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糯糯,我爱你。” “知道了。” “谢谢你,没放弃我。” “嗯。” 姜愿表面温柔地笑着,其实在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他整天都在担心,担心纪许渊听见昨晚他说的话,但是看他现在的状态,应该是完全没有印象。 洗完澡,姜愿爬到纪许渊的床上,俩人亲密无间相互搂抱着,仰头接吻。 这种感觉很神奇,之前姜愿仅仅是亲亲他的唇面,突然间亲吻有了回应,而且吸得他唇瓣又麻又痛...... “好了,疼......唔......” 姜愿红着脸偏头躲开:“你居然还有力气咬我,刚醒来精神头就这么好......” 余下的抱怨,全部融化的相依相偎的唇舌间,缠绵在彼此交换的气息里。 经过近一周的时间,纪许渊的语言功能逐渐恢复,老婆孩子守在旁边儿,他整天没什么烦心事儿。 于是就开始重新接触并处理盛世嘉年的公务,刚开始是在线上,后来就让助理每天把材料文件什么的送到病房。 “糯糯,你过来。” 姜愿正望着窗外走神,听到纪许渊喊他就走到床边:“想要什么东西?” 纪许渊轻轻声笑:“要你在我身边,寸步不离。” 姜愿坐在床沿,也笑了笑:“臭毛病。” 他没开玩笑,不然他没有安全感,他要姜愿时刻在他的视线里。 纪许渊握着姜愿的手,凑到自己的唇边亲了亲,随手滑动着工作的平板,姜愿倚着他的肩膀,也靠过去看。 “该睡觉了......”纪许渊手指滑动迅速关闭浏览的页面,黏黏糊糊地搂着姜愿要亲,俩人脸贴着脸腻歪起来。 闹腾好一阵子,纪许渊才恋恋不舍放姜愿洗澡。 姜愿洗澡时心不在焉的,他在想纪许渊方才的躲闪,他的平板里有什么,那么不想让自己看见...... 他越藏着掖着,姜愿就越好奇,洗完澡纪许渊已经迷糊睡过去,姜愿就悄悄地打开了他的平板。 界面显示都是些常用的的软件以及盛世嘉年的文件,翻翻页面浏览记录,姜愿的目光被两个字牢牢吸引住—— 遗书。 就是他们被困礁石的时候,纪许渊提到的那封遗书。 他刚想点进去,一只手掌猛然出现护住那平板。 纪许渊满脸尴尬:“乖宝贝你听话,咱们别看了,这有什么好看的......” 姜愿立刻起身,远离纪许渊,点开了那名为遗书的文件夹。
第109章 前夫哥、前老婆 遗书的前半部分,是相当正常的事后遗产分配。 包括京城的三套别墅和跃层公寓、盛世嘉年的股份、股票分红、国内投资,以及所有手里所有现金流—— 都归妻子盛糯糯所有,给俩儿子糯米和snoopy的,都有专门的信托基金。 他说道没错,这些足够姜愿带着俩儿子无忧无虑生活后半辈子的。 姜愿继续往下滑动翻看,纪许渊急得快从病床上爬起来:“糯糯你听见没,那写着玩的破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 “你就看我没法走路,就可着劲儿的欺负我吧,你这家伙怎么当人老婆的!” 姜愿听着他嗷嗷叫唤,觉得自己的病还没怎么着,就提前被他送走了。 他淡淡提醒道:“请注意你的措辞,是前老婆。” “你——” 纪许渊被他一句话给堵回去,在温柔乡里待的,都忘了他俩已经离婚了。 便从善如流地换了称呼:“前老婆,您考虑考虑我的感受,遗书在我活着的时候被发现,我多尴尬啊......” 姜愿斜了纪许渊一眼,你尴不尴尬关我屁事儿,滑动页面继续往下看。 再往后面,原本严谨的遗书风格,画风突变。 极具蓬勃活力的嫩绿背景,上面亮堂堂四个大字—— 征婚启事。 姜愿蹙着眉,不自觉轻声念出来:“盛糯糯,男,二十八岁......” 听姜愿念出声,纪许渊立刻把脑袋埋进被子里。 社会性死亡也是种死亡,对心灵造成的伤害,并不比长期昏迷轻多少! 这点他前老婆显然没意识到,边往下滑动继续读。 “丧偶,膝下育有两子,家财万贯,这辈子不愁没钱花,寻找真心相待的有缘人......” “要求容貌端正,性格温柔,会无微不至体贴照顾,不抽烟喝酒不冲着我耍酒疯,更不能随随便便发脾气,心里也没装着其他人,在外拒绝沾花惹草......” 姜愿念着念着,眼眶渐渐地红了,这些臭毛病都是纪许渊有过的。 如果有机会能再婚,他希望姜愿和孩子千万别遇到像他以前那样混蛋的,干脆从征婚开始就杜绝渣男。 最末尾还有两条温馨提示,第一条遗产不转不赠,也就是说如果有意外,盛糯糯和孩子无法继续遗产,就捐了。 第二条是前夫留言,字里行间透露着对后来者的友好—— 前夫哥是猝死的,如果征婚成功者对盛糯糯不好,我他妈大半夜专门挑你床头趴着,吓死你个狗日的! 看到最后一句,姜愿又是感动又是忍不住想笑,再看纪许渊已经跟个鹌鹑似的钻被子里装死...... “前夫哥......” 姜愿吸了吸鼻子,在床沿坐着推推纪许渊脑袋:“把最后那句念给我听听,我特别想听你亲口念出来。” 前夫哥又往被子里缩了缩,简直没脸正常面对盛糯糯,让他看就够社死还念出来,他前老婆真越来越会臊人了! 