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前还站着个男人,听着女人说电话,脸色却是越来越不好,因为女人是在告状,片刻后,女人将电话递给他,他气闷地接过,却唯有毕恭毕敬地点头称是。 “都说了我已经安排好了,要你们不要轻举妄动,你以为这里是I国吗?”女人看他挂了电话,语气里不乏责备和嘲讽,“这下好了,惊动了沈家,你以为是闹着玩的?” 男人敢怒不敢言,他的确低估了沈家在B城的势力,对方咬着他们不放,这几日令他们狼狈不堪。 “大哥让我们出国避避。”男人有些疲惫道。 女人也懒得再奚落他,只淡淡道:“我会安排。”夕阳的余晖下,她眼角的红痣娇艳欲滴。 萧一鸣最近成了蓝海的常客,原因无他,主要是他的发小不搭理他,让他那颗渴望寻求真相的心灵躁动不安。 “不熟?”萧一鸣已经不记得跟第几个侍应生点了酒了,回答他的依旧是不熟。 “是啊,萧总。”男生腼腆地笑着,看起来很是敦厚老实,“你说纪沉,我们都知道的,但是真没怎么打过交道,他是许老板带回来的,模样也是万里挑一的,可是没干两天,就解约了,只听说傍了个金主。” “闻冲?”萧一鸣问。 “这种事儿,我们哪能知道?”男生赔笑,“只晓得那天纪沉不知怎得得罪了吴爷,又被沈少接走了,动静闹得委实太大,走漏了风声,纪沉也算一炮而红。”想了想又为难道:“萧总,我真的只知道这么多了,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回头我们老板知道了该怪罪我了。” “他不会知道的。”萧一鸣塞给他几张毛爷爷当小费,他笑逐颜开地接过走了。 萧一鸣那叫一个失望,纪沉的消息是一点没打听到,真不知道是这家伙隐瞒地太好,还是这些人口风太紧。 他不死心,继续在蓝海晃荡。 “先生,这里不能上去。”服务员笑容可掬地拦住了他,“为了保护客户隐私,楼上只对VIP黑金会员客户开放。” 换作平时,萧大公子肯定会大手一挥,“说,多少钱办一张?” 可是现在,他只是礼貌地点点头,温文尔雅地如同被夺舍,转身离开,没有一点好奇心的样子。 然后,他找了个监控死角,暗自蹲着,趁服务员不注意,悄悄溜了上去,得意不已,不让上?他偏要上!萧大公子的猎奇心理无人能及。 昏暗的包厢内,女人身着红色曳地长裙,鲜艳如血,一根红玛瑙发簪挽起如墨长发,眼角的红痣隐藏在发丝间,时隐时现,有着别样的风情。 她坐在沙发一头吞云吐雾,烟雾后的眼眸更显朦胧,“闻少,大家合作得一直不错,这一次,一定要与我为敌吗?”她的声音惋惜哀怨。 闻冲坐在另一头,慵懒地翘着二郎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膝盖,“红姐,思路不对。你们不想让他回去,而我想让他留下,我们的目的其实是一致的。” 他摘下眼镜,没了遮挡,目光犀利,“你们与其费劲心机置他于死地,还不如将他交给我,又简单又保险。” 红姐故作沉思,片刻后,她笑靥如花地走到闻冲面前,为他倒了杯酒,“那就先依你所言,实在不行,我们再出手。”她端起酒杯递给闻冲,“希望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闻冲接过酒杯,与红姐碰杯后,却又放回了桌上。 红姐红唇轻挑,“什么意思?” “红姐的酒尊贵着呢,我可不敢喝。”闻冲拍了拍手,早已候在门口的服务生便端着酒走了进来,他放下酒杯,又斟满酒,这才重新走了出去,从头到尾都没有抬过头。 闻冲和他举杯示意,一饮而尽。 红姐笑得花枝乱颤,“你呀!可真是再小心不过了。” 闻冲本打算和她再敷衍两句,举杯的手却忽然晃了晃,他仰头靠在沙发上,只觉得世界都跟着摇晃起来。
第二十章 错误决定 女人的娇笑声越来越大,闻冲只觉心中升腾起一股邪火,气势汹汹,直冲下腹。 “闻少,没想到吧?刚才那个小哥,是我的人。”红姐依偎过来,指尖划过他的脸庞,“你这次可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 闻冲的鼻尖充斥着女人的香水味,让他作呕,却又在她的抚摸下,控制不住地索求更多。 红姐整个人都趴在了他的身上,再也掩饰眼底的欲望,“让我们来促进下合作关系吧!”她了解男人,只要让她拥有一次这个男人,她就有把握让这个男人再也离不开她。 落在脖颈间的香吻,让他起了层层细密的鸡皮疙瘩,他双手掐住了红姐的腰。 红姐娇呼出声,“这么快就主动了……”她的轻言软语戛然而止,被凄厉的痛苦替代,红姐被一把推开,重重摔在了地上。 她不可思议地看去,闻冲抡起酒杯,就砸上了墙壁上的脑中,紧跟着警铃响起。 “红姐的裙下之臣那么多,我就不凑这个热闹了!”闻冲气喘吁吁地坐下,那眼神看得红姐脊背发凉,她实在低估了这个男人的自制力。 许卓文第一时间赶到,他一看屋内情形,已猜到了七八分,门口倒酒的服务生一看不妙,作势要跑,立刻被人拿住。 “请客人离开。”闻冲闭了闭眼,哑着嗓子说道。 许卓文立刻明白,这是不想把事情闹僵,立马着人将红姐强制请离了。 屋内终于只剩下两人,许卓文的后背冷汗涔涔,外人只道蓝海是他的,却不知闻家才是幕后真正的老板。 “第二次了。”闻冲的声音有些颤抖,可这丝毫不影响他的威慑力。 