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蛊惑

时间:2023-08-18 05:00:16  状态:完结  作者:猫隐于山

  崔循轻抚着他的背,一边安慰说:“爸爸只是吓唬你,你知道他有时候喜欢开玩笑的。”

  狗屁的玩笑!留昭差点连他一起恨上,冷静了一会儿才重新问:“你能帮我一件事吗?”

  崔循点点头,留昭有点羞耻地拉开衬衫,给他看自己后腰上的三道指痕,小声说:“我说这个印子是我们打游戏一起过夜,你睡觉时不小心勒出来的,你能帮我跟崔月隐讲,就是这样的吗?”

  崔循一时没有做声,他伸出手指覆盖上那三道指痕,过了一会儿,柔声问:“是要和我做交易吗?”

  “嗯?”

  “我帮留昭一次,你也要帮我一次好不好?”

  留昭迫不及待地点头,崔循提出相互打掩护的要求,在他看来实在很合理,崔循放在他腰上的手依然没有放开,留昭把他的手拿出去,扎好衬衫,心里松了口气的同时,又陷入消沉的情绪里。

  如果不算他从德夯刚回来那天和崔月隐见的那一面,加起来他们已经有小半年没有见过了,他又忘了应该如何应对这个神经病,居然还会被他的恶意伤害到。仔细想一想,被关后备箱也不会憋死,他只要忍过去不给崔月隐提供他想要的反应,他自然就会觉得无趣,然后走开。

  他静静想着心事,任由懊恼、难过的情绪冲刷着自己。

  没过多久,他在崔循怀中沉沉睡去,少年伸手解开正装的领结,拿在手中,神情平和从容,也合上眼睛仰面靠在座椅上。

  崔月隐从晚宴回来时,打开车门就看见后座上依偎在一起的两个少年,崔循听见动静睁开眼,看见他露出微笑:“爸爸。”

  他的声音很轻,怀中睡去的人并没有被惊醒。

  崔月隐坐进车里,问:“循儿怎么在这里?”

  “留昭身上的痕迹是我不小心弄出来的,爸爸不要怪他。”他说得很坦然,就像完全不在乎这个说辞有多么拙劣,或者父亲会不会买账。

  崔月隐似笑非笑地挑起眉:“我为什么要怪他?”他对司机说:“老冯,先送他们回阿弥的公寓。”

  他转而问起球队和学校的事,崔循说:“休完这个gap year,应该会去牛津。”

  崔月隐爱玩极限运动,虽然崔循十一岁开始就大部分时间在英国,但自从他展现出运动天赋之后,崔月隐每次路过伦敦都会带他去玩,两父子并不缺少话题,他们一路聊着天,到了沈弥的公寓楼下,崔循轻轻推醒留昭。

  留昭睁开眼时还有些茫然,转头看见崔月隐立刻浑身竖起尖刺,还不等他做出什么反应,崔循已经说:“我们到了,爸爸晚安。”

  他拉着留昭下了车,两人往公寓走去,路上留昭似乎说了什么,崔循于是停下脚步听他说,崔月隐看着他们亲密无间的样子,不禁笑了一声:“真可爱,对不对,老孙?”

  孙思面不改色地回答:“留昭少爷和小少爷看起来十分和睦。”

  “和睦?”崔月隐听到这个词冷笑起来:“我家里两个姓崔的孩子和睦就行了,他们还要跟其他人和睦什么?”

  “您说得是。”孙思回答。

  崔月隐半阖着眼坐在后座,神情看不出喜怒,过了很久,他突然说:“留昭的事不必查了。”

  孙思说“是”。

  两人回到公寓时,崔融和沈弥都还没有回来,留昭本来想直接回房,崔循却跟了过来,说:“刚刚说好也要帮我一个忙的,对不对?”

  留昭没想到他的交换条件这么快就要兑现,但也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打开房门放他进来。

  “你要我帮什么?”留昭以为是他的腿伤又犯了,崔循揽住他的腰,手指微微收紧:“小昭身上的指痕是谁弄的?”

