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琛舟眉头微皱。 “我自己走过马路就行,你还特地开过来干嘛。” 陈识一上车就贼眉鼠眼地躲避,陆执与有些不爽地啧了一声。 “我这么见不得人?” “不是,被公司同事看见了不好。” “我这么拿不出手?” 陈识瞥了他一眼,矜贵的陆总单手扶着方向盘,神色不悦,轻轻抬着下巴。 他嘀咕道:“谁敢说你拿不出手啊。” 陆执与抓住他的下巴,把人拉过来,用力咬了一口陈识的舌头。 “我发现你还真是处处嫌弃我。”抱怨完,陆执与皱了一下眉,“你喝酒了?” “含了一口,没咽下去。” 陈识用舌尖舔了舔下唇:“味道这么重啊。” 陆执与冲他招了招手。 “再给我亲亲,看看味道重不重。” 陈识捂住嘴巴抗拒。 “舌头疼,被你咬破了。” “那我给你吹吹。” “……陆执与,我不是傻子。” “噢。” 丢出这个没什么温度的字之后,陆执与单手切换好档位,准备开车。 陈识忽然松了安全带,迅速起身,往陆执与下巴上印了个特别轻的吻,羽毛划过心脏似的,瞬间消失。 “想接个吻怎么找这么多借口。”陈识小声道。 陆执与神色如常地把车挂回停车档,然后解开安全带,整个人倾身上去,捧住陈识的脸亲。 他个子高大,陈识整个人都被按在副驾座位里,被迫伸出破皮的可怜舌尖跟他缠吻。 “行,下次不找借口直接亲。”
第33章 “牵手而已,你脸红什么?” 怎么说也算是大项目里的负责人,但是在收到工资条的时候,陈识还是缓了好一阵才接受这个高得有些离谱的数字。 发工资的事儿他没跟陆执与说,这笔钱对于陆总估计也算不得什么大钱,毕竟都比不上陆执与给他买的手镯的尾数,但陈识还是不太想自己兴致勃勃的分享又变成贫穷批斗大会。 虽然时常被陆总身上昂贵的锋芒刺伤,但陈识还是决定拿这笔钱给陆执与买一个像样点的礼物。 陆执与的公寓里有个小小的衣帽间,会有人定期更换里面的衣服和饰品,发现陈识已经撅着屁股在柜子前站了很久了,陆执与拍了拍他的屁股,说:“喜欢哪个直接拿就是了。” 陈识扶着柜子门,扭头问他:“那你最喜欢哪个?” 陆执与捏了捏他的脸。 “这个。” 脸被捏红,也比不上害羞后涨上来的红意。 “那你在这些手表里最喜欢哪个啊?” 陆执与瞥了一眼,说:“都还行。” 陈识指着那一排手表,问:“这都很贵吗?” “不算很贵,这只只要五十多万。” “……” “上次买的手镯不喜欢吗?没见你戴过。” “喜欢啊。”陈识直起身子,凑到他面前,认真解释道,“太贵重了,怕磕坏。” “这东西买了就是戴的,磕坏了再买新的就成。” 说完,陆执与揉了一把陈识的头。 “晚上有个局,跟我一起去吗?” 陈识摇了摇头:“我在家照顾馒头吧。” “她用得着你照顾。”陆执与低声道。 陈识一贯不爱这种场合,他宁愿捧着杯热茶坐在家里安静地看剧,陆执与家的液晶大屏体验感极好,陈识追的那部剧已经看到大结局,他今晚得看完。 追剧,养猫,种花。 陈识总是有些陆执与不太理解的爱好,他生活轨迹好像比常人要快个几十年,提前步入了老年生活似的。 抓着人的领子跟他亲了一口,陆执与低声叮嘱道:“记得吃饭。” “好,我等下叫外卖。” 等到落锁的声音响起,陈识探头瞥了眼门边,确定没人以后才拿出手机开始搜手表款式。 陆执与一直玩到凌晨三点多才归家,酒味儿已经在楼下吹散不少,熬夜喝酒的头疼感是一阵一阵的,他用力揉了揉脑袋,另一只手打开家门。 一盏暖黄的小灯嵌在墙壁里,陆执与迷糊想不起家里什么时候装了这么盏灯。 陈识已经睡下了,他关了门进屋,发现桌上放了张纸条。 -锅里温了粥,嗑两颗醒酒药再睡。 陆执与把轻飘飘的纸条放下,抬眸瞥了眼厨房的方向,顺便拿起桌上的药片,放在掌心把玩了一会,然后又放回桌子上。 一身酒味被水冲掉,但身体的燥热不减,掀开被子带来的凉意很快被陆执与滚烫的身体弥补,陈识睡得很香,皱着鼻子往陆执与怀里拱了拱。 热切的吻落到陈识脖子上,陆执与呼吸有点重,手也开始扯开陈识松垮的棉质睡衣。 陈识被他弄得没法睡觉,迷迷糊糊地睁开一条小小的缝。 “你回来了啊。” 他声音软软糯糯的,带着浓浓的困意。 陆执与闷头咬了他的脖子几口,粗重的呼吸在身体紧贴的情况下越来越明显,直到身下的人又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他又睡着了,乱糟糟的头捂在被子里,跟只懒惰的小仓鼠似的。 兴致盎然的陆执与被这么叫停,有些恼火地小声啧了一句。 陈识这会正好翻了个身,他脸颊和鼻子上都生了红印儿,嘴唇微微张开,卷翘的睫毛安静地落下,刚刚还在说话,现在一下便睡得很熟,还无意识地咂巴了一下嘴巴。 