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看电影?很俗,而且约会的时候都做过了,那要干什么啊?愁人…” 看到他哥洗完澡出来,他一把把人拉过来放到蹆上,一边帮他哥擦头发一边问,“哥,你生日要到了,你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情吗?或者想要的东西?” 聂心烛仔细想了想,“好像没有。” “啊~那行吧,我再想想。” 过了一会,党修索突然问他哥,“哥,看过日出吗?” 聂心烛扭脸看他,摇了摇头,“没有。” 党修索很激动,“我带你去看日出,就我们两个人,日出很震撼的,仿佛感受生命的过程,哥,你想看吗?” 聂心烛看着他,摸了摸他的脸,和逗狗的动作没什么区别,党修索也早已经习惯了,眼睛亮亮看着他,他笑着开口,“好啊~” “哥~”党修索用头拱了拱他哥的肩窝,狂风过境后,留下斑斑红痕。 聂心烛扬起脖子,伸手推他,无奈道:“你属狗的啊,是不是有瘾,你看我身上还有好地方吗?” “嗯~”他抬起头,无辜道:“我忍不住嘛~” “你啊,松手。”聂心烛扒拉开腰上的手,站起来。 党修索急忙抓住他的手,眼巴巴道:“那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们抽个空一起出去玩一趟。” “嗯…”聂心烛算了算时间,“最近不行,这样吧,我到时候休两天假。” 党修索刷的蹦起来,“那太好了,哥,咱就在你生日的时候休好了,好不好?” “行。” 忙碌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最近聂心烛很开心,这种好心情从月初就开始了,因为期待这次的生日,所以几乎都在数着日子过。 他已经好久好久没有正经过过生日了,小孩从月初就开始念叨这件事,连带着他也期待不已。 18号是周六,所以两人决定周五下班后,就乘飞机到临市,沿海地区,看日出再合适不过,党修索还专门订了海景房。 周五下班,两人回家集合后,拎着早已准备好的行李就出发了。 一个小时左右的航程,到临市也才十点多。 “哥,先洗漱,今天早点睡,我定了四点的表,咱们得早起。” “嗯。” 两人收拾完,党修索就抱着人睡了,没再磋磨他哥。 这是两个人确定关系以来,最纯洁的一个晚上,党修索什么都没做,聂心烛都被磋磨习惯了,猛一下子还有点不适应。 他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弯着嘴角蹭了蹭小孩的锁骨,不再胡思乱想,闭上眼睛睡觉。 凌晨四点钟,闹铃响了,党修索瞬间清醒。 他低头看着怀里的人,还睡的很沉,但为了日出,还是狠心叫醒他,就是叫的方式很别致-用嘴。 昨晚没有磋磨他哥,不只有聂心烛不适应,他也不适应,现在正好,就当弥补昨晚了。 聂心烛呼吸不畅,慢慢睁开眼睛,刚睁一条缝,就对上了两只火热的视线。 党修索的眼睛在暗影下显得特别诡异危险又神秘,两人对视,聂心烛眼睁睁看着他盯着自己,嘴上越加用力。 “唔…唔唔…” 等聂心烛受不了了,党修索才罢休,爬起来伸手环上他哥的腰,将人扶坐起来。 党修索餍足,笑着道:“哥,清醒了吗?” 聂心烛抬起眼皮,“我还没刷牙。” “我不嫌弃你。” “但我嫌弃我自己。” “哪有你这样式的,真是,洁癖怪。”党修索把衣服捞过来,帮他哥穿,“好了,时间到了,我们得抓紧了。” “嗯。”聂心烛有气无力,任凭他折腾。 两人收拾好,来到房外,晨曦微凉,党修索拢了拢他哥的衣服,两个人在露天阳台上落座,向远处望去。 天空开始渐渐发亮,远处水天相接处,还笼着一层氤氲的雾气,云海翻滚,紫气东来,太阳缓缓地从地平线上升起,像一道金黄色的弧线。 聂心烛看着这一幕,被深深震撼着,心潮莫名澎湃。 渐渐的,弧线的弧度越来越大,最后成了半圆,仿佛刚刚从铁炉里夹出来的烧得通红炽热的铁,放着强烈的光,把周围的红绸帐幕撕得粉碎。 聂心烛拿出手机,拍了几张,但又怕拍的时候错过美景,一时也不知道要不要录像。 党修索看出来了他的纠结,笑着拿过他的手机,“哥,扭头。” 聂心烛扭头看他,同时也发现了旁边桌子上架着的党修索手机,正录着像。 他忍不住笑了,“你什么时候架起来的?” “你刚才聚精会神看日出的时候。”说着扶着他哥的脸,凑到嘴边口勿了一口,这一幕也被录到了手机里。 聂心烛知道他的小心思,也不拆穿,揉了揉他的头,“有心了。” “哥开心,我做的一切就值得。”他把手机调转方向,对着远处的海边,“哥,看日出。” 聂心烛笑着开口,“好。” 等到太阳完全升起,聂心烛心情激荡不已,“看个日出,感觉到了生命的磅礴力量,现在啊,我觉得自己身上有用不完的力气,再奋斗个几天几夜不成问题。” 党修索听的一挑眉,“这么有力气啊?能奋斗几天几夜?” 聂心烛听到他的话,扭头,看到他不正经的眼神,才明白他的意思,“……我是说工作,工作!” “不是,你一天天的,脑袋里就没有其他东西了吗?” 