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毫不遮掩地看宁柏舟时,宁柏舟也在看他。傅时清很快就明白了宁柏舟被吹的“眼技好”是怎么回事,他的目光如有实质,沉沉地流连在傅时清身上,尤其是腰腹一带。 身体的变化肯定瞒不过宁柏舟,傅时清移开视线,专注扩张。 可惜宁柏舟不会轻易放过机会。他似乎看出傅时清有点不好意思,故意凑过来:“学长,你平时也这样吗?” 傅时清:“哪样?” “像这样……自己玩自己后面。如果不在浴室,是不是还要担心水流下来呀,所以你平时也在浴室玩吗?”宁柏舟好奇地问,“前面也硬得流水了哎,学长不照顾一下吗?” 傅时清的不好意思只有一点,此时并没有被宁柏舟激发,反而彻底消退了。他扫了宁柏舟一眼,哼笑道:“那你帮我照顾一下?” 他用空着的手拍拍宁柏舟的脸,暗示得很明显。 宁柏舟却摇头:“我要礼尚往来。” 话音刚落,他便挤到傅时清背后,把手指伸进傅时清后穴。 冰凉的手指再温柔也是刺激,傅时清抖了一下,一时忘了动作。 “学长做得很棒,里面非常舒服哦。”宁柏舟语气很乖,手上却完全不一样,他自顾自地摸索,按住那一点。 傅时清:“唔——” “怪不得说我浅,原来你这么深啊。”宁柏舟把傅时清的手拿出去,换成自己的,他逗弄着那一点,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好湿呀,学长好厉害,怎么含着这么多水不流下来的。” 傅时清被他弄得倍感空虚。宁柏舟的“逗弄”就真的是逗弄,他虽然也会直白地让傅时清爽,但更多的时候却是不紧不慢地蹭,发现傅时清在悄悄撸动前端还会故意放轻动作,就是不给他个痛快。 他可能就是为了听水声,傅时清敢保证其实没那么多水! “你还操不操了?前戏做这么久,是不是不行?”被情欲折磨的人想不出什么有杀伤力的话,傅时清明知道宁柏舟对此没什么反应,却还是这样说。 宁柏舟:“你怎么定义前戏呢?如果把指交看作性行为的一种,那我已经在操你了,并且你也操过自己了。” 傅时清:“……你非要在这个时候讨论吗,我要软了。” “不会的,学长放心吧。”宁柏舟又来吻他,轻轻柔柔的,还有点痒。傅时清被他温柔的表象迷惑,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宁柏舟就是在这时插入的。他甚至留了一根手指在里面,插进去后才取出来。 傅时清本以为他会齐根没入,毕竟他知道“宁柏舟会操很深”,而那其实不是最爽的。 可是宁柏舟没有那样做,他直接用手指和龟头一起去顶前列腺,傅时清差点被他一插就射。 宁柏舟似乎说了一句什么,接着便大力操起来。他完全是在开拓傅时清,一次一次进到更深的地方,穴肉紧密地包裹着他,像是天生就该吃下他。 等到宁柏舟完全进入后,傅时清才慢慢想起来他说的那句话。 他说的是……“我会操到你软不下来”。 他说得对,傅时清的阴茎挺立着,和“软”没有半点关系。宁柏舟伸手来抓:“学长好大,可惜现在用不上。” 傅时清:“你……”他想说点什么,可是每次开口宁柏舟就会狠狠地顶一下,把他的话撞得支离破碎。 偏偏宁柏舟自己说个不停:“学长真的好棒……前面又大又硬,操得我好舒服……后面也好湿好紧,好会吸啊。我不敢给你用嘴,要是你嫌弃我吃得不好,以后不做了怎么办?” 傅时清半响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他妈话最多的时候是不是在床上?” 到底是谁在说宁柏舟是酷哥的? 宁柏舟:“我们没在床上,这里是浴室。” 傅时清:“你再讲冷笑话我真要软了。” “学长不相信我吗?那你自己看看。”宁柏舟有点委屈。 傅时清刚要低头,却被他拉到镜子前。 “认真看。”宁柏舟捏着傅时清的下巴强迫他抬头。 卫生间偏大的镜子还是太方便了。傅时清不得不看着正在被操的自己,他满面潮红,承受着身后男人的顶弄,隐约能看见臀间出入的另一根阴茎。 他又去看宁柏舟。宁柏舟的脸也很红,连带着眼尾都泛红起来,然而他的眼睛却很亮,带着充满野性的生机,像势必要把猎物拆吞入腹的狼。 发现傅时清在看他,宁柏舟笑了笑,半眯起眼,微微露出舌尖,嘴里发出一声带着气的、细弱的呻吟。 ——他故意做了一个很弱态的高潮脸。 虽然刚刚真正射出来时是在后入,傅时清没能看到宁柏舟的脸,但他认为宁柏舟真正高潮时也不会这样。 可是他理智上知道对方在演,情感上却很吃这一套。 没办法,一张正气凛然平时还面无表情的脸,做出一脸媚态的神色,真是太色情了。 几乎是宁柏舟露出那种神情的那一刻,他就射了。 傅时清没空看自己的表情,但他听见宁柏舟深吸一口气,也射了。 他忽然觉得刚才没看宁柏舟高潮有点可惜。 ---- 宁傅,在浴室
