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医生,没关系,你去忙吧。”陆星言回应。 孟宇斯收拾一下桌面,拿起一份资料,走向心理咨询室。 “你叫什么名字?”林洋打开电脑,翻看今天的预约名单,他记得没有男生啊。 陆星言又再次回答一遍:“陆星言。” 林洋搜了一遍,“没有看到你的预约啊,今天孟医生的行程都排满了。” 陆星言有点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还要预约。” 林洋嘿嘿一笑:“没关系,我给你预约明天的吧,今天如果有人没来,你可以插插队。” 陆星言吃过药出来的,他现在眼皮打架,有些想睡觉,再听林洋说,需要预约,还有孟宇斯很忙,所以他决定改天再过来。 他对林洋讲:“这样的话,那我今天先回去吧,改天再过来。” 他放下手中的杯子,打算要离开。 林洋大学学的是心理学专业,毕业后就到这里上了两个月班,平时都是接待,打扫卫生,浇花,还没有真正上手过。 林洋放下手头的活,站起来看向陆星言,认真的说:“要不你和我说说吧,我给你疏导疏导。” 林洋向着他走去,看着他,等着他开口说话。 “算了,我觉得暂时还是不需要了。”陆星言匆匆走出了心理诊所。
第96章 林洋在门口探脑袋看着奇怪离去的陆星言,摇摇头惋惜,年纪轻轻就有心理问题,真的可怜,他回去工作岗位。 孟宇斯诊治完那位美丽女士,已经是两个小时后。 他回到办公室,没看到陆星言,询问林洋,他去哪里了? 他在椅子坐下,有些疲惫的揉揉太阳穴,倾听病人的情绪,给予关心、理解和鼓励。 还有推荐药物,定期跟进情况,是他每天都要做的事情。 林洋告诉他,陆星言很早之前就离开了。 可孟宇斯对他似乎很感兴趣,还问他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或者预约。 林洋说没有。 孟宇斯有些失落。 不过不急,都在鹿海市,他相信总会有碰面的那一天。 阴凉的微风吹来,陆星言把浅灰薄外套裹紧一些,他的嘴唇微微发白,双腿有些无力。 随时都要倒下的虚弱模样。 陆星言到公交站等着,突然在他面前,停了一辆黑色轿车,副驾下来一个寸头男人,眼神直盯着他。 他马上察觉到危险,向后退几步,转身要跑。 寸头男人快速利落的两下拽住他的手臂,往车里塞,副驾车门立即被关上。 他还没看清车里的情形,被套上一个黑色头套,眼前一片黑。 车里的浓浓烟味,让他不停地咳嗽,他感觉要窒息过去。 双手被绳子一圈圈绑住。 寸头男人嫌弃道:“靠!还是个病秧子。” 开车的光头男人:“不停的咳,烦死了!” 寸头男人拿出一块白色抹布,把黑色头套拿掉,往他嘴里塞了进去,“闭嘴!” 陆星言发不出任何声音,呜咽声堵在喉咙里,因为难受,脸和脖子涨红,不停地在冒冷汗。 光头男人满意道:“安静多了。” 从他们聊天中,陆星言推论车里只有两个人。 听声音,他并不认识他们,为什么要抓他呢? 是余温辞? 光是想到这个名字,他就害怕到颤抖。 他和余温辞已经两年多未见,如今他和许屿重新在一起,现在又来报复他? 他这样想着,突然在心里冒出一丝寻死的想法,希望余温辞杀了他,他觉得死了也好。 这个世界,好像没有他可以留恋的。 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黑色轿车在一片树林停下,光头男人先下车,拿出烟和打火机抽烟。 寸头男人下车后,揪着陆星言的衣领,把他半拖半拎的出来,扔在地上。 光头男人猛吸了一口烟,叼着嘴里,过去在陆星言旁边蹲下,摘下他的黑色头套。 他看起来快要奄奄一息,面色苍白,半垂着的眼眸,还是有些紧张的。 “这么弱不禁风?”光头男人把他口里的白抹布也拿出来,拍了拍他的脸蛋,又握起来看了看,“啧啧,长得挺带劲。” 他又猥琐的笑了笑:“听说你喜欢男人,被男人干的滋味怎么样?” 寸头男人在一旁依靠着树木,抽着烟,歪头看光头,“喂,你不会对男的也起反应了吧?别坏了事。” 光头男人还真有一点这样的想法,但直接被寸头男人说出来,他觉得没面子,直接松开了陆星言的下巴,反驳道:“我就问问,好奇而已。” 陆星言的嘴唇酸麻,侧脸贴着地面,干枯的树叶刺的他脸痒痒,双手被绑,软瘫着,碎发微湿凌乱,缓了好一会,他弱弱的问:“你们是谁?” “我们是谁不重要,但是你肯定认识我们老板。” 光头男人站起来,低头看他,笑说:“顾老板,你认识吧?” 原来是他,顾安勋。 陆星言已经没有力气去回答他,身体烫的不得了,垂下眼皮,像是睡着了。 寸头男人和光头男人差点以为他死了,去探了下他鼻子,还有微弱的呼吸。 才松了一口气,还活着就行。 夜色加深,一辆银灰色跑车出现。 本来在无聊抽烟,看手机打发时间的寸头男人和光头男人,瞬间提起了万分精神,望着跑车方向。 