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抬头向声源望去。 只见颜顾捂着耳朵站在走廊上,他哽咽道:“……我……在这……别开枪……” 陈景泽怒道:“自己下来。” 这时肯特劝道:“美人别下来,他不敢真对我开枪。” 肯特一说完,陈景泽向着肯特头顶上的大型吊灯开了两枪,吊灯顺直下落,肯特急忙躲开,吊灯掉在地上,劈里啪啦响,肯特嘴里骂道:“该死!真是个疯子。” 见此情形,颜顾不敢耽误,迅速跑下楼,距离陈景泽几步远时堪堪停了下来,不敢再上前。 陈景泽急速跨了两步,抓住颜顾的手臂将他拉走。 楼外停着车,陈景泽粗鲁地将颜顾推进车后座,接着高大的身躯压在颜顾背上。 司机急忙升起车内隔板。 这窄小的空间只有他们两人。 陈景泽一把扯下颜顾的衣领,张嘴咬上腺体。 颜顾额间冒汗,忍着疼痛,觉着这次的临时标记和以前不太一样。陈景泽的牙齿进入的更深,像是要将他的整个腺体咬下来一般。 半分钟后,陈景泽的脑袋动了动,牙齿在腺体里面寻找着什么,不知咬在了那里,颜顾全身犹如电流经过瞬时软了下来。 颜顾脑海里突现四个字:完全标记? 颜顾浑身微微颤抖,他嘴唇发白,陈景泽的牙齿像钉在他的腺体上,他吞吞吐吐道:“……松、松开……” 而后鼓起勇气大喊道:“陈景泽松开、松开!” 陈景泽却咬得更狠。 座椅上有陈景泽放下的手枪,颜顾挣扎间摸到了,他握着,一鼓作气:“我叫你松开!” 闭着眼睛往隔板底下开了一枪。 陈景泽终于松开了。 他慌忙转过身用枪指着陈景泽,手发着抖。 陈景泽视而不见,他脱下皮带,握住颜顾两只手腕。那枪口对着他的胸口颤颤巍巍,他一拿就拿下来了,接着扔在一边。他用皮带捆住颜顾的手腕。 颜顾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腺体还隐隐发痛,他恳求道:“不要标记我……” 陈景泽推倒颜顾,粗暴的扯下颜顾的裤子。或许是刚刚进行完全标记的原因,颜顾那里已经很软很湿了。 陈景泽直接进去了,颜顾腿根紧绷,喉间发出低吟。 陈景泽低下身子用劲捏住颜顾的脸。 颜顾鼻翼翕张,眼角噙着泪。 陈景泽阴冷道:“和他做了?” 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颜顾听懂了。胸中忽地汇聚起许多怨气,他赌气不回答,倔强的咬着嘴唇。 陈景泽额角青筋暴起,声音更加冷冽:“真做了?” 颜顾仍然不回答。 “妈的。”陈景泽抬起颜顾的两条腿,颜顾屁股离了座椅,脚碰到了车顶。 陈景泽一通死死狠干后。 “没、我们没做,我们没做……”颜顾闭着眼睛,像受了天大委屈。 陈景泽弯腰又捏住颜顾的脸,语气总算缓和了一些,“再说一遍。” 颜顾:“他、他是好人……” 陈景泽:“我是坏人?” 颜顾:“你是混蛋!” 陈景泽堵上颜顾的嘴……豪车继续震动起来…… …… 颜顾醒来,发现已经回到了国内的别墅。 他跑出主卧,问道:“今天几号了?” 离他最近的一位佣人回答道:“夫人,今天是二十八号。” 刚好是陈景泽和宁路的婚期。 他折回房间找到遥控器,打开电视,他站在电视面前。新闻上报道的却不是陈景泽和宁路的婚礼,而是婚礼的取消。 正思索着,陈景泽推门进来。 两人对视了一眼。 陈景泽手上拿着一条智能手表和一本结婚证。他走到颜顾跟前,将结婚证随便扔在一旁地沙发上,接着把智能手表戴在颜顾手腕上。 “你每天有两小时是绝对自由的,这两小时你想去哪就哪,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你可以找我要钱,多少都可以。” “如果想逃跑,你最好提前十天半个月计划好,不要让我那么快找到你。” “你逃一次我抓你一次,看你什么时候厌倦这种无谓的挣扎。” 陈景泽说完就走了。 颜顾看着沙发上的结婚证,他走过去拿起来看。 出乎意料的,这个红本本是他和陈景泽的结婚证。 日期是今年今月今日。 * 颜顾觉得不对劲。 在贴了阻隔贴的情况下,他还是能在自己的身上闻到陈景泽的信息素。 难道那天的完全标记已经完成了!? 不对……时间还差点…… 陈景泽似乎也察觉颜顾身上一直都有他的信息素味。 实话实说,哪有alpha不想永久标记自己omega的。他每时每刻都在想完全标记了颜顾,但颜顾会害怕,他就压制住这个念头。 那天实在气急了,给他下药又逃跑,还拿花瓶砸他头,还跟一个对他有那种心思的alpha一起住了五天,种种恶疾之下,真的控制不住就想对颜顾完成永久标记。 颜顾在车内哆嗦着开了一枪,把他的理智拉了回来。更让他没想到的是,颜顾对完全标记的恐惧超出了他的想象。 那天被中断了,并没有彻底完成。可颜顾身上就是有他的信息素味。 那颜顾会变得依赖他、离开他就活不了了吗? 他有种道德感败坏又隐隐期待的矛盾,但期待的喜悦要多得多。 自从抓了颜顾回来后,两人的关系变得微妙了。 不对,他们的关系一直都很微妙,应该说现在比以前更加微妙了。 