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这不重要,他会慢慢转变的。 晚饭时,气氛比昨夜又热烈了不少,严峻与霍斯臣都自觉地没有再喝酒。 郑维泽与常锦星两人又坐在了一起。 张宇文想再炫耀炫耀小棋会喊他的名字,小棋却已聚精会神地看着严峻手机上的动画。 “我们还没有干杯呢。” 陈宏最先提议道。 “对对!” 常锦星放下手机,拿起饮料杯。 从提议干杯开始,张宇文就感觉到社恐的瞬间又要来了。 果不其然,陈宏说:“感谢宇文,让我我们聚在了一起,成为好朋友。” “对啊!” 郑维泽说:“谢谢宇文带我们出来玩。” 张宇文开始脸红了,说:“是缘分吧。” “谢谢你,宇文。” 严峻也笑着举杯:“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 “谢谢。” 常锦星说:“你改变了我很多。” 张宇文最怕这种场合,尤其真情流露的瞬间…… 每次都让他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霍斯臣说:“宇文真的是很好的人,三生有幸,能认识你。” “别说了。” 张宇文哀求道:“太难为情了。” 郑维泽道:“真的,我的生活完全改变了,比起从前,快乐了好多。” 张宇文心想,那么接下来我就不催你们房租好了。 “好了,干杯吧。” 张宇文说:“接下来的一年,大家都要继续努力。” 碰杯时,张宇文又有点羞愧,毕竟最初他做这些事,本来就动机不纯,要说改变,反而是他从这些热心又善良的室友们身上学会了更多,他曾以为自己完全不需要社交也能活得更好,但他们的到来,带给了他更为灿烂的生活。 而他实在没有什么能给他们的,自己唯一拥有的,就只有一点破钱,在朋友们的面前,张宇文第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灵魂的渺小。 幸亏这段对二房东的吹捧很快就结束了,今天吃牛肉火锅,一端上来,大家就“哇”一声,各自掏出手机拍照,常锦星还用上了相机。 “啊我好想一直住在这里啊!” 郑维泽说。 “下次再带你来。” 张宇文说。 “家里不好吗?” 常锦星笑道:“除了温泉,家里也很舒服。” 郑维泽一想仿佛也是。 霍斯臣听到他们在说“家里”时,似乎想到了什么,望向张宇文,张宇文知道他一定在想,他俩以后要如何见面,是否同居,在哪里一起过夜之类的事。 那些都有点太快了,虽然他们本来也进展飞速,但张宇文现在还不打算讨论同居的问题,恋爱可以做爱,同居则就是生活了…… 但看霍斯臣走神的模样,张宇文又想逗逗他。 霍斯臣坐在他的对面,与严峻并肩,张宇文便把腿伸过去,此时严峻正在与常锦星闲聊,张宇文一边听笑话,一边把穿着运动白袜的一脚轻轻地踩在了桌下霍斯臣的脚背上,并轻轻地来回摩挲他。 餐室里铺着榻榻米,严峻突然停下了交谈,转头看了张宇文一眼。 张宇文马上意识到撩错人了,忙缩回脚道:“不好意思!” 严峻当即明白张宇文想逗霍斯臣玩,便没有再说话。 霍斯臣:“?” 张宇文也不好再撩他,否则霍斯臣就会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得尴尬不说话。 幸好陈宏说了个关于健身与牛肉的笑话,大家一起哄笑起来。 是夜,没有酒精的晚饭总仿佛缺了什么,回房后,霍斯臣关上门,从身后搂着张宇文。 “做什么?” 张宇文说:“手别乱摸,我吃太饱了……” “没有乱摸,光明正大的摸,想和你亲热。” 霍斯臣说了个开头,外面的声音就打断了他的美好愿望。 “宇文,你们在做什么?” 常锦星说。 张宇文笑得不行,霍斯臣则有点无奈。 “嘘。” 张宇文又去打开门,说:“别把小棋吵醒了。” “在旁边打麻将她也不会醒的。” 严峻也出来了,回到公众区,朝张宇文说:“出来玩吗?” “玩什么?” 霍斯臣也出来了,说:“大富翁?” 陈宏、郑维泽与常锦星各自在公众区坐下,大家围着一张矮桌,搬来靠垫。 霍斯臣的手机响了,便回房里去接电话,张宇文在身边给他留了个位置。 “来玩真心话与大冒险吧。” 郑维泽又提议道。 不要了吧——所有人同时心想,但话到嘴边,都变成了“好的”。 每个人都在等其他人提议拒绝。 “可以,但是要限定个主题。” 张宇文说。 这样就比在山上那次安全多了…… 所有人又同时心想。 “行啊。” 陈宏说:“用骰子吗? 还是扑克牌?” “让我看看……”常锦星说:“限定主题的真心话与大冒险吗,看看网络上有什么题目……” “牌吧。” 郑维泽洗牌,说:“我们用这个大富翁的钞票和筹码来玩?” “好。” 张宇文说道。 于是大家就帮不在场的霍斯臣决定了,郑维泽发牌,陈宏发筹码,大家开始玩六人的牌,常锦星说:“每一轮一次真心话,一共六轮,输得最多的人大冒险。” “可以。” 严峻说:“题目是什么?” “我来看看…… 第一个就……“常锦星说:“这个吧! 