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担心,南观。我保证,会一直在你身边的,好不好?” 谢南观还是妥协了。 对此,时薄琛非常高兴,温柔地捧住谢南观的脸颊,吻了吻他的额头、眼睑、鼻尖,最后停留在唇瓣上,细细勾勒。 动作非常轻柔,带着无尽的缱绻。 “额头不烫了,已经退烧了吧?”不等谢南观回答,又兀自地接下去,“这次的宴会,要给你穿什么西装去好呢?白色吧,你穿白色西装的时候最漂亮。不过,南观穿什么都很漂亮。” 他的小猫,是最漂亮的一只小猫。 - 这次的西装,仍然由法国设计师阿曼达为谢南观进行专门设计。 白色高奢西装很快就做好,今天阿曼达将西装送了过来,让谢南观试穿。 阿曼达是时薄琛专门从法国请来的私人服装设计师,曾为各大影帝影后设计礼服,名声享誉海内外,获得的国际性奖项更是数不胜数,设计出来的衣服也常常被刊登进顶尖的杂志之中。 平时光是请她设计一件衬衣,就要花上亿的酬劳,有时甚至花费千金都排不上队。 能把她聘为私人设计师的,那得有多大的本事才能做到,也就时薄琛可以。 谢南观跟了时薄琛这么久,对阿曼达也算是熟悉。他很多出席宴会的西装都是由阿曼达亲自设计的。 他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 不得不说,阿曼达的设计还是一如既往非常地完美。 但他没有多看自己,而是在偷觑镜中的另一个人。 时薄琛就站在他身后的不远处,冷着脸正在打电话,并没有注意到这边。不知是电话那头出现了什么问题,他的眉头一直紧紧皱着,身上的气势非常凛冽,眼神也尤其犀利。 这时,帮谢南观整理好衣服,阿曼达忍不住夸赞:“Mr谢,你很漂亮,身材也尤其好,简直是我见过的最漂亮的人!” 谢南观不知道该怎么回应这样的夸赞,想了想,只能回应一个礼貌的笑容:“谢谢,是您设计得很美。” 其实他觉得身上的西装太过珍贵,担心一不小心就会弄坏,因此连举手投足都要小心翼翼的。 “笑起来更漂亮了!”阿曼达被青年的笑容闪了眼睛,忍不住惊呼。 她是个崇尚浪漫的法国人,表达自己的感情也尤其直白热烈。 “我的南观,当然是最漂亮的。”一道浑厚低沉的嗓音插了进来,紧接着,一只宽大的手握住了谢南观的腰。 谢南观抬起头,顺着手臂精壮的线条往上看。 而时薄琛正巧也看向他,薄唇边噙满了温柔的笑容。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挂断了电话走过来的。 他注视着谢南观,满含柔情。火热的视线像条蛇一般在漂亮小猫的身上游走,毫不避讳。 此时此刻的时薄琛,非常满意于这次的效果。 洁净的白色的西装轻柔地包裹着青年,将青年身材的线条几近完美地呈现了出来。西装虽然是白色但并不单调,袖口处缀有一朵用金丝线绣成的芍药,把青年温和的气质衬得明艳了不少。 最让他满意的是,青年深色的漂亮瞳孔里,倒映着他的身影。 然而这时谢南观突然反应过来,男人刚才说了什么话,很是别扭地侧过了脸。 他说,我的南观。 而且是在别人的面前。 他的心脏很没出息地狂跳了好几下。 “去把我送给你的礼物拿出来,试试看,一定很合适你。”时薄琛凑近他的耳边,轻声命令。 谢南观有些茫然:“礼物?” 他不知道对方口中的礼物指的是什么。 然而话音刚落,他就看到时薄琛的脸色微变,但也不过是一瞬间,很快就恢复了刚才的温柔。 “你把它弄丢了吗?明明我不久前才送你的。”时薄琛笑着,但语气中听不出任何笑意,“南观,送给你的东西,要好好留着,知道吗?” 说话间,不等他解释,握住他腰肌的手也骤然加重,带着浓厚的威胁性。 谢南观的腰本就敏感,被这么重重一握,更是差点瘫软在对方的身上。 他似乎猜到时薄琛接下来要做什么,于是漂亮的深色眸子满是恳求,希望对方不要在阿曼达面前做出出格的事情。 可偏偏,这个时候的时薄琛尤其恶劣,打定了主意要挑逗他,手上的力道也不断加重。 最终,谢南观顾不上其他,忍不住发出难以启齿的轻喘声,腰肢一软倒进了对方的怀里。 阿曼达不知何时悄然离开,宽敞的房间里就只剩下了他们二人。 谢南观满面潮红:“我没有弄丢,我已经放好了。” “那为什么不知道我送给你的是什么?” 谢南观知道自己错了,乖顺地道歉:“对不起,那天早上快迟到了,所以没来得及打开来看......” 然而,这个回答似乎让时薄琛更加生气,就连语气都越来越冷:“为什么不看,不喜欢?” “不是......” “那是什么?”时薄琛紧紧相逼。 他无法如实相告,但也实在不想撒谎,只能选择保持沉默。 这种沉默让时薄琛误以为是谢南观的反抗,因此非常恼火,双手揪住对方的衣领狠狠一扯,纽扣瞬间被崩坏,飞向空中又落寞地掉在地上,一眨眼瞬间湮没在羊毛绒的厚实地毯上。 价值几十万的西装瞬间分崩离析。 时薄琛赤红着双眼把谢南观狠狠压在墙上,又颓然松开,定定地看着他。 手机铃声赫然在空旷的试衣间响起。 时薄琛扫了他一眼,俯下身吻了吻他的唇角,转身接了电话离开。 声音像是被掐断一样,戛然而止。 谢南观定定地看着那扇紧紧关着的门,身体无力地顺着冰冷的墙滑落了下去,心情像极了屋外的天气。 太冷了。
