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情动接吻的画面历历在目,何川的脸倏地火辣辣的。 “我……我俩……”何川磕磕绊绊,无法解释出一二。 “天不早了,我和小川哥哥先走了。”霍珩在众目睽睽下揽住何川的肩膀,把人圈进自己的怀抱里,带着人先行离开了。 只是刚走没两步,何川便听到身后压抑不住爆发出来的议论声。 “他俩刚才那个啥了,你们看见了没?是俺眼花了吗!” “就是亲了啊!亲了啊!两个大男人这……这咋就……伤风败俗啊!” “小川咋是这样的娃,怪不得一直没结婚,原来心理有毛病啊!” “别这么说,小川这孩子也是咱们这些年看着的,他啥人品咱能不清楚!小川是好孩子,就是走了弯路吧。” “这来宝也是奇奇怪怪,不知道究竟干啥玩意的,一会店伙计,一会啥设计师的,咋那么玄乎呢,像个人贩子!” …… …… “别听了,咱们回家吧。”霍珩轻声对何川说。 “嗯,那些都不重要,我们走吧。”何川紧紧反握住霍珩的大掌。 霍珩带着何川先去了项目部,开着项目部的车载着何川返回村里,折腾许久,两人回村的时候天已经亮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开口讲话,霍珩把车停到何川家门口,何川打开家门,刚一进院子,霍珩便把人横抱起来向老屋走去。 上一次在这里,是两人的第一次。 这一次,霍珩依然把人压到了那张土炕上。 “来宝……”何川微喘,看着霍珩带伤的脸,上面有血还有灰尘,很狼狈,可是却让何川心动不已,“霍珩……” “小川,我以为我可以没有你。”霍珩低头,看着身下的人,压抑了一夜的情绪让他的声音有些抖,“我以为你还在店里……那么大的火,你万一……” “没事的,我没事的!没有万一!”何川双手捧着霍珩的脸庞,拼命摇头。 “而我和你说的最后一句话却是……”霍珩哽咽,黑眸里是数不尽的痛楚,“回去吧,别等我了……” “我不应该让你回去的,我应该把你带在身边的!我不应该让你别等我了,我应该让你永远陪着我的!小川……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我真的快吓死了……”霍珩眼眶通红,眼睛里满是血丝,他看起来无比的脆弱和痛苦。 何川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渗入鬓发,最开始他隐忍着哭泣,没有出声,可是越哭越难过越委屈,声音越来越大,从呜咽到嚎啕大哭,眼泪像瀑布,没有尽头:“来宝……你个滚蛋……” “我是混蛋。”霍珩捉住何川的手,用力往自己的脸颊上扇去,“混蛋让你打,打到你消气为止。” “你突然消失,杳无音讯,如果不是丁传贵无意间遇到你,你很可能就真的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你是不是再也不打算回来了!你甚至没有告别!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吗!你这个滚蛋!”何川大声哭喊着,心里的委屈止也止不住,“后来找到你,你让雷鸣把我拖走,你还在我面前带走其他女人!你故意弄伤我的脚踝!你让我给你和别的男人买安全套!你……你还用那个夹子……还有钢珠……” “小川,我——”霍珩面对自己曾经的罪行无以辩驳。 “你闭嘴!”何川越说越气,哭得眼睛红红,脸蛋也红,瞪着圆眼,气势汹汹,“你有苦衷为什么不肯跟我讲!为什么要用这些手段逼我离开你!你知道你在我心上插刀子的时候,我会疼得掉眼泪吗 !!” “我哭的时候……你真的不会心疼吗……呜呜呜呜……”何川说到这里,声音断断续续。 “小川……”霍珩大掌抚摸何川脸庞,满眼心疼愧疚和自责。 “来宝,为什么一定要和我分开……”何川泪流不止,全是哭腔。 “因为我是来宝前曾是霍珩,我曾路过地狱……那里很黑很冷,风大浪急,旋涡很深,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拖着我下坠……何川,那种地方我一个人去过就好……”霍珩眼泪滴落在何川脸庞上,与何川的泪融为一体,嘴唇微微颤抖,“我怎么舍得让你陪我下地狱呢……” 何川眼泪决堤,拉住霍珩的衣领,抬头用力亲吻上那颤抖的嘴唇。 温热的唇相贴,胸膛紧靠,感受对方有力坚定的心跳和温热的怀抱,那一刻,爱从心底迸发,以燎原之火迅猛之势击败一切黑暗和恶魔。 我爱你,所以不舍得让你陪我走那条通往地狱的路。 我爱你,所以一定要抓牢你的手带你走一条重生路。 “来宝,我爱你。”何川贴近耳边,柔声道,“霍珩,我爱你。” 霍珩眼底情绪翻涌,把何川推倒在床。 衣服一件件剥落,这一刻,他们终于坦诚相待。