许卓文额上的汗水滚落,划过眼角,有些刺痛,他也不敢抬手去擦,弓着腰,给了自己一巴掌,“少爷,我错了。”第一次是没看好纪沉,第二次是手底下人出了奸细。 “再有一次,你就给我滚出蓝海。”闻冲定了定心神,又道:“去把乐晨叫过来。” 许卓文哪里还会不懂,乐晨是谁?姑且算是闻少秘密的固定床伴。“我马上就去。”他一路小跑出去,乐晨的电话却始终打不通,他急得满头大汗。 许卓文电话打个不停,脚下也开始飞奔,乐晨的家离这里不远,他还是开车,亲自去接吧! 再说萧一鸣,他听见若有似无的警铃声,以为闹了火灾,急忙忙想要冲下楼去,那铃声却停了,他看见一群人浩浩荡荡围着一名红裙女人下楼,定睛一看,他立马精神大振,这女人来头可不小,电视台的副台长,情妇界的扛把子啊! 他的好奇心顿时膨胀,以至于忘记了他来这里的初衷,他顺着那些人的来路寻去,差点撞上急吼吼冲出包厢的许老板,还好他机警避过。 包厢的门没有锁,萧一鸣眯着一只眼,偷偷往里面看去。只见桌上的酒瓶歪七倒八,红酒倒了一地,洒在地上,混合着不少玻璃碴子,而坐在沙发上,仰头喘息的,正是闻冲。 萧一鸣乐了,这是喝大发了呀!青年才俊也会来买醉吗?不会是被人夺了心头爱想不开,因此堕落了吧? 幸灾乐祸之余,萧一鸣还不忘偷拍了两张,发给了发小,配上一条信息:看,这孙子爱而不得,自甘堕落了。 难得的是,这次,他用对了两个成语。 悲催的是,这次,他做错了一个决定。 萧一鸣抖着腿,推门进去,“呦,这不是我们最正经不过的闻大才子吗?原来是假正经啊?”他的大声嘲笑在闻冲抬头的戛然而止。 卧槽,好瘆人啊!萧一鸣本能地畏缩。 闻冲额间满是汗水,没带眼镜,猩红着双目,看他的眼神,怎么说呢?有点像饿狼看见逮捕的食物。萧一鸣被自己这个想法吓到了。 “你怎么喝这么多?要帮忙吗?”他觉得事情不对,又上前两步问道,他虽然和这人不对付,但还不至于见死不救。 闻冲突然冲他笑了,露出一口大白眼,这样张狂肆意的笑容根本不属于萧一鸣乃至大众印象中的闻冲。“是你自己送上门的。”闻冲开口,那声音也是哑得不成样子。 萧一鸣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拖了过去,紧接着,世界到了个个儿。 “卧槽,你干嘛?”萧一鸣也是个男人,当闻冲在他身上蠕动,还不断用枪顶他的时候,他就明白过来,闻冲要干什么了。“你特么疯了?睁开你的狗眼,看看爷爷是谁?” 他一面疯狂骂着,一面偷偷按下了手机的紧急联系人,快接啊!他在心里默念。 “想给沈墨打电话?”可惜被闻冲看见了,他骑在萧一鸣身上,一把夺过手机,狠狠砸到了地上,手机四分五裂,残骸四溅,眼见着回天乏力了。 萧一鸣骂骂咧咧,死命挣扎,才发现力量悬殊,看起来斯斯文文的闻冲,居然把他一个练拳击的按在身下动弹不得。 萧一鸣的双手被缚,高举过头顶,腿下一凉,又被迫以一种屈辱的姿势大敞开来,“闻冲你个狗,放开老子,老子是个开枪的……” 他的话音因为痛苦的贯穿而彻底变了调,这个从来不可一世的大少爷被迫在他人胯下承欢,他泪流满面,咒骂声在一次次凶狠的撞击中支离破碎,他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闻冲,你个不做准备工作的狗,你特么就这么直接进来了…… 那一夜绝对是萧大公子纵横风月场十几年来最惨痛的噩梦,沙发上,桌上,地上,窗户上……肉眼可见的地方,都上演过他的屈辱,都留下了令人心酸的罪证。 闻冲似乎不知疲倦,拉着他一轮接着一轮,更可耻的是,萧大公子除了屈辱,还渐渐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快感,到最后,羞耻和自尊全部被丢出去喂了狗,他彻底沦为了欲望的俘虏。 萧一鸣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昏死过去的,更不会知道上头那位是什么时候消停的。他醒来的时候,那人已坐在凳子上抽烟,新换的衣服干净整洁,连发丝都一丝不苟,鼻梁上重新架了副眼镜,禁欲气十足。 再反观萧一鸣,全身上下都是被凌辱的痕迹。 闻冲拿出手机,当着他的面,就咔咔拍了几张,“昨晚的事儿,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把昨晚的视频和这些照片寄给所有报社。”他淡然地说着,好似施暴的人不是他,好似他只是在说“天气不错”。 萧一鸣震惊了,“我特么才是受害者!”一出声,才发现嗓子疼得不行,嗓音已经哑了。 闻冲不屑地笑了笑,“昨晚你不是很爽吗?”他起身踢开凳子,“医生过会儿就到,你就在这里住几天,会有人照顾你。毕竟你要是被抬出蓝海,对大家的影响都不好。” 直到闻冲走远了,他还不敢置信,太特么扯淡了,他还没能从发小是直男的打击中彻底恢复,又陷入了闻冲搞基且相当熟练的震撼中,而对象还是自己,他气得想砸床,可稍微一动,那处钻心的疼痛更是痛入骨髓,让他不得不老实下来,好烫,他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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