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一样。” “那有什么不一样,只是你喜欢人家,所以觉得不一样。” “可是……” 靳泽想了下又补充一句,“他还经常抱我。” 李荐然跟看傻子一样看靳泽。 “你说得好像他和你睡了一样。” “拥抱能说明什么?” “别说抱了,我睡都不知道睡了多少人了,难道我都喜欢?” “再说了对于直男来说,朋友之间抱一下很正常,只是因为你喜欢男人,所以不习惯和男人有类似亲密的友情行为。” 靳泽觉得李荐然好像说得有点道理,可又觉得哪不对劲。 “你但凡把你做生意的脑子分十分之一到恋爱上,你都不至于这么多年都是一个人。” “不一样。”靳泽反驳说。 “哪不一样?” “我之前没想这些,是因为我没挑到喜欢的。” “对对对,这么多年精挑细选,挑了个直男。” 见靳泽握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李荐然提醒说:“还有一种可能。” “你确实没有多想,人家也确实是直男。” “什么?” “人家虽然喜欢女的,但知道你喜欢他,又知道你有钱,故意吊着你呗。” “他不是这样的人。”靳泽严肃道,他在生意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牛鬼蛇神都见过不知道多少,他非常清楚姜珩不是这种性格。 “好好好,当我没说,我自罚一杯。”李荐然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还有别的可能吗?” 李荐然想了下说:“有。人家之前喜欢女生,但见你第一眼就弯了,这种可能你信吗?” “算了。”靳泽还没这么自恋。 “别多想了,人最大的错觉就是喜欢的人也喜欢自己。” “还有你今天养鱼呢,一口不喝?” “不舒服。”靳泽放下酒杯,揉了揉太阳穴。 李荐然见状不对,摸了下靳泽额头,“卧槽,我说你今天怎么这么一直说胡话,合着都快烧傻了。” “去医院啊。” “快点。” “等我一小时。” “干嘛?” “我马上还有个会。” “……烧死你活该。” 一个半小时后,靳泽坐在李荐然家的私立医院里,头昏脑胀地说:“其实我不爱来你家医院。” “怕我给你治死了?” “不是,你家是私立的,不能医保报销。” “……” 李荐然对着旁边的小护士说:“找个实习的来给他扎针,练手的来了。” 等护士走后,李荐然没好气地说:“六十万胸针都买了,六百块医药费还要报销,靳总真是勤俭持家啊。” “该省省,该花花。” “况且那六十万也是为了慈善事业做贡献,你知道的,我这人一向心善。” 见靳泽还能有心思耍嘴皮子,李荐然就知道这人一时半会没什么大事。 “你先在这打针,我有点事先走了,你这几天别喝酒了,要喝的药等会护士给你送来。” “对了,兰博基尼钥匙给我,我过几天还你。” “我都快死了,你居然还开我的车去泡妞?你这人简直没良心啊。”靳泽半睁着眼控诉。 “死不了,你要是真快死了,我建议你赶紧给你的老师打电话交代遗言,他一心软说不定就弯了,马上和你甜甜蜜蜜谈恋爱了。” “你赶紧滚吧。” 李荐然利索地离开。 病房内只剩下靳泽一个人,他斜靠在床沿,看着药瓶内一点点落下的药水,估算着点滴耗尽的时间,给自己定了个闹钟提醒后才阖上眼休息。 可还没等靳泽睡十分钟,手机就响起来了。 “靳总,有份文件要你签字,比较急。” 靳泽望着白得刺眼的天花板,强撑着精神说:“我在医院,你送过来吧。” 挂掉电话后,靳泽也没了睡意,给司机打了个电话,顺便让秘书把下午没看完的文件也带过来。 他习惯性的生活向来都是被工作填满,这样可以让他暂时没空想姜珩。 ---- 靳泽,一款该省省该花花的总裁。
对姜珩:六十万的胸针必须买
对自己:六百的医药费走医保。
第21章 陆东阳 靳泽晚饭是助理在附近买了送来的,等他忙完再吃时已经凉了大半,微波炉再热一遍,青菜都变得软塌塌的,靳泽尝了一口不可避免地想到姜珩之前做的饭。 明明在英国过了十四年锦衣玉食的少爷生活,现在居然还能做一手好菜。 靳泽头晕没什么胃口吃了小半后就继续看着手上的文件。 这几天姜珩给他发过几次短信,问他头还疼不疼,他当时怎么回的来着? 靳泽拿起手机看了眼,没有新的短信。 他又将手机丢到一旁,这时突然响起两声振动,他拿起来看了眼。 哦,是陆叔的电话。 “喂,陆叔。” 熟悉的口音从听筒内传来,靳泽声音嘶哑道:“我挺好的。” “没事,就这几天有点发烧,没什么大事。” “真没事,您别担心。” 陆叔隔着电话关心了靳泽许久,两人又提到了陆东阳读书的事。 “他要是不听话你就揍他!”陆叔隔着电话嘱咐道。 靳泽想起还有个陆东阳,揉了揉眉心,“我知道了,我最近会劝他回去继续读书的。” 陆叔和靳泽的意思都是想让陆东阳再回去读书,好好考个大学。 