  留昭被他握住的地方顿时起了鸡皮疙瘩,崔循把他往墙边推去,留昭挣扎起来,立刻又感受到了巨大的力量差距,如果他挣扎得太厉害,崔循就会稍微松开他,等他力竭安静下来,又重新掌控住他,直到留昭的后背有一点力度地撞到墙上。

  留昭喘着气,说不好是因为惊恐还是挣扎感到微微眩晕,他彻底被控制在崔循的双臂之间,无处可逃。有一瞬间他有点想对崔循撒娇,但这种想要屈服的念头立刻被留昭羞耻地扫进脑海深处,他冷下脸:“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崔循没有回答他的问题,不给他任何转移话题的机会,只是说:“我们说好的是公平交易,小昭一定会遵守约定对不对?”

  留昭哑口无言,他一直是个很讲公平的人,如果崔循挟恩图报他还能骂他一顿,但明明摆出是交易的话,他反而说不出话来。

  他垂下眼:“你为什么一定要知道这个?”

  “这就是我现在最想要的交易条件。”

  留昭心里天人交战,“黎茂生”三个字几乎就在舌尖,下一秒就会被吐出来,就在他自己都想着“说了算了,说了他又能怎么样?”的时候,一张嘴喊出来的却是:“我才不说!”

  这几个字一喊出来,留昭就忍不住笑了,道德底线被突破之后,他无所畏惧地看着崔循:“你换一个条件。”

  崔循看了他一会儿,突然问:“是黎茂生吗?”

  “……”

  崔循继续说:“之前在酒吧找你麻烦的那个人提到了他,我记得他是维港人,大哥的追求者。”

  崔融的戒尺已经阴森森地贴到了背上,留昭紧紧抓住崔循的胳膊:“你会告诉其他人吗?”

  “我可以不说。”崔循回答,留昭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又一个“交易”,他无言以对好半天,只好问:“你想要什么?”

  “我不喜欢对父亲说谎。”崔循说,留昭不明所以——可是你已经说了啊?

  他被推倒在床上时还有点茫然,直到崔循拉开他的衬衣,湿热的唇舌贴上后腰赤裸的皮肤,留昭惊叫一声,就要向前爬走,崔循一只手把住他的腰,尖锐的犬齿微微陷进那块被留下痕迹的皮肤,水声渍渍的舔咬持续了很久。

  崔循放开他时,贴在他掌心的皮肤已经出了一层薄汗,几乎刚刚被放开,留昭就软倒在床上,崔循面对面和他躺在一起,伸出手指抚摸着他滚烫的脸颊:“现在不算说谎了。”

  留昭两眼放空地看着他,显然无法接受刚刚发生了什么,他舔了舔嘴唇,声音中带着一股恐慌和虚弱:“我们不能干这种事。”

  “这不算什么。”崔循的声音很平静,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力量,“很多人都会在青春期和兄弟姐妹有边缘性行为,这很正常。”

  “这很正常?”留昭重复了一句,崔循点点头:“你如果只是对性感兴趣,可以来找我,除了最后一步,我们有很多可以一起做的事。”

  留昭一巴掌捂在他脸上:“崔循,你去死。你把一模一样的话去跟崔融讲一遍,我就信你。”

  他从床上跳下来,拉开门说:“请你现在出去。”

  第二天上午,沈氏拍卖行的秋季拍卖正式开场,上午场的压轴是一颗名为“蓝梦”的巨型蓝钻,据说是沈家的收藏品,最终以3.1亿港元的价格拍出。

  沈氏在寻宅的珠宝展也如期结束。

  黎茂生走近那处树影婆娑的天井时,站在漆黑水面前的男人也回过头来,阳光透过树枝在他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老师。”

