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柏舟微微咬唇,竟然有点不好意思。 他其实也很久没玩,虽然会从中得到挺多快感,但并没有多到让他主动去玩。 以前的床伴不是没提过,但都是情事中用来助兴的话,只有傅时清真的发现了,也真的实践了。 傅时清的动作已经来到胸部,他似乎想拉紧一点,用力扯了一下。 然而先前在下身绑的地方并没有用结固定,此时牵一发而动全身,棉绳的移动带着外裤和内裤一起磨动。 宁柏舟闷哼一声,感觉整片下身都麻了——是上次让傅时清一摸就射的那种麻。 听他出声,傅时清立刻去看他的脸:“怎么了,是不是弄疼你了?” 宁柏舟来不及扭头,于是傅时清就看见他带着潮红的脸颊、满含春情的眼睛。 疼不疼的答案已经没有意义。 傅时清终于懂了宁柏舟的喜欢和他自己的喜欢到底有什么差别。 他想也不想便说:“还没碰你就这么骚,下面是不是已经流水了?” 说完自己都愣了。 傅时清一向走甜言蜜语道路,床上更会哄人。他从没对人说过,看到别人在他身下他会产生怜爱,所以怎么甜蜜怎么说。 但是宁柏舟……有点超出他的经验。 他咬着嘴唇,被绑紧的裤子让下身变化更明显。 虽然之前话很多时他也没对傅时清说过什么,但他明显吃这套。 傅时清用发现新大陆一般的惊奇眼光看他,宁柏舟有点受不了地躲开。 这种够不上真正的SM但又偏离平均值的性癖一朝暴露,带来的羞耻感远超宁柏舟的想象。 随之而来的快感也是。 平心而论,傅时清绑得很基础,没绑手没绑脚,有的地方太松有的地方太紧。 但这是宁柏舟当年学的第一个捆绑方式。十九岁的他有点傲气,也有点天真,忽视了投在自己身上的目光到底有何种内涵。 他一学就会,给自己绑了一个标准龟甲缚,然后眼神飘忽,站在原地不敢动,怕当众硬起来。 旧时的记忆配上傅时清好奇宝宝的眼神,宁柏舟有一种哄骗少男的错觉。 虽然“少男”今天过二十八岁生日。 傅时清拉起前胸的绳子,下身又磨动一次,胸部被勒住,连带着乳尖也被衣物磨着,立了起来。 这好像比直接贴到皮肤上更难忍受。 傅时清又松手,棉绳没什么弹力,但还是轻拍在胸上,不痛,但有些痒……不,是很痒。 宁柏舟感觉自己上上下下都需要被抚弄,又不好意思当着傅时清的面揉胸,很艰难地忍着。 这下他倒希望傅时清绑住他的手。 可惜他全副身心都在克制自己手的动作,一时没有注意到,他的身体已经自己扭动着蹭衣服。 完全是在求欢。 傅时清坏心眼地逗他:“小舟,别人知道你这么想要吗,只是一根棉绳就能让你自己把自己玩高潮?” 宁柏舟大脑迟钝,慢慢地反应过来傅时清在说什么。然而傅时清却不给他回话的时间,手伸进他的裤子里,其他地方拉得更紧,宁柏舟唇边溢出一声轻喘。 性器前端一点一点流水,傅时清故意乱揉一气,然后伸出手给宁柏舟看:“好湿,是不是用你自己的水就够润滑了?” 他扯下宁柏舟的裤子,绑得很紧的下半身受不住这种刺激,棉绳真正嵌入臀缝。 宁柏舟发出今天第一声嘤咛,射了。 傅时清在他耳边问:“按你的定义,你算不算被一根棉绳操射了?” 宁柏舟闭了闭眼:“……解开。” 他的声音里没有了真假难辨的调情,听起来硬硬的——装出来的那种。 傅时清忍不住笑了。有时候宁柏舟真的很好懂,现在就是,他不太愿意睁眼,脸也红了一大片,分明是害羞。 “我不。”傅时清心情愉悦道。 他就着这样的姿势拉开宁柏舟的腿,给他清理、扩张。 棉绳的存在让一切慢下来,它贴到傅时清的手指,贴到宁柏舟的穴口,被沾湿后的深红更显淫靡。 “小舟,你后面也流了很多水,会不会湿完一整根绳子啊。”傅时清喃喃道。 宁柏舟不可能回话,他嘴里只剩粗重的喘息声和或低或高的呻吟。他的手在自己身上乱摸,想去拉下裤子释放前端,却屡次失败,想伸进衣服里抚摸自己,也被绳子阻碍,只能隔着衣物安慰。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现在还衣冠楚楚。傅时清仍旧穿着直播时的居家服,宁柏舟也只有屁股露在外面。 所以傅时清插进去时,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绝不能只在浴室。 宁柏舟发出一声不知道是痛还是爽的轻呼,断断续续道:“啊……后面……不会自己流水……嗯……是润滑……” 他居然回话了。 傅时清狠狠埋进他身体里,听宁柏舟变调的呻吟。他贴在宁柏舟耳边:“我说了两句话,怎么只回一句?” 宁柏舟又不说话了。他叫起来像哭,喘息声深深浅浅混在一起,操轻了会带着欲求不满的意味勾人,操重了则是颤动的深呼吸,偏好很明显。 傅时清一下一下操进深处,感觉自己也要染上宁柏舟“操很深”的喜好。 宁柏舟竟然又回话了:“我不知道……忘记物理了……”他声音里带着小小的、急切的哭腔。 傅时清就没学明白过物理,此时精虫上脑,更想不清楚“湿完一整根绳子”和物理有什么联系。 他掐着宁柏舟的腰,迫使宁柏舟稳稳地承受他的冲撞。 “抱歉,我是差生。