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子砚已经满脑子画面了,这会盯着池年年一张一合说话的嘴唇,只觉得很好吃。 顾子砚的眼神似乎带着火,烧的池年年说到最后,也有些没力了。 他不敢跟顾子砚这样的视线久久对视,就有些躲闪的垂眸。 看来,还是等.......再说吧。 这会顾子砚也是听不进去的,白费口舌。 池年年伸手,扑到了顾子砚怀里,轻声问了些别的,“你想我了吗?” 犹豫了一下,池年年还是喊了那句顾子砚准许他喊的称呼,“老公.......” 喊完就在顾子砚怀里仰起头,因为他要看顾子砚的回答。 之前说那么多正经事,顾子砚一句话也没有回,这会却答了,“宝贝,我想你了。” 顾子砚又掐紧池年年的下巴,他慢慢凑近,“你不是感受到了吗,我有多......就有多想你,喜欢吗,这种程度?” 池年年的耳廓慢慢泛红,最后快要滴血,他主动凑过去,亲了一下顾子砚。 在顾子砚要回亲的时候,他却躲开了。 顾子砚看他,饶有兴致的猜他什么意思,他这会喜欢小聋子的这种调情小把戏。 池年年就伸手,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腕,随后又扯了下领口,指了指锁骨和肩膀。 顾子砚靠在车座上,他不明白,所以问,“要亲?” 池年年摇头,随后才小声凑近顾子砚的耳朵,跟爱侣间说悄悄话一样的小小声,“没了。” “老公,齿痕都没有了,你很久,没有来看我啦。” 一句话,让顾子砚的眼尾都因为欲念而变得赤红。这小聋子好厉害,就那么一句话,足够让他疯了。 邪恶的小聋子,一定是故意的。 可是,他好喜欢,又是那种喜欢的不得了的感觉,恨不得要把命给了才好。 车停在车库,下车的只有赵敬,一边咬了一根烟一边赶紧溜了。 别墅地下车库只不过是开端过过瘾,两个人当然还是更喜欢卧室,在里面呆的时间久。 ......... 池年年难得睡醒顾子砚还在身旁,后背热烘烘的,是另一个人的体温。 池年年舒服的翻了个身,伸手抱住顾子砚又睡了一会。 顾子砚起床的时候喊了他,让他吃饭。 这都下午了,两个也算是睡了一天。 池年年洗漱完喝了一杯水,他心里琢磨着。 看顾子砚这情况,也不像是把白月光搞到手的样子。 又想起来,顾子砚说他那位白月光是有老公的,就是说结过婚,这会说不定还没有离婚。 那如果是这样的话,的确是还不能跟顾子砚搞到一起。 会被人道德谴责,揪小辫子,戳脊梁骨。 两个人明面上不敢搞到一起,私底下也没有,那就是因为良心难安咯,毕竟顾子砚也算是有头有脸。 池年年茅塞顿开,那顾子砚昨晚的战力就能解释的通了。 见那小聋子捧着空了的水杯站在饮水机前老半天不动。 顾子砚走过去,揪了一下小聋子的耳朵。 等池年年装模作样的赶紧低头去喝水,心虚的时候,才故意提醒,“空了。” “什么?” 池年年不确定顾子砚说的是哪两个字,因为他不知道什么空了。 才看顾子砚说,“水杯空了。” 池年年一低头,才发现自己刚才喝了个寂寞,不由得低头,咳了一声。 又转身乖乖去接了一杯水,用双手捧着递到了顾子砚面前。 乖巧也讨好,“老公,喝水。” 顾子砚低头。 池年年就把水杯递上去,给他投喂了一杯水。 吃过饭。 顾子砚今天仿佛格外空闲,跟池年年说,“谁给你报的名,你一个聋子怎么开车?” 池年年诧异,“我不能开车吗?” “你体检怎么过的?” 池年年盯着顾子砚的嘴唇,好一会才答,“驾校帮我弄的。” 顾子砚颇为无语,“你驾校也挺厉害的,体检都能作假,但你耳聋是不能考驾照不能开车的。你教练知道你耳聋吗?” 池年年回忆了一下,随后摇了摇头,因为他能看清楚教练说话,所以教练还真不知道。 而池年年没想到自己不能开车,因为他以前不是个聋子,自从聋了之后又会看唇语,他习惯了把自己当一个正常人。 看到那些近视眼都能开车,他以为自己也可以,原来是不行的。 池年年有些失落,随后又拿出手机,“那我要让驾校退我钱,八千呢。” 顾子砚:“........” 池年年跟教练据理力争了一下,要回来六千,剩下的扣了体检费,照片费,手续费,反正这费那费是没有了。 池年年收了钱,有点惋惜的坐在沙发上看窗外面的云,他还准备提一辆小车呢,有车什么都方便,他要是开心,还能去接顾子砚回家呢。 顾子砚盯着那小聋子的样子,他伸手,碰了碰他的脑袋,“你的耳朵去检查过吗?带助听器呢,人工耳蜗那种,能听见吗?” 他说的快,又涉及专业词,池年年一愣,“什么?” 顾子砚就给他发了语音。 池年年转文字看了,才说,“我记得是不行。” 顾子砚只问,“你什么时候看的医生。” 池年年不太确定,“七八年前?” “明天,我带你去做个全面的检查,找这方面的专家问问。” 池年年看完这句话,不管他能不能治好,顾子砚能这样为他着想,他就很开心了。 顾子砚就拿起车钥匙,“来,我教你开车。” 池年年犹豫的站起身,跟在顾子砚身后,小声说,“我不是不可以考吗?” 顾子砚回眸,只问了一句,“红毛可以教,我不能教?” 池年年:“.........” 怎么又提了,昨晚差点没把他弄死,还不解气。 这男人怎么这么记仇呢。 心眼要大一点。 池年年追上去抱住顾子砚的胳膊,“可以哒,没有人比老公更有资格教我啦。” 医院。 池年年做了检查就回学校上课了,结果没那么快出,顾子砚下午路过,顺便过来取结果再跟专家聊一下。 他拿着检查单从诊室出来,心情还不错。 专家说国外有一种技术,可以让池年年能够听见声音,如果手术效果好,就跟正常人一样了。 “顾哥。” 纪明意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追上来有些诧异,随后又担心的问,“顾哥,你哪里不舒服吗?怎么来医院了。” 顾子砚把正在看的检查结果垂下来,正面朝下遮挡,他看着纪明意。 语调恢复了冷淡,“你怎么在这?” 纪明意就