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骞承赶紧转过头,他想起一个月前陈宁跟他表白时,自己冒出来的疑问:“你怎么知道我是Gay,会接受你?” 陈宁答不上来,只说直觉是。 祁骞承回答他,我也不知道,但我暂时对任何人都没那种感觉。 刚刚看到言映真那一幕,再回想起对方在沙发上挑逗他的动作,他好像知道自己的性向了。 言映真关掉灯又躺回去,没再对他动手动脚。 黑暗中,他说:“晚安。” 祁骞承却没那么容易入睡,今晚发生的一切都太过魔幻,让他觉得有点不真实。 他以前也有猜测过自己的身世,但陈宁一直跟他讲,他们是老乡一个镇上的。 还说等过两年,存够钱再 回国GAP半年,好好享受生活。 但从眼下的局势来看,显然跟陈宁口中的老乡不一样。 可言映真的话,他又能信多少呢。 祁骞承还在思考,旁边微弱的呼吸声传来,言映真已经睡着了。 他还真是一点都不防着自己,不怕把他怎么样了吗? 祁骞承这样想着,还是决定赶紧入睡,明天早上找到陈宁,三个人一起坐下来好好谈谈。 他闭上眼,不再胡思乱想之后很快便入睡。 不知道睡了多久,祁骞承以为自己在做梦,有点不受控制地浑身一抖。 没想到今晚居然做了这种梦。 过了好一会儿,他的呼吸渐渐平稳定后才睁开眼。 祁骞承瞳孔一震:“你在干嘛?” 从他身上下来的言映真,擦了擦嘴角,躺回他旁边,“我卖力伺候你,祁总,舒服吗?”
第84章 祁骞承如遭五雷轰顶。 这位昨晚才见面, 声称跟自己是恋人的青年,也太不要脸了吧?! 祁骞承坐起来,发现彼此都没穿衣服, 言映真完全不避讳,侧身而卧手撑着脑袋仔细观摩他。 “祁总, 你该不是会这半年来都没有发泄过吧。” 祁骞承有些难堪地站起来, 径直往洗手间走。 言映真跟过来, 在他后面嬉皮笑脸地说:“你自己舒服了, 就不管我死活吗?” 祁骞承压抑着心里的怒火,转身瞪着他:“是你自己犯贱。” 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言映真被他言语羞辱, 倒也无所谓,他靠在门框上,说了句更不要脸的话:“你就说爽没爽嘛?” 祁骞承一噎,便不再理他, 拿起盥洗台上的牙膏刷牙。 言映真站在门口, 伸了个懒腰,“我在你面前,还装什么纯情啊。” 祁骞承没理他, 继续刷牙。 “让让。” 言映真走进来,与他并排站着,“我也要刷牙,嘴里面全是你的味道。” 祁骞承看着镜子里的人, 皮肤白白嫩嫩的,五官也长得秀气。 一看就被保养得很好,是那种养尊处优的公子哥们。 自己真的暗恋过他吗? “明哥还有两小时到。”言映真手臂贴着他的, 两人并排站着,“我们还有时间。” 祁骞承:“什么时间?” “装什么呢。”言映真的视线在他的上下三路扫过, “现在变成小麦肤色了。” 祁骞承:“……” 这人句句不正经,就会拿自己开涮。 两个人简单洗漱完,酒店客房服务送来衣物。 言映真很自然地在他面前换衣服,并对他说:“都是按你以往的尺寸选的,品牌也是常用的,应该合身。” 祁骞承虽然失忆,但看着衣服的品牌及布料,就知道价值不菲。 他别无选择,不穿就得衣果体出门。 昨天回家那套旧衣服扔在浴室的衣篓里,还没洗呢。 他弯腰拿起那堆叠好的衣物,然后走进卧室里。 言映真冲着他的背影打趣道:“别不好意啊祁总,我们早上才浅浅交流过了。” 回应他的是祁骞承的关门声。 啧。 言映真换好衣服,接到酒店经理的电话。 “言先生,昨晚入住那位陈先生,在酒店大堂站着,非要现在就见你们。” 阴魂不散。 “知道了。”言映真说:“带他去会议室等我。” 祁骞承还在卧室换衣服,言映真也没有让他们相见的打算。 既然他把祁骞承接回来了,他就不允许这两个人还有联系。 言映真离开房间,吩咐酒店送早餐过来,让保镖看好房间里的人不准他走出半足。 曾经几何,他还是一个金丝雀,现在跟祁骞承调换了身份。 言映真来到会议室,陈宁一直站在桌边,显得很局促。 他看到言映真关上门,紧张地问:“阿温呢,你把他藏哪儿了?” 言映真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来,对他说:“他当然是回到原来的地方。” 陈宁顿住,过了几秒才说:“我怎么相信你呢,我要阿温当面跟我说。” “你们不可能再见面了。”言映真冷酷地说:“你把他藏起来的初衷是什么,我不想去追究,但这半年我们家阿承也承蒙你照顾。” 言映真比了个五,又说:“再赠送你一套房。” 陈宁一时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好继续重复:“我要见阿温,我要他当面跟我说。” “我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再听?”言映真耸耸肩:“你猜我为什么找了他半年?” 