陆执与轻笑一声,轻轻揪住陈识的鼻子捏了捏。 拉长战线从来不是陆执与的习惯,但这么回国这么久,跟陈识也拖拉了两三个月,他竟然还没乏味。 陆执与有些泄愤意味的在陈识屁股上掐了一把。 那应该是没有睡到,新鲜感还在。 陆执与心想。 陈识准时被闹钟吵醒,在梦里压得他呼吸不上来的馒头现下已经变成了陆执与,他趴在陈识身上,头发乱糟糟的,脑袋陷在陈识怀里,呼吸匀称。 “该上班了。”陈识摸了摸陆执与的毛茸茸的头,半闭着眼睛缓缓打了个哈欠。 陆执与还没彻底醒,声音带着些沙哑:“再睡会。” “我得打卡。”手在陆执与后脖颈轻轻捏了捏,陈识把他稍微推开了点,谁知陆执与下一秒又用力拽住陈识的手腕,把他往怀里一带。 陈识挣扎着想要起身,陆执与跨开腿往他身上一坐,稳稳把人给卡在身下。 “觉都不让我睡。”陆执与抱怨道。 “你再睡会,我先去上班。” 这么一番折腾,两个人都没了睡意,陆执与房间里的衣帽间也塞了不少给陈识买的衣服,他挑了身简单低调的衣服,到浴室洗漱的时候,他瞥见自己脖子上有两枚非常明显的红色印记。 他侧身仔细看了看,两枚红痕就在颈侧,上面还有一道浅浅的牙印,陈识用力拉了拉衣领,但位置太靠近下巴,没法盖住。 “你什么时候咬的啊?”陈识指着脖子上的印子,问陆执与。 陆执与已经帮馒头放好了粮,正在摸着懒猫的下巴陪她玩。 “昨天晚上,你没搭理我。”陆执与说。 桌上摆好了阿姨准备好的早餐,还有两杯热咖啡。 “你那房子到租了就退了吧,有的是地方给你住。” 陈识惊讶:“啊?你看我手机啦?” “昨天你在办公室打电话听到的,那房子这么旧了,确实该维修维修了。” 陈识瘪了瘪嘴,手下动作熟练,轻轻剥下鸡蛋的壳,说:“虽然旧,但是我那个房子的阳台光线特别好,在那儿种的东西都长得特别好。” 说完,陈识还瞥了眼陆执与家的阳台,应该不能称之为阳台,因为跟客厅打通,做了个落地窗,贴上了跟客厅一样的浅灰色瓷砖。 “而且我也不能一直住你家里。” “什么?” 陈识没再重复,他把手上剥好的鸡蛋放到陆执与碗里,冲陆执与笑着露出整齐的牙,眼睛弯弯的,问他:“今天晚上要不要去约会啊?” 陈识提出的约会,那自然是去陈识认为的约会场所玩,被拽着进了商场里吵得不行的电影院时,陆执与迅速看了一眼片名。 熊出没系列电影,难怪小孩这么多。 “想看动画片?”陆执与低声问他。 陈识摇头,指着厅里硕大的一张海报。 “想看这个悬疑的。”他还扭头询问了一下陆执与的意见,“可以吗?” “听你的。”陆执与说。 只是这部片子排片的时间不太凑巧,还得等二十多分钟才能进去,熊出没电影撞上周五,人特别多,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陆执与去了趟洗手间,陈识便乖乖地蹲在消防栓旁边等他。 待到陆执与上完厕所回来,远远便看见陈识身边站了两个小孩,正在指手画脚地说话,情绪特别激动。 陆执与快步走了过去,走近才看见散了一地的爆米花,而那两个小孩嘴里也在嚷着闹着让陈识赔。 “你们先别哭,我等下去给你们一人买一桶新的,行不行?”陈识压根连他俩都没碰着,小孩自己踩到自己的另一只脚摔了个狗吃屎,爆米花全倒地上了,张嘴就要哭,他赶忙去劝,结果就这么被讹上了。 不过两桶爆米花而已,陆执与很快买了回来,一人手里塞了一桶。 “哼。” 那小孩抱着爆米花,很是神气地离开了。 “头疼。”陈识揉了揉太阳穴,“小孩真可怕。” 电影准时开场,他们来得晚,只买到了角落里的票,陆执与拿着可乐和爆米花跟在陈识身后,等到陈识找到位置后,挨着他坐下。 “下次我早点订票,我们就可以坐中间点的位置了。” 陆执与点头。 “会不会很挤啊?吵吗?等下开始播放了就会好一些。” 陆执与无奈轻笑:“陈识,我在国外也会出去看电影的。” 陈识慢吞吞地噢了一声。 陆执与忽然朝他张嘴。 “怎么了?” “喂我吃。” 陈识捏起一颗爆米花递到陆执与唇边。 他低头咬下,视线直勾勾看着陈识。 陈识被盯得耳热,小声问道:“灯都没关呢,要不等下再喂吧。” “亮着灯不好意思做坏事啊。” “这算什么坏事。”陈识嘀咕道。 “那要到什么程度才算你认为的坏事啊。” 陈识恼羞地掀眸瞥了他一眼,里头藏着的赧然被陆执与轻轻勾住他的手指给带了出来。 指尖被轻柔缠住,陈识缓慢地咽了咽喉咙,他用手指试探性地挠了挠陆执与的掌心。 “牵手而已,你脸红什么?” 手被陆执与紧紧包裹着,藏在衣摆的阴影之下,陈识耳朵发热,垂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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