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柏同学,这边再和您沟通一下等下上台需要注意的流程,还有位置的……”身后传来敲门声,带着工作牌的工作人员拿着流程图走了进来。 场外,时居周围座位上不一会就坐满了人。 而他一局游戏结束后,双手环在胸前,换了一个舒服些姿势,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 周围人入场的嘈杂声,时不时传到他耳中,时居有些后悔忘记带耳机过来,轻微皱了一下眉头,那双眼睛始终都没再睁开。 另一边,曾凯乐追上祝郴,问:“小杭的家教小老师怎么会来这里?” 祝郴停下脚步,撇了他一眼,“家教老师就家教老师,为什么要在中间加上一个小字?” 曾凯乐:“啊?” 问问题的人,并未有等他回答的意思,说完迈着长腿接着走向里面。 作者有话要说: 曾凯乐……???……
第4章 临近开始,台上台下都安静了下来。 时居睁开眼看过去,几位演奏人员正在调试着手中乐器。 巡视一圈没有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人,然后看向了正前方正歪着脑袋和身边朋友说着什么的人,这个方向只能看到她半边侧脸,但也能感受到她的开心。 而另一边,曾凯乐他们来到定好的房间外,刚推开门祝郴对迎面传来的音浪声皱着眉。 里面的人看到他们后,都停下手中的玩乐,不知道是谁还在人群中吹了几声口哨,听的祝郴是更加心烦。 他冷着脸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大家不解他臭脸的原因,曾凯乐控场对里面的人在招手示意他们继续。 然后从人群中随手揽过一人的脖子,在他耳边说:“让门外的侍应生送几瓶纯净水进来。” 那人疑惑:“纯净水? 各种声音混在一起,曾凯乐以为他没有听清,又大声重复了一遍。 很快他又走了回来,把手里拿着的几瓶纯净水递给曾凯乐,“谢了。”他一手夹着烟,空着的手接过其中一瓶,转身走向自进来后,一句话都没说的人。 感受到身边有人坐下,祝郴睁开眼睛看过去,刚想发火,就看到曾凯乐那张嘻嘻哈哈笑脸,还有那瓶递过来的水。 见他眉头是越皱越紧。 曾凯乐问:“你今天是怎么了?之前来这类局可是从来没有见你这个样子。” 见他并没有理会自己的打算,他接着问:“因为刚才那位小老师?” 好了,这人该有眼色的时候没有,不该有的时候,他无师自通了。 听到这个称呼后,祝郴终于给了他一点反应。 接过那瓶水,慢悠悠拧开瓶盖,看了一眼面前混乱的场景,“走了。” 曾凯乐没有想到他刚来就要走,“你今天到底怎么了?是时差没有倒过来,还是真的被我给说中了?” “你有完没完?”这次祝郴是真的怒了,回头看着。 至于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暴躁,祝郴他自己都不知道,只是觉得在门口遇到那个人时,看着他还是那样的清冷模样,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握着,怎么都挣扎不开。 进来后,又一直在耳边说着他,听得祝郴心中更加烦闷,几乎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是我的原因,不是冲你,你招呼大家在这好好玩,走了。”说完,他在震耳的音乐声中,推开门走了出去。 身后门合上的瞬间,世界安静了。 他的心也慢慢静了下来。 喉咙发着痒,摸向裤子口袋,才想到出门着急,烟盒都忘记带了。 对于他抽烟这件事,第一次差点发生在两年前他打球伤了腰,临近的球赛只能弃了,那天穿着球衣怀中抱着球的曾凯乐来医院看他。 看着就算是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的烦闷心情,曾凯乐把球随手丢到病房的角落,出去一趟不知道在哪里找到一个轮椅。 推着他走来到医院后的一个小公园,四周看了看,鬼鬼祟祟地拿出一包烟,递到祝郴面前,“来一根?” 这话说的活脱脱像是一个老烟民一样,实际他也是第一次抽这玩意。 坐在轮椅中的祝郴摇头,“不要,我不喜欢烟味。” 那天曾凯乐学着他老子在家抽烟模样,指间的烟还没放进嘴中,就被顺着护士提示找来的项含景女士拿开。 曾凯乐看着空空的指间,然后一脸心虚地对上眼中含笑的项女士。 “阿姨好,我爸刚喊我回去吃饭,先走了,阿姨再见。”说完,拔腿跑向医院门口,祝郴在身后算了一下他这个时候的速度,如果是用在球场上,这个球是一定不会丢。 “小小年纪不学好,想着装什么大人?”回病房的路上,项女士一边推着轮椅,一边明里暗里点着刚才的事情。 祝郴捂着耳朵,求饶道:“我亲爱的项女士,您难道没有看出来曾凯乐把我偷出来,是为了想拿烟熏死我吗?” 项女士一把拉住轮椅,定在原地,然后一脸吃瓜表情站在祝郴面前,问:“他为什么要熏死你?是不是你小子不厚道,抢了他的意中人?” 意中人?祝郴就不该开这个口,无视项女士还在继续问着的话,他紧紧闭上双眼,彻底装死。 