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门窗打开透气,打湿了拖把准备简单的拖一下地,今天晚上他想在这里住下来。 于是他在干活前,发了条信息给祁骞承,意思是既然今天晚上不需要他服侍,他就不回去了在自己家里睡。 公寓不大,言映真就把客厅自己睡觉的卧室简单打扫干净。 无所事事的时候他就容易胡思乱想的,还好现在又累又困,他打了个哈欠,倒在沙发上睡着了。 “叮咚——” 言映真被门铃的声音吵醒,他迷迷糊糊坐起来,房间里没有开灯,落地窗外漆黑一片,连夕阳的尾巴都见不着了。 这是睡了多久啊。 门铃声再度响起来,言映真没穿鞋,光着脚踩在地板上,走到玄关处,先是开了客厅的灯,再凑到可视对讲屏上看。 就这种摄像头的死亡角度而言,他不得不承认祁骞承五官360度无死角的优越性。 好小气的男人,说好了今晚不折腾自己,居然又追到这里来了。 作为被彻查过的对象,别说此处公寓的地址,就连自己身上有几颗痣,恐怕祁骞承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啊,好变态。 躲是躲不过了,言映真认命似的打开门。 祁骞承正准备再度按门铃的手停在半空,两个人面面相觑。 “呃……你要进来吗?”言映真非常不情愿地问。 祁骞承语气冷硬地说:“当然。” 言映真嘟着嘴,眯起眼睛死撑道:“我家又小又乱,还很脏,祁总不怕鞋底沾灰嘛。” “嗯。” “嗯?” “那你背我进去。” 言映真瞪大眼睛,“你不要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他还是站在门口没肯让步,跟祁骞承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隔壁的门突然打开,言映真做贼似的,拉住祁骞承的手将他往里面带,再“啪”地一声关掉门。 安静的公寓,靠近的呼吸,让人心跳加快的距离。 言映真火速松掉对方手,还刻意甩了几下手腕,动作幅度很大。 他退后了几步,借着客厅的灯光看见站在玄关处,不请自来的某人比自己泰然自若多了,就好像这是他的领地,自己才是那个擅自闯入者。 祁骞承这种出身的人,就真有点自命不凡的气质。 “自便。” 言映真自暴自弃地说:“反正我今天晚上不回去。” 他也不看祁骞承的脸色,直接去他去房间拿了换洗衣服,绷着脸走进了浴室。 祁骞承冷峻的脸上看不出情绪,他淡淡的扫视这间不大的公寓,诚如言映真所说,家里比较乱,没有打理过。 公寓的格局简单,两房一厅,外带一个视野开阔的阳台。 另一间卧室禁闭着,估计堆放着来不及整理的杂物。 祁骞承慢条斯理的走向电视机旁边的书柜。 他今天没有去公司,穿着柔软舒适的纯棉短袖,黑色的运动休闲裤偏修身款,将他的腿拉的又长又直。 他现在书柜前,发现上面放着有几本东倒西歪的相册。 祁骞承随意拿出一本,运气不好,翻开后第一张呈现在自己面前的是言映真跟程喻。 两个人穿着校服,关系应该还不大好,并排站在拍照,中间空着半臂的距离。 相册的右下角有拍摄时间,是十年前的某一天。 相片的周围泛黄,有点掉色了。 祁骞承迅速合上照片,表情显得更加阴沉。 言映真洗完澡出来,精神多了。 洗澡的过程中自我pua成功:金主爸爸想做什么都是对的! 好好服侍,日渐暴富。 他擦着头发走出来,看见站在书柜前,绕有兴趣翻看相册的祁骞承。 客厅的灯光柔和的打在他身上,低眉顺眼的侧脸看上去温柔了些许,不复往日的不可一世。 “在看什么呀?”言映真明知故问凑上去。 祁骞承闻到了淡淡的奶香味。 “你的果照。”他正经的说。 言映真怒了,指着他手上的相册,奶凶奶凶的说:“看清楚,这是我满月的照片!” 那么小,穿不穿有什么关系。 “长大后的我也看过。” “祁骞承!” 言映真凑过去对着他的手臂又啃又抓。 他的攻击性不强,祁骞承轻松将他推开,“果然是属狗的。” 言映真头发都乱了,想了想,回击道:“你全身我也看过!” “哦。”祁骞承像安抚小孩似的,“很棒。” “……” 言映真看他又在翻页,爪子伸过去按住,对他说:“小不点有什么好看的。” 他拿出另一本相册放到上面,“看这本,少年时期,可帅了。” 祁骞承看到这熟悉的封面,冷漠拒绝:“我对你少年时期不感兴趣。” 言映真再次被气着了,决定不理他哼哼着走开。 “我渴了。”祁骞承冲着他的背影说:“给我倒杯水。” 水龙头就在厨房! 言映真想怼他,但想到还有别的方法收拾他,便说:“我看看冰箱里有什么。” 他拿出一瓶上次去超市买满多少,送的一瓶连牌子都没有听说过的奶茶递给祁骞承。 祁骞承已经看完相册,坐在沙发上,探究的眼神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我喝水就行。” “不行。” “小众宝藏品牌。”