连日都是阴天,今天终于出太阳了。 陈景泽在衣帽间拿着领带想起颜顾好久都没有给他系过领带了。 他走到门边。 颜顾坐在落地窗前的吊椅上晒太阳,留给他一个潦草的后脑勺。 “蠢货,过来给我系领带。” 颜顾双手抱胸,闭着眼睛仰头面对太阳公公,不理不睬。 “一。” 颜顾蠢蠢欲动。 “二。” 算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颜顾来到陈景泽面前,拿走领带为陈景泽系上。 陈景泽顺手捋了一下颜顾乱糟糟的头发。 他忍不住试探问道:“要不要我的信息素?” 颜顾微微瞪大眼睛,“不要。” 颜顾:“我要钱,一千块吧。” 陈景泽给了颜顾一千现金。 出门前,颜顾往身上喷了好多柠檬香水。 陈景泽有些不开心。 陈景泽先一步去上班,他临走前提醒颜顾:“手表里有我联系方式。” 颜顾后一步打车去离别墅十几公里外的广场,在广场上待了许久,差不多时间了又打车回别墅。 这绝对自由的两小时就过去了。 很好,他一点都不怀念陈景泽的信息素。 主卧多多少少留有陈景泽的信息素,颜顾不放心结果的准确度,骑着自行车来到离主楼最远的角落蹲着。 吃饭就在花园里吃,吃完又骑回最远的角落蹲着。 蹲了一天。 很好,他一点都不怀念陈景泽的信息素。 通过一天的测验,结论就是,在正常情况下,他并不依赖于陈景泽的信息素。 那就没必要去做除标记手术了。 身上带着陈景泽的信息素,虽然有点苦恼,但腺体是第二个心脏,能不折腾就不折腾了,出门喷多点香水就行。 陈景泽也发觉颜顾平常时并不需要自己释放信息素安抚。 那这个完全标记确实没有完成,但现在颜顾身上会一直散发着他的信息素,这样也挺好,至少实现了他其中一个心愿。 【作者有话说】:肯特:(*)我是你们play的其中一个环节吗?
第77章 不躲了 陈景泽让他逃,逃一次抓一次。 颜顾才不想逃。 那么累。 他就想普通又平淡的过日子而已。 他跟着陈景泽去上班,某个时间点出去外面逛,逛到差不多两小时就回到公司,接着和陈景泽待到下班,最后一起回家。 这天他到最近的广场上玩滑板,他怕摔倒,平衡感又不好,一不留神撞在别人怀里,颜顾急忙道歉,抬头一看竟是田晓凡。 田晓凡变化好大,从当年的蛮横小子到如今全身充满荷尔蒙安全感十足的男人。 “每次相遇都撞在我怀里耶。”田晓凡打趣道。 颜顾向后退了几步,“……不好意思啊。” 说完就要走,被田晓凡揽住。 “诶,你可以来看我比赛吗?”田晓凡道:“就在这对面的体育场馆。” “我想当运动员,但那次车祸腿受伤……但现在可以跑啦,你能来看一场我的比赛吗?一次就好。” 颜顾:“……为什么?” 田晓凡将一张票塞进颜顾外衣兜里,“不知道。可能想给个机会让自己释怀吧。” 比赛那天颜顾没有进去看,只是在体育场馆外面待着,在地上坐了很久,久到两小时过去了,他还没回公司找陈景泽。 距离不算太远,他急忙跑回公司,却看到陈景泽匆匆忙忙从公司走出来。 陈景泽眼眶和鼻尖红红的,边走边四周张望,一扭头就看到了颜顾。他诧异的顿住了脚步。 他变得矜持起来,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自己折回公司了。 颜顾后脚跟了上去。 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如果是跪坐在陈景泽身上的姿势,颜顾会抱紧陈景泽,趴在陈景泽背上。 有次他摸到陈景泽腺体上有一条疤。 手指颤了颤,他歪头看了一眼。 细长的疤痕附在腺体上面,像一条吸血的虫子。 以前没有的。 为什么突然就有了呢。 但陈景泽自个不说,他也不会主动去问。 这几天陈景泽要开好多会议,正巧颜顾也腻了,暂时不想跟陈景泽去上班了。 颜顾骑着电动车在别墅里绕来绕去,看着宽阔的草地,想着明年春天可以学骑马,倒是挺仰慕英姿飒爽的模样。 他突然觉得很亏,这两小时给他,如果不逃跑一次感觉有点可惜。 但他不想劳费心神跑去外面。 那躲在别墅里不就好了吗。 正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恰好别墅楼多。 他避开佣人进了一幢楼。 里面没有家具,但被打扫的很干净。 他走到最高一层,接着裹着羽绒服躺在冰冷的地板上。 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 想了好多。 但许多事情终将无解……蓦地想起田晓凡口中的释怀。 释怀释怀…… 怎么感觉胸中越来越沉闷了呢。 入冬里的黑夜来得很快,颜顾准备找一间卧室,然后关上窗帘开着灯,这样就不被发现,应该能让陈景泽找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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