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砚不答话,凭着池年年抱着他,也没回抱一下。 显然就是生着气。 池年年只好又抱紧顾子砚,脸贴脸蹭了蹭,又去亲顾子砚的唇。 若即若离,勾着顾子砚回应他。 但是顾子砚就是不理他。 池年年只好说些别的,试图先让顾子砚开口,再让顾子砚动嘴。 “老公,你在国外都忙些什么啊?这次怎么走了这么久?我没日没夜都赶完两个剧本了,你才回来。” 顿了下,池年年又说,“我想你又不敢催你,只能每天用忙碌麻痹自己。好不容易把你盼回来了,你不搭理我,好伤心哦。” 顾子砚想起自己这些天的生活,他能做什么呢,他只是帮着纪明意离婚,又送了江任坐牢,判刑四年。 又因为纪明意想回国发展,而帮着卖掉了江任的公司。 就在回来的前一天,他还在跟纪明意一起签合同。 看着怀里的小聋子,顾子砚突然就凑过去亲了亲他。 小聋子被亲后眼睛都亮了,抱着他的脖子惊喜,“老公你不生气了?你亲了我就不能生气辣。” 小聋子又解释,“我跟陈可真的是工作联系,你看我的微信。绝对不存在什么别的想法和心思,我又不瞎,陈可哪儿比的上我老公半点儿。” 池年年把陈可约他出去谈剧本的聊天记录,展现给顾子砚看。 顾子砚盯着池年年,“我瞎?” 池年年先是笑了,又捧着顾子砚的脸,一副郑重的样子告诉他,“我都是开玩笑的,你之前那样把我当替身,在朋友面前说我是个玩意,我连个人都不能当了要当个玩意,还不让我过过嘴瘾,吐槽吐槽?” 顾子砚冷哼一声。 车停在了地下车库,池年年先下车然后去拽顾子砚,“好了嘛,别生气了,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哄你好不好?来嘛,下来,在车上可施展不开。” 顾子砚不下车,池年年就半个身子钻进车里,狠狠的撩火,亲顾子砚。 憋那么长了,顾子砚哪儿没点心思,本来回来就是这个心思,找不到人都奔去捉人了。 这会索性也不耽误了,把池年年拽回车里,“就在这儿。” “你洗澡没有?” “洗了澡才回来找你的,干净着,我都不嫌你沾了别的男人,你还嫌弃我?” 池年年一点也没多疑,为什么顾子砚回来找他要先洗澡,只一边哼哼一边抓着他后一句反驳,“我哪儿沾了别的男人?我只粘着你,我也洗的香香的,你闻闻。” “欠收拾。” 顾子砚懒得说话分心了,他一身的劲儿有地方使。 没任何技巧跟花样,横冲直撞的,带着这些天的想念和忍耐,一并都释放给了池年年。 顾子砚抱着池年年平复了一下心跳,把人抱起来,换个地方继续。 ......... 顾子砚换好床单那些,把洗好澡的池年年抱回去,给他盖上被子。 拿着烟盒和手机去外面了。 身体里盛满的欲望一股脑的都发散完了,这会却空的只想抽根烟。 顾子砚靠在露天阳台上,对着降温后一日冷过一日的空气呼出一口烟雾,他低头去看手机。 好几个未接来电,是纪明意的号码。 顾子砚微微皱眉,本来这种深夜电话,他就不应该接,更不应该再回拨过去。 既然已经想明白了心意,那自然应该划清楚界限。 但顾子砚还是回过去了,因为纪明意的状态一直不太稳定,接二连三的事情,对于纪明意来说,伤害太大。 在顾子砚这里,纪明意虽然性子傲,但到底还是个脆弱的人。 怕他出什么事,顾子砚从这个角度回了电话。 那边却是纪繁繁的嗓音,“顾哥,你终于接了,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 顾子砚懒得废话,不悦的口吻,“到底怎么了?” 纪繁繁像是很难过的才说,“刚才我哥一直喝烈酒,谁劝也不听,我怕他喝死了就给你打电话,想让你来劝劝他的。但是一直打不通........” 纪繁繁像是犹豫着要不要说。 顾子砚冷声,“他现在还在喝?” “没有,送医院抢救了,医生说他胃出血,要是送来晚一点,命就没了。这会,人在病房还没醒。” 顾子砚听到纪明意这样,深吸了一口气,“定位给我。” 两口抽完这根烟,顾子砚回去换衣服。 晨光从窗外透进来,天已经微亮了,起了一层薄薄的雾气,外面显然很寒凉很冷。 池年年刚洗了澡热,就踢了被子,把一只腿露在了被子外面。 这会有点被冷醒了,他困倦的睁开眼睛,把脚朝温暖的被子里藏了藏,冰冷的皮肤碰到温暖的皮肤,让池年年又清醒了一些。 偏头看见穿戴整齐的顾子砚,池年年嗓音沙哑,“这么早,不倒时差就去公司吗?” 言下之意,不陪他再睡会吗? 顾子砚本来要离开的脚步顿住,他转身走过来,把透光的窗帘拉上了。 黑暗里,池年年根本就看不见顾子砚说了什么,尽管他努力睁着眼睛了。 无声的世界里,他在窗帘拉上后黑暗的房间里看到门开了一条缝,然后又关上。 顾子砚走了。 可能是习惯了昨晚的温情,被填满的感觉,今早顾子砚离开只留下他一个人的时候,才格外有落差感,有点儿小情绪的难过。 都不跟他告别,这么早就去公司,有那么忙吗? 池年年下意识抱着被子,觉得被窝都没有之前暖和了,好像哪里跑风一样凉飕飕的。 这个时候,他床头柜的手机突然亮了一下,显然是有消息进来。 池年年看到光亮来自手机,他伸手去拿。 屏幕面容解锁后,他看见了顾子砚发来一条消息。 