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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郁金

时间:2024-05-08 02:00:02  状态:完结  作者:长知怨

  刚加上好友,傅文诗就打来电话。

  温郁金接通,他还没想好措辞,那边只说:“我有事跟你说,赶紧回来。”

  看温郁金神色匆匆,柯子琛问:“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是家事。”温郁金冲他挥了挥手,扯出笑容,“微信聊,下次见。”

  总觉得不是什么好事。

  温郁金惴惴不安赶回家,心情忐忑地跟着佣人走。傅文诗正在给阳台上的植物浇水,听到脚步声,没等温郁金问好,她放下水壶,问:“你身上的红痣有几颗?”

  温郁金没多想,老实回答:“两颗。”

  傅文诗微微侧身,用余光打量温郁金,沉默片刻后,问:“你喜欢它们吗?”

  “妈,为什么这么问?”

  “如果你喜欢的话,那你可能要伤心了。你的红痣对家里人不好,得取掉。”

  “对妈妈你不好吗?”温郁金一下子就想起甘遂,他大拇指死死抠着食指,问。

  傅文诗嗯了一声。

  她感觉得到,温郁金很爱她,这也让她很痛苦,她实在不知道怎么去对待这个让她埋怨又忍不住疼惜的儿子。

  温郁金的指甲嵌得更深了,他已经害妈妈过得很痛苦了,现在身上的痣又克妈妈,可是甘遂喜欢,可是……

  “妈妈,可以过几天吗?”

  没人说话。

  “开学前一天,可以吗妈妈?”

  温郁金红了眼眶,他不想失去妈妈,也不想失去甘遂。但天平之上,妈妈的爱是他渴求了十九年的,太重,太重。

  如果非要失去甘遂,也再让他拥有几天。

  “可以。”

  傅文诗于心不忍,又拿起水壶浇水。看来他很喜欢他的红痣,痣而已,不过是痣……

  -

  第二天温郁金去甘遂家喂猫,甘遂不在家,听他家里的佣人说他去参加全国大学生物理竞赛了。于是他更不敢跟甘遂讲他的红痣要被取掉,连发消息都不敢,他怕影响甘遂比赛。

  他静静待在地下室,待到傍晚夕阳西下,他才失落地往外走。

  刚走过转角,一辆车停在他身边,他没察觉到,突然一只手伸来将他猛地拽进车里,车里坐了好几个彪形大汉,抓他的人也不怕他呼救,大喇喇地跟那边打电话:“人接到了,老板,要送去哪个医院?”

  “第一人民医院。让他妈办事就是磨磨唧唧的,我就知道她办不了,把手机给我儿子,我跟他讲。”

  温郁金一脸懵地看着递过来的手机,那头传来陌生又熟悉的声音:“儿子,听爸的话,你的红痣取了对你好,爸爸是为你好。”

  十多年了。这个声称是自己爸爸的男人从来没有抱过他,也从来没在意过他,现在竟然说为他好。太可笑了。

  如果是妈妈,他将义不容辞。

  温郁金没说话,温东川也没心情跟他说,立刻就挂了电话。

  “放开我。我又跑不了。”温郁金冷静地说。

  那几个人见他瘦得跟小树苗似的,又想着怎么说也是老板的儿子,就大胆地松了手。

  这时温郁金的手机响了起来,他们也不管,温郁金拿起来看到是甘遂,他赶忙接了起来。

  甘遂在进考场前还是十分不痛快,温郁金今天什么消息都没发给他,去喂猫也不说,还是他看监控才知道他去了。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呢?

  他必须要温郁金给他个理由,不给他发消息的理由。

  “甘遂……”

  甘遂还没说话,温郁金抢先说道,“我的痣要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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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要命

  2024-02-02 23:51:23

  2024-02-03 00:01: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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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电话那头没有任何动静,静默了许久之后,他才放下手去看界面,不是通话界面,或许刚刚甘遂打来的电话只是他的臆想。

  甘遂怎么会主动给他打电话呢。

  “这小子长得真奇怪……”坐在温郁金身边的人歪着头去看温郁金,“跟那种异瞳白猫似的,喂,你是不是妖怪变的啊?”

  温郁金瞪了他一眼,取掉助听器,顺手塞了一只耳机在耳朵里,默默缩在角落。

  “你管他做什么,你没听外边说吗,他在家可不受待见了。不说这些了,抽烟不?”

  男人自讨没趣,接过烟抽了起来。

  刚到医院门口,他们的烟也抽完了,他们随手丢在地上,最后的人催促温郁金赶紧下车,温郁金看着近在咫尺的烟头,他弯腰拾起,没等面前的男人催他,他拿着那两个烟头就往那人脸上烫。

  “操……!狗崽子!敢碰老子,找死——!”

  “往哪跑!给我追!”

  男人大叫着,温郁金拼命往前跑,兜里的助听器掉了,他回头去看他妈妈十年前给他买的生日礼物,助听器很旧了,是他一遍又一遍翻新,涂上颜料,装上翅膀。

  男人们一脚接一脚踩过,温郁金一边哭一边往前跑,妈妈已经很久都没送过他生日礼物了,他的生日早被忘了,助听器坏了,连唯一的一次生日都失去了。

  慌乱中他还是跑进了医院,这不是第一人民医院,是一所精神病院,他闯进了病房区,里面的人木愣愣地看着他,看他躲进了他们的床底。

  楼道上很快就传来混混们的怒骂声,温郁金没戴助听器,按理说听不到的,但他缩在那狭小的床底,所有嘈杂的声音都只变成一种声音:“他爸爸妈妈都不喜欢他,那他肯定是个坏蛋,我们只是吓吓他,你看他那样,多好玩啊。温郁金,喂!怪物,看这!”