言映真坐在来,体贴的替他拧开瓶盖,递到他嘴边:“我上学时天天都要喝五六瓶,便宜你了。” 祁骞承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 言映真等不及,直接怼进他嘴里,“我喂你。” 甜到爆.炸的奶茶灌满整个嘴巴,祁骞承想推开言映真,动作还没有施展,又收回后。 他被迫在短短几秒喝 掉大半瓶奶茶。 看见言映真笑眼盈盈的说:“好喝吧,甜过初恋,话说祁总有谈过……唔。” 言映真的嘴被吻住。 他毫无防备的倒在沙发上,视线范围内是天花吊顶晃眼的灯,祁骞承挠人的头发,有温度的耳畔及颈窝。 像喝了一杯超标的,齁甜的毒酒。
第12章 言映真原本都已经准备好接受今晚被迫营业的事实,但祁骞承的侵略仅限于此,并没有继续攻占城池。 他的吻像密密麻麻的雨滴落在言映真的薄唇、鼻梁、眼睛、耳边…… 察觉到震动声传来,言映真缓缓睁开眼,推了一把压着自己的祁骞承。 他偏开脑袋,呼吸微喘:“你的手机响了。” 祁骞承清令的眼眸垂下,看着他晶莹剔透的薄唇,认命般的从他身上起来,不紧不慢地掏出手机接听。 言映真赶紧坐起来,身上的衣服都皱巴巴的,领口歪斜到一边,脖颈上还有残留的红痕。 他坚起耳朵,好像听见了向诚的声音,但具体什么内容听不清。 “嗯,到楼下了?”祁骞承看着窗外的夜景不徐不疾地说:“等我五分钟。” 见他挂了电话回头,言映真假惺惺的一脸惋惜,“你这就要走了吗?”他的视线突然扫到对方挺起来的地方,嘴角抑制不住上扬,“那你好辛苦。” 不行,再说下去要笑场了。 祁骞承走过来,双手撑在沙发椅背上,他俯下身,整片阴影将言映真笼罩住。 言映真捂住偷笑的嘴,仰着脖子看着他。 “你可以选择,跟我一起走。” 言映真疯狂摇头。 祁骞承莞尔一笑,凑过来在他额头上轻吻。 等他再次站好,他盯着沙发上一脸戒备地看着他自己的人,说:“我今晚出差,过两天回来。” 言映真的眼睛瞬间亮了。 “明天必须回家。” 言映真乖乖点头,“放心,我不会跑的,违约金我赔不起。” 听见玄关处的关门声,言映真长呼口气,歪头一倒,靠在沙发上发呆。 祁骞承这一来一回,差不多待了半个小时,自己洗澡就用了20分钟,接吻10分钟? 就这点时间还追过来怕自己跑了吗? 言映真没当过金丝雀,他突然有点好奇,那些跟在大佬身边的人,到底是怎么相处的。 “这事儿你问我就问对人了。”荣尚宇在电话那头得意洋洋地说:“我小叔今年40了还没结婚,但身边从不缺男女玩伴。” 言映真站起来,在客厅里来回踱步:“那他们平时的相处模式是什么样的?” “这个嘛,我就见过其中一个。”荣尚宇回忆道:“跟了我小叔五年,差点结婚,所以家宴上带过一次。” “……” “他对我小叔百依百顺,说话都小心翼翼的,有点没尊严吧,不过话说回来,都当金丝雀了,也不在乎这些。” 言映真听得心头一惊,他对祁骞承好像就签约的那两天有点悚,后面说话越来越……嚣张、放肆? “那你小叔对他怎么样?”言映真又问。 “不咋地,像使唤佣人一样。”荣尚宇说:“可不嘛,就是一个佣人,伺候的地方不一样罢了,他是在床上。” “哦。” 言映真刚好走到书柜前,看到那几本歪斜的相册,下意识伸手整理。 听筒里传来荣尚宇絮絮叨叨的声音:“没多久,听说我小叔给了一笔钱跟一套房子,把他打发走了。” 看吧,金丝雀就该有金丝雀的觉悟,不要妄想不属于自己的情感寄托。 言映真翻开最旧的那本相册,里面还有几张母亲去世前的照片。 他想看看。 “对了,真真。”荣尚宇贱兮兮的问:“你跟叶溯发展到哪一步了?” “啊?”言映真心不在焉地问:“什么鬼?” 他站在书柜前,像之前祁骞承那样一页一页翻开相册,每一张相册都记录着背后的故事。 荣尚宇说:“能跟他一起,救你父亲的事基本就稳了,以你的美貌,没问题。” “……” 言映真翻着翻着,突然停下来。 “这里怎么少了一张?” “什么少了?”荣尚宇听得一头雾水。 言映真看着被相片大小压出的痕迹,更加确定,这里之前有张照片。 什么时候掉的啊? 他抬起头回想,相册是按时间线排列的,应该是他初中入学式那张,穿着宽大的校服,脸上还有没褪去的婴儿肥。 * 第二天早上,言映真本想吃了早餐就回祁骞承那里,却在出门前接到游臣的电话。 “游哥,想约我吃饭吗?”言映真还记得那个人情,要不是游臣放他进会场,也不会跟叶溯搭上话,“我请你啊。” “我都累成狗了。”游臣抱怨了几句最近半个月毫无人性的加班,话锋一转,说:“忙过秋季新品发售,就可以歇息一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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