他靠回椅背,感慨道:“大自然真是净化洗涤人心,多看看大自然,就觉得,以前我们的烦恼好像都不值得一提了,人真的太渺小了。” “是啊,大自然很神奇,人还是要多走走多看看,不要自怨自艾,惧怕挫折,要学会知足,好好的,平平安安的,健健康康的,就是最大的幸福了。” 聂心烛伸手过去,抓住党修索的手,捏了捏,看着他的眼睛,“你说得对,我觉得自己很幸福。” 党修索被这句话定在原地,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后,一把拉过他哥坐的椅子。 “啊!”聂心烛被吓一跳。 在海边的日出照耀下,两个人接了一个缠绵温馨的口勿,他们的感情太阳知道,海知道,云知道,天空飞过的鸟儿知道…… 这样就够了,哪怕世人不能理解他们的爱,哪怕他们这辈子都无法拥有婚姻,但这都不重要,他们相爱才重要。 两个人看完日出,吃过酒店早餐后,打算回去睡一觉,他们买的一点的飞机票,还能睡几个小时。 “哥,快睡会,睡醒我们回家。” 聂心烛在他怀里蹭了蹭,眯起眼睛,“好。” 十一点钟,闹铃响了,党修索瞬间醒来,拿过手机关掉闹铃,直起身子看着他哥。 聂心烛也被吵醒,缓了缓神也起来,看着党修索,声音软软糯糯道:“快去洗漱,出发去机场。” 党修索忍不住上前亲了一口,“嗯。” 两人收拾好,退房坐车乘飞机,一个小时航程后,便回到了西青停车场。 “哥,你去副驾,我开车。” “好。” “我订了蛋糕,四点送过来。” “四点?也太早了吧?” 党修索看了一眼他哥,嘴角挂着坏笑,他都计划好了,他哥生日,日出只是一个小环节,他们的感情已经稳定,但一直没有彻底行洞房之实,所以,今晚,他送给他哥的最重要的礼物其实是——他自己。 党修索将车开进车库,笑的一点也不正经,看着他哥道:“一点都不早,哥一会要多吃点饭,不然怕你没力气,受不住。” “……” 聂心烛下车的动作一顿,扭头看他,“什么意思啊?” “多吃饭的意思,好了,下车。” 聂心烛揣着一肚子疑惑,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但也不敢确定。 回到家里,聂心烛坐到沙发上缓神,看着党修索将旅行包一扔,就在屋里来来回回折腾,“你干嘛呢?” “布置餐厅啊,这次我们不去外面吃,我定了吃的,他们一会送过来。” “……”聂心烛犹豫了一会,还是小心翼翼道:“你在计划什么呢?我总感觉你憋着大招。” 党修索拿着蜡烛,看着他哥小心翼翼的表情,痞痞的挑了挑眉,暗示道:“我确实憋了大招,哥,你不妨猜猜看。” 党修索的眼神在他身上攻击性十足的逡巡,这么明显的暗示,他不明白都不行,不自然的转开视线,心不在焉道:“啊。” 五点左右,订的饭菜也到了,党修索一一摆上桌,点燃蜡烛,把玫瑰花装瓶放上去。 “哥,快来。” 聂心烛看着这架势,忍不住笑出声,“两个大男人,还整个烛光晚餐。” “男人怎么了,谁规定男人就不能烛光晚餐浪漫一下了?” 聂心烛赶紧哄,“可以可以。” “哥,尝尝这个,多吃点。” “嗯。” 两个人吃完饭,党修索拿出蛋糕,点上蜡烛,看着他哥道:“哥,快许愿。” 聂心烛看着烛光照耀下,小孩带笑的嘴角,暖黄的面容,真是又好看又温馨,此时此刻,他拥有了十足的安全感。 “嗯。” 聂心烛闭上眼睛,在心里默默许愿:希望祖国国富民强,希望世间病痛越来越少,希望家人一切顺利,希望修索平安健康,永远爱我,我们永远在一起,谢谢。 聂心烛睁开眼睛,笑着看向党修索,“我们一起吹蜡烛。” 党修索笑着回应,“好。” “呼。” 蜡烛吹灭,聂心烛切了一块,里面满满的水果,递给党修索,“给,晚上咱们少吃点奶油。” 党修索看着蛋糕,“第一块不该是寿星的嘛,哥就给我了。” 聂心烛挑了挑眉,“我家小孩,就该吃第一块。” 党修索笑的乱颤,接过来,“嗯,哥的小孩要吃第一块。” 他顿了顿,又补上一句,“但寿星,也要吃第一口。” 说着右手用叉子挖了一块草莓,含在嘴里,左手扶上他哥的后脑勺,贴了上去。 “嗯…”聂心烛被这动作惊的嗯了声。 聂心烛瞬间满嘴的奶油和草莓的香甜味。 “唔…”聂心烛感觉到没来得及咽下去的汁液顺着唇缝流下去,急得直唔唔。 党修索赶紧抬起头,询问道:“哥,怎么了?” “流下来了。” 党修索看着下巴下的淡红色液体,眼神深邃,他哥拿着纸要擦,他赶紧伸手握住。 聂心烛抬头看他,不解道:“怎么了?” “别擦。”说着低头。 党修索控制住自己,抬起头,哑声道:“哥,我们去洗澡好不好?今天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是我自己,你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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