  一张惨白的鬼脸出现在面前,十二岁的温郁金吓得尖叫。

  十九岁的温郁金狼哭鬼嚎地爬出了床底,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走了过来,伸手去摸缩在墙角的温郁金的头发,一下一下,说:“坏人被护士姐姐们赶走了,小猫不要怕,这里都是好人。”

  温郁金抬起泪眼婆娑的眼去看,病房里的人老的少的年轻的都围在他身边,一个小女孩拿出一个棒棒糖递给他:“猫咪真的能变人,我的小猫也能变成像你一样漂亮的人吗?”

  “他是一只男猫,男猫不能说漂亮。”有个戴眼镜的看着唯唯诺诺的人反驳道,但他想不到更好的词,又说,“但你也没有不漂亮……”

  温郁金没再大叫,他只是默默流泪,将脸埋在臂弯里,病房里的人一个接一个地去摸他的头发,像安慰,又像真的在摸小猫。

  不知过了多久,他好像睡了一觉,有些恍惚。一只手久久停留在他脑袋上,来回抚摸,那感觉很熟悉,也很安心。

  他慢慢抬头去看,眼睛里涌出更多的泪。但他乖乖地把脸放到甘遂手里去,眼泪一滴接一滴,汪在甘遂手心里,浅浅一滩。

  甘遂看见他眉心的红痣,紧绷的心也放下了,他挠了挠温郁金的下巴,说:“哭够了吗?哭够了就跟我回去。”

  温郁金抓着甘遂的手站了起来,走出病房时,他对着伸着头看他的病人们鞠了一躬,微微笑道:“谢谢你们,我以后会再来看你们的。”

  要走出医院时,他四处打量,确定那几个人没在附近才跟了上去,甘遂带他上了车,问:“发生什么事了?”

  温郁金贴近了些,他的耳朵嗡嗡的,听甘遂说话也有点嗡嗡的,像磁带倒带时的声音,有些远。

  贴着贴着就贴到甘遂身上去,甘遂垂眼看着温郁金,好像猜到他没听清他说话,他伸手探入温郁金裤腰中,往下拽下半边裤子,手摸到那颗红痣,又亲眼看到它完好无损,他死死摁着揉了个够,看温郁金的眼睛带了怒意:“你骗我?温郁金,你在报复我吗?因为你,我没进考场,好手段啊温郁金。”

  “我没有,我说的是真的!”温郁金竭力在甘遂怀里抬头,“我爸说我的红痣克他,叫人强行把我带到医院取痣,我知道你喜欢它们,怕你之后生气,还是决定告诉你。我忘记你去考试了,我不该……”

  “那又为什么不乖乖顺从去取?”甘遂捏得更紧了些。

  “因为你喜欢。”

  温郁金贴到甘遂心口去,轻声说,“我怕痣没了,你就不要我了。”

  甘遂低下头,凑到温郁金耳边,唇边带笑,但说话却是极其冰冷:“算你聪明。要不然你以为你怎么配跟我上床,跟我讲话?温郁金,你的这两颗红痣比你漂亮,比你的命重要,给我记牢了。”

  “……好。”温郁金偏过头,讨好似地去亲了亲甘遂的鼻尖,“很快就开学了,我住校,在学校里他们没办法来抓我,我妈妈……”

  他神色黯然下来,不知道等告诉妈妈他不愿意为爸爸取痣,她会不会生气。

  “他们不会再来抓你了。”

  “嗯?”

  温郁金从甘遂怀里起来,坐直了身体。

  甘遂还没说话,前面的车门被打开,甘家的司机赵师傅坐进来,回头问:“少爷,你不是有驾驶证吗?”

  “分被扣完了。”

  甘遂偏头看向车外,摁着右手上淤青说,“送我回家吧,我很累。”

  赵师傅诶了一声,没再多问,发动车子出发。

  天已经黑透了,街边的灯光透过半开的车窗,影影绰绰落在甘遂脸上,将他分割成两半,一半在光里,一半隐在黑暗里。

  他还摁着那淤青,细细的疼痛让他暗爽,这让他想起刚刚——

  他从定位器追踪到了温郁金的位置,赶到医院门口时,楼外几个男人在医院门口骂骂咧咧,嘴里喊着让温郁金滚出来,骂他不孝顺,骂他为了几颗痣发什么疯,说只是取痣,又不是要你命。

  想来温郁金应该跟个鹌鹑一样躲得好好的,那他来处理处理要取他甘遂命的人。

  刺眼的车灯照亮在门口如跳梁小丑的几人,他们转过身去刚要骂,离着十几米价值百万的车突然加速,直冲他们而来。

  几人吓得愣在原地,车擦在他们裤腿上才刹住,听到油门熄灭的声音,几人纷纷腿软趴到车上,他们抬眼去看,驾驶位坐的是一个冷着脸宛如罗刹的青年,明明是张好脸,看起来却十分可怕,吓得他们直打哆嗦。

  好像遇到神经病了。

  “你、你想干什么?”

  车窗慢慢降下,甘遂伸手勾了勾,最左边的扶着车走到边上,甘遂凑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那人脸色煞白,腿又软了些,只差跪着走到他的同伙身边。

  “什么?你说大声一点。”

  “他说,他说他有精神病!他说给我们三十秒先跑,追到一个碾死一个!”

  妈的。

  遇到真精神病了。

  剩下三个惊恐万状,来不及咽下口水,四个人软着腿如无头的苍蝇乱撞,看到地下车库,竟不约而同地往里跑。

  甘遂紧随其后,紧逼他们身后,稍微再放一微米油门,在他车前的人就要被卷到车下。他一下追在纹花臂的人身后,一下追在脸上两个烟疤的人身后,四个人换着追,最后几人精疲力尽,被逼到角落,跪在地上哭爹喊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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