这么想着,虞澜竟把自己说服了。 他慢吞吞从床上爬起,突然感到身后黏糊糊的,还有一种不适的冰凉感。 伸手摸了摸,又送回眼前,指腹浸了一层透明的糊状物。 虞澜低头嗅了嗅,一道直白且富有冲击的野性气息蓦地闯入感官,让他整个人往后退了两步。 他不不敢置信,赶紧换了条裤子,在天花板灯光照射下,被换下的浅色睡裤后晕开一大滩深色。 若非他清醒着,他一定以为自己尿床了。 虞澜怎么也想不到,只是这么短的时间内,薄静时就能润进三层布料,并准确无误让他感觉到。 心脏怦怦直跳,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 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他走了出去。 许多人已不在学校,回家的回家,旅游的旅游。这个点宿舍楼并没什么人,更不会有谁在这个点洗澡。 走廊空旷无人,上方通风扇外的月光照亮光线昏暗的视野。 盥洗室内设施老旧,水管生了些斑驳锈意,水流声在寂静夜色中,无端增添了几分紧张感。 虞澜脚步放得很轻,鬼鬼祟祟的。 淅沥水声混合几道粘腻不清的声响,更为响亮的是如野兽般的喘息声。 虞澜脚步忽然就停下了,也正是在他脚步顿下的那一刹,他听到有人哑声喊。 “澜澜。” 熟悉的低哑嗓音唤着虞澜的名字,他下意识要应声,可他无声张了张唇,马上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如一道雷把他劈在原地。 安静的环境下,除了水流声外,是频率加快的唤声:“澜澜,澜澜,澜澜。” 薄静时一直在喊他的名字,越来越密集,速度越来越快,仿佛即将病死的患者抓住最后的救命稻草,慢一步都会丧生。 虞澜背后贴上冰冷的墙面,心跳忽快忽慢,像是得了心悸。 有一个答案即将破土而出,他却仍然不敢直面。 直到门开了,他都没有回过神。真正将他唤回神的,依旧是水流声。 薄静时站在盥洗池旁,而虞澜呆呆捂住自己的嘴巴,惊恐地睁大眼。 他的表情看起来太可怜也太无助,眼圈泛着红晕与湿意,看起来楚楚可怜。 他看到薄静时正在洗手,水龙头的水冲刷着右手。 望清上头是什么之后,他怔了怔,几乎是透着傻气抬起眼睫,与薄静时对视上了。 薄静时也在看他。 漆黑平静的眼像燃烧火焰的冰,要把他就地点燃,烧成灰烬。 * 虞澜跑了。 薄静时仔细把手洗干净回到宿舍,虞澜就不见了。 虞澜显然走得很匆忙,只带走了一部手机,连鞋子都没穿好,是穿拖鞋走的。 现在天色晚了,薄静时怕虞澜遇到危险,他给虞澜发着消息,虞澜没有回。 他下楼想要寻找虞澜的身影,却又意识到没有这个必要。 虞澜在躲他。 单纯的虞澜终于意识到薄静时别有所图。 在听到薄静时反复喊他名字的那一刻,他幡然醒悟,他们的关系不再纯粹了。 薄静时回到宿舍,宿舍只有他一个人,漆黑的瞳孔像深不见底的海。 今天得知虞澜可能有心上人一事的确让他受到打击,哪怕这是虚惊一场,他也无法卸下心房。 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犯贱,难道他真的缺爱到这种程度吗?但他又不得不承认,他渴望得到虞澜的爱,万分迫切。 有时候他也会想,他可能真的不正常。 疯了一样的占有欲,无底洞的自卑心理。清醒时自嘲自己像神经病,发作时又无可奈何。 虞澜想要跑是正常的。 任谁遇到这样疯狂的、咄咄逼人的喜欢都会喘不上气。 薄静时能够理解虞澜的恐惧,人都会有恐惧的事物,像他怕黑那样。 他怕黑,但他不会逃离黑,反而会逼自己习惯黑,忍受黑。 虞澜会怎么样呢? 害怕他、远离他,像任何正常人的反应一样。 但他该放弃吗?不会。 当然不会。 人们在看到渴望拥有的事物,第一反应是害怕弄坏,因为太喜欢了。 但他已经过了这个阶段。 这一次,他不会再把他交给任何人。 作者有话要说: 这色男人吓死宝宝了,落跑小娇妻上线! 原本这章是周六的,但周日要上夹,所以往前挪了一天。周日更新会较晚,或在周一补上(如果营养液满1k也是在周一补)!
第26章 抓住了 薄静时给了虞澜充足的缓冲时间。 这段时间虞澜同家人去厦门度假, 他很识趣没有频繁联系,而是在每天晚上的休息时间给虞澜发消息, 问虞澜好不好玩, 热不热。除此之外,再无其它消息。 虞澜回消息也很慢,薄静时虽然急切, 但也能够理解。 在外旅游总是会遇到很多新鲜事与有趣的意外,虞澜暂时被迷住也很正常。 每当想到这里, 薄静时原本平静的神色会在下一秒变得阴郁深沉。 那么虞澜会艳遇吗?遇到有意思的人?遇到喜欢的人? 薄静时又马上安抚自己, 不会的, 虞澜身边还有家人, 不会发生这种事。 他像一个疯子在自我拉扯, 怀疑完又自我安慰,明明比谁都渴望知道虞澜每天做了什么, 却强行忍耐病态的占有欲,不去打扰虞澜。 不能再吓到他的宝贝。 虞澜回消息很慢, 偶尔也会和他分享风景照, 语气轻松, 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 10月6号,国庆长假倒数第二天,虞澜没有继续更新朋友圈动态。 薄静时猜测虞澜回了A市。 10月6号夜晚, 廖游发了个朋友圈吐槽。 【Dying:大家怎么都喜欢在酒吧庆祝生日。[救救社恐jpg.]】 定位TOT酒吧。 这条朋友圈底下有虞澜的回复:【小熊:谁让你跟过来了!】 虞澜和廖游在TOT酒吧帮朋友过生日,薄静时的表情很淡,平静打开他同虞澜的聊天会话框, 虞澜没回他消息。 漆黑深沉的眼睛目不转睛望着屏幕, 他足足望了有三分钟, 这期间他仿若静止的雕塑, 没有一点灵魂。 三分钟之后,他狠狠把手机砸向墙壁。 乒乓作响,稀里哗啦,带倒一旁的花瓶。 做完这一切的薄静时像脱力般靠在沙发上,头向后仰着,搁在两侧的双手紧握成拳。 冷静,冷静。虞澜只是帮朋友过生日,这没什么。 手背青筋绷出,骨节泛着森冷的白。 可是虞澜没回他消息。 薄静时做着深呼吸,这没什么,只是不回消息而已,说不定没有看见。 下颚线愈发清晰,颈侧因情绪激动泛起大片的红,竟然连青筋都开始暴起。 但是虞澜评论了廖游的朋友圈。 薄静时很聪明,他当然明白虞澜出去玩的行为很正常,同样也很符合人类这个群居动物做出的事。 虞澜有很多朋友,也喜欢交朋友,他热爱生活,每天积极乐观元气满满,像一颗永远耀眼的小太阳。 薄静时和虞澜完全不一样。可能是从小没获得多少爱的缘故,成年后开始报复性补偿行为。 但他又看不起那样的自己,所以抗拒与人交流,用冷酷的外表包装炽烈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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