性偏好! 你有什么无法启齿的性偏好呢? 快来聊聊性癖吧! 必须详细描述,不得少于三千字。” “我靠——” 所有人同时心想,这真是太劲爆了! “换一个吧!” 张宇文说。 “别的还不如这个呢。” 常锦星说:“你相信我。” “我靠这个好。” 陈宏说:“我好奇你们的性癖很久了。” 张宇文:“……” “喝酒吗?” 常锦星又问:“不喝酒不好玩,别喝多了就行。” “嗯……”张宇文想了想,说:“那就喝一点吧,度数低的,我去买。” 张宇文去买饮料,陈宏又说:“待会儿集中火力在斯臣,我非常好奇。” 霍斯臣打完电话出来,所有人都盯着他看。 霍斯臣:“?” “宇文呢?” 霍斯臣又问。 “买酒去了。” 郑维泽说:“你帮他拿牌吧。” 张宇文买了一大袋各种口味的水果酒与奶酒,度数虽比不上清酒,却也丝毫不低,于是大家各自选择了喜欢的口味,纷纷开始喝。 霍斯臣手机又响了,忙告罪去接电话,一时大家都很小心地出牌,生怕自己成为了众矢之的。 “说好了就玩这个主题哦。” 常锦星说。 “什么主题?” 张宇文装傻,他两副牌,自己那副已经快打完了,霍斯臣那副压根没怎么管。 霍斯臣又回来了,说:“真的很抱歉,今天晚上事情突然就多了。” 大家都带着不怀好意地说:“没关系没关系。” 牌局厮杀甚烈,虽然大致清楚社死瞬间终会到来,但晚来一点总是好的。 第一局,非常意外的,居然是提议的常锦星输了! 常锦星原本只剩下一对,奈何其他人速度太快,把他打了个措手不及,纷纷逃命。 常锦星愣住了。 “快说快说!” 大家都万万没想到居然常锦星第一个输,瞬间哄笑,霍斯臣一脸茫然,还不知道有彩头,问:“有什么规矩吗?” 张宇文笑得趴在桌上,朝霍斯臣摆手,示意你听了就知道了。 “我……”常锦星简直无法开口,想现编一个吧,这群家伙铁定能看出来。 “不要瞎编哦。” 陈宏警告道:“大伙儿这么久兄弟,还看不出来吗?” 常锦星看了眼陈宏,硬着头皮说:“我…… 有点喜欢…… 嗯…… 尝试…… 前高。” “我操——”所有人一瞬间就炸了,霍斯臣则依旧一脸茫然,问:“在玩真心话吗?” 张宇文也很震惊,但这完全是可能的。 “但我是攻。” 常锦星又补充道。 “是受也没什么啊。” 严峻说:“受又怎么了? 来,给哥哥亲一个。” 常锦星面红耳赤,推开严峻,霍斯臣还在小声问张宇文:“前高是什么?” 张宇文正想解释时,常锦星却主动解释道:“前列腺高潮。” 霍斯臣:“哦,嗯,前列腺。” 霍斯臣那表情,仿佛还想问前列腺在哪儿,但他识趣地住嘴了。 郑维泽的表情则十分复杂,仿佛他暗恋的这个攻不再纯粹了。 但常锦星又说:“我以前交了个女朋友,试过一两次吧,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就变成有点像癖好了,当然,大部分时候是在幻想。” “很多直男也有。” 陈宏说:“我有个客户就喜欢和老婆玩毒龙钻……” 张宇文丝毫不觉得雷人,只觉得很有趣,常锦星脸色恢复正常之后,这种大大方方谈论爱好的模样,居然还带着少许性感,与他花花公子的人设形成了极大的反差。 “前高真的很爽吗?” 张宇文问。 “还行吧。” 郑维泽说:“要看攻的技术,自己解决的话能比较准确地找到点。” 张宇文在与前任相处的日子里,一度曾经没明白,对方是真的觉得很爽,还是因为爱他所以配合。 他觉得应当是有快感的,但后来他们随着相处时间渐长,做爱的频率就降低了。 “所以确实是有很强烈感觉的。” 严峻说。 “你想试试吗?” 陈宏朝严峻道。 严峻摆手,大家又大笑起来,常锦星说:“你们完全没体验过?” “他们三个没体验过。” 陈宏说:“我被搞过一次。” “哇——”张宇文很难想像陈宏当受的场面,但这种运动男也会产生反差感,很多时候同性恋的体位不那么固定,有的是喜欢尝试鲜寻求刺激,便会反攻几次,都是情趣。 常锦星朝陈宏说:“是吧,是有快感的。” 陈宏:“开始很痛是真的,后面勉强算有一点吧。” 常锦星:“可能是位置没找对,和尺寸大小,技术都有关系。” 郑维泽说:“我以前和一个当过受的男生约过几次,他的技术就超级好,每次都能到。 就像海浪一样一波接一波的。” “那你找前列腺,能找得很准?” 严峻又问常锦星。 常锦星:“是的,就像栗子一样,你不能很用力地捅,会痛,而且不能太长,否则容易顶到第二关。” 霍斯臣:“第二关又是什么?” 所有人:“……” 霍斯臣:“……” 张宇文:“就是体内更深处,会痛,太长了不管是同性还是异性,都会觉得不舒服。” 这个知识需要硬件满足一定尺寸,而且经验足够多才会知道了。 郑维泽也解释道:“前列腺的点其实挺浅的,一般十二公分就够用了,剩下的要看技术。 亲吻和抚摸也很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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