只是陆东阳这性子,犟得很,现在又缠着靳泽,一时半会肯定不愿意回去。 靳泽暂时想不到什么别的方法,继续看着手中的文件资料。 他一直发烧,又过度劳累,还没等完全退烧就出院回家了,等到第二天早上醒来毫不意外地又复烧了,他坚持开了早会 李荐然给他找了医生上门打针,医生刚走,门口就响起一阵急促的门铃声。 “泽哥。”陆东阳火急火燎地声音从玄关传来。 靳泽刚打完点滴,说话声音都是哑的,“你怎么过来了?” “我听我爸说你发烧了,我就请假过来照顾你。” 靳泽叹了口气,“你还照顾我,你先把自己照顾好吧。” “你爸昨天给我打电话又说你上学的事,你到底什么时候回去上学啊。” 陆东阳听到这里声音降低说:“我一回去不烦着你了,你是不是就要和姜珩在一起了。” “打住。”靳泽制止了陆东阳的话,“人家喜欢女生,你不要在这里乱说了。” 陆东阳喜上眉梢,“真的啊?” “那你是不是失恋了?” “好可怜啊。” “这是失恋伤心过度导致的发烧吗?” 靳泽躺回沙发上,披上毛毯打开电视斜了他一眼说:“你安静点。” “好。”陆东阳心里美滋滋的,撸起袖子说:“我去给你做饭,你想吃什么?” 据说生病的人心理防线最低,又恰好失恋,最需要关心的时候,这时候他在旁边照顾靳泽,突破他的心理防线,一举拿下! “不想吃,你赶紧回学校读书去。”靳泽一眼就看出了陆东阳的那点小心思,就看着他在家里瞎折腾。 “那你喝药没,我去给你冲药,是这个冲剂吗?还是这个胶囊。”陆东阳对靳泽喊他回去读书的事充耳不闻。 靳泽觉得自己在浪费口水,“去给我倒杯水。” “好嘞。”陆东阳兴致冲冲地跑到厨房,“家里没热水,我烧一壶。” 靳泽歪在沙发上,随意按着遥控器,茶几桌上的手机嗡嗡响起。 他看了眼来电提醒,小姜老师。 姜珩坐在寝室内,翻来覆去地将靳泽和他的短信记录看了好几遍,从上周开始靳泽的短信都很短,之前还会和他聊一些其他的事情,但是这一周几乎都是简单的嗯,没事,好的。 他问靳泽头还疼不疼,靳泽说没事了。 他让靳泽抽空去医院看下,靳泽回了个好。 后来他问靳泽去医院看了没,头疼是怎么回事,靳泽说还没。 他问靳泽是不是最近很忙,靳泽说嗯。 除此之外,靳泽没有给他主动发过短信了,明明之前还会问他在干嘛,有没有吃饭,一些可能没有意义但对姜珩来说很重要的短信。 但是这周统统都没有了。 他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明明上周还挺好的,约了他吃饭,他还以为吃饭的时候,靳泽会…… 明明一切都好好的,突然就变了,明显地冷淡,连学英语这个幌子都没有了。 姜珩受不了这样忽冷忽热的态度,他想问靳泽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对他腻了。 他想了许久还是点开了通话键。 “喂。” 姜珩皱了皱眉,“你声音怎么了?” “没什么,最近有点发烧。”靳泽轻描淡写道。 “去医院了吗?” 还没等靳泽回答这句话,就听到他倒吸一口凉气,听筒像是被拿远了,只能听到他声音变小,但不太满意地控诉说:“你是不是想烫死我?” “我不是故意的,泽哥,我给你倒点冷水。” 陆东阳明显慌乱的声音从听筒内传到姜珩耳朵里,所以这几天靳泽都和陆东阳在一起? 姜珩垂下眼,手指搭在桌子边,指腹被压得泛白,不经意地问:“你没事吧?” “没事,喝水烫着了。”靳泽手指按在被烫得发红的嘴唇上,怀疑自己嘴巴里是不是被烫出泡了。 他怀疑陆东阳不是来照顾他的,是来谋杀他。 “你去医院了吗?” “医生来了的。” “你退烧了吗?” “还没。” 姜珩深呼吸两下说:“我想来看你。” 靳泽沉默几秒没说话。 “可以吗?”姜珩又问。 “你想来就来吧,我刚好在家。” “我等会就来。” “嗯,待会见。” 姜珩挂掉电话后,对着另一侧的室友说:“穆原,我等会有点事要出去,下午的课你帮我答下到,多谢了。” 穆原稀奇地回头说:“我没听错吧,你下午要逃课?” 从来都是姜珩帮穆原和周海君答到。 周海君也探出脑袋来,“今天太阳从哪边出来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穆原缓过神来问。 “很急。” 一想到陆东阳现在和靳泽在一起,姜珩整个人都不好了。 是陆东阳给姜珩开的门。 “你怎么来了?”陆东阳警惕地说。 “我听说靳泽发烧了,买了点水果来看他。” 陆东阳看了眼姜珩手上的袋子,暗自想道,不好,他刚才空手来的。 “我能进去吗?”姜珩见靳泽走过来后客气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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