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一瞬间,他突然被强烈的不舍击垮似的,一秒都不想放开陶迁,想肉贴肉心碰心的,永远腻在一起。 “迁迁,迁迁。” 迷恋至极的呼唤像是要在陶迁身上留下一层层抹不去的言语痕迹,段朝想看到他的表情,就托着他的后腰,扶着在怀里翻了个身,面朝着自己。 肉穴毫无预兆地被青筋凸起的阴茎搅动了一圈,骤然紧缩的嫩肉受不住这样的刺激,渗出大股大股的淫水。 陶迁也战栗地尖叫一声,从下腹爆发上来的酸爽沿着尾椎骨鞭到头顶。 他双目失神,嗬嗬地喘着气,嫣红唇瓣溢出湿哒哒的津液,被玩坏了似的,随着呼吸剧烈起伏的腹部显出内含肉具的雄伟轮廓。 段朝伸手抹了一把喷射到自己胸口的精液,笑着舔了舔。 “迁迁的精液好甜啊,很爽吧,要不要再试一次。” 湿黏淫液从穴洞的缝隙淌落,段朝兴致勃勃的建议让陶迁回过神,猛地一颤。 他受不住刚才的巨大刺激,慌忙缠住段朝的脖颈,抽泣着摇头。 “不要了,不要。” 段朝露出遗憾的神色,又珍爱地亲亲他,宛如抱着心爱的宝贝似的,手掌摩挲着他光裸瘦削的背脊。 “迁迁说不要,那就不要,累了没有,我们去床上做吧?” 陶迁点了点头,却没料到他就这么抱着自己往外走。 随着走动,体内的阴茎一顶一顶,顶得小腹快要破了似的酸胀难忍,又根本抬不起腰躲。 这和刚才的刺激程度有什么分别! 他小幅度地挣动了两下,想下来。 察觉到他的抗拒,段朝居然顺从地放下了手,臂弯勾着的两条双腿猛然滑落,身体快要跌掉下去似的。 陶迁吓得本能抱紧他,双腿也勾住了对方的腰胯。 段朝笑眯眯的,“迁迁好热情啊,这么喜欢这个姿势吗?” 条件反射的动作好似是黏人的回应,陶迁这才明白他的居心叵测,羞恼地瞪了他一眼。 “段朝你……” 他怎么没有发现,原来段朝这么坏。 段朝被他瞪得心神一荡,索性将坏人的身份坐实到底,霸道地用唇舌打断了他的真实意见,然后在陶迁微弱的反抗中抱着他在胯间抽动。 全部的重量和感知都集中在了交合的穴口处,陶迁的每一丝情绪都被放大,越紧张越激动,他绞缩得就越紧,段朝的呼吸就越重,干得他就越狠。 噗嗤噗嗤的肉体碰撞声夹杂着水渍,饱溢飞溅的液体在房间的每一处都留下了淫靡的痕迹。 段朝技术高超爱意凶烈,干得陶迁没抚慰过前面就在不停地高潮,恍惚间真有种精尽人亡要死在床上的惧意。 二人彻底沉浸在这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中。 第二天陶迁起晚了,急急忙忙赶到服务区的停车场时,已经是上午十点半了。 而他们约定了早上九点出发。 他满脸羞愧,甚至不敢看梁屹,红着脸一个劲儿地道歉。 已经努力掩盖过了,但他浑身的青柠味浓重到被浸泡了骨头缝似的,裸露的皮肤尽是纵情欢爱的痕迹,手背、锁骨,连下颌都嵌着alpha交叠的齿痕。 陶迁出来前在酒店里照镜子,看到明晃晃的印子时后悔得要命,他昨晚就不该那么纵容段朝。 他还没休息够,两股战战,路都走不了,是段朝亲自送他过来的。 他依然对梁屹的加入很不爽,当着梁屹的面又按着陶迁狠狠亲了好一会儿,然后被陶迁羞怒地赏了一巴掌。 挂着脸侧泛红的巴掌印,段朝反而心情颇好,笑着跟梁屹打招呼。 “麻烦你照顾迁迁了。” 梁屹没有回答,从后视镜里看了陶迁一眼。 陶迁满脸通红,“我们走吧。” 车辆发动,段朝依依不舍地从降下的车窗里勾陶迁的手,指尖隐秘地挠着他的掌心,缠人的视线黏得要拉丝。 “迁迁,到了目的地一定要告诉我,要联系我啊。” 陶迁只想快点甩掉他,敷衍地满口答应。 车子驶上服务区外的大道,后视镜里还能看到段朝站在原地望过来的痴情身影,梁屹收回淡淡的目光,好似漫不经心地开口。 “他是诚诚的后爸吗?” 陶迁一愣,立刻否认。 “怎么可能,当然不是。” 他明白自己和段朝的藕断丝连太容易令人误会,犹豫一下,坦诚解释。 “我和他本来就没什么感情,他现在是因为新鲜感未退才表现得这样,等我到了新的城市,没多久他就忘了我的。” 梁屹提醒道:“他说会来找你的。” 闻言,陶迁听到了愚蠢笑话似的,摇了摇头,“都是成年人,你也知道这种话听听就算了。” 他低下头,没有流露出一丝段朝带来的影响,清醒得近乎冷漠。 “我和他,应该不会再见了。” 因为浓烈的青柠味而躲在角落里的孩子纠结了很久,还是克制不住对陶迁的浓浓依恋,努力克制着对陌生alpha味道的排斥,爬到了陶迁身边。 “妈妈,亲亲。” 陶迁敷衍地亲了一下他的脸。 孩子却皱着小脸,委屈巴巴地大声喊着:“刚才妈妈和别人亲亲了!亲的嘴巴,诚诚也要——” 陶迁脸色一僵,立刻弹了弹他脑门,板着脸。 “诚诚是孩子,只能亲脸。” 孩子感受到了明显的差别对待,嘴巴一撅,又要难过地大哭起来。 陶迁现在浑身都还酸痛着,实在无心哄孩子,语气也不由得重了一些,“不许哭。” 孩子感觉到了他难掩的不耐烦,顿时憋住了哭腔,委屈的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他强忍着伤心,蔫头蔫脑地靠近陶迁,小心地攥着他衣角就不敢再动了。 陶迁懒得推开他,倦怠地闭上了眼。