第74章 登徒浪子 霍珩对于新年没有什么过多的期待,小时候是跟着妈妈季美利在一起,姥姥、姥爷去世得早,季美利又是独子,家中亲戚不常往来,所以对于过年没有什么特别深刻热闹的感受,而霍道文在除夕当夜也从来不会出现在他和季美利的那个家里,等霍道文想起这对母子抽空来的时候,这个年基本已经过完了。 在霍珩的记忆里,过年与幸福团圆无关,反而那个时候的季美利会比平时更加脆弱和孤独。 季美利从来都不是心甘情愿跟着霍道文的,但她又离不开霍道文提供的生活,或许是精神上的郁郁寡欢让她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最后因病去世。 她去世后,大概唤起了霍道文的多少良知,作为补偿让霍珩搬到霍家别墅,但没多久霍阎妈妈陶瑞钰自杀,过年对于霍家兄弟就变得更加讽刺。 兄弟俩人,一个在国外,一个在国内,都没有了妈妈,哪里还有家可以团圆相守。 但是今年,从大年初一开始,霍珩每天都在何川的拥抱中起床,在何川小猫黏人一样的亲亲中度过,这一年的新年,变得有烟火气和温暖,霍珩的身体里有暖流在静静流淌,那些曾经拖着他下坠到无望深渊的寒流在渐渐消溶。 因为老何去世,这一年何川也未出门拜年,他和霍珩躲在老房子里,守着两人的二人世界一刻都不曾分开。 大狼狗回来了,围绕在何川身边,黑瞳里永远映着何川的身影。 丁传贵来过几次,听说面馆着火了十分担心何川,但在看到霍珩的那一瞬间,他所有的担心全部化作滔天的伤心和愤怒。 “小川,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他之前咋对你的你忘记了?!”丁传贵当着霍珩的面,毫不避讳地挑拨离间。 霍珩眉毛一抬,当着丁传贵的面,也毫不避讳地揽住何川的腰,用力一抻,何川毫无防备跌坐在他坚实有力的大腿上,霍珩对着何川嫩嫩的脸颊上猛啵一口,带着宣誓主权的响儿。 丁传贵气得一蹦三尺高,指着霍珩鼻子开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臭流氓!大白天的你!你!小川的脸,是你亲的?!” “那我亲嘴给你看?”霍珩反问。 “操!”丁传贵忍不住飚脏话:“你他妈的简直是个淫魔转世!你丧尽天良!你狼心狗肺!你无耻之徒!你登徒浪子!你——” “传贵,传贵!你冷静冷静!”何川见丁传贵越骂声音越洪亮,赶紧从霍珩腿上起身,“我俩没,没你想得那么——” “这土炕你看到了吗?”霍阎指了指自己屁股下坐的大土炕,问丁传贵。 “废话!我又不瞎!这炕咋啦,这炕何川从小睡到大的!”丁传贵没好气道。 霍珩眉宇间尽是不加掩饰的嘚瑟劲:“这张何川从小睡到大的炕,他跟我从头滚到了尾。” 何川没想到霍珩会说得如此露骨不加掩饰,又是在一起长大的发小面前,一时羞臊得耳根发烫。 “你俩?!你俩那个啥了?!!”丁传贵不敢置信,眼珠子瞪得快掉到地上,他死死盯住何川,“小川,你告诉俺,他是在放屁!放他他娘的乌龟王八蛋的屁!” “我……”何川又急又臊,狠狠瞪一眼霍珩,希望他赶紧闭嘴。 但霍珩不急不慢继续火上浇油:“说起来也得感谢你传贵,这里也有你的一份功劳。” “你他妈的放屁!”丁传贵脑门青筋暴起,感觉下一秒就能撸起袖子揍得霍珩满地找牙,“你自己不要脸!跟老子有半毛钱关系!” “怎么没关系,要不是你上次辛辛苦苦开车把我和小川送回来,我和小川也不可能在这炕上有那么快实质性的发展啊。”霍珩啧啧感叹,“你别说,这土炕就是好,又大又结实,怎么撞都不会散架有声响。” 丁传贵闻言愣了好几秒,好像在努力消化霍珩给的信息,半晌他哆哆嗦嗦转头望向何川,眼里有无法形容的背叛、失望和恨意:“小川……你俩,你俩那么早就已经……在一起了?……” 何川万万没想到霍珩会把丁传贵刺激到如此地步,他怨恨地瞪一眼霍珩,可这一眼在丁传贵眼里早已变了味道。 丁传贵觉得何川这一眼是娇嗔地、暧昧地、拉丝地! “何川!你,你,你以后好自为之吧!”丁传贵就差哭出来了,他决绝地头也不回地逃离了那刺眼的大土炕波及范围。 “你干嘛说那样的话啊?”何川也有些生气,更多得是觉得羞耻,他没霍珩的厚脸皮,别说是讲出那样的话,光是听到那种荤话他就想找地缝钻。 “不这样说,他总贼心不死地惦记你。”霍珩义正言辞。 “可你之前不就想让他惦记我吗,是谁跟我说的,”何川压低嗓音学道,“小川,丁传贵对你挺不错的。” 何川质问:“当时在项目部门口,你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不记得了。”霍珩打马虎眼。 何川龇牙咧嘴地扑到霍珩身上,掐着他的胳膊愤恨道:“你现在又没失忆,少拿这套说辞来糊弄我。” 霍珩双臂环抱何川的小蛮腰,顺势一压,把人压到在炕上,霍珩低头笑嘻嘻地看着气鼓鼓的何川,用脸蛋亲昵地在他鼻尖上一蹭:“小川哥哥,干吗这么着急投怀送抱,是不是今天早晨让你太舒服了,又惦记上了?” “你胡说,我可没你那么厚脸皮!”何川脸蛋微微泛红,霍珩深邃的眼眸近在咫尺,他能清晰地从中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样,确实……一切都无可藏匿。鹰爪在山峰处肆无忌惮盘旋逗留,挑豆般的手法,让何川感受申体通过一丝电流。 “我……我不要了……”何川害羞,把脸蛋扭向一边,不敢看那热情带火的黑眸。 “你说不要就不要了?”霍珩坏笑,“得老公说了算。” 这下何川连脖子都是红的了:“呸……丁传贵骂得对,你就是个登徒浪子……” “那我就登了你这座高峰,”霍阎大掌意有所指地裹住月匈口那座小丘陵,下面用力往前一鼎,“徒了你那条小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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