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楹看着他的眼睛没说话。 他倒是想说啊,但他不想像标记过后的第一个晚上那样,打了十几通电话都是无人接听,第二天早上还被误会半夜偷偷爬床…… 见他不回答,方博焱提高了音量:“说话!” 蓝楹打了个抖,脸歪向一旁:“我怕、怕麻烦你……” 方博焱都快被他气笑了:“你已经成年了。” 蓝楹不理解,这和他成年有半毛钱关系吗? 刚疑惑完,方博焱却一个翻身把他狠狠吻住。 蓝楹:“!” 怎么又是这样! 他的手拼命推着方博焱的肩膀,纱布什么时候红了一圈都不知道。 可换来的却是被掐住下巴,被迫张开嘴。 吻得很深,蓝楹只能被迫接受,对方柔软的舌头刮过他的上额,往喉咙探去。 占有欲抵达了巅峰。 “唔……”蓝楹眼眶红了一圈,艰难吐字:“…疼” 见方博焱没想放开他,蓝楹哼哼两声,眼睛敷上一层模糊的水雾。 方博焱松开他,蓝楹连忙把头摆向一遍,大口大口喘着气。 他唇都红了,生理眼泪顺着眼尾划落至被单上,留下两滴小印子。 方博焱抓起他的手看,蓝楹也挣不开,只能安静地让他抓着。 “红了。”他说。 “疼?”他又问。 蓝楹缓够了,眼神躲闪着摇摇头。 眼尾与鼻尖都红了…… 没过多久,呼吸又急了起来。 前阵子那种难受的感觉又来了,腺体好烫,浑身都在发热。 想要信息素安抚…… 脑子里最后一根线也断了,蓝楹艰难地抬手,抓住了方博焱肩膀上的布料,脸通红,眼尾一片潮湿。 静看着一副让人想狠狠欺负他的样子。 方博焱手掌附上他的脸,轻轻抹过眼尾,明知故问:“你想做什么?” 蓝楹浑身瘫软,呼吸很烫:“难受…” 手又攀上他的脖子,蓝楹脸窝埋在他颈窝里,哼哼唧唧地喘气。 “你还有伤。”方博焱已经忍耐到了极致,声音沙哑无比,撑在床上的手臂青根暴起。 蓝楹无力地嗯了声,环着他脖子的手像没骨头般垂落。 方博焱干脆不忍了,低头咬上他的脖子。 半响—— “脱完吗?”那人突然问。 蓝楹点了点头。 他曲腿坐在床上,裤子被扒了扔地上,伤口还缠着纱布,他抓着上衣衣摆正想往上掀,余光撇到某人整目不转睛盯着自己看。 蓝楹:“……” 他默默转过身去,背对着方博焱,捏着衣服衣摆网上一掀。 他的腰很细,很窄,在方博焱视线中,蝴蝶骨突出,腰窝深深凹陷,在掀高衣服的那个动作中,弯成一段好看的弧度。 穿大码白衬衫好看。 最好没有裤子的那种。 蓝楹刚把衣服放一旁,腰间环上一双手,想到了高烧那晚的入侵,他有些条件反射颤了颤。 方博焱伸手抚摸他脊背上那条疤痕,很轻,很温柔,似乎无比怜惜。 蓝楹却被他这一奇怪的手法引起一阵阵颤悚。 他浑身颤抖着却不敢说话。 “怕我?”方博焱问着,把生得小小一个的团子整只揽入怀中。 蓝楹颤抖得更厉害了,偏偏还口是心非:“没、没有。” “那你抖什么?” 蓝楹抿了抿唇,憋得脸都红了。 ——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蓝楹觉得缺水,浑身瘫软,连哼唧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方博焱才停下,抱着人到浴室清洗。 他仔细给蓝楹把体内的东西都抠挖出来,后者昏昏欲睡,弄疼了,就发出无力一声哼哼。 才下午,还能睡一长觉。 清洗完,他把人抱起来,擦干,放回床上。 看着白小又赤裸着的团子,方博焱皱着眉沉思了几秒,最后来到衣柜前翻出一件带有领扣的白色长袖。 大码的,他穿刚刚好,蓝楹却不一样。 ---- 下章来把糖(虽然后面糖更多……),晚上见~
第17章 迷糊 晚上—— 蓝楹瘫在床上,整个人都精神恍惚。 他不能动,或者换种说法——他动不了。身上还穿着方博焱的衣服,松松垮垮的,伤口却被重新包扎好了。 抛去自己的发情期不讲,从今天晚上开始,蓝楹决定给方博焱起个新的称号一一禽兽。 但还好,禽兽完事之后又把他洗干净了,中途还小心翼翼很轻很轻地帮他清洗伤口。 不是很疼,但在床上的时候是真的疼,疼到哭了。 可禽,兽不但不停,还变本加厉地凑过来亲他。 想到这,蓝楹脸一烫。 造孽啊!破发情期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这个时候来! 所以这算什么?地下情人吗? 蓝楹想着拉了下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罩住。 被子上都是方博焱的味道,好闻,也很舒适。 他已经睡四个小时了,还是浑身无力,现在八点多,却还是想睡觉。 困…… 不知道过了多久,蓝楹睁眼时,刚好看见近在咫尺的手。 房间还还亮着百灯,蓝楹迷糊地抓着被子,翻了个身,打算不理他。 方博焱就坐在旁边盯着那团被子看。 “生气了?”他问。 蓝楹没回答。 造谣和实践是不一样的,往常在学校无论是有人在学校发论坛骂他或者在背后说他婊,子爬床什么的蓝楹一切都不会理,因为他清清百百,要真造出什么来,他也只会认为那个人在嫉妒他的优秀。 