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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峥要抽回手，但梁誉丰力气终是大些，一番费力挣脱使他不禁往后趔趄几步，手腕磕到桌上迅速红了一片。 他没在意手上的情况，只对梁誉丰淡淡反驳：“你想做，我们做了，我倒也很想听听你究竟想打几次炮才能彻底满意。梁总惯来看不上我们这行，总强迫个开男色店的，传出去恐怕不好听吧。” 看着眼前人，往下又看见温峥手上发红的那处，向来能言善语的梁誉丰愣是接不出话了。 不对，他突然觉得哪哪都很不对劲儿。与温峥继续下去很大概率会不受控制，但至此打住，心中好像也有难以形容的不舒服。 对峙以诡异的沉默结束，梁誉丰转身坐到单人沙发上没再看温峥。 顿了顿，他情绪平稳了许多，沉声开口：“温峥，你跟钱有仇？不要钱你想要什么，或者说突然跑过来甘愿当炮友你是为了什么。” 梁誉丰对温峥有太多琢磨不透，但也算逐渐有所了解。温峥这个人，一直身在海中又死咬着不下去，情愿一毛钱得不到的约炮也拒绝用金钱交易肉体。如果说今日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断却梁誉丰的执念换取平静，梁誉丰不得不持半信半疑的态度。 温峥把衣服穿好，同时一并理好思绪。他的手刚才被撞得用力，这会儿才后知后觉感到痛。 他深深吸了口气，胡乱想着手腕的疼痛是不是会转移到头上？否则怎么产生了些叫人难受的嗡鸣。 梁誉丰并非善类，没那么好打发，这些温峥早有料到，此刻不过是说些足以让他相信的话术就好。 可是…… “不为什么，梁誉丰，你花那么多心思，又是找李哥牵线又是用手段，我受宠若惊。开鸭店谁不愿意多认识个人多条路，我俗，跟你做炮友是赚份保险，顺带着也解决生理需求，一举多得。” 可是有些话术自打说出口，真的会从心底存在膈应。瞒得了梁誉丰，骗不过自己。
第16章 14 温峥回店的第一件事是洗澡。 边清洗，他想起刚才与梁誉丰的在办公室的性事，边不自觉进行专业上的判断。 虽然比想象中时间短，但梁誉丰那玩意儿是非常可观的，实践起来硬度粗度也很不错。店里的左位要全是这水准，温店长做梦都能笑醒。 说起来，他和梁誉丰认识时间不长，却仿佛已经认识了许久，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过了。 刚才回答时，他特地让语气听起来平静、真心，像位终究不免落入俗套的鸭店店长，被感兴趣的大老板吸引并屈服。梁誉丰大抵会相信的，温峥想，毕竟在老板们眼里，鸭子行业的本质即求财谋生路，用皮肉与尊严快速换取利益。 温峥可以保证与梁誉丰做爱没有求财，坚守住了底线，可深究下去，他与他的鸭子们实际上也没有多大区别。当李好把他叫去办公室引见梁誉丰又当着梁誉丰的面做出言语暗示的时候，他不正是在求东西吗——求回报李好多年前的恩情，求李好能够开心。 洗完澡出去，恰好碰见经理在大厅教上次那批新鸭们店内的规矩。 他们光着上半身，下边围条白色浴巾，看见他便乖乖地齐声喊了句“店长好”。 温峥“嗯”了声，戴上眼镜坐到一旁看。 这批鸭子刚从《创造鸭子101》回来，培养时长较短，前几天刚办好鸭子上岗证。长相普通，胜在身材体型都还不错，照片刚挂上页面没多久就被几位帮老板们物色好鸭的助理和中介打电话预约了。 不过温峥不满于此，他近日一直思考着如何给这批新鸭再提提档次。 新来的几个人里，除了俩直男放哪个位置都好说，剩下仨几乎偏0，偏0.2、0.3的那种偏0。这有些麻烦，因为叫他们去当1操人可以，但效果一般，没多少核心竞争力，长期以往老板们也没必要非花高价来温家鸭店。又不是长了根金鸡鸡，谁挨操的时候不想多爽。 温峥推了下眼镜，把他们由上至下仔细又打量了一遍。 脸蛋是没办法了，送去整容耽误时间，而且这年头疯子当道，可不敢瞎整。前段时间孙家鸭店有位垫了鼻子的鸭子，跟老板们搞多人运动的时候，其中一个疯老板直接一屁股坐脸上让他给舔，力气也不控制，越扭越兴奋，硬是把那鸭子坐得嘎嘎叫。听说结束之后裤子都没穿就被连夜送去整形医院返工了。 费用高，风险大，恢复周期长……温峥不打算花钱跟疯。 美鸭不易，外形方面只能是做好清洁，上下的毛该修修该剪剪，再把脱毛师傅找来给肛周的毛脱干净。拼不了颜值咱们弄得干干净净就超过许多了。 除此之外还得从前戏和花样上多下手。 温峥叫停他们，让经理准备准备：周末他要带新鸭崽子们去团建。 除了新来的，其余人对温峥提出团建是能跑多远跑多远，宁愿接个老板闭着眼操几顿也不太想参加。原因很简单，温家鸭店团建的地点通常是养生会所。 此处的养生会所并非198元包搓澡足疗、水果海鲜自助餐免费吃到饱的那种，温峥选的是S城走高端路线含有SPA按摩、汗蒸等所谓的会更重视视觉及身心享受的地方。不提供皮肉服务，但是针对老总或大老板都会有自己的隐藏菜单。 