陈宁:“……” 言映真:“你又猜为什么我愿意给出你一辈子也挣不到的钱?” 陈宁:“……” 言映真:“他是我的爱人,你把他藏起来的这半年,知道我是怎么活过来的吗?” 多的话言映真不想再跟他沟通,他把向诚的名片塞给对方,说:“想好了就打他电话。” 明梓夏差不多到了,言映真打算先跟他通个气。 他无视陈宁要见祁骞承的要求,走出会议室便坐车前往机场。 半个小时后到达机场,言映真坐在车里,明梓夏风尘仆仆从VIP通道走过来,径直坐进后座。 “真是头大。” 明梓夏刚系上安全带,就听旁边的人说:“他失忆就算了,身边还有个关系不清不楚的男人。” “呵。”明梓夏轻笑:“映真看来要抢夫了。” “开玩笑,我是正室。”言映真气鼓鼓地说:“那人刚刚在我面前还表现得很贞洁,不要钱只要见祁骞承,怎么可能啊。” 明梓夏思索半晌,道:“从祁骞承出事到失踪,整整一个月都是海岛这座小国最沸腾的社会新闻。他作为常年在海岛上生活的人,没理由不知道。” 把人藏得这么深,心思绝不单纯。 “可不。”言映真翻了个白眼,“问祁骞承他们是什么关系,他又不说,从我的观察看来,陈宁对他的肯定有些别的想法。” 祁骞承外型没得挑,人帅又有风度,昨晚跟今天早上,自己如此挑逗他,都保持理性没有动手。 这样的人,也难怪陈宁想据为己有。 “保镖给我电话?” 言映真喃喃着接起来:“怎么了?” “言先生。”守在门口的保镖为难道:“里面那位祁先生现在很激动,说要出门找他朋友,怎么办?” “不怎么办。”言映真说:“告诉他,在我回来前,别想了。” “可是……”保镖瞟了一眼站在门口的祁骞承:“他说不放他走就动手,我们……可以吗?” 真要动手,几名保镖肯定能制服他,但问题是这位身份多矜贵啊,要是伤到哪儿,回头言先生找他们算账怎么办。 “你把手机给他。” 祁骞承接起电话,情绪有点激动:“言映真,你是想害死阿宁吗?” 言映真莫名其妙:“我可是荣誉市民,不做违法乱纪的事。” “刚刚阿宁给我来电话,他一直在哭。”祁骞承说:“你在逼他,最后他晕倒了,我听见了,你把他藏在哪里,我要找到他!” 歪日。 打电话来知道哭怎么不提一嘴他给补偿的事呢。 “晕倒?”言映真说:“他是朵娇花吗?” 天天干体力活的人,搁着演戏呢。 “你太冷漠了。”祁骞承声音低哑道:“我以前不可能喜欢你这种自私自利的人。” 言映真握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骂人的话刚到嘴边又被他硬生生吞回去。 祁骞承还没有恢复记忆。 他忍了。 “我不想跟你吵,我会派酒店的人去查看,真的晕倒也会及时送他去医院。”言映真一字一顿地说:“你乖乖在房间吃早餐等我回去,我如果回去看不到你,可能真的会发疯把他扔海里。” 言映真说完这句狠话便挂掉电话。 默默坐在旁边吃瓜的 明梓夏侧过脸,偷偷瞥了他一眼——是真的生气了。 一向温和开朗的言映真还能口出狂言威胁别人。 看来这私藏祁骞承的人,段位很高啊。 言映真他们到达酒店之后,直奔酒店房间。 祁骞承坐立难安,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陈宁的电话一直打不通,言映真这种人肆意妄为,他们两个根本不是这种强权之人的对手。 不能冲动行事。 所以他冷静地思考了几分钟,还是决定老老实实在房间等言映真回来。 房间门开的那一刻,他看见言映真走进来,身后还跟着个人。 “嗨。”明梓夏冲他挥手打招呼:“阿承,我们昨晚聊过。” 言映真问他:“早餐吃了吗?” 祁骞承克制着脾气,说:“吃了,现在可以带我去见阿宁了吧?” 言映真往沙发上一坐,偏头问:“你们有什么非得见面说不可?” “言映真。”祁骞承压着怒火,说:“不管我有没有失忆,你都不能限制我的人身自由。” 明梓夏敏锐地闻到了空气中浓郁的火.药味。 他适时地开口:“大家先静一静,映真,你少说两句。” 言映真冷冷地看他一眼。 明梓夏:“阿承,你需要先跟我去一个地方。” 祁骞承:“哪里?” 明梓夏:“医院。” 言映真忍不住说:“他生龙活虎的,身体肯定没问题,脑子还有得治吗?” 祁骞承:“……” “是去做的检查啦。” 明梓夏做事,一向小心谨慎,这辈子最冲动的事,就是感情用事嫁给了植物人祁骞鹤。 不过无所谓,他很快就能成功离婚,脱离苦海了。 他带祁骞承去医院,除了做一个简单的全面检查外,还要验DNA。 言映真连连摇头,“这长相这声音这身材,哪一点儿有出入,除了变成糙汉的皮肤。” 祁骞承默不作声,他在医院很配合,因为明梓夏跟他保证,做完检查可以见到陈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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