不要想物理了,我们优等生今天只有一项作业,就是被我操。”傅时清轻吻宁柏舟的后颈,感受到自己藏在情欲下的嫉妒。 嫉妒他有一个好的出身,嫉妒他受过良好教育,嫉妒他有一口地道的英语。 甚至……嫉妒他和江裔是朋友,嫉妒他有一个为他拍一部电影的前男友,嫉妒他和金彤谈恋爱,哪怕是假的。 傅时清也说不清他到底在嫉妒宁柏舟什么,他不再管棉绳,任由它摩擦自己和宁柏舟。 也许从他和宁柏舟第一次看上同一个人起,他就嫉妒宁柏舟。 当时傅时清在拍他那部大爆的电视剧,虽然后期他一夜出圈涨粉无数,但他只是男二,电视剧本身也就是一部完全棚摄的粗制滥造偶像剧。 旁边有一个搭了很多实景的剧组,一看就财大气粗,不用费劲打听就知道,那是知名大导的剧组,拍的古装权谋,少年皇帝男主和一堆老戏骨演的大臣。 傅时清年纪合适,去试过少年皇帝,没有结果,后来剧组就官宣了少年皇帝的演员人选。 宁柏舟。 彼时宁柏舟不温不火,大众对他的印象还是“影后儿子”,但他定妆照上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眼神,平息了稍有波澜的舆论。 傅时清看了照片,平静地想,我比不过他也正常,人家多牛逼。 但他也想,我要赢他一次。 不过不服输的劲没有猎艳重要,他没执着太久。傅时清仗着剧里演的是暗恋女主多年的男二,剧外又比男主好看,不动声色地接近女主。 女主也不是什么纯洁小花,她比傅时清大四岁,镜头前不得不保持天真任性的形象,镜头外则举手投足都是成熟女性的魅力,傅时清乐意在她面前演青涩,两人都很愉快。 然后某次对上眼神后,女主和他道歉,跟着另一个男生走了。 又是他,宁柏舟。 那是傅时清第一次见到宁柏舟,也是他们第一次对同一个人感兴趣。 除了被抢人的恼怒,他心里还升起一种别样的感觉:这个人看上去很可口。 这个念头像一滴水,悄无声息地融入一片汪洋,再难分辨,但汪洋知道,这滴水一直存在。 傅时清一向会把念头付诸行动,比如几年后的现在,他会努力从宁柏舟手里抢知名大导的电影男主,也是真的吃到宁柏舟。 宁柏舟射的时候喘得轻,身体微微缩起来,像是终于忍受不了。 他轻喊了一声,像是一个人的名字,好像叫什么“周世哲”。 听着有点耳熟。 傅时清刚想问他怎么在自己床上喊别人的名字,忽然意识到这个名字为什么耳熟。 ——是他去年大爆的电影中,他的角色名。 意外之喜。 “你不是在采访中批评,电影不该以展示肉体作为卖点吗?我怎么感觉你其实很爱看啊。”傅时清拉过宁柏舟的肩膀,和他对视。 电影里傅时清有大量裸露镜头,还有些穿制服的湿身造型,虽然都是剧情需要,但他自己也觉得挺色情,电影上映没多久宁柏舟那个采访就出来了,两家粉丝狠狠撕过。 结果正主好像不是真讨厌。 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什么,宁柏舟脸红得快自燃,视线往哪放都不是。 面前挡着事后散发着餍足气息的傅时清,余光看到地上散落着没用上的绳子,自己身上穿戴整齐但绑着红绳,屁股后面残留着傅时清还在里面的错觉。 哪哪都很色情。 “喜欢我,嗯?”傅时清有意把“喜欢我的角色”略掉几个字,“看电影的时候想被我操还是想操我?” 他在电影里演的是卧底警察,打人和被打的镜头都挺多,不知道宁柏舟喜欢那种。 宁柏舟眼神闪烁:“都想。” 他对着电影前前后后自慰时完全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本人问这种问题。 “小馋虫。”傅时清亲昵地捏捏他的脸,“那试试吧。” “这怎么试?”宁柏舟问。以人类的身体构造,这种事暂时不能同时做到。 被拉到沙发上时,宁柏舟的腰已经软了,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忍住,骂了一声“操”。 他其实不常说脏话,每次都是被欲望逼急了才会骂一句。 傅时清大笑:“不是给你解开了吗,怎么还骂上了。” 绳子是解开了,但宁柏舟的后穴里插了一根假阳具,此时正微微震动,蹭着他的前列腺,温吞得令人着急。 遥控器在傅时清手上,他懒懒地说:“来吧,操我。” 在傅时清那个软得过分的沙发上,宁柏舟手脚发软,好不容易才操进去。在他进入的一瞬间,傅时清调高了一档,假阳具开始像真人在温柔地动。 宁柏舟闷哼一声,动作顿住,档位又掉下去。 他瞪着傅时清:“你真信任我。” 他们显然都没有多人运动的癖好,这种程度的前后夹击,宁柏舟还是第一次体验,傅时清就不怕他刚进去就射吗。 “年轻人不能说不行。”傅时清笑道,“快动吧,小舟,自己要你想要的。” 宁柏舟又一口咬到他颈侧,然后开始大力操干。傅时清胡乱去摸宁柏舟的腹肌,那里绷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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