  “我记得你当初说要去找皮亚诺在维港帮你建一座房时,连我都觉得你不太可能说动他,但他见你的第一眼,就有了这栋建筑的灵感……”崔月隐望向阳光与微风中舞动的树叶,“黎生,我听说洪山洞的那块地皮你还在跟乔家斗法?我以为你最不耐烦炒地皮。”

  “维港弹丸之地,除了地皮就是金融,我总要两样都沾一下手。”

  “乔家的眼光已经被绑死在了地皮上,别跟老僵尸缠斗太久,世界上最赚钱的三个行当莫过于军火、石油——”他露出厌恶的神色,黎茂生笑了一下:“忘了恭喜您成为普希的大股东,之前我还问您要不要在他们的生意里掺一脚。”

  “柯蒂斯如愿以偿赶走了他那堆讨厌的堂兄弟姐妹。”

  普希制药一直是家族企业,但传承几代人下来,这些从小没有生活在一起的堂兄弟姐妹已经斗成一团,谁也没想到柯蒂斯.普希勒斯会突然找来外人,玩了一出驱狼吞虎之计。

  “有没有兴趣帮我去原油期货市场里试试水?”

  黎茂生挑起眉:“我这点资本恐怕在原油期货里激不起水花。”

  “船大船小都有玩法。”他挥了下手,孙思从建筑的阴影处走出来,拿着一个手提箱。

  “这里面的债券、股票和不记名汇票加起来有一百亿美金。”

  黎茂生只思索了片刻,便接过来说:“乐意效劳。”


第19章 19

  ===

  19

  拍卖会结束的当晚,沈弥难得和崔月隐一起出现,带着三个孩子去吃了顿晚餐,吃完各自散场,陈姨已经在家里帮他们收拾好行李,崔融的秘书通知了机组,三人连夜飞回云京。

  沈弥在这里还有一些收尾工作需要处理,准备待到苏富比的秋季拍卖结束,崔月隐最近懒得动弹,便也一起留在维港。

  Rachel把苏富比送过来的拍卖图册放到沈弥的办公室就准备下班,沈弥点点头说:“这段时间辛苦了,接下来安排休假吧。”

  “夫人也辛苦了,您在办公室待得最晚,早点休息。”

  沈弥摘下眼镜,正准备起身,随手翻开的图册里出现的一幅画突然叫她愣住:“等等!”

  Rachel停住脚步,转身走到办公桌前,问:“怎么了?”

  “这幅画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弥指着的那副画是一张典型的林间圣母构图,有着一头绸缎般美丽的黑色长发的女子,站在林中湖水边,捧着胸口看向自己的水中倒影,她的神情很悲悯,但眼神中又有着无法抑制痛苦,好像在说她可以救赎世人,但却无法拯救自己。

  这幅画无论是色彩、线条、光线的晕染还是情感的传达都能看出画家卓越的天赋,但起拍价只有两万美金。

  “唔……我把附册放在了前面,这是只进行网上拍卖的附录,我记得这幅画,虽然艺术价值不错,但画家好像没有作品流传在市场上,而且是位非常名不见经传的当代画家,唯一能追溯到的是这位落款c.c的画家在巴黎开过的一次个展。”

  “帮我去查查是谁送来的这幅画。”

  Rachel去打电话,因为沈弥和维港苏富比拍卖行的关系,那边很快就说会代为联络这幅画的持有人,转达沈弥的私人联系方式。

  Rachel离开后,沈弥独自坐在办公桌前久久不能动弹,窗外霓虹闪烁,过了许久,她终于从回忆中醒过来,起身向走廊深处走去。

  沈氏拍卖行的地下保险库被一层层打开,沈弥走到最里面那间只有她的虹膜能解锁的房间里,这里是一间符合艺术品贮藏的密闭空间,摆满了各种各样的画,唯一挂起来的是一副肖像画,有着一头蓬松柔软棕发的女神,神情高傲而冷漠,只有一双眼睛还流露出痛苦,好像在说她还未能完全抛弃凡人的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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