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心烛糯叽叽的哼唧,“好~” 党修索抽出体温计一看,“38℃5。” 他把药抠出来,和刚才倒的温水一起放在床头柜,一条腿跪在床沿,去扶他哥,“哥,起来,把药吃了。” “来,张嘴。” 聂心烛乖乖张嘴,党修索把两粒药放进他嘴里,又把水凑到他哥嘴边,聂心烛就着水把药吞下去,眉头一皱,“好苦啊。” “你别品味,直接咽下去,来,最后两个了,这是胶囊,不苦的。” “哦~” “张嘴…来喝水。” 聂心烛嘀嘀咕咕,“好了没,我冷。” “好了好了,来,躺好了,我去给你煮点粥,你乖乖睡一会,如果一会不退烧咱们就去医院。” “我不去医院。” “你自己就是个医生,还讳疾忌医啊。” 聂心烛头埋进枕头里,自欺欺人,一副你看不到我的样子,“反正我不去。” 党修索被他哥逗笑,“我先去煮粥,你睡一会啊。” 党修索煲好粥,去楼下超市买了咸菜馒头和饼,又去药店买了一些感冒药,他哥不愿意去医院,他得先做好准备,把药备齐。 回到家,他放下东西,先去屋里看了看他哥,摸了摸额头,“还烫着呢。” 他把退热贴拿出来,撕开一片小心翼翼的贴他哥额头上。 聂心烛被惊醒,“嗯?” “别动,退热贴,吵醒你了吗?” 聂心烛脸色通红,整个人都透露出一股脆弱感,“修索~” “嗯,我在呢。”党修索伏低身子,用手揉了揉他的脸,凑的极近,“小可怜~哥,你怎么可怜巴巴的啊?” “……”聂心烛迷蒙的看着眼前的人,心想:离的好近啊,他嘴唇好漂亮。 “都烧傻了?饿不饿?嗯?” “饿。” “那你等会,我去给你拿粥。” 党修索起身,去厨房把粥和馒头饼咸菜拿了过来,“哥,饭来了。” 他把饭菜放好,来到床边,“来,先坐起来。”伺候他哥坐起来后,把被子捂到他哥脖子四周,只把头露出来。 党修索端起粥,舀了一勺,吹了吹,又放一点咸菜,递到他哥嘴边,“来,喝粥。” 聂心烛低头喝粥,党修索喂一口他喝一口,“想吃馒头。” “好。”党修索放下碗,把馒头掰一小块喂给他,又赶紧夹了一筷子咸菜,“来,和咸菜一起吃有味道。” “唔…粥。” 党修索又喂给他一勺粥,就这样伺候着他哥吃完饭,“食量还行,还吃吗?” “不吃了,饱了。” “行,擦擦嘴。” “你也快去吃吧,我好了,不用管我。” “自己真的可以?” 聂心烛幽怨瞥他一眼,“我又不是小孩。” “好,你是大人,那我去吃饭,你乖乖的,我一会就过来。” “嗯。” 党修索匆匆吃过饭,赶紧去看他哥,一进屋就见人在卫生间洗漱。 “哥,洗好了吗?” “马上。” 党修索一看他出来,赶紧把药递给他,“把药吃了,然后睡觉。” “好吧。” “哥,今天晚上我也睡这里,我怕你晚上再起烧。” 聂心烛上床的动作一顿,“啊,你也睡这啊?” “嗯,哥,我要打地铺吗?” “这么冷的天,你打地铺不纯属找感冒吗,你来床上睡吧。” “那行,哥你先睡,我去洗漱完再过来。” 聂心烛在床上躺好,捂的严严实实,轻轻“嗯”了声,然后想到党修索一会要睡到他身边,又默默往里面挪了点。 “哥,还没睡着呢?” 聂心烛带着鼻音道:“嗯。” 党修索看着缩到床里边的聂心烛,好笑道:“哥是让我睡外边吗?” “嗯。” “那行。”党修索穿着睡衣,掀开被子钻进去,“哥,你明天上午请假吧,还不知道能不能退烧呢。” 聂心烛估摸了一下自己的情况,睡一晚上肯定是好不了了,“那请半天吧,下午我去上班。” 党修索把手机递给他,“给,手机。” 聂心烛拿着手机发微信,过了一会又把手机递给党修索,“请好了。” “行,那快睡觉吧。” 聂心烛闭上眼睛,但身边突然有个人,他还真有点不习惯,从他记事起,他就是一个人睡的,所以虽然难受的想睡,但又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药效上来了,他才沉沉睡去。 党修索感受到他哥的呼吸正常了,知道他哥这是睡着了,才敢翻身对着他哥。 因为鼻子不通气,所以他哥嘴巴微微张开,党修索看着,心想:我哥真好看,嘴巴好红好软,什么时候才能亲到啊。 最后实在忍不住,他用手指轻轻碰了碰他哥的唇,然后又将手指放在自己嘴唇上,小声道:“嗯,间接接吻,也算亲了。” 第二天,党修索醒来的一瞬间,就感觉自己被缠着。 感官彻底恢复后,发现他哥头埋在他脖子里,一手放在他胸前,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条腿正卡在他双腿之间,而他自己也没正经到哪去,一只手搂着他哥的肩,一只手正放在他哥腰臀处…… “!!!” 党修索慌张极了,轻轻拿开他哥的腿,等自己从他哥身上离开,他急出了一身的汗。 党修索帮他哥掖好被子,飞速离开了他哥的房间,“简直要命了!!!” 他姿势别扭的来到厨房,“不行…得先把粥煮上,时间来不及了。”他把粥放到多功能锅里,定好时间。 “嘶…太难受了。”他无奈的去自己房间。。。 等他处理完生理需求,赶紧收拾了下,又去给他哥做了个三明治,写了张纸条放在餐桌上,急急忙忙去上班了。 一个小时左右,聂心烛才醒,等大脑正常运行之后,就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 他不停的对党修索撒娇!!! 党修索还给他喂药喂饭!!! 他都没拒绝!!! “啊~要死了~丢死人了!”聂心烛把头埋进枕头里,觉得没脸见人了。 他在床上折腾了一会,等那阵害臊劲过去才起床,洗漱完就看到了餐桌上的纸条,看完后他来到厨房,打开保温箱,把里面的早餐拿出来吃了。