第41章 一个月后。 夜里下了场雨,早晨起来天气阴沉沉的。 陶迁想起来昨晚好像忘了关阳台的窗户,一起床,睡衣还没穿好就赶紧往阳台跑,却发现窗户关得严严实实的,青葱绿植安然无恙。 他有些迷茫地看着窗户上流下的雨痕,挠了挠头。 梁屹从另一间卧室走出来,看到他呆呆的模样,“我昨天睡得晚,看要下雨,就把窗户关住了。” 闻言,陶迁长舒一口气,“怪不得,我没记得关窗户啊。” 随即,他的注意力转移到梁屹的话,“你昨天又熬夜了?几点睡的?” 忘了系扣子的睡衣敞着怀,露出雪白瘦削的肩颈,胸口微鼓,往下延伸的腹部则是更明显的隆起。 梁屹移开眼,淡淡提醒:“没多晚。降温了,你穿厚一点。” 陶迁这才迟钝地低下头,慌忙系住睡衣的扣子,毛茸茸的布料裹住了腹部。 他的手掌轻轻覆在上面,心中五味杂陈。 离开那座充满阴影的城市后,最终他们定居在了跨了三个省的一个二线城市,不如一线城市发达,但安适宜居。 为了在住处里给各自留出充足的空间,他们挑了好几天,租了市区二环一个新小区里的房子,四室两厅两卫一厨。 梁屹表示不在意居住环境,坚持把带有独卫的主卧留给陶迁。 还有两个卧室挨着,其中一个在走廊角落,他主动说要将那间改造成书房,工作起来比较安静,所以住在挨着书房的次卧比较方便。 这么充分的理由实在无法反驳,陶迁只好接受了他的好意。 他将两人定义为室友的关系,即便结婚后攒下的钱不多,以后养孩子可能更费钱,仍坚持各掏一半的房租。 其实梁屹平时没什么花销,完全可以自己负担得起,不过照顾着陶迁的自尊,答应各掏房租,水电费等其他的花销则分别负责。 忙活了几天安顿下来后,陶迁认真思考起了之后的生活。 他想重操旧业在奶茶店打工,但在结婚的三年里社会发生了很多变化,他怕自己跟不上现在的竞争模式,又想着先在城市里四处转转,了解熟悉后再做打算。 只是,还没有开始找工作,定居一周后,他在突然的疼痛中昏倒了。 这吓坏了正黏着他玩的诚诚,等陶迁在医院里醒来时,身边紧攥着他手的诚诚眼睛都哭肿了,可怜兮兮的模样反而逗笑了虚弱的陶迁。 紧接着,他看到床边静静守着的梁屹,对方的神色有些奇怪。 他说:“你怀孕了。” 陶迁的笑容凝固了。 可能因为是不易怀孕的beta,怀诚诚的时候他就显怀比较晚,也没什么妊娠反应,第二个孩子同样来得悄无声息。 而且不久前被梁之戎关在家里时,他浑浑噩噩的精神状态也影响到了身体里胎儿的发育,偶尔有些不舒服也以为是正常的,根本没往怀孕那方面想。 现在检查时,怀了都快要五个月了。 五个月,孩子已经有了胎心,四肢都在茁壮发展,陶迁狠不下心打掉。 可他不知道,这孩子的爸爸是谁。 按照怀孕时间向前推测,那时候他和梁之戎、段朝、闫兆青都发生过关系,他们都有可能是孩子的爸爸。 但是如今,一个是相看生厌的前夫,一个是没打算再见的花心公子,一个是被狠狠欺骗利用的年轻学生,陶迁已经决心开始没有他们的新生活了,不愿再有丝毫瓜葛。 庆幸的是,他不是被完全标记的omega,孕期缺乏孩子父亲的信息素安抚也不会产生太大的影响。 陶迁在医院想了两天,下定了决心:“我会自己抚养的。” 他试着遗忘梁之戎的印记,试着抛开芥蒂重新当诚诚的妈妈,那么,他当然也会发自内心地好好生养第二个孩子。 更何况,这不一定是梁之戎的孩子。 不知性别的它陪着陶迁在痛苦和压抑中度过了五个月,都还坚强地存在着,陶迁没理由,也不忍心结束它长大成人的机会。 这是他的孩子,只是他一个人的孩子。 梁屹照例没有对他的决定发表什么看法,只是当天下午就出去了一趟,回来拎着一个沉甸甸的袋子。 陶迁看他神情严肃地放到了一边,忍不住问:“你买了什么?” 梁屹没想给他看,被问到,还是将里面的东西递给了他。 《beta怀孕大百科》《如何呵护怀孕的beta》《beta孕期营养餐》…… 陶迁吃惊地看着这些书的封面,脸色一红,既感动又难为情。 这是他自己的私事,和梁屹完全没有关系,说服梁屹搬到这里是想报答他,没想到自己一怀孕,反而又成了被照顾的那个。 他把书塞了回去,摇摇头。 “我有经验,可以照顾好自己的,你不用管我,忙你的工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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