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喜欢我……”温郁金挣扎无用,疼痛让他不停吸气,眼泪像断了线直流,“他讨厌我,他不会喜欢被别人上过的人……你好卑鄙,你一开始就没打算放过我!我现在还有什么脸说喜欢,我应该离得远远的,不要脏了他的眼……” 甘遂贴到温郁金耳边,被包裹的爽感让他的声音变了调:“到了现在,我就实话告诉你,甘遂所有的事我都知道,他怎么想,想要什么我都知道,而且,他不讨厌你,他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温郁金,没人会不喜欢你,你的身体,你的灵魂,都值得被疼爱。你如果真的放弃喜欢他,那就真的永远失去他了。” “……真的?” “真的……”甘遂扳开温郁金的腿,紧紧握着他的大腿根,咬着他脸颊上的肉挺进,“他喜欢听话的,喜欢你跟从前一样跟在他身后,喜欢被调教得乖顺的宝贝,你信我,不要离开他,他需要你。” 又酸又胀的感觉逐渐被酥麻的快感取代,温郁金的思绪也被他的话带偏,开始将甘遂之前对他说过的话美化,尤其在百日誓师大会前甘遂说的话,虽然很不近人情,但他分明就是在告诉自己,不要冲动,不要头脑一热被人利用,这么久了,他才想明白。 “甘遂……” 他情不自禁低喃出声,抱着他操的人明显愣了一下,温郁金偏过头去,隔着眼罩,他什么都看不清,那就当他是甘遂,他的吻落在甘遂脸上,意乱情迷,“我会听话的,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我只要你……” “甘遂知道了。” 甘遂眼底的笑意弥漫开来,他扳着温郁金的下颌,跟他接吻,“他冷淡,你就热情,他一定会回头的。温郁金,乖宝……” 这样的甜言蜜语,只有这一次听过。在这之后,变态再次出尔反尔,又拿甘遂威胁他,让他不得不一次又一次爬上他的床,听着变态口中的淫词浪语,他也不自觉地迎合,张开腿,掰开屁股,用手指撑开自己汁水四溢的嫩穴,引诱那根粗大炙热的阴茎插进来,他的身体越来越敏感,越来越渴望,他觉得自己贱,一边喜欢甘遂,一边又跟不知名的男人恬不知耻地交媾,可男人并不忌讳他在床上叫甘遂的名字,甚至每次叫甘遂,他都能尝到很多的甜头,比如被口交,被舔穴,接一个柔情蜜意的吻。 他有时候也在想,也许这个人就是甘遂。这样的想法很危险,可他的直觉就是这么告诉他的。 他完全混乱了,他开始怀疑变态是他自己臆想出来的,是他把甘遂分裂成了两个,一个是如青松翠柏般的君子,一个是欲念横生的猛兽,他得不到君子,只能拥有和自己一样的变态。 但房间里一盆盆增多的花告诉他,这不是他想象的,而变态每次都告诉他,在什么样的时机去跟甘遂搭话,他一定会跟他讲话,比如志愿填报,比如甘遂的生日会,比如全市大学生联谊晚会,变态说的全都是真的,甘遂说话仍旧冷淡,但绝不会视他不见。 明明他是想放弃喜欢甘遂的,可他不知不觉又被赶上了这条摇摇晃晃悬在高空的路,一走,就是两年。 甘遂亲眼看着温郁金被驯得越来越乖,随叫随到,让他在床上干什么就干什么,偶尔玩心四起,故意凶他,温郁金一脸委屈,但还是会待在他身边;有时候他也会把温郁金吓跑,然后等着他可怜巴巴回来求爱,那副求人怜爱,任人摆布的模样让他喜欢得不得了。 直到那晚温郁金握住了Christopher的手,他才猛然醒悟,温郁金后来对他的爱是被他驯出来的,不是发自本心的。 他喜欢的一直都是小时候救过他的“甘遂”,可他不是那个甘遂,他也想告诉温郁金,他也救过他很多次,但怎么想都是——他所做的那些事好像都是无足轻重的,不值一提。 温郁金每次都是说“因为你小时候救过我的命,所以”这样的话,什么都比不上这个缘由,而温郁金认定是他,那只可能是他忘了,用这样的理由自欺欺人了自己一次又一次,等他看到温郁金口中救他命的“甘遂”是Christopher时,他没办法再欺骗自己,从前在温郁金面前傲骨顿时被挫断,Christopher很优秀,很温柔,没有做过伤害温郁金的事。 而他呢。 驯服温郁金之后,他做了什么? 因为知道温郁金不会离开他,因为喜欢温郁金向他求爱,他总是故意欺负他,就等他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言语羞辱他,看他害羞,看他变成漂亮的粉色,满足自己的恶趣味,在温郁金那,他总是有无数的坏点子,无数张坏嘴。 和Christopher相比,实在相形见绌。失去掌控的局面将他压得喘不过气来,强烈的占有欲促使他颠倒黑白,伤害朋友,只为了留住温郁金。 多可悲啊。 先爱上的人明明是温郁金,最痛的却是他甘遂。 不,不对。 也许在绿树掩映的课桌上,那只湛蓝色的眼睛就已经俘获了他的心,那时候他只是想,怎么会有人同时拥有两样这么美的东西,红如烟霞的美人痣,蓝如碧海的眼。 他不由地在意他,帮助他,替他解围,可惜这些,在救命之恩面前,这样的真心付出,却是一文不值。 进入论坛模式2275/1441/8