他蒙着头,闷闷道:“你把灯关了,然后老老实实地给我上床睡觉。” 姜愿抿唇笑笑,去关了灯,房间里陷入黑暗,纪许渊才从被子里钻出来。 俩人手脚并用交缠,相当熟练地搂到一块儿,姜愿低头吻吻纪许渊的眼:“我记得前夫哥的脸皮堪比城墙......” “怎么昏迷这四百多天,智商没长倒把脸皮给睡薄了,自己写的不敢念啊?” “你就净给我使坏吧,”纪许渊搂进姜愿的腰身,惩罚地往他唇上咬了一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敢念你听着不硌耳朵啊?” 他满足地叹了口气,几枚啄吻落在姜愿的眼尾:“我怎么觉得跟做梦似的,有点儿不敢相信你就在我怀里......” “试试不就知道了,”姜愿说干就干,手伸进被子里,掐了把他肚皮的软肉,把纪许渊给疼得打了个激灵。 嘴上没正经地说道:“你往哪摸呢,是不是故意的,对我耍流氓是吧?” 他钳制住姜愿的手腕,身体和脸都靠得越来越近,姜愿看着他眼里充斥着浓得化不开的欲望。 “别这样......” 他推了推纪许渊,结果纪许渊一手抓他俩手腕,急得姜愿连连往后撤身:“你刚醒过来没几天,你不行。” 纪许渊挑了挑眉,男人最忌讳的俩字就是不行,刚醒也不能说他不行啊! “你知道我想多久了......” 嘴上温柔说着情话,低沉的声线就像小钩子似的,刮着姜愿敏感的耳朵:“刚见面那天我就想把你摁在大沙发上,狠狠......” 他忽然想到什么,及时收声,深情注视着姜愿:“我会疼你的,把你自己交给我,完全放心地交给我好不好?” 姜愿内心挣扎了几下,还是说不出拒绝的话,想要的不是纪许渊自己。 在国外的三年,姜愿学得比以前稍微开放些,也更懂得直面自己的欲望,他捧着纪许渊的脸主动吻过去。 干柴遇烈火,一触即发。 结束的时候,已经将近十二点半,姜愿疲惫地靠在纪许渊怀里。 不得不承认,即使纪许渊刚苏醒没几天体力也丝毫不减当年,还好他有意在克制,不然今晚就谁都别想睡觉了。 纪许渊疼惜地替姜愿擦汗,这回姜愿表现相当不错,比之前羞涩的时候不知强多少倍。 想想以后的幸福生活,纪许渊激动得都想给他磕一个! 他笑着道:“早知道出国这么管事,就该带你去国外定居。” “得有将近五年没有开荤,你得先习惯习惯,以后老公再好好伺候你。” 姜愿瞧他那嘚瑟的儿就来气,眯着眼坏笑着说:“谁说我将近五年没开荤,你以为我没你就没x生活了?” “......” “你说什么?” 纪许渊的脸色,几乎瞬间沉下来:“把刚才的话,再给我说一遍。” 姜愿见他真动气,就没再说话,纪许渊颤抖地捧着姜愿的脸:“这事儿不能开玩笑的,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你至于不至于......” “怎么不至于?” 说着纪许渊忽然沉默,再开口时居然有点哽咽:“你、你当时还跟......” 死死咬着牙,没再往后说, 郁谨行的事儿是他和盛糯糯之间永远的芥蒂,实际发生就是发生了,并不是时候长了就不存在。 他咣当咣当翻过身,背对着姜愿,委屈地说:“你今晚必须去里头那屋睡,别跟我挤一个床。” 方才那没说完的话,姜愿很清楚知他想到什么,无语地斜了纪许渊一眼,抱着自己的枕头就想走。 “你干什么去?!” 姜愿蹙眉:“不是你让我走的?” 纪许渊横道:“我让你走,你就走,我不让你走的时候,你不还是走了?” 就算姜愿脾气再好,也忍不住了,拿枕头哐哐砸他:“能不能好好说话?” “能!能!我错了!” 纪许渊用胳膊挡着,边伸长了手去搂姜愿:“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老婆你别打了,大半夜的别累着,来好好睡觉!” “前老婆。” “好好好,前老婆。” 纪许渊连哄带抱,把大宝贝哄到自己怀里,姜愿腰腿发酸没力气再动手,就索性没搭理他随他去了。 闹腾累了,姜愿很快闭上了眼,快要完全睡着的时候,纪许渊紧紧搂住他的腰在后颈处轻轻咬了咬。 “糯糯,你只能是我的。” 比起在跟姜愿宣示主权,他更像是自言自语,因为心里真没怎么有底气,只能通过话语来确定。 半晌之后,房间里再次陷入安静,姜愿缓缓地翻了个身:“前夫哥。” 纪许渊迷迷糊糊的:“嗯?” 姜愿轻轻地凑到他耳边,悄么声地说了句什么话。 纪许渊顿时瞪大眼,差点从病床上跳起来:“你没骗我,你说的是真的?!” “嗯。” “是真的。” 纪许渊嗷嗷叫唤:“我他妈就知道,我们家宝宝只爱我,其他都滚蛋去吧,老子就是盛糯糯唯一的男人!” 这深更半夜的,他们住的幸亏是独立的病房,但凡要是隔壁住着谁,他俩早就不知道被打残多少遍。 姜愿捂住纪许渊的嘴:“那你说说以后要见着郁大哥,能不能鼻子是鼻子眼是眼的,别老是阴阳怪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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