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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看热闹的人很多，老师问他要不要试试，温厌在原地站了会没等到老师说算了，便跳了。
杆脱掉，温厌也摔了下去，整个人发懵的被人扶起来。
老师的嘴巴微张，眼睛也是睁大问他那里痛。
咸腥味在嘴里漫开，温厌的牙齿磕掉了半颗，能算得上幸运的应该是磕掉的并不是门牙而是离腮帮很近的一颗。
“其实它有些尖的”
温厌说。
江铭昱跟他说:“我看看”
温厌罕见的拒绝了江铭昱。
江铭昱看着说:“为什么不能看”
“不好看”
温厌补了一句想要江铭昱放弃。
“没什么好看的”
江铭昱的手碰到了温厌的手。
江铭昱并没有看手而是看着温厌。
他说:“我不会笑，给我看一下”
温厌稀里糊涂的说:“好的”
江铭昱的手干燥温暖温厌的脸接触的皮肤都开始发烫，江铭昱似乎没察觉到只是在看到那颗牙以后真的没有笑。
“不难看”江铭昱跟温厌说:“笑吧”
温厌说:“好的”
江铭昱说:“不要只是嘴上答应”
温厌又说:“好的”
随后便露了一个笑，江铭昱垂眼看着，少时摸了摸他的头。
江铭昱等了一会重新问温厌。
“你在哪里喝的酒”
温厌跟他说:“酒吧”
江铭昱问他不是不喜欢人多为什么要去喝酒。
温厌只是说:“想喝”
江铭昱再怎么问他都不肯说，所以他放开了温厌的手。
温厌只是看着他，没说什么。
房间并没有开大灯，只是地上放着一个光线柔和的小台灯，温厌身子陷进沙发里。
江铭昱眉眼优越半浸在黑暗里，光线落在脸上，很容易就让人心动的脸。
温厌头偏靠在沙发上，头发遮住了半张脸。
江铭昱或许弯腰了，或许又没有，温厌脸上的头发被拨开。
“可以去剪剪了”
温厌并不能确定是否真的听到了。
半夜的时候，温厌有点发烧，他自己不知道只是模模糊糊的听见江铭昱叫他。
费力的应了一声，有什么温凉的东西贴在了他的额头上。
然后移开，过了一会更凉的东西贴在他的脖子上，温厌想要躲开没成功。
酒精加上困意他睡了过去。
半夜他少见的梦到体测的画面，梦里的他置身事外又身在其中，很热。
想要脱衣服。
热醒了，感觉有人摸了摸他的头。
再怎么睡过去的温厌没有任何印象，醒过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偏到下午。
温厌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并不发烧，坐了会起床洗澡。
江铭昱并不在了。 ----
第17章 妇
江铭昱接到江陵的电话是在七点。
汪琴病了。
江铭昱赶了八点的飞机回去，九点就到了边城。
是在厨房蹲下去拿柜子下面刚腌好的泡菜，起身的时候觉得头晕，撑着台边眼前一黑就晕过去了。
江陵将母亲背到楼下打车，送到医院，汪琴醒的时候江铭昱正坐在床边。
“妈，要喝水吗？”
她点点头，喝了水又躺回去，跟江铭昱说:“怎么还回来了，又不是什么大病”
江陵开门进来手里提着午饭。
“小陵也是跟你哥打什么电话”
也知道是被吓到了，汪琴只说了这么一句便没说话。
江铭昱眉轻蹙着。
说:“医生说您就是太不闲着，操劳过度”
“这次还好没有碰到头”
汪琴说没事，她就是习惯了。
在医院里住了一天，就出院了。
江铭昱推了三天的事情，打算给家里请一个保姆，平时帮衬着做家务。
第二天，他挽着袖子给阳台的植物浇水，接到了一个电话。
陌生的本地号码。
“喂，你好”
电话那边安静了一会，清凌的男声传来。
他说:“江铭昱”
江铭昱楞了一下。
叫他“温厌”
看了一下手机又放回耳边说:“你的手机呢？”
“为什么是边城的号”
江铭昱清楚的听到一声抽吸声。
“我在红城广场……我迷路了”
“你来接我吧”
他补了一句“可以吗？”
江铭昱让他待着不要动，温厌很乖地说好的。
电话挂断，他放下水壶拿了桌上的钥匙。
江陵问他去哪，他没回答。
看见温厌，是怏怏的站在地下超市的入口，江铭昱接到人问他。
“为什么来边城？”
温厌踏上边城已经有六个小时，他在车站弄丢了手机，找了两个小时，站在这里站了四个小时。
听见江铭昱问他装作没听到。
他跟江铭昱说:“我饿了”
