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拿去找关系直接审批,这种可能性是最大的。 这就跟当初沈诚修无声无息就跟池子石拿了结婚证是一样的做法。 都是最肮脏的手段。 顾子砚一天一夜都没休息一下,神经一直处于高度紧绷之中,他伸手按了按生疼的太阳穴。 问了赵敬纪明意在哪个医院,顾子砚就出门了。 他手上的伤口早就因为他的用力而渗了血,纱布上血渍干了又添新的,看上去那么脏兮兮的。 顾子砚从来没有这么不体面过,可眼下他顾不得这些了。 脑子里只有一件事情,他要找到纪明意,然后去离婚,再让纪明意跟池年年说清楚,必须说清楚! 他在池年年那已经很糟糕了,他不能再糟糕了。 顾子砚出门发现一个车轮没气了,可能是回来路上压着钉子了,他没注意。这会着急,哪有心思管轮胎的事情,只想快点把事情处理好。 他跟池年年已经错过了两年,不能再错过了。 直接去车库换了另一辆平日里常开的车,顾子砚上路,一路都很着急的开。 等到出了别墅区遇见红灯,发现刹车失灵的时候,已经一切都来不及了。 有一辆跑车从十字路口飞驰过来,跟顾子砚的车相撞,如果不是顾子砚的反应速度快,开车多年的应变能力强,加上豪车的安全性能高。 他这一次一定就死在这里了。 医院。 赵敬第一时间赶来的时候,顾子砚还在手术室里。 等长达二十多个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医生疲惫的从手术室出来。 赵敬熬红着眼睛上去问情况。 医生摘下口罩,把赵敬领到办公室,一脸严肃的跟他说了顾子砚的病情,“腰椎多处骨折,右腿粉碎性骨折比较严重,已经进行了手术治疗。先看恢复情况吧,也要做好心理准备,伤的太重了,以后还能不能走路,是未知数。不过万幸的是,命暂时保住了。” 赵敬整个人都傻了,简直不敢相信会是这样的结果。 怎么会这样。 作者有话说: 纪:我搞的。 开始虐顾了,沈还会远吗
第122章 年年,我什么都没有了 顾子砚这两年折腾自己,把身体掏空的太过了,眼下又遭逢大病。 彻底病了下去,损伤根本,感染反反复复不好,命捡回来一次又一次,就一个星期,就肉眼可见的瘦弱了下去,两颊都微微凹陷。 就算赵敬体贴至极的照顾,尽量把顾子砚收拾的干净体面,可也盖不住他躺在重症病房里,身上那股子死气沉沉。 人总是在最脆弱的时候,思念最想要的那个人。 顾子砚偶尔清醒那么一时片刻,就会喊着池年年的名字,一会是年年,一会是老婆,反反复复提起的都是,想他了,想见他,他在哪儿,来了没。 每次赵敬都不敢跟他说,池年年不来见他。 赵敬早就联系过池年年了,池年年明确表示了,跟他无关,他也不会去见他。 赵敬就哄着顾子砚,池年年去厕所了,去给他买饭了,去交钱了,去洗水果了....... 每次顾子砚都说,“我等他回来。” 可他实在是病的太狠了,等着等着,就昏睡了。 有时候也会陷入梦魇,有时候哭,有时候笑,哭的时候说你原谅我,就算笑着也总不踏实,眉头都狠狠皱着。 等他的病情稳定了一些。 赵敬亲自登门去找了一次池年年。 门被打开。 赵敬就红着眼睛给池年年跪下了,“池先生。” 池年年眼睛看不着,他听声儿后退了一步,“赵助理,你.......” 赵敬盯着池年年,“我给您跪下了,求您去看看顾少吧,他真的很想你,快想疯了。这些天情况不好,好几次病危通知书都下来了,难道您真的,愿意他抗不过来就这样死吗?” 慕年小十天都没来了,池年年没去了解情况,但池子石和温苍也都跟他说了。 池年年垂眸,随后又蹲下身,他想去搀扶赵敬的,可是因为眼睛看不着,最后他蹲在赵敬面前,说,“赵助理,起来吧。” 赵敬没有起来,他跟池年年说,“这两年,顾少过的太不好了,他活着,可他没有哪一天是清醒的。我承认,他找纪明意当你的替身,是他糊涂了。可池先生,你不知道,他不那样做,他两年前就要死了,没有你,他活不下去了。” 池年年安静的听着,他摸了摸耳朵,一言不发。 赵敬就又说,嗓音那么沉重,“顾少没有跟纪明意领证,这事情是他被算计了,他就是赶在去找纪明意的路上,出的车祸,他实在是太想把这件事情跟你解释清楚了。” “赵助理,起来吧。” 池年年只是这样平静的说。 赵敬恳求,“我不敢替顾少求你的原谅,可哪怕就是个朋友呢,求求您了,能去看看他吗?” 赵敬的眼睛那么红,布满血丝,祈求至极的看着池年年。 池年年说,“好。” 赵敬很感激很高兴的站起来,“我这就带您过去。” 池年年也跟着起身,他倚靠在门框上,“他要是真的不行了,我会去见他最后一面的。” 他点了点自己的眼睛,然后又跟说,“我看不见了,很多事情就眼不见为净了。” 还没等赵敬反应过来,池年年就已经关上了门。 他的态度那么狠,那么决绝,没有任何商量好说话的余地。 