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身房到处都是镜子,片刻后陈宏还觉得不够刺激,索性从背后干着董右,让他一条腿跨在器械上,看自己是如何进入他身体的,这还不够,陈宏还让他摸连接处更好地感受一番,董右满脸通红,不住呻吟,被陈宏干得简直要升天。 接近一小时后,两人洗过澡,董右整理了凌乱的衬衫,又恢复了那精英模样。 “吃饭吗?”董右问。 陈宏穿着健身背心与运动长裤出来,董右又上前去摸他的胯部,陈宏任他揉捏,说:“怎么?还想要?没喂饱你?” 董右放开手,冷淡地说:“我知道有家餐厅不错,就在这附近。” 陈宏:“不了,我还有事,改天吧。” 董右约他吃饭想必在很贵的餐厅,陈宏不想让他请客,请他吧,着实肉痛,AA只会招人笑话。 但每次做完之后,董右都邀请他一起吃饭,似乎想更进一步了解,只是陈宏觉得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想产生过多交集,于是除了下半身的邀请之外,一律拒绝。 “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董右说。 “我真的很忙。”陈宏示意你也看到了。 董右只得说:“那下次不能再拒绝。” 陈宏“嗯”了声,董右显然对他很来电,因为大部分时候陈宏在他面前都表现得很酷,话少,做爱的时候很痞,完全没有在家里那种犬系男生的风格。 董右似乎在犹豫,片刻后,突然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下,陈宏对这个举动一下就很动心,因为做爱时的吻什么也代表不了,那是情欲旺盛的交流,贤者时间的吻才代表“我喜欢你”。 但也仅止于喜欢,陈宏想了想,礼尚往来,回吻了下他的唇。 董右走了,陈宏说:“还有送你的东西,给白金会员的,这里有一个水杯,一个吹风机……” “不用了。”董右答道:“你留着自己用吧。” 好吧…… 陈宏放下办卡礼包,看着离开的董右,心中滋味相当的复杂。 虽然已经是农历年的最后一天,花市里却依旧很热闹,大家便开始闲逛,郑维泽一直抱着严峻胳膊不放,张宇文则回答常锦星的问题,反而是霍斯臣被放了单。 但肉眼可见的是,新春佳节,室友们的钱包都满满的,不再像刚搬家时一分钱掰两半花的模样。 常锦星跟在队伍最后,一边听张宇文的话,并不时点头,语言、经济条件、念书等等困困难都是可以被克服的,最大的问题反而在他没想过的地方:文化隔阂。 张宇文买了不少花,准备带回去装点家里,郑维泽则买了不少小摆饰,还在花市上选了一个小礼物:一个开车“平安顺遂”的挂饰。 张宇文与严峻看着郑维泽,郑维泽让老板把挂饰包装好,花市的出口恰好就是张宇文与霍斯臣第一次约出来吃午饭的老店,年初三店里喧哗不已,大家挤在角落里的四方桌处坐了,各自闲聊。 直到入夜,霍斯臣把他们送回江湾路七号,约了明天去江滩公园烧烤,张宇文才推门进家里。 家中亮着灯,陈宏正穿着围裙,在餐桌前用竹签串明天烧烤的食材。 “怎么现在才回来!”陈宏悲痛地控诉道。 张宇文意识到了什么,说:“你吃晚饭了吗?” “没有!”陈宏心里都是泪:“打你们电话,不是关机就是没接!商量好的吗?” “我手机没电了!”张宇文马上说。 陈宏:“严峻呢?” 严峻:“我一直抱着花盆,没看见。” 常锦星:“我一路都在拍照,不好意思啊。” 郑维泽:“你怎么不找我呢?” 陈宏:“我以为你们很快就回来了。” “我给你打包了饭的。”张宇文马上说:“你看?有一份炒饭,还有香兰叶三杯鸡。” 陈宏不情不愿地接受了,张宇文笑道:“你明天多吃点。” “怎么啦?”郑维泽发现陈宏在家里时,精神不太好,于是趴到餐桌前,低头看他。 “啊?”陈宏说:“没什么,只是累了。” 严峻问:“今天生意怎么样?” “很好。”陈宏答道:“托你们的福,也感谢锦星。” 大家都在观察陈宏被扔下有没有生气,虽然张宇文觉得不至于,但看他的模样,确实像有什么心事,与白天开业时判若两人。 严峻朝张宇文作了个手势,比心,张宇文马上明白了,但陈宏最近什么也没说啊! 严峻也只是猜测,白天时他没见到陈宏朝他说过的“炮友”,他猜测陈宏喜欢上那个董先生了,但董在开张这天没有来。 大家纷纷坐下,帮忙串食材,准备明天烧烤的炉子与炭火。 陈宏始终心不在焉,直到他们各自回房整理行李后,餐桌前只有张宇文与陈宏了。 “你和斯臣怎么样了?”陈宏说。 “免你一个月房租。”张宇文按照约定,答道。 陈宏便笑了起来,说:“房租不用免,是我该交的。” “我答应好的。”张宇文说:“那我送你礼物当皮条费?” 陈宏稍稍靠近张宇文,小声说:“可不可以,把你…… 把房东的宾利,借我开一下?” 张宇文:“哦——?” 