顾安勋从车里出来,浅蓝花衬衫束腰在米色西裤里,袖子挽起,露出半截强壮有力的手臂。 他的目光落在地上的陆星言身上。 他慢慢地走过去。 寸头男人和光头男人,同时喊了一声老板。 由远到近的脚步声,陆星言微微睁开眼,视线模糊到重影。 只看到一双昂贵的鞋子。 然后他感到自己的双手得到了解放,被人抱起,还有熟悉的声音:“小朋友,好久不见。” 很快他再次昏睡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一间陌生的美式复古的卧室里,还在打着吊针。 这是哪里? 他坐起来,看着敞开的窗户,一层薄薄的白色窗纱被海风吹的飘动,窗外有椰树,蓝天,海水,空气微咸。 看起来很清新美好。 他这是到海边了吗? 他把右手的针头拔掉,从床上起来,光着脚走到窗户前,拉开窗纱,望向外面。 外面的沙滩很安静,甚至没有一个人,清澈的海水在阳光下就像是湛蓝的果冻。 好像有一种自由的气息,海风拂过他苍白的脸,他闭着眼睛享受了一小会。 尽管是梦也好。 门被推开,顾安勋走进来,看到床上被拔掉的针头,心说陆星言还是和六年前一样。 不怕死,脾气犟的小朋友。 不过也挺佩服他的,以前落在余温辞那种人手里一段时间,竟然还能好好活下来。 陆星言转过身来,看到六年不见的顾安勋,想到他给自己打过针,眸里还是有一丝惊恐。 “你找我,做什么?” 虽然对顾安勋还是心存害怕,但是他也想要问。 他已经不欠顾安勋任何东西。 顾安勋只问他:“这里怎么样?” “什么?”陆星言不明白他的意思。 顾安勋向他靠近,边问:“这是我很早之前买的私人小岛,喜欢这里吗?” 他懵懂地看着顾安勋。 “现在警方在通缉我,这里没人知道,也安全。” 陆星言问:“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这一切都是许屿害的,你是他最在意的人,你说呢?”
第97章 陆星言面无表情地回答他:“恐怕你的算盘算错了。” 不管陆星言怎么反驳,顾安勋坚定的明白一件事情,就是他是许屿的命。 他不让自己好过,那大家都不要好过。 顾安勋还算温和:“你的身子弱,别吹太多海风的好。” 他过去把窗户给关上。 陆星言走出门口,发现外面有十多名身强力壮的保镖,在值守着。 一看到陆星言,就格外警惕。 他刚想折身回卧室,后背一热,顾安勋的胸膛贴了上来,俯身在他耳旁,邪魅的嗓音道:“小朋友,听话点。” “别碰我!” 陆星言身体一僵,转身将他推开,回到卧室里,连忙要把门给反锁关上。 发现门根本锁不上。 他去把窗户打开,也不看这里是几楼,就要跳下去。 门在外面被粗鲁的一脚踹开。 顾安勋身后有着一位戴眼镜的中年男人,手里提着一个药箱,神色有些不近人情。 在陆星言抬脚的时候,顾安勋一下子冲了过去,拽住他的手臂,狠狠地甩到床上。 “我说过,要听话。” 顾安勋冷声道。 陆星言的整个人埋在柔软的大床上,身子弹了一下,双手紧攥被子。 顾安勋抓住他的脚腕往前一拉,人到眼前。 他看着中年男人打开药箱,拿出一支针管,身体在微抖,直冒冷汗,心里满是恐惧。 他哆嗦地说着:“我不要打针!” 浑身都在抗拒,牙齿都在打颤。 中年男人说:“这是退烧针。” “那我也不要!”陆星言害怕的拒绝道。 中年男人看了看顾安勋,顾安勋说:“开药吧。” 于是,中年男人开了退烧药。 矗立在私下小岛上的别墅,里面还有两个菲佣。 中年男人出去后,一个菲佣拿了杯温开水进来。 全程顾安勋和菲佣交流用的菲律宾语,陆星言根本听不懂。 菲佣出去后,又进来两名保镖,把窗户封死,然后把玻璃,刀具等锋利的东西都收拾干净。 顾安勋站在床边,捏住陆星言的下巴,把退烧药倒进他的嘴里。 然后拿一杯温开水灌他喝下去。 吃完退烧药,眼眶泛红,下巴滴着水珠,睡衣衣领湿了一小片。 之前陆星言摔碗,拿着碎片自杀,那勇敢的一幕还深刻的记在顾安勋的脑海里。 才不会让他碰一点锋利的东西。 啧,不对,他还会咬舌头。 顾安勋这样想着,出去了一下,回来手里拿着一副特殊金属手铐,还有.... 他问:“你会自杀吗?” 陆星言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就感到可怕,可是双眼里都是微弱的倔强。 他紧抓着被角,如果说会,顾安勋肯定用这么奇怪的道具。 那将生不如死。 他摇头说:“我不会自杀。” 顾安勋笑道:“那就好,不然你就要吃苦头了。” 他把东西都扔在了地上。 陆星言松了一口气。 有一名保镖进来靠近顾安勋,在他耳旁低声说了几句话,然后他神情有些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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