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女孩子们出租自己,陪她们逛街拎包,吃饭聊天,帮她们找地方拍点可以放在社群平台上的网美照,每天挣点酬劳,伺候得好还有一笔小费。 除了接吻,上床之外,常锦星基本满足她们的所有要求,只不在她们的照片里出镜免得被八卦,偶尔会附赠几次牵手。 这个生意来钱快许多,比工作室接单轻松,也不容易遭到突如其来的羞辱,毕竟他长得好看,顾客就算有什么不满,也看在他的颜值上算了。 除此之外还有回头客,有女孩连着购买了他三次服务之后,想撩他,和他谈恋爱,没办法,他长得实在是太帅了。 冲着这张脸,出点钱还是愿意的。 常锦星和女孩子们连着相处了一周,不免有点腻味,对于一个双性恋而言,和不同性别的对象谈恋爱就像吃饭般寻常,西餐吃多了总会怀念家常菜,中餐吃久了又想去尝尝牛排。 现在的他只想找个男生谈谈。 今天他没有接单,几位主顾就在轮流问他,明天有没有时间,下周呢?圣诞节怎么安排? 常锦星心想圣诞节说不定室友们有活动,他想参加室友活动,轻松又愉快,却有点舍不得赚钱的机会。 这半个月里,他已经赚到了第一个月的房租,再努把力到今年结束前,房费与伙食费大抵是没问题了。 试来试去,还是吃软饭来钱最快,但常锦星认为他现在的工作是付出体力与技术为她们拍照,也不想与她们发展为恋爱关系。 毕竟一旦谈恋爱了,就要面对没完没了的更多要求,在这点上,他想找个直男性格的男朋友,像严峻那种就挺好,话不多,也不矫情,性格也较为爽快,不会对他管东管西。 但严峻无论从颜值还是从财产上都达不到常锦星的要求,还带个拖油瓶,简直就是麻烦的集合体。 唯一可以满足的就只有身材,看他那模样多半体力很好且鸡巴不小…… 除非约炮,否则余下的都不考虑。 不过还是别和室友谈了,常锦星心想,约炮也挺尴尬的,今天看他翻跟斗,还真让人有点想法与他约个炮。 郑维泽从背后抱住了常锦星,打断了他的思考,常锦星稍侧过身,搂住他拍了拍,示意他安心睡觉。 他知道郑维泽对他有想法,现在扒对方裤子的话,郑维泽一定会半推半就地接受──常锦星很久没有和男生做爱了,攻的有力撞击与受的敏感呻吟对他来说都很有吸引力,瘦弱男生白皙单薄的身材较之丰腴少女坚挺的胸脯各有优点,常锦星放眼望去,除了陈宏那种肌肉男之外,只觉得室友们都可以,张宇文那种禁欲攻的态度让他动心,郑维泽总三不五时搂着他的脖颈在他耳畔吹气也会让他硬…… 反正常锦星一直不挑食。 唯一没有让他付诸行动的原因,是张宇文的暗示:不要招惹室友,否则我会赶你走。 常锦星任由郑维泽抱着,今天他也实在没有力气,只能侧躺在床上玩手机。 “你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 另一个房间里,陈宏又习惯性地扮演知心大哥哥角色了。 严峻自然知道陈宏在说什么,随口道:“不然能怎么样?你给我介绍个?” 陈宏确实有点想给严峻拉个皮条,但这次他是正经严肃地拉皮条,并不为了皮条费。 他看在眼里,觉得严峻确实是个好男人,这些境况与困难,他都会慢慢克服的。 “换了是我。”陈宏说:“做不到像你这样。” 严峻想了想,平静地说:“换了你,你也会的。” 陈宏突然来了一句:“你是不是喜欢二房东?” 严峻的脸色瞬间变了,瞬间就手足无措,掀开被子跳下床,不住打手势,示意张宇文就住在隔壁房间! “他们住对面。”陈宏说:“隔壁是小泽他们。” 严峻才松了口气,复又上床,已经没心情看电视了,不多时一瞥陈宏,心虚得不行。 “没有。” 直到此时,严峻才予以矢口否认,陈宏闻言只是笑了笑。 严峻认真地答道:“真的没有,宏哥,你不要胡说八道,太尴尬了。” 陈宏“嗯”了声,答道:“那是我看错了。” 严峻叹了口气,说:“可能我表现得让人误会?我真的没有喜欢他……” “我知道。”陈宏答道:“你只是觉得,他能理解你,就忍不住想亲近他。” 严峻表情很复杂,心情也很复杂,他对张宇文是什么感觉?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自己很放松,就像疲惫的人得到了治愈。 “你喜欢什么类型的?”陈宏说:“我给你找找?” 严峻想了一会,说:“性格稍微成熟一点的,性格,不是说年龄,能接受小棋的,毕竟我的人生里,最重要就是她了。 愿意陪我一起照顾她,嗯…… 最好工作也别太忙,我可以把薪水上交,就是那种,比较传统的家庭,你知道的……” 陈宏:“你怎么不找个女孩子呢?你能和女生在一起的吧?我觉得你比锦星还双性恋。” 严峻答道:“可以,不想。” 陈宏:“?” 事实上回归异性恋,结婚组建家庭对严峻来说是挺好的解决方式。 “找女生结婚。”严峻说:“就可能会生小孩,这样小棋的爱会被分走,她已经很可怜了,所以我不希望…… 这样就挺好。” 陈宏:“你是怎么被掰弯的?” 