他身上没带任何现金，什么地方也去不了，江铭昱在隔着手机的时候听他讲话以为他哭了。
可见了面发现没有，他只是眼睛被边城的风吹的时常闭着。
眼睛连红都没有泛红，带着人去吃饭走到店门口又让温厌回车上去。
打包了一份面条拿上车。
温厌端着那份面，有些迷茫的看着他。
“我可以在你的车上吃吗？”
江铭昱没说话，帮他拆开了包装袋里的筷子，轻轻掰开后递给他。
温厌看着他接过筷子说了一声谢谢。
慢慢的吃了起来。
吃完把东西处理干净，温厌自觉的打开车窗给里面换气。
江铭昱看着他说:“多久回去？”
温厌动作顿了一下。
“不知道”
江铭昱面无表情的说:“那就明天”
他拿了手机给温厌定票。 温厌安静的看着。
定好票江铭昱对他说:“明早最早一班的飞机”
“今天先住酒店”
江铭昱的语气公事公办，但温厌觉得他生气了，他不知道原因，看着江铭昱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没带身份证”
温厌说
江铭昱拿他的身份证办理入住，他把房卡递给温厌。
江铭昱出了酒店到最近的一家店买了一个新手机，重新装了一张卡，兑换了一些现金。
新手机里也转账了一部分。
重新回到酒店上楼，他并没有在房间找到温厌。
调取了部分监控发现温厌很荒妙的迷路了，他一直穿梭在第六层。
江铭昱在第六层的最后一间房间门口找到了人。
温厌看见他并没有说什么，安静的站立，江铭昱领着人先找到了对的房间。
刷卡进门。
“去洗澡吧”
温厌洗好出来的时候，江铭昱背对着他在沙发上坐着。
手机放在玻璃桌上。
窗帘打开着，整个城市的夜景收入眼中。
江铭昱听见动静了也没有回头，温厌在陌生的城市丢失手机陷入恐慌中都没有让他觉得难受。
但现在，温厌觉得有些难受。
这种难受不是第一次出现，他已经能很好的控制住。
江铭昱叫了他的名字。
声音低沉，温厌嗯了一声过去坐下。
挨得江铭昱并不是很近。
抬头看见江铭昱在看他，他想要移动的动作就停下了。
“温厌”
江铭昱说:“我记得你高中是走读对吗？”
温厌动作缓慢的点头。
福利院院长他的养母在文川有一套房子，温厌当时的身体情况并不是很好，所以整个高中生涯温厌都是走读。
江铭昱又露出一种让温厌难懂的眼神。
他说:“你的分数完全可以在文川上一个好的大学，为什么要去北南”
温厌觉得自己感到非常不好，难以言语的梗塞。
他说:“你连基本的楼层都容易迷路，为什么要去北南”
去适应一个全新的环境。
温厌的身体出现了一种他难以掌控的情绪，像是刀钩刺破了皮肉勾住了他的喉管，让他说不出话。
大脑清晰的觉得他应该说点什么。
可他没办法。
酸胀的感觉欲发强烈，他眼睛周围开始发烫。
温厌终于听到了自己说话，声音哽咽。
“你开了我的冰柜是吗？”
温厌搬家的时候还搬来一个很大的冰柜，因为费力，他还多出了一部分的搬运费。
江铭昱在替温厌拿冰块退烧的时候，弄掉了另一边的夹层。
里面是一个只有扣子做眼睛的雪人。
事情并没有像温厌说的那样他们只是做朋友。
温厌还是想瞒着江铭昱偷偷喜欢他。
江铭昱伸手抱了温厌。
温厌的眼泪弄湿了江铭昱的衣服，因为哭的时间太长江铭昱有些慌乱，跟他道歉。
彻底停住后，温厌里江铭昱很近，手贴手肉贴肉。
江铭昱问他为什么哭。
温厌少时才回答:“你不喜欢……说了做朋友又反悔，会觉得我很烦……讨厌我”
“不会”
江铭昱看着温厌突然说:“江铭昱喜欢温厌的”
温厌脸色白了白显得很紧张。
他小声的对江铭昱说:“你别说喜欢我了，你知道的……我会当真的”
他让江铭昱别给他开玩笑。
江铭昱对此有些后悔，他应该在那个咖啡厅接住温厌送过来的花，并且拥抱住他。
或者他应该提前准备一束花对温厌说想要照顾他，问他可不可以。
江铭昱觉得那时的温厌很大可能会说好的。 ----
第18章 完结
温厌还是没坐第二天早上的飞机走。
彼时江铭昱抱着他还在睡，温厌睁着眼看了时间，想要绕过江铭昱起床。
身子刚刚撑起来，腰上传来力，被重新拉进被子里。
他试着跟江铭昱轻轻说话让他松开。
没得到回答，温厌默了会轻声开口:“时间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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