第三十九章 你好像他 2024-04-05 23:20:40 2024-04-06 11:33:12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最后一次见到温郁金,是在电视上。 距离订婚宴,已经过去好几个月了。温郁金召开了记者发布会,曝光了温东川在婚内出轨多人以及家暴傅文诗的事,傅家也不是什么小门小户,坚决要一个说法。 温东川没有出面,公司交给温盛景打理,摆明了要冷处理。 甘遂反复看这段新闻回放,想看温郁金从哪来,又要到哪里去,可新闻不是纪录片,不会告诉他,他想要的主人公的来去处。 年末,公司里事务繁多,甘文华对他的看管松了些,他想去川江看看,就看一眼,他绝对不会做出格的事。 可惜他还没出发,行踪就暴露了。甘文华没空再跟他周旋,直接把他和朱聆一起送去了英国,警告他如果敢回国,立刻就安排他和朱聆结婚生子。 至此,甘遂完全失去了温郁金的线索。 到英国当晚,他喝了很多酒,跟朱聆说对不起,说他是个同性恋,喜欢男人,说订婚宴是他爸逼的,朱聆哪见过甘遂这副狼狈样,她一边说没关系,一边流泪,她也很喜欢甘遂,喜欢到不知道怎么去触碰他,知道他们两家联姻,她以为是自己美梦成真,原来只是黄粱一梦。 把人扶到床上睡好,她跑回自己房间,再也忍不住,她哭得肝肠寸断,把手上的戒指取掉又套上,最后狠心丢进垃圾桶里,这才昏沉睡过去。 第二天她起床没见甘遂,她以为甘遂还在睡,但从甘文华派来监视的保镖口中得知,甘遂想要逃,跟保镖发生了冲突,手被打断了。 朱聆脸色骤变,她抬手狠狠抽了面前保镖一巴掌:“你们算什么东西,也敢这么对甘遂无礼?!甘伯伯派你们来只是监视,你们倒好,把少爷打进医院,你们还想不想活了?!” “小姐,甘总说过,少爷不听话就……” 这点程度的伤算什么,他还见过甘遂被甘文华打得半死不活,因为少爷说学累了,想出去玩。那种程度,甘遂第二天躺在病床上也要听课,回答老师的问题。 一天二十四小时,甘遂从礼仪到技能,再到日常学习,得学十个小时。 甘文华想不通甘遂为什么读了大学却突然叛逆起来,保镖也不懂,在他看来,甘遂的路一眼望得到尽头,按部就班地完成学业,成为一个优雅守规矩的贵公子,继承家产,迎娶门当户对的大小姐,这么圆满,甘小少爷究竟是吃错什么药了,要这么折磨自己,折磨他们。 朱聆打断他的话,把戒指重新戴到手上,气势凛然:“听好了,你们现在是在英国,在我和甘遂身边,你们做事是对是错,我们说了算,甘伯伯疼我,你说,他是信我说的话,还是你?” “……小姐说的是,以后不会了。” “现在去医院,走。” 朱聆推开门时,甘遂刚挂断和甘文华的电话,脸色并不好看。 “甘遂……”朱聆放下餐盒,缓声说,“以后不要再这么做了。” 甘遂看着窗外,不说话。 朱聆回头示意保镖出去,关门声响起,朱聆从包里掏出甘遂昨夜用锤子砸得有些变形的戒指,递到他面前:“戴上吧。” “滚。” “……” 朱聆顿了一下,强颜欢笑道,“你昨天夜里说的话,我都知道了。你不是想找温郁金吗?我帮你。” 甘遂转过头来,看着朱聆,又道歉:“对不起。” “我们不说这个。不能结婚的话,当朋友总可以吧?朋友之间不需要说这个,我们来聊正事。”朱聆正色道,“你知道的,甘伯伯派了很多人跟过来,你一直跟他们正面对抗没用的,还不如顺从。” “顺从?顺从的结果就是跟你结婚生小孩,永远都找不到温郁金了。” “我说的不准确,是表面顺从。我们至少得在英国待七八年,本科读完还有硕士博士,照甘伯伯的意思,你深造结束我们才会结婚,这么久,你有的是时间找温郁金,你一个人回国肯定不被允许,如果是我想去玩,让你陪我呢?我们只需要把表面功夫做足,其他的耍点小心机还不容易吗?你派点你信得过的人去找温郁金,有线索了我们就去,一定会找到的。” “……高中的时候,”甘遂刚点亮的眸子又暗了下来,“温郁金老是闯祸,好多人找他麻烦,我让我的人帮他辟谣,把欺负他的人送进警局,这些事被我爸察觉了,他知道我不受控制,全都把他们以各种理由开除了。你知道吗?我在别人眼里是光鲜亮丽的甘家独子,但我手上什么都没有,连……” 他给温郁金栽了好几亩的温郁金,地都是用假名租的,花刚开始是他亲手种的,没时间天天去浇水,全死了。后来他又重新种一遍,又死一大半,顶着烈日,他热得发昏,在大棚外发脾气,正好遇到因为年纪太大找不到工作的工人叔叔,他给他提供工作,那叔叔也帮他把花照顾得很好。 怕被发现,他第一次就把存钱罐里从小到大存的压岁钱通通拿给了他,他们几乎很少碰面,叔叔说过他爸去过,问他为什么甘遂总是来这里,问他那花叫什么,叔叔说这里每天都会有人来看他的花,挨着学校,学生们喜欢。这花是莪术,是药材。 莪术和温郁金很像,甘文华让人搜了图片,外行人哪能看得出差别,他也不知道,温郁金会是植物的名字。但他仍然觉得不对劲,大手一挥派人把这片地买了,拔了花,种上了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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