虽然现在实践了,但蓝楹也不是乌龟,想让他做一辈子的地下情人? 做梦!还不如让他去死! 越想越觉得生气,蓝楹干脆隔着一层被子重重地哼了声。 方博焱:“……” 行啊,小团子长大了,都敢对他发脾气了。 这还是蓝楹第一次在他面前生气,方博焱看着还觉得挺新奇。 可如今这幅模样也是自己造的,无奈之下只能耐心十足地哄。 方博焱扯了扯白色的被子,怕刺激到他似的,声音很轻:“起来吃点东西。” “不饿。”蓝楹说。 “你一天没吃东西了。” “不饿。” 方博焱无奈,只能使出绝招:“你作业还没写完……” 显然这话是有用的,蓝楹挪动了几下,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朝他伸出小手,除了看他的眼神不太好,声音软软糯糯:“书包。” 方博焱看了眼手腕上的纱布,没红。 “先吃点东西。”方博焱不按套路出牌。 蓝楹彻底怒了,他动了动唇,像只炸毛了小猫但又无处发泄。 最后只能憋出一句:“我不写了!”说完又重新滩回床上,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都罩住。 太过分了!怎么可以这样! 蓝楹努力平复心情不让自己被气哭,忍住,忍住! 下一秒他感觉有什么东西摸上他的脑袋,然后温柔的揉了揉,且那个人的声音也是前所未有地温柔:“乖一点儿。” 他似乎又想到了什么,脸不红心不跳:“哭一下午了,不吃东西会晕的。” 听他越说越过分,蓝楹干脆一把掀开被子跪起来瞪着他,肩膀衣服因动作转变而落下一截,全然忘记自己还有伤。 叫声卡在喉咙,他眉头轻一皱,眼睛附上一层薄薄的水雾,在重新倒回去被一双手接住了,他扑入那个人的怀抱里。 方博资坐在床边接住他软软的身子。 对于还没完全过完发情期而有伴侣的omega来说,肢体接触简直就是要了他们的命,最致命的就是方博焱此刻还不停地释放着安抚的信息素。 虽然两人是那种关系不怎么好的情侣,但蓝楹还是在沉溺在期间,无法自拔。 他不受控制的,往方博焱颈窝里拼。 腺体那的信息素更浓…… 方博焱知道,发情期间的omega都很黏人,,特别是蓝楹这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劣质o。 “怎么了?难受?”动作很轻地上下抚摸着他的背。 蓝楹环着他的脖子微微点头,眼睛困倦地一眨一眨,睫毛像密密麻麻的羽毛一样扫过皮肤,很痒。 “喝点粥好吗?”方博焱问他。 蓝楹安静了好久没回答,正当方博焱以为他睡着时,终于说话了。 “我们现在,算什么?” 他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显得空落落的,孤独又寂寞。 方博次显然没想到他会这么问,整个人一愣。 是啊,算什么? 缘分? 就像方博焱的易感期刚好又撞上了蓝楹的发.情期,两人又稀里糊涂地上了床,好像从没有想过算什么。 方博焱沉默良久,像下定了什么决心般,看着他琥珀色的眼睛:“等你到二十岁。” “为什么?” 方博焱揉了揉他的脑袋,他觉得自己肯定是被抹茶信息素迷糊了,才会说出那样的话,又或者,他很清醒。 “结婚。” 蓝楹糯糯地噢了声,反应过来又觉得不对,他猛地抬头,双眼瞬间变得彤彤有神。 他有点不确定:“是我……想的那个结婚吗?” “嗯。” 可蓝楹想想又觉得不对:“可是哥哥说,要相互喜欢的两个人才能结婚……你又不喜欢我……” 方博焱很会抓重点:“你喜欢我吗?” “喜欢,粉丝的那种。”蓝楹回答。 前者顿了两秒,最终开口:“之前的事……对不起。” 蓝楹愣神。 不知道是受信息素的影响还是怎么,方博焱今晚的话特别多,耐心也特别足,问什么都句句有回应,而蓝楹也比往常大胆了点,不退退缩缩,就连语气也不是小心翼翼了。 最后还是蓝楹迷迷糊糊地想从他大腿上翻身下床,话题才终止。 方博焱直接把人横抱了起来,电脑桌前拉开椅子,又让人坐自己大腿上。 蓝楹没反抗,从书包里拿出试卷。 对于小学自学初中初中自学高中知识的蓝楹来说,高考对于他来说压力要比别人要小一点。 毕竟他那时候可是发了疯似的学习超纲知识在那个“家”里,哥哥死后的一种发泄方式。 巧了,前期的努力后期的学霸。 要是明天的竞赛过了,他能直接保送s大,根本不用回去高考,剩下的一大半时间还能拿去做家教,增加一些收入。 怀里的团子一脸乖巧刷着试卷,方博焱把他半搂着,视线透过肩膀能看清一笔一划清秀的字迹。 只不过,看着看着就变了味。 凑得近些,清香的抹茶味四处蔓延,方博焱也有些迷糊了,不过还算克制,要再欺负下去,小朋友估计一个星期都不鸟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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