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吗?” “嗯。”姜珩攥住靳泽的手腕,不再多解释,身体力行地证明自己就那两次很快。 一向爱岗敬业的靳总破天荒旷了一天工,卷着被子昏昏沉沉地入睡,直到阳光沿着窗帘间隙撒在两人身上。 “几点了?”靳泽将头埋在被子里,声音沙哑地问。 “快十一点了。”姜珩早上醒了一次,见靳泽还在睡就没有吵醒他。 “要起来吗?” 靳泽摇摇头,拿过床上的手机,回复了几条工作消息后将手搭在姜珩腰上。 “好累。”靳泽翻个身都觉得腿酸。 “那再睡会。”姜珩扯了扯被子,盖好靳泽肩头,将人抱在怀里。 自从姜珩住进来后,靳泽赖床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温柔乡里梦温柔,不停奔跑的脚步有了久违的休息。 靳泽抬起下巴看向姜珩,“家里是不是快拆了?” “是的,最近安排了回迁房,我妈之前去看过一次。” “条件怎么样?” “我妈说还好,就是附近一直有装修的,不过问题不大,等我们搬进去,装修应该也结束了。” 靳泽问了下地址,“那离你妈平常去的医院还挺远。” “嗯,不过我妈最近恢复的很好,医生也说手术进行的比较及时,所以没有太大问题。”想到这里,姜珩亲了亲靳泽额头。 “那就好。房子如果到时候有什么问题跟我说。” “好。” 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屋内开着暖气,温暖舒适,靳泽靠在姜珩怀里,两人小声惬意地在床上说话聊天。 “对了,我妈前些日子听胡同大爷说有个中医治头疼特别管用,我们抽时间去看下?” 靳泽下意识拒绝,“不想去。” “都老毛病了。” “就是因为老毛病所以才要根治。”姜珩说话时,指腹按了按靳泽太阳穴,之前靳泽头疼的时候,姜珩会帮他按摩,他就会好受点,但这终归是治标不治本。 靳泽打了个哈欠,“什么中医啊。” “对了,你跟你妈说下,你们现在家里快拆迁,每年拆迁时都会有一批人专门盯着拆迁户分到的拆迁款,要注意最近突然认识的陌生人。” 姜珩觉得靳泽说的有道理,“我妈不会随便把钱给别人的。” 靳泽还是不太放心,又多提醒了一次,“世界上没有不会上当的人,如果没有被骗,那就只能说明还没有遇到量身定制的骗局。” 姜珩嗯了一声,想了下说,“那你被骗过没?” “之前有,现在没。”靳泽吻了吻姜珩唇角,“不过要是你骗我嘛,我也心甘情愿。” 姜珩搂紧靳泽说:“我才不会骗你的。” “骗我也愿意。” 靳泽跟姜珩讲了些关于拆迁户被骗的事情,提醒他注意点,两人说了半天后,姜珩又回到了最开始的话题,“头疼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对了,想起一件事,秦青跟我说了贺文彦的案子。当年霸凌的事判刑估计不太可能了,但是他身上犯了不少事,醉驾撞交警,而且还牵扯到一些贺家行贿的事情,这事闹挺大的,后来还有些人举报翻出来了。反正他一时半会出不来了,我们等着结果就行了。” “好。” “那范宇书他们呢?” “哦,范宇书我给他安排到明耀厂里去了,那比工地轻松点,而且明耀有宿舍,照顾他爷爷也方便,不用住宿舍了。” “听秦青说他最近在自学会计。” 姜珩回忆说,“我记得他数学确实还挺好的。” “是吗?” 两人聊了会姜珩高中的事情,姜珩又继续说,“我们什么时候去医院?” “你现在不治,等你以后岁数大了会更难受。” “啊?!” “你现在就嫌我岁数大了?我可还没过三十岁生日呢。” 靳泽不可思议地问道,掀开被子想要站起来和姜珩理论,只是一动牵动下身疼得他倒吸一口凉气。 “我没有嫌你岁数大。”姜珩将人又塞回被子里,“你本来就难受,不要乱动。” “我难受是因为谁?” “……” “可是我没有嫌你年龄。” 靳泽冷哼一声,把姜珩身上的被子一并卷走,像个蚕蛹一样包着自己背对着姜珩。 姜珩沉默几秒,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撑起身子,连被子带人一并抱回来,肯定地说:“靳泽,你在转移话题。” “你从刚才跟我讲拆迁户被骗的事就开始转移话题了。” “你现在还在转移话题,你就是不想去医院。” 靳泽摸了摸鼻子,“其实我对医院真的有点阴影,每次去都没什么好事。” 不是遇到山洪就是遇到火灾。 “我这好不容易出院了,我不想再去了,缓一缓吧,小姜老师?” “就去检查一下啊,你总是头疼。” 姜珩声调变低,垂下眼,眼角似乎还带着几分委屈,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可偏偏靳泽就吃这一套。 他到现在都记得第一次见到姜珩的模样,站在办公室中间,穿着白色的衬衫,戴着眼镜,眼角低垂,紧抿着嘴,微微抬头望了他一眼。 就那一眼,望到靳泽心坎里去了。 别说当时要十五万了,就算要一百五十万靳泽都会给。 “好好好,我去我去。” 听到靳泽答应后,姜珩嘴角才露出笑意。 靳泽却卷了卷被子说,“万一给我检查出什么不治之症怎么办?” “不要瞎说。”姜珩捂住靳泽的嘴,“上次体检过了的,没有这些病。” 靳泽攥住姜珩的手说:“我这不担心下嘛,你看我这马上都要三十了,你才二十,我比你大十岁,得病肯定是我先得,以后死了也是我先……” 还没等靳泽说完,姜珩已经堵住了他的嘴。 一吻过后,靳泽手指碰了碰唇角,笃定地说:“小姜老师,你绝对有犬牙。” “是你自己乱说话。”姜珩眉眼带着不悦。 “那我不说了,我努力长命百岁,你也长命百岁,可以吗?”靳泽靠在姜珩怀里打了个哈欠。 “你长命百岁就够了。” “那你呢?” “我长命到九十。” ----
第41章 戒酒 “小姜老师,真的都要收走吗?”靳泽坐在沙发上,抱着怀里的白兰地不愿意撒手。 “医生说了,你必须要戒酒。”姜珩丝毫没有心软,攥住靳泽手腕,毫不留情地抽走他怀里最后一瓶酒。 靳泽还在试图挣扎,“只是白兰地而已。” “不行。”姜珩当着靳泽面,冷酷地将酒柜落上锁,把唯一一把钥匙装进自己口袋。 靳泽一脸悲痛地扶着自己专门让人定做的酒柜,隔着玻璃抚摸着他的茅台,他的葡萄酒,他的威士忌。 红的白的洋的全都锁了。 甚至连一瓶菠萝啤都没留给他! “是你自己昨天晚上答应我要戒酒的。”姜珩回头提醒说。 “我当时都被你干得神志不清了,哪记得说了什么。” 他们昨天去了趟医院,医生语重心长地替靳泽分析,酗酒的种种坏处。 简而言之,照他这种喝法,以后心肝脾胃肾没一处好的。 从前靳泽也不是没听过这种话,但是当时他一人吃饱,全家不愁。喝酒成了他唯一宣泄压力的方式。 但是现在不同了,旁边还有个姜珩。 从医院出来,姜珩脸色都没缓和过,直到靳泽□□得迷迷糊糊时答应一定会戒酒,眉心才舒展开。 “所以你是要反悔了?”姜珩反问道。 靳泽软下声音说:“我不是反悔,我的意思是我们循序渐进,哪有一口吃成个胖子的道理,对不对?” 姜珩摆好饭碗说:“我只是让你在家里不要喝酒了,你在外面饭局肯定会喝的。” 靳泽叹了口气,“外面的酒局和在家里喝酒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姜珩盛了碗汤递到靳泽面前。 “在酒局只是单纯的应酬,丝毫没有喝酒的乐趣。但是在家里喝酒是一件很放松的事情,你想想,夜深人静没有人打扰的时候,坐在窗台下,慢悠悠地喝两口酒,是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况且喝酒有助于我的睡眠。” “可是你这两天睡得也挺好的。” “那是因为我们做了有氧运动。”靳泽分析说:“但是我们不可能天天都做有氧运动是不是?你不在的时候我喝点酒助眠是不是很合理的事情?” 姜珩摇摇头,“不合理。” “反正你想喝我根本拦不住。” “所以你不用说了。” “我就当你昨天晚上什么都没说吧。” “吃饭。” 姜珩语调一句比一句低沉,后来索性埋头吃饭不再说话了。 “哎哎哎,你别这样啊。”靳泽连忙哄人。 “我也不说不戒,你给我点时间。” “我好歹也要有个戒断反应吧。” 姜珩一直没说话。 “行行行,我真不喝了,除了躲不开的酒局,其他时候你没同意我绝对不喝。”靳泽连忙投降,活了快三十年,活成夫管严。 靳泽以前真没酒瘾,除了应酬之外滴酒不沾。后来事业越做越大,压力也越来越大,整宿整宿都睡不着。 他总是会想很多事情,想公司发展,想商业战略,还会想自己爸妈,想什么时候才能有个人陪在身边。 他尝试做过蹦极跳伞等极限运动,宣泄压力改善睡眠。 虽然有点效果,但他没空天天跳伞。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发现喝点酒就能睡着,随着时间推移,那一点点酒就变得越来越多,直到变成酒精依赖。 酒精成为他多年来唯一的慰藉。 姜珩想了下,试图从另一个方面劝解说:“酒精会麻痹大脑神经,影响你的工作效率。” 靳泽当然知道这一点,喝了口汤惬意地说:“所以我喝酒有三不喝。” “那三不喝?” “早上不喝酒,因为会影响我一整天的状态,打乱我的计划。” “上班不喝酒,在员工面前我要保持一个清醒英明的老板形象,而不是让他们看到一个酒鬼。” “做重大决策前不喝酒,我需要确保自己足够冷静理智去决定任何一个可能改变我命运的选择。” 姜珩认真听完三不喝酒原则,越发清晰意识到在靳泽看似放纵的行为下,永远有一条不可跨越的底线原则。 “那你有没有没做到三不原则的时候?” 靳泽果断地说:“没有。” 姜珩诧异惊叹地看向靳泽。 “所以……” “什么?”姜珩茫然地问。 靳泽伸手朝向自己的酒柜,“把菠萝啤拿出来给我好不好?”
55 首页 上一页 42 43 44 45 46 47 下一页 尾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