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余生却回过神来,满脸通红,说:“快擦下,射了很多!” 赵星卓控制住了爆发的规模,前去洗手并擦干净,又快速地回到沙发上。 “好冷……”赵星卓第二次颤抖。 郑余生显然很舒服,连内裤都没穿,放松地躺着。 赵星卓:“接下来别再在我身上乱摸了。” “我帮你。” 郑余生说。 “不用…… 我真的不需要…… 我可以自己解决……”赵星卓好说歹说,只想把他劝住,郑余生说:“那你自己解决?” “我现在怎么解决?” 赵星卓说:“你要我当着你的面? 太尴尬了……” “我来吧。” 郑余生开始扒赵星卓的内裤,赵星卓抗争了几下,最后郑余生小声说:“听话,否则我喊了。” 赵星卓:“……” 赵星卓吁了口气,被郑余生握住了,无论如何,不是自己的手握住身下那重要部位时,确实有种奇异的感受,这象征着对另一个人完全的信任,把平日里最隐秘的一面展示在对方的面前。 “你背靠我,躺我身前。” 郑余生说。 赵星卓照着做了,放松地靠在郑余生肩上,背靠他躺着,郑余生一手穿过他的肋下,重点照顾他的胸膛,另一手握着他的雄根。 “这个力度可以?” 郑余生在他耳畔说。 “嗯……”赵星卓其实觉得很舒服,只是内心有点抗拒。 “你太温柔了。” 赵星卓侧头说。 郑余生小声道:“我怕弄疼你。” 赵星卓笑道:“这么疼我吗?” 郑余生没有回答,耳根有点红,末了,他在赵星卓的耳畔轻轻地亲了下。 这是赵星卓第一次在“性”上有“被疼爱”的感受,关键是他还觉得这很舒服! “我靠。” 赵星卓说:“你又硬了……” “别说话。” 郑余生答道。 杂物间外,有人笑着交谈下来,赵星卓马上就很紧张,但没有人注意到楼梯下杂物间里的他俩,也没有人来打扰,只是去自动贩卖机处买水。 “这样呢?” “哦哦…… 好舒服。” 赵星卓小声说:“哎,捏的手轻点啊…… 我靠。” 郑余生:“?” 赵星卓:“你摸摸我胸膛和腹肌…… 来回摸,对了就是这样……” 郑余生凑到赵星卓耳畔,小声说:“你就连高潮的时候也这么多废话吗?” 赵星卓只觉得很好笑,侧头看他,郑余生却毫不犹豫地狠狠吻住了他。 赵星卓:“!!!” 又在亲了! 赵星卓感受到他温热的唇舌,想转过头去,但郑余生在他身体各自部分施加的刺激,一时让他欲罢不能。 毛毯滑落,赵星卓身体全裸,全身处于郑余生的控制之下,微弱的从门缝里透出的灯光照着他的小腹人鱼线与胯间高耸那物。 “你很性感。” 郑余生在赵星卓的耳畔小声说。 “我…… 啊。” 赵星卓抓紧了郑余生的腿,嘴唇被他吻得红润。 “这就要交代了?” 郑余生小声说:“还是想再舒服一会儿?” 赵星卓居然可耻地还想让郑余生再帮他摇一会儿,他从没有享受过这种彻底的,完全的服务,仿佛每一个动作都为了让他尽可能地舒服——确切地说,是被疼爱的感觉。 赵星卓的喉结动了动,郑余生便低头,亲吻他的喉结,小声说:“问你,说话。” 赵星卓看着郑余生的双眼,郑余生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亲一个。” 赵星卓小声道。 郑余生得到邀约,便深情地吻了上来,赵星卓仿佛在那短暂的瞬间里,爆发出了对郑余生的好感,不,是爱情,身体的敏感点被催到最高峰时,爱与性欲意外地重合了,令他澈底爆发。 这次郑余生吻了他很久,持续他射精的数十秒内,他们天翻地覆地接着吻,赵星卓仿佛忘记了所有的事,只专心地享受着突如其来的幸福感。 唇分时,赵星卓满脸通红,手忙脚乱地开始清理。 “喜欢吗?” 郑余生问。 “还行…… 吧。” 赵星卓尴尬得不敢与郑余生对视。 郑余生拉起毛毯盖住下半身,袒露胸膛,赵星卓说:“我又得去洗澡了。” “好冷啊!” 赵星卓打了个喷嚏,简单冲过又飞快钻回来,全身被冻得发红,郑余生又搂住了他,在他脸上亲了下。 “别亲了,你这个小流氓……”赵星卓哭笑不得,感觉到郑余生的小兄弟又在蠢蠢欲动:“这是我能接受的极限了,不能口交。” “知道了。” 郑余生随意地答道,与赵星卓躺下,在圣诞的大雪里,狭小的青年旅社沙发上,舒服地进入了梦乡。