第7章 7 洗手台染上点点白浊,镜子上也有点,幸好傅时清平时习惯把洗漱用品都放到一边,不然全废了。 那边的宁柏舟在洗澡。他们这一炮其实打得相当干净,没有在彼此身上留下什么痕迹,只有精液弄脏了地板和镜面。 傅时清指着镜子:“小舟,你要负责啊。”他有点心虚。如果按照这个逻辑,他也该对外面的地板负责,而他没注意宁柏舟射成什么样,万一满地都是,清理起来还挺麻烦。 宁柏舟眯眼看了一会儿:“哦,洗完澡来。” 傅时清试探道:“那地板上的?” “我弄干净了。”宁柏舟随口回答,又反应过来,笑道,“怎么,你不对我负责啊?” “下次一定。”傅时清笑嘻嘻地糊弄过去,“介意我一起洗吗?” “来吧。”宁柏舟从花洒下让开一点,给傅时清腾了一个位置。 他见傅时清颇为小心地不碰到他,笑了笑:“不用这么客气,我才是客人吧。再说刚才操都操了,一起洗澡反而不行?” “太像好兄弟一起去澡堂了。”傅时清开玩笑。 其实是因为有些人会介意,但现在气氛不错,他不想说这么扫兴的话。 “行吧,好兄弟。”宁柏舟听着还挺高兴,“我洗完了,你慢慢洗。” 听他这么说,傅时清第一反应是遗憾:洗这么快啊? 大概宁柏舟做事就是很快,他擦干身体、穿上傅时清准备的睡袍也很快。脸还是红红的,底下却盖得严严实实。 以他的外形条件,只欣赏脸就太可惜了。 傅时清已经神游天外,开始盘算起下次玩点什么花样。 ——至少要真的看一次宁柏舟高潮。 等傅时清慢慢悠悠洗完,已经快两点了。他有些犯困,几乎是闭着眼睛往房间走,在门口听到有人说话一下子清醒了,这才想起屋里还有宁柏舟。 宁柏舟这是在打电话? 他这个房子整体隔音不错,但是屋内隔音就一般,薄薄的门板并不能阻隔多少声音,而半夜的通话一般也不是闲事。傅时清刚要回避,却见门被打开。 宁柏舟朝他抬抬下巴,示意他进屋。 他又恢复了那种面无表情的神色,甚至冷漠得吓人,傅时清便没有和他说什么。 虽然这种在自己家进门还要被“请”的感觉让他有点不爽,宁柏舟没有问就进了他的房间也让他不太高兴——即使他本身就想让宁柏舟进来睡。 既然宁柏舟没避着他,傅时清也就光明正大地听他打电话。 听了一会儿,他发现上当了:宁柏舟怎么在说英语? 傅时清的英语水平只能算凑合,应付提前准备好的英文采访勉强够用,然而宁柏舟语速快,连读也多,他一个字都没听懂。 他对口音无甚研究,只知道他自己的普普通通,被评价为“能听得出中国口音但也很不错了”,而宁柏舟恐怕没有口音吧? 如果他从前可以不那么关注人际,而是好好学习,那他…… 傅时清在心里掐了后半句,更烦躁了。 假设那些没有意义,他知道即使再活一次,他也会做出一样的选择。 哪有刚做完就嫉妒起炮友的?但不得不承认,他现在有点嫉妒宁柏舟。 宁柏舟看起来过得很好。 “这不关你的事。”宁柏舟顿了一下,又用中文说了一遍,终于挂电话。 傅时清看过去:他这是在吵架? “抱歉,我……”宁柏舟在床边蹲下,微微低头,刚开口就被电话铃声打断。 距离很近,傅时清看得清楚,来电人没有备注,而宁柏舟看起来没什么表情,身上的气氛却轻松了一些。 “听不清,你换个地方说。”这回说的是中文,但宁柏舟也没有避开傅时清,而是抓住他的手,慢慢地摸他的手指。 傅时清被这小小的肌肤之亲安抚到了。 “嗯,我知道,没事,都多少年了……行,谢谢。”宁柏舟三言两语便挂了电话,然后沉默了。 他还是蹲在床边玩傅时清的手指,不知道在想什么。 最后傅时清叹了一口气:“行了,上来睡觉,再摸要硬了。” 他感觉此时的宁柏舟很脆弱,这是比操进他身体里更亲密的时刻。 但他不会问。 宁柏舟躺到他身边,小声说:“抱歉,我看见门开着,所以没问你就进来了。” 大概是去给他开门时太急,忘了关卧室门。傅时清想了想,说:“你可以进啊,这也挺晚的,做完就在我家睡呗。我不是拔吊无情的渣男。” 宁柏舟:“我看冯心怡在你家进进出出,都没有碰过这扇门,还以为你不让进。” 他倒没解释他为什么进来了,而傅时清也没有那么想听他的解释,反正他进都进了。 他摸了摸宁柏舟的脸:“你和她不一样。” 宁柏舟没说什么,他又说:“睡觉吧。” 人清醒时就是有很多话不能说,比如他不会告诉宁柏舟他很介意,宁柏舟也不会谈起那两通深夜的电话。 还是做爱简单。 宁柏舟或许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他选择用一种特别的方式叫傅时清起床。 傅时清是被下身的奇妙触感唤醒的。 湿热的、紧密包裹的,有一条稍显粗粝的东西顺着突出的经脉向上,傅时清知道那是舌头在舔他。 刚做完就做春梦? 他一掀被子,和宁柏舟对视了。 这好像不是梦啊。 估计是蒙在被子里有些呼吸不畅,宁柏舟的脸比昨晚做的时候还红,每一次呼吸也很重,气息喷在傅时清身上有点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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