池年年自己都没有发觉,唇角就那么勾上去了。 点开微信,池年年看到顾子砚的消息:“临时有事,去公司一趟,窗帘替你拉上了,快睡吧。” 池年年的手伸出被子,捧着手机笑的像个二傻子。 他给顾子砚回。 年年暴富:“那今天能早点回来陪我吗?” 顾子砚:“忙完就回来。” 年年暴富:“你也要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年年暴富:“今天周六没课,我哪也不去,等你回来。” 顾子砚:“不累,快睡吧,等我回来还能继续做。” 池年年没回了,撂下手机,捂着脸说了一句,“讨厌。” 耳垂都跟着红了。 池年年扯过被子,这下没什么心事的继续睡了。 医院。 顾子砚来的时候纪明意刚醒,他躺在病床上,看着很憔悴的样子。 见顾子砚来了,眼中才有一点生气,喊了一声,“顾哥。” 顾子砚没应,他坐在病床旁,才问纪明意,“小意,你到底为了什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样子?江任不是已经坐牢了,钱也都入你账了,你还有什么不甘?不能好好开始新生活?” 纪明意闭上眼睛,他掉着眼泪把头偏向一边,先是一言不发,许久后才说,“顾哥以为我想得到的是江任没有好下场,是那些身外之物的财产?不,不是的,我想要的我一直都没有得到,而且已经失去了。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啊。” 纪明意强撑着坐起来,去握顾子砚的手,祈求,“顾哥,我好爱你,真的好爱你。我能不能给你当情人,哪怕你一个月只来见我一面呢。我知足了,真的知足了。顾哥,行吗? 作者有话说: 。
第84章 白月光故意让小聋子发现 面对纪明意那么祈求的眼神,顾子砚却挣开了对方握住他的手。 在纪明意那么失望极致又难过的眼神里。 顾子砚才说,“不当我的情人,一个月你想见我一次也不难,不必这么自降身份。” 纪明意只苦笑,“顾哥,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 他要的不是见面,而是情人啊,他要的是更进一步的亲密关系,他要的不是朋友,是爱人。 顾子砚盯着这样的纪明意,他收起了神色里的温和,显得冷淡也疏离,“小意,你值得更好的人。” “为什么池年年可以,我却不行?我到底比他差在哪里?我不敢奢求婚姻,我只想要陪在顾哥身边,哪怕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情人,为什么不行?顾哥,为什么不可以?” 纪明意那么动怒,那么偏执,他甚至伤害自己的开始发疯,锤床,丢被子枕头,动作大的针头回血掉落。 顾子砚想去按住他的时候,吊瓶落下来,用力砸在了他头上,破碎后玻璃和药水四溅。 纪明意看着朝他掉落的玻璃碎片,下意识要伸手去挡,可是又有些来不及了。 最后是顾子砚伸手,把他护在了怀里,玻璃最后落在病床上,一起落下的还有顾子砚头部受伤的鲜血。 这下纪明意彻底安静了,红着眼睛,一副做错事后不知所措的无辜受害者摸样,显得那么楚楚可怜。 他沙哑着喊,“医生!繁繁,快去喊医生过来。顾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顾哥........” 说着就因为内疚难受而哽咽了起来,眼泪说掉就掉。 但是这一点也不妨碍,他把写着自己名字信息的住院手腕带,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冷静的挂到了顾子砚西裤腰袢上,又扯过顾子砚衬衫盖住了这个小东西。 医生来处理顾子砚的伤口,纪明意在一旁满是歉意却又不敢上前的样子。 顾子砚的后脑勺割了个口子,本来没休息好就有点头疼,这样一折腾头就更疼了。 盯着一旁脸色惨白,好像下一秒就要晕过去,却满是愧疚的纪明意。 没什么火好发的,已经没脾气了。 就语气很一般的吩咐纪繁繁,“扶着你哥去休息,他刚动完手术。” 纪繁繁去搀扶纪明意,也是心疼的口吻,“哥,去休息吧,医生都说了,顾哥没什么大事。” 纪明意才沙哑着开口,“对不起顾哥,我状态不好,虽然不是故意的,可真的伤害你了。” 然后纪明意掉着泪又说,显得那么懂事,“顾哥你把我拉黑吧,以后别管我了。已经帮我很多了,是我自己不知足,是我太不懂事了,顾哥,你以后不要理我就好了,我自己,我会努力好起来的,对不起.......” 纪明意在一旁伤心难过可怜至极。 顾子砚皱眉,随后说了句,“没生你的气,但你现在不听话,不好好去休息,我是真的要生气了。你还想让我明天来看你,就去睡觉。” 纪明意眼睛瞬间都亮了,“真的吗,顾哥,明天还来看我吗?我这,我马上就去休息。” 盯着纪明意听话去休息的背影,顾子砚只觉得头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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