第25章 一场大雪后,巴黎全城积雪,清晨旅客们在街道外主动扫雪,睡眼惺忪的郑余生也加入了这个行列。 “这是你第一次体验这种生活吧!” 赵星卓笑道。 郑余生真是受够了,睡了一晚上的沙发,还要起来帮做体力活,赵星卓却显得很习惯,他们戴着毛线帽与耳捂,在积雪的街道前走来走去,不时与住客互相打招呼。 “像《幻灭》里的场景。” 郑余生说。 “什么?!” 赵星卓摘下耳捂,问道。 郑余生摆摆手,这种生活他只在书上看到过,巴尔扎克的《幻灭》里,吕西安住在巴黎时的生活,一样的由房东供应每日三餐,穿梭于巴黎的各个阶层之间。 “应该是《漂亮朋友》。” 赵星卓打趣道,顺手刮了下郑余生帅气的侧脸,说:“你就是『漂亮朋友』。” “你才像!” 郑余生说道。 那是莫泊桑笔下的年轻人主角,靠着一张脸蛋四处通吃的故事。 “好了扫完了,走。” 赵星卓过来,主动牵着郑余生,出去吃早餐了。 如此数日,他们在巴黎的各地四处观光,为香榭丽舍大道意大利餐厅的提拉米苏驻足,在寒风里排队一个半小时等待法式餐厅开门,在郑余生的强烈要求下,每一天他们都会随机选择一间博物馆或美术馆——大部分时候是卢浮宫,偶尔则是奥赛、蓬皮杜等地。 假日期间,提前关门后,他们便会无所事事,在大街小巷里闲逛,坐在市政公园里,晒冬日萧条的阳光,让欧陆大地最后的夕阳余晖落于身上。 马上就是元旦了,新年的气氛愈发热烈,这天下午,赵星卓与郑余生坐在商场的咖啡厅里,郑余生始终研究着从那杀手处夺过来的手机。 “有进展吗?” 赵星卓问 “有一点。” 郑余生解释道:“这家伙的上级通过卫星联络与他单线联系,使用一个加密的匿名电话号码,我虽然无法破解号码归属地,但可以通过卫星后台,接入另一张卡,请求电话回拨,一旦对方接了电话,就能用软件对这名上级进行定位。” 赵星卓说:“但这家伙多半是不能回拨的,换句话说,你要用别的号码来进行反向侦查。” 郑余生看了赵星卓一眼,说:“对,他有很大可能不会接。” “用谁的电话呢?” 赵星卓说:“我想想,需要慎重操作。” 如果能精准定位,也许就能找到派出杀手的一方。 郑余生收起手机:“我需要用家里的电脑,只能回去再说了。” 此刻,一名身穿西装的男人进入咖啡厅,朝他们走来。 赵星卓与郑余生默契地同时低下头,但对方目标很明确,站在了他们的桌前,正是黄锐。 “终于找到你俩了。” 黄锐的语气依旧很平静。 郑余生抬眼看他,扬眉,黄锐又问:“玩得还开心?” 郑余生答道:“还行。” “一起吗?” 赵星卓主动邀请道:“我们正打算去吃晚饭。” 黄锐认真地说:“我有一个消息,对你来说也许很重要。” 黄锐看着赵星卓的眼睛,说:“你陷入昏迷的大姐,据说在一个小时前醒了。” 三个小时后,从巴黎回国的飞机上。 赵星卓戴着眼罩,躺在座椅上,郑余生则沉默地在邻座打着游戏。 “你在想什么?” 郑余生知道这种时候,赵星卓一定没有睡着。 果然,赵星卓蒙着眼罩,答道:“她醒来以后第一件事一定是想见我。” 郑余生:“但现在去显得很愚蠢。” “我知道。” 赵星卓说:“我只是在猜测,刘禹勋与景良会怎么朝她交代我的下落,说我死了?” “不可能。” 郑余生说:“你迟早会露面。” 赵星卓说:“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说我背叛了赵家后逃跑,全看他们怎么编了。” 郑余生“嗯”了声,又说:“你大姐原则性很强,也很有主见,醒来反而更危险。” 赵星卓虽然不想承认,但事实如此,如果赵尔岚始终陷于昏迷,反而是对她自己最好的保护,现在她醒了,是个好消息,随之而来的,一定会是刘禹勋与景良的各类动作。 “我得想办法秘密见她一面。” 赵星卓解下眼罩,说:“虽然这个举动非常冒险。” “我理解你,我来设法替你安排。” 郑余生说:“但必须等待时机。” 赵星卓感激地看着郑余生,他们在数小时前仍身处巴黎,可以什么也不说,什么都不想,但麻烦依旧在,当他们抵达江东的那一刻,就注定着必将回到原本的生活中,去面对不可逃避,不可推卸的责任。 巴黎的短短数日,显得尤其像一个梦。 十一个小时后,郑家派来机场接他俩的专车风驰电掣,抵达白楼。 “你这个王八蛋!” 郑裕亲自等在家中客厅,朝着郑余生怒吼道:“你是不是脑子里进了屎! 原本你还想在外头待多久?!” 赵星卓对这名黑帮老大的粗俗话语已有了心理准备,郑余生站着挨骂,只是不出声。 “叔叔。” 赵星卓看见没人敢说话,只得又恢复了那吊儿郎当的模样,反正郑裕总不能杀了他。 “不关余生的事,都是我的错……”赵星卓只开了个头,就被郑裕无情地打断了。 郑裕旁若无人地说:“我不管你和郑余生是什么关系! 你以为你住进了白楼,我就奈何不得你了?!” 赵星卓敢于当面顶撞郑裕,确实有他的底气,并非逞一时之快,毕竟要不是他的钱,郑裕现在日子会更难过,赵星卓很清楚这厮不像表面上的模样,看似暴躁且毫无逻辑,实际心里早已有盘算,流露出来的粗俗,缺乏教养,都只是演戏而已。 果然,郑裕这次没有再让人上前,用枪抵着赵星卓的头把他拖走了。 “没有,叔叔,绝对没有。” 赵星卓笑道:“正想朝您汇报我们在巴黎取得的成果。” 郑裕冷哼一声,又朝郑余生怒吼道:“给我去换衣服! 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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