第40章 小年 九点多的时候,党修索估摸着他哥得醒了,就打了个电话。 聂心烛看着党修索的来电,害臊劲又起来了,眼看电话要挂断了,他又舍不得不接,匆忙按下接通,小声叫了一声:“修索。” “嗯,哥,感觉怎么样了?” “好多了,不发烧了。” “怎么声音这么小?还不舒服吗?” 聂心烛赶紧放大声音,“没有没有,我好多了。” 党修索低低笑了声,“我做的早饭吃了吗?” “吃了。”党修索低沉的笑声透过手机响在他耳边,他感觉自己的耳朵热的火辣辣的,忍不住将手机换了一边,用手揉了揉热的冒火的耳朵。 “药呢,有没有乖乖吃药?” “吃过了。” “那就好,哥昨天还不愿意吃药,嫌药苦,还闹着不去医院,哥还记得吗?” 聂心烛整个身子轰的烧了起来,皮肤都红透了,声音哑的不成样子,“别…别说了!” 听见他哥不正常的声音,党修索吓了一跳,怎么那么像…反正像做了不正经的事时发出的声音,他嗓子也有点哑了,“咳…哥,你要是还不舒服,下午就别去上班了。” “没事,我好了。”聂心烛脸烫红,他不自然道:“你快去工作,我挂啦。” “好,有什么不舒服记得给我打电话。” “嗯。” 挂断电话,聂心烛把手机扔在桌子上,双手搓了搓脸,“啊~好烫,我这是怎么了?” 他站起来蹦了蹦,走了几圈,身上的热度才下来,心也平静了。 他进屋把床单被罩放进洗衣机里,昨天后半夜出了一身汗,床单被罩都湿了。 忙了一阵,就感觉累了,他坐到床上,头还有点疼,鼻子还有点堵,但和昨天比起来,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下午他就拖着病怏怏的身体去上班了,期间党修索又打了几个电话,问他的情况,让他吃药,一时间聂心烛都忘了自己才是医生了。 晚上回到家,党修索已经做好了饭,看着开门进屋的聂心烛,赶紧上前,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嗯,不烧了,快去洗手,准备吃饭了。” “好。” “你都病了,他们还让你加班啊?” “医生忙起来,哪有生不生病一说。” “真是个小可怜~” “……” “哥,尝尝,凉拌菠菜,我跟网上学的,味道应该可以。” 聂心烛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嗯…还不错。” “那就…” 党修索话没说完,聂心烛桌上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看了一下,对着党修索道:“咱妈的视频。”然后按下通话键。 “儿子,吃饭了吗?” “正在吃呢。” “又加班了?” “嗯。” “你声音不对啊,感冒了?” “有点,已经好了。” “怎么感冒了啊?严不严重啊?” 党修索把椅子拉到他哥旁边,插嘴道:“妈,他堆雪人堆的。” “啊?堆啥?雪人?” 聂心烛不好意思,党修索这个大嘴巴,他手放底下掐了党修索的胳膊一下,脸上笑着和他妈说话,“我没堆过雪人,就在楼下玩了一会,没想到就受凉了。” “嘶~”党修索揉了揉被他哥掐的地方,也不敢说话。 郭瑞敏看着镜头里的党修索,“你在旁边鬼叫什么呢?你哥不知道堆雪人出汗着凉,你一正儿八经北方人难道也不知道,就不知道看着点?你看着点能感冒?不中用的东西。” “我……”党修索嘴张了几张,最后干脆躺平。 “什么感冒,谁感冒了?” 聂心烛看着出现在镜头里的姥姥,打了声招呼,“姥姥。” “哎,乖孙。谁感冒啦?”她看着镜头里蔫头耷脑的党修索,就以为是他感冒了,“修索乖孙吗?没事~一大小伙子,感冒吃点药不就行了。” 聂心烛顺着姥姥的视线,看到党修索一副精气神不足的样子,笑着道:“姥姥说得对。” “嗯?你声音怎么了?”姥姥看了看两人,一下子蹭到镜头前,“哎呦,乖孙,你感冒啦?看医生了吗?不对,你就是医生,吃药了吗?” “吃了吃了,已经好了,姥姥不用担心。” “发烧了没啊?” “昨天发烧了,不过夜里就退了,今天已经没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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