第4章 一直到宴会开始,时薄琛都没有再来过,甚至连消息都没有回他一次。 中间家庭医生倒是来过,帮他检查身体,据说是时薄琛安排的。 谢南观换上白色西装,沉默地站在镜子面前。 原先的白色西装被撕破,阿曼达只好连夜重新赶工了一份,好歹在宴会的前一天把西装做好了送过来。在阿曼达亲自送过来的时候,他连声道歉。 阿曼达无所谓地拍了拍他的肩,用蹩脚的中文安慰他:“别在意,Mr.时经常会做出一些情绪不定的奇怪行为,上次他还把我设计出来的,市值上亿的礼服烧掉,我都已经习惯了。” 那件衣服其实是给谢南观的,时薄琛烧掉衣服的时候,他就站在旁边。他不知道时薄琛为什么突然那么做,但他直觉,他不该问。 阿曼达却调皮地眨了眨蓝色的眼睛:“反正Mr.时也不差钱。” 时家未来的家主,当然不差钱,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但是让谢南观真正在意的,不是身上这件昂贵精致的西装。 再怎么珍贵,都不是真正属于他的东西。 况且,时薄琛直到现在都没有再联系过他。无论他是打电话还是发消息,都没有得到对方一点的回应。 他察觉得出来,之前最后那一吻,没有任何温柔。时薄琛生气了。 时针缓慢指向七点,他要在八点赶到宴会。这期间有人来联系他,说是到时候会有车来接他。 至于是谁来接,那就不得而知了。联系他的人并没有告诉他。 透过落地窗,他看到远处乌云压住了城市,好像要大雨一场。 他有些疲倦。 他不想去,只要想起上流宴会中的虚与委蛇和对他的骚扰,他就非常厌恶。 但是只要是答应过别人的事情,他就一定会做到,更何况对象是时薄琛。 在这种挣扎之下,谢南观想起了时薄琛送他的礼物,他还没有打开来看过。而这次时薄琛对他单方面冷战的起源,就是这个礼物。 犹豫了一会儿,他还是起身去了卧室,从摆放整齐的一堆珍宝里面,轻手将它拿了出来,打开。 是一对简约却不失奢华的耳扣。 谢南观微微一顿,原本毫无波澜的心情此时乱成一团。 犹豫了一会儿,他主动将耳扣戴上,看着镜子里泛着银光的装饰物,不由得怔住。 纯银色的耳扣没有任何点缀物,轻柔地包裹着他的耳垂。如果仔细看,可以看出耳扣被精心设计成了“X”形。 是他姓名的首字母,X。 就像是专门为他设计的那样。 相比之前那些奢华又精美的礼物,这一对耳扣单调却有意义。 怪不得时薄琛要因为他没有看礼物而感到生气,原来是专门为他准备的,那么对他生气似乎也是情理之中。 为恋人准备礼物,恋人却没有打开来看,任谁都会生气吧。 谢南观抚了抚这对耳扣,压下了对宴会的排斥,竟然有些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时薄琛。 - 当谢南观看到来接他的人是许默而不是时薄琛的时候,心情有些失落。 但他还是开心地和许默打招呼:“辛苦你了。” 尽管许默没有理他。 谢南观并没有在意。 许默是得到时薄琛器重的助理,因而有点架子在身上也不为过。 他早就知道,在他跟了时薄琛之前,身为助理和司机的许默就已经在时薄琛身边了。 当然,他知道许默的身份一定很特殊,不然也不会能在时薄琛身边待那么久。时薄琛很不信任身边的人,几乎过一段时间就要换一批手下的人。 而许默为人非常冷漠,就和他的雇主一样,问十句也不会回答一句。再加上他的脸上有一道疤,从右眼上方一直斜着延续到山根,就更加痞气十足。 先前时薄琛要谢南观去别墅或者其他地方的时候,都会派许默去接。久而久之,谢南观也就了解一些他了。 许默甚至没有看他一眼,等他上了车系好安全带,就默不作声地发动了豪车。 谢南观知道许默就是这样一种性格,所以没有把他的漠视放在心上。他看向车窗,这才发现雨丝淅淅沥沥地拍打在车窗上,还画出了一道道细小的尾巴。 他看了看车上,发现没有伞,于是出声温和提醒:“待会可能要下暴雨,车上没有伞,如果下车的话,要小心淋湿。” 许默没有回答他,车上陷入一片寂静,只能听得到不断拍打着车窗的雨声,就像大珠小珠落玉盘。 他从车里边的后视镜看到,许默甚至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谢南观温和地笑了笑,不甚在意。他拿出了手机,看到时薄琛发来信息。 时薄琛:[宝贝,快到了吗?] 透过文字都能感受到语气非常温和,仿佛之前的忽视和失踪都不是这个人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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