后来在18岁的那天,曾凯乐又从他家老子那里顺来一包烟,在大家吹完蜡烛后,他一眼殷勤地递过来一支,“试试?是不是真的像我爸说的那样好。” “一边去,我不喜欢烟味。”祝郴记得那天是这样回答他的。 但是就在这之后的不久,在国外的他自己拿起了烟。 但也仅限在心烦还有疲倦时候,其他时间没有任何想法。 空空的口袋,让他原本就皱着的眉头更加不悦,走到前面买完单后,再次想到刚才看到的那人,转身回到前台问里面的工作人员,“请问,这里今天是有什么活动吗?” 站在里面的两位工作人员,以为他已经走了,正低着头凑在一起说着什么,乍然听到他声音,立马抬起头,“是的,今天除了您和曾先生,里面的那一件被邱先生包下了。” “邱宣?”他问出这个名字。 工作人员点头,“是的。” 他道了声谢后,向正门外走去,但是越想越不对,那人怎么会和邱宣认识? 距离旋转门还有一步的距离,他不再迟疑转身走到前台,“邱宣他也来了吗?” “还没,我们还没看到。”她们小声回答。 听到他还没来,祝郴这才松了一口气,然后直接走向里面,身后跟着反应过来的侍应生,“祝先生您不能进去,那是……”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他已经推开了那扇门。 祝郴一进去看到几乎坐满的人,中间圆台上还有一人正在弹奏钢琴,这些乐器他可以说是从小听到大,一下就能分辨出优与劣。 但是这个时候,他心思更多的是放在找某人的视线中。 环视一圈,终于在一个角落找到他。 抬腿走向他的时候,就看到原先抱着胳膊坐在那里的人,坐直了起来,台上钢琴声也停了下来。 一位手中拿着小提琴的人走上了台。 祝郴就看他居然对着台上的人笑了一下,没想到他笑起来更好看了。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的时候,祝郴愣了一下。 台上很快传来小提琴短暂的几声试音声,他就近找了一个位置坐下,视线放在台上那人身上。 很瘦,根本撑不起来身上的西装,脸很白,这一点和某人很像。 时居不知道身后有一人这样看着自己,他所有的专注力都放在台上,看着他站在表演舞台,看着他拿起那把小提琴,自己是为他感到开心的。 坐在前面位置的尹贝丽转过头来,对着他笑了笑,那激动地笑容中含着的是只有他们知道的情感。 演奏开始前,台上段柏看到坐在台下的他们时,心中那些恐惧都不见了,深呼吸一口气后,小提琴放在肩上,一手拿着琴弦。 周围人都听得点头,祝郴倒不是这样觉得,这琴声只要有点基础的人都能听出来问题。 在他演奏到一半时,祝郴觉得自己真的是有毛病,不回去补觉,来这里听什么小提琴,还这么烂。 又盯了一眼侧前方正在听得认真的人,起身就要离开。 手刚放在门把手上,身后的小提琴声也停下了,整个场面一下就静了。 祝郴回头望过去,就看到祝杭那位小老师,一改原先不闻不问模样,惊慌着跑向台上,而台上的人平躺在地面上。 “段柏,段柏,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跃上舞台,时居轻轻扶起躺在地上的人,让他躺在自己怀中。 动作很轻,看的祝郴不由眯了一下眼。 他们周围站了满满一圈人,祝郴借着身高优势,看清楚躺在小老师怀中的人脸色煞白,一副虚弱模样,也难怪刚才拉琴时候,力道总是差那么一点。 “别都围着了,你们让他呼吸点新鲜空气。”看了一眼不愿散开的人群,里面的人正在翻着他身上口袋,上下都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瘫坐在一旁的小姑娘泪眼汪汪地看着他问:“时居哥哥你在找什么?药是吗?” 时居,原来他的名字是时居,祝郴在心中默念一遍记下了。 围着的人终于散开些,祝郴看着完全露出来的身影,他的手在抖。 这个小小动作,让祝郴明白,他很在乎这个人。 眼下一沉,他走向后面,看到一个脖子上挂着工作牌的人正在打电话,站在他面前问:“刚倒在地上那人的衣服在哪里?他自己的衣服。” 手中电话传来忙音,面前又有人来问这乱七八糟问题,那工作人员还没抬眼看站在面前的人,直接暴躁地说说:“不知道,别来烦我!” “什么?”可能是他说的太急祝郴没有听清,又问了一遍。 这一次,那工作人员觉得这声音很是熟悉,抬头看清后,直接后退一大步,“祝……祝……” 听他祝了个半天也没有下文,“祝郴,我是祝郴没错,现在可以告诉我他的衣服在哪了吗?” 工作连忙点头,“知道,知道,我现在带您去。” 两人走到后面,来到他说的后台,祝郴用两根手指拎起他的单肩斜挎包,从里面拿出一个药瓶,看了看上面的名字,他丢下背包转身走了出去。 “给。”回到他身边单腿抵在台上,把药瓶递了上去。 时居一眼就认出他手中的药瓶就是自己想要的,还在抖着手接过药瓶,从里面倒出药粒塞进段柏口中。 这时有一瓶拧开盖子的水递了上来,他顺手接过,抬高怀中段柏的头,喂了几口水后,他脸色才恢复了些。 看到他好些,时居舒了一口气。 这时才注意到,身边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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