陈宏看着张宇文,张宇文继而笑了起来,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第40章 年初五,江东迎来了一个煦暖的开春,结了一层薄冰的流金江已经全化了,在回暖的气候之下,全市气温回到了将近摄氏二十度。 一时间野外、公园里挤满了出来踏青晒太阳的游客,享受七天假期中的倒数第二天。 大家十点便陆陆续续起来,男生宿舍行动总是很快,他们各自背着包,前往流金江的北滩公园处,去和提前位置的霍斯臣会合,在那里的江边,可以烧烤与玩一些户外活动。 今天出行时,每个人都下意识地觉得少了什么,看看两手空空,背着个登山包的严峻,才想起来哦,小棋不在。 “别说你了。”张宇文笑道:“我们少了小棋都很不习惯。” 严峻:“她的人生里有接近一半,是和你们一起度过的。” 严峻开始抚养小棋时她只有半岁,而在江湾路七号,她也住了快有四个月了。 “她在乡下住得习惯吗?”张宇文说。 “实话说,不太习惯。”严峻与张宇文站在公交车的一侧聊天:“但我妈妈很想她留在身边。 离开的时候她一直喊我,我很难解释,是偷偷走的。” 回家过春节时,小棋一直喊严峻“爸爸”,这让来拜年的亲戚们觉得有点奇怪,严峻只以兄弟俩长得像来解释。 “她从来不喊妈妈。”张宇文说:“这也会让人觉得特别。” “她现在只会喊『爸爸』和『宇文』。”严峻笑道:“我妈还问了半天宇文是谁,以为是我女朋友。” 张宇文笑了起来,因为这个话题的开启,严峻又顺势问:“你和霍斯臣怎么样了?” 张宇文答道:“我们在一起了。” “啊。”严峻点点头,说:“挺好的。” 张宇文突然想起,自从农历新年一起喝过酒后,严峻与霍斯臣之间的交流就变得很少了。 “他说要请大家吃饭。”张宇文说。 “可以。”严峻答道:“不过今天不行,理应我请客。” “是的。”张宇文笑道。 严峻没有问张宇文与霍斯臣“在一起”的细节,这段时间里,他不断明白自己的心意,他确实喜欢张宇文,这种喜欢,已不仅仅是喜欢自己理想生活的那种向往,而是对他产生了无法控制的爱。 也许因为小棋不在身边,严峻一直以来被夺走的注意力终于回到了自己身上;或是回了一趟乡下,在母亲催促成家的诸多问题中,他再一次开始正视自己的感情问题。 总之,昨夜他独自躺在床上时,不免辗转反侧,不断回忆着昨天张宇文说他帅的话。 他一会儿觉得时间太早了,想出去与张宇文聊聊天,一会儿又怕被他看出自己的感情。 他一直听见张宇文和陈宏的声音,想加入他们。 直到将近十一点时,严峻终于忍不住,穿了睡衣出去,张宇文却已回了房。 小棋不在身边,他不用再扮演奶爸的角色,可以做自己。 然而他已习惯扮演一个角色,偶尔得以从这个角色里脱身时,竟有些无所适从。 他努力地回想起自己的学生时代,尝试回到那个时候,今天他认真地选了衣服,吹了头发,早早地在客厅里坐着等张宇文,再接过沉重的包,与大家一起出门。 今天的江滩公园里,人居然不多,霍斯臣已等在那里。 严峻看着他帮忙架烧烤炉,心里生出不少惆怅,这一切的发展终究事与愿违,他试着寻找他们不合适的蛛丝马迹,再次坚定地告诉自己:他们迟早会分手。 就算他们分手了,我有勇气去告白吗? 严峻又在内心深处叹了口气,他带着一岁大的女儿,家里还有老母亲要照顾,对于张宇文来说,自己比霍斯臣更不合适,在这点上他还是很识趣的。 “开始做饭了吗?”郑维泽只知道吃,问:“我已经很饿了!” “我现在来烤。”常锦星说。 张宇文生好火,霍斯臣站在一旁看,陈宏朝严峻说:“射箭去?” 隔壁有射箭摊,严峻便与陈宏去射箭了,片刻后,郑维泽要求他们给自己赢点奖品,霍斯臣与张宇文、常锦星则一边制作食物,一边闲聊,所说无非是出国留学的事。 “所以你下定决心了?”张宇文问。 常锦星:“我…… 百分之八十的决心吧。” 霍斯臣说:“你能适应的,只是出去读几年书而已,又不是不回来。” 常锦星:“我有点舍不得现在的生活。 说起来也奇怪,我只是在江湾路住了小半年,却仿佛过了很久似的。” 张宇文说:“你可以去,房间我给你留着,不再租给其他人。” “斯臣!”陈宏远远地朝霍斯臣喊道:“你来试试?” 霍斯臣便过去加入了他们。 陈宏支开霍斯臣,教他射箭,只是因为他感觉到严峻今天有点低落;陈宏也不知道为什么,仿佛潜意识里总想拆散张宇文与霍斯臣,让他与严峻配对,也许因为他与严峻关系更好? 叫来霍斯臣以后马上让严峻去找张宇文,就太明显了,他们又射了一组十二支箭,严峻才说:“我去那边看看。” 常锦星与张宇文站在炉子前,张宇文看常锦星翻动烧烤的食物。 “江湾路七号是我的。”张宇文朝常锦星说。 “嗯。”常锦星说:“你是导演,对不对?那次之后,我看了你的几部署名作品。” 张宇文:“说来惭愧,最开始我只是想……” “嘘。”常锦星神秘地朝张宇文笑了笑,示意不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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