严峻:“高中同学,你呢?” 陈宏:“客户。” 短短几个字里,凝聚了海量心酸。 “总之。”严峻说:“要真的愿意接受小棋,其他都好说,我喜欢读书的,或者从事文职工作的,皮肤白的。” 陈宏:“冷白皮就更好了。” 严峻:“我皮肤黑,就喜欢又白又帅的,身体最好敏感点,摸一下就会硬的那种……” 陈宏:“哪里硬?乳头硬还是下面硬?” 严峻:“都硬,可以依靠我,我不介意,我愿意赚钱养家,全给老婆和女儿花。” 陈宏:“你也不黑,这个肤色是健康色。” 严峻:“肌肉不要太明显,嗯,不要肌肉男。” 陈宏被当场嫌弃:“肌肉招你惹你了啊!” 严峻笑了起来,顺手抓了把陈宏的胸肌,陈宏按住严峻,要扒他裤子,两人过招数次,陈宏才发现严峻力气非常大,搞不好自己要翻车,于是识趣地收了手。 “就是那种,温柔,但很坚强的男生,什么设计师、作家、漫画家,钢琴家,有灵气的。”严峻明知道这种男生自己高攀不上,说:“我对这种人,完全没有抵抗力。 只是他们不会看上我。” “也不一定。”陈宏说:“你只要硬件够强,还是能让对方离不开你的。” 严峻又笑了起来,陈宏想了想,说:“但最合适的,不还是二房东吗?斯文脾气好,情绪稳定,时间还多,又是读书人。 虽然但是吧,薪水有点少,但你们可以一起努力啊。” 严峻一愣。 陈宏:“合适你就去追追看,为什么要给自己设限呢?追到手了,还可以吹吹风,给兄弟们的房租降一点……” 严峻不说话了。 陈宏:“我洗澡去了。” 严峻拿着遥控器,不停地换台,直到陈宏洗过澡出来,严峻经过了长时间的思考,突然说:“认真地说,我和宇文…… 我没有任何付出,也没有付出的机会,我一直在接受他的帮助……” 陈宏明白了,事实上确实如此,严峻提供不了任何东西给张宇文,他什么也不缺,情绪可以自行消化,经济也不倚靠他人,两人还撞号都是攻。 恋爱是你来我往,必须双方都有闪光点,能让对方快乐,大抵才能长久。 陈宏被救济过一次,深知个中滋味,想到自己的过往,陈宏有点黯然,也不说话了。 “那个叫霍斯臣的,如果不是直男。”严峻说:“就挺适合宇文,他俩旗鼓相当。” “睡吧睡吧。”陈宏叹了口气,说:“尽聊些有的没的。” 对门房内,张宇文与霍斯臣意外的都像老人家作息,到了十点,开始各自犯困。 然而房里还是很冷,也许因为他们这个卧室的朝向问题,张宇文总感觉落地窗在朝房内渗冷风。 霍斯臣说:“把两床被子叠起来,盖在一起睡。” “好吧。”张宇文接受了这个提议,他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霍斯臣整理了被子,两个人一起盖着,挨在一起,张宇文感觉好多了,霍斯臣的体温还是很热的,张宇文的身体也热,只是因为被子太薄,都在不停地朝外散热。 这下总算暖和了,霍斯臣刚把手机插上充电器,张宇文便睡着了,过了几分钟,霍斯臣打了个呵欠,问:“宇文?” 没有得到任何回答,霍斯臣也睡着了。 张宇文睡觉很不安分,在家睡时喜欢搂着抱枕,晚上气温又降下来点,张宇文便自动抱着霍斯臣,把他当做了自己的抱枕,以为还在家里。 他的身体近乎全裸,只穿一条内裤,睡着睡着翻过去抱他,大腿压着霍斯臣的那个,霍斯臣醒了几次,艰难地挪开腰,避免被张宇文蹭到或是压到自己硬得笔直的小兄弟。 冬夜里,外面的雨渐渐转成雪,越下越大,一时铺天盖地,纷纷扬扬,尽数洒在山林之中。
第15章 翌日清晨。 度过这个寒冷的冬夜后,霍斯臣一手搂着张宇文,醒了,睁开眼睛,被张宇文双腿夹着,两人都不可避免地晨勃了。 另一个房间,郑维泽睁眼,身边已经没人了。 被窝里还残余着常锦星的体温,昨夜越来越冷,他们也是把被子叠在一起睡的。 直到将近清晨时,郑维泽醒了一次,那时常锦星睡得正香,郑维泽假装还睡着,蜷缩在他的怀中,感觉到了从未有过的幸福。 唯独严峻与陈宏半点不觉得冷,也没有合盖被子,各睡各的。 严峻大清早就起来刷牙,穿衣服,过去敲室友们的门。 “起来了?”严峻问。 郑维泽还在享受着床上常锦星最后那一点体温,揉眼睛,打着呵欠。 严峻又去敲张宇文的房门,霍斯臣差点弹了起来,不知道为何有心虚感。 “谁?”霍斯臣警觉问。 严峻:“我。” 霍斯臣翻身下床,穿上裤子,前去开了门,头发乱糟糟的。 “还没醒?”严峻道:“起床了,你们房间怎么这么冷?” 霍斯臣:“我不知道,你们房间不冷?” 张宇文睡眼惺忪,抱着被子坐了起来,犹如刚睡醒的小孩,与严峻对视片刻后,又倒了下去。 严峻去检查窗门,说:“你们通风窗没关!” 霍斯臣:“……” 在落地窗的斜上角还有一个通风窗,他俩都没有注意到,导致一晚上冷风飕飕地灌进来。 严峻帮忙关上窗后,室内的气温终于开始缓慢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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