他是铁了心要跟顾子砚划清楚界限。 赵敬想去敲门,可最后手只重重砸在了一旁的墙壁上。 赵敬眼睛红的可怖,仿佛他掉的都不是泪,更像是泣血。 顾子砚在医院生生死死这近一个月,纪明意没有闲着,他跟顾子砚低下一位挺有地位的高层早就勾搭着了。 这次更是里应外合,把能转到自己名下的都转到自己名下,转不了的,就私下转移资产。 饭局一个接一个,赵敬一力想要瞒下顾子砚车祸的事情,纪明意大张旗鼓的说。 甚至言明,顾子砚这病别说半死不活,好不好的了不清楚,就是好了,也是个残废了。 谁会放心把公司交到一个残废手里。 纪明意所说的确不是假的,顾子砚人就在医院,一查就查得到的事情。 一时间高层和股东人心惶惶,加上顾子砚一直没有出来说话,倒戈的倒戈,跳槽的跳槽,退局撤资的更是一堆。 沈诚修又哪能看着纪明意一家吃大,他也下水掺和起来,局势就更加混乱了。 纪明意一次也没有去过医院看顾子砚,目的达到了,那些深情就懒得装了。 在刚跟江任离婚的时候,纪明意可能对顾子砚抱有过期待和幻想,可后来那些都碎了,没有了。 这两年加上江任的死,让他早就恨透了,恨毒了顾子砚。 又哪里还有半分情分。 他可以自己主宰命运的时候,又为什么还要把他的命运放在别人手里? 爱情算什么东西,他的爱情早就死了,他只要权利,要地位,要金钱! 医院。 顾子砚许是心有所感,情况日渐的稳定了下来。 今天看着比往日清醒一些了,他问赵敬,“年年呢?” 赵敬背对着顾子砚,声音还算是正常的回答,“去.....” 好像找了太多的借口,他自己都不知道还要用什么借口了。 半响只说,“他太累了,我让他回去休息会,我来看护您。” 赵敬形容的,好像在顾子砚不清醒这段时间,池年年一直都在陪着他,照顾着他,担心着他。 顾子砚闭上眼睛,他想了一下那副画面,光是想想的,都觉得好幸福,连唇角都微微上扬。 可是睁开眼睛,顾子砚环顾这个冷冰冰的病房,他知道,这不过就是一场制造的美梦。 顾子砚没什么力的跟赵敬说,“他没来过吧?” 赵敬浑身一僵,最后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就知道是瞒不住的。 顾老爷子年事已高,又心脏不好,顾子砚车祸这事儿,除非是真的不行了,不然这事儿根本就没有敢告诉。 赵敬转身,看着顾子砚,他走过去,看着顾子砚这样的状态,又想着公司里那些头疼的事情,赵敬都难受,他不知道顾子砚要怎么样去抗。 也可能真的抗不过了。 一步错,步步错,谁能知道纪明意是这样的狼子野心。 这也是个狠角色,蛰伏这么久,一副无害的摸样,实在是太能忍了。 赵敬还是想瞒着顾子砚的。 可纪明意直接把离婚诉讼的传票发到顾子砚病房来了。 直言顾子砚出轨,背叛了婚姻,要他净身出户。 赵敬看到内容都气的两眼发黑。 顾子砚问,“拿来我看看。” “您还是.......” 可已经这样了,瞒着又有什么用,早晚有一天都瞒不下去。 赵敬最后还是把东西递到了顾子砚面前。 顾子砚接过来,他看东西很快,三两下就看完了。 也把纪明意的诉讼书看了完全,随后嗤笑了一声,将东西狠狠往床上一摔。 一个不留神腰用到了劲,疼的他脸都白了。 可是疼着,顾子砚突然察觉出来不对,他拼命伸着头去看他掉在床上被固定住的腿,伸手锤了锤,然后去锤另一只。 他的脸比之前疼痛还要苍白,几乎是一丝血色也没有了。 顾子砚一路走过来,经历的大风大浪多了,就算他知道纪明意的那些做法,也未必会有现在吓的重。 可眼下却是真的吓到了,他问赵敬,“麻药还没过是吗?是不是刚做了手术,麻药还没有过。” 赵敬也惊慌了,麻药怎么可能还没过呢,顾子砚这病了将近一个月了。 赵敬已经猜出来了,可是他不敢说,慌忙的按铃喊来了医生。 医生来了,在顾子砚腿上按了按,问他,“有感觉吗?” 顾子砚的脸始终都是白着的,从一开始的惊恐过后,他又有些无措。 他摇头,他甚至连医生按了还是没按都不知道,他感觉不到,他根本就没有感觉。 甚至最后被问的不耐烦了,突然发怒的厉声,“你就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医生安抚顾子砚,显得那么温和,“跟你的腰伤还没有恢复好也许有关系,现在没有感觉不要急不要害怕,也不要太紧张了,慢慢修养看看。” 随后医生给赵敬使眼色,显然是还有话要说。 “你别走,你站住!” 顾子砚神色那么凶,他问医生,“瘫痪了?我瘫痪了是吗?” 医生依然很耐心,很温和,“神经损伤还没恢复也是正常的,才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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