换句话说，以听起来高级养生的名堂打色情擦边球。 按理说鸭子们平时服务别人，转变身份出去让别人服务下也挺好。可温峥首先是卖鸭人，其次才是打工人。 温峥会要求鸭子们偷师。 什么泰式抓龙筋、前列腺按摩，体验中所有人都不许顾着高潮，得认真学，学会了回来用在老板身上。 这叫团建吗？分明是换个地方进修！ 做完决定，新鸭们被领班带走了，经理则到接待处的桌子下方拿了一大袋东西给温峥。 “您回来没多久，梁老板让司机送过来的。” 打开一看，满袋子里各式各样补肾壮阳的药物，包装上全是外文和健壮男人的裸体，另外还有几条带着睾丸的特大风干鹿鞭都伸出来了。 “这……” 经理扯了个复杂笑容，说：“好像是梁老板到国外出差买的，他让司机带话，说您特别需要。” 温峥想了想，猜测是上回在楼梯间自己那么问，梁誉丰就真买了。大概是真的不知道哪个比较好，所以每样都买了些，让他自个儿试。 在办公室不给，走了才给，估计也是因为那事儿刚搞砸，不想拿出来在温峥面前丢脸。梁老板色痞包袱还挺重。 看着东西，温峥滞了片刻，默不作声留下了，难得梁誉丰混蛋归混蛋，愿意惦记着这种事情。 他抽出两条比较大的鹿鞭递给经理，交待道：“抽空去找中医师傅开个方子泡药酒，拿回来存咱们酒柜里。” 经理点点头，“店里这么多人，要不要多泡点儿？” “不用，先做一坛，记在梁誉丰名下。”温峥微不可见地勾了下嘴角，“他比我需要。”
第17章 15 温店长斥巨资带五小新鸭和Alex一同去了S城top3的养生会所致雅团建。其他人不愿意，Alex倒是主动要求跟着。 温峥不用问都知道他是在耍小聪明少出台，好专心等待那个让他陷进去的常老板。看他向来乖巧，温峥酒把人带上了，遇到问题一身大肌肉还能充当保镖。 由于温峥找了有高级会员的李好帮忙预约，到达之后是致雅的经理来亲自接待的。 经理客客气气地说：“李总交代过了，已经给您安排好了全套服务，请跟我上楼去包间沐浴准备吧。” 引路时，他给大家介绍今日要做的项目：“致雅始终致力于为各位老总提供健康养生服务……泰式抓龙筋的师傅是专门到海外进修回来的，此项目不仅能消除疲乏，促进血液循环，还有助于为各位老总补肾添精。熏香SPA则是由两位男技师共同进行……” 说白了就是抓鸡鸡揉蛋蛋。 经理介绍的好听，各位“老总”鸭子们又被全方位礼貌对待，纷纷有掩不住的兴奋和感慨。 除了Alex。 Alex参加过两次团建，早看透了温店长的套路。想当年他也是这群没见识的人之一，看什么都新鲜，什么都想尝试。那时候他点了个挺贵的“黄金三角区疏通”服务，谁知道按摩按到会阴穴时直接把鸭给疼哭了，硬着的鸡鸡瞬间也哭了……上下三行鸭泪齐缓缓滑落，技师吓了一大跳。 为了不重蹈覆辙，Alex申请在旁边看着他们，美名曰让温店长好好休息。 温峥想着反正全安排好了，便打算等下去其他地方逛逛，权当作带薪调研。 换好浴袍，温峥把他们拉到更衣室角落低声嘱咐。说来说去，汇成一句话：在舒服中偷师，在高潮中学艺！ 话没说完，另一边出来了个满脸疑惑的人，梁誉丰。 梁誉丰在里边听着那声音耳熟，但记得温峥上班晚九朝五，大晚上的应该不会翘班来这儿。结果出来一看真是，还不止一人。 鸭妈妈组团带队来沐浴按摩，数数正好七只，整的跟cos七仙女下凡洗澡似的。 他觉得有意思，凑近了还未说话，李好恰巧从门外先进来寻他。他们这几天和海外项目负责人碰头，结束后照惯例带人放松放松，实际也是私下探探口风。 见到李好，温峥表情稍有些不易察觉的窘迫，“李哥，你怎么在？” 梁誉丰目光一凛，心中极为不悦，老子先在的好吧！而且温峥见着李好总是区别对待，怎么小鸭头片子还有两幅面孔呢。 他大步走过去站到李好面前，把这什么李哥挡住，挑眉对温峥说：“温店长今天竟然没上班？既然碰见，不如过来一起。” 对于这种无聊的做法，温峥没似此前那般生冷，只是转身小声叫Alex带鸭子们先过去。 李好从来不会对鸭子行业表现出鄙夷，正是因为一次都没有，温峥才更加在意。 如非必要，满脑子鸭子鸭店的温峥不会在他面前提起相关事物。当初李好愿意投资鸭店已经很好了，没必要再给他添上麻烦或不好的名声。前些天联系他也是因为致雅的某些服务项目必须验证高级会员资格，温峥认识的人里只有他有，这才勉强去开的口。 现在带着这么多鸭子一起碰见李好，他心中发沉，只想赶紧离开。 “梁总，我就不去了，你们好好放松。”说着，温峥想随便找个由头走人。 可向来会识眼色的李好偏偏走到一旁笑着拦住他，劝说道：“来都来了，别推脱了，一起吧。” 他似乎认定温峥一定会答应，转而告诉梁誉丰，“对了誉丰，晚点我还得送霍总他们走，没法儿久留，到时候就麻烦你带带温峥了。” 这种讨好听得梁誉丰不大舒服，事情被刻意这么一推一送反而变得无趣起来。他皱起眉刚要说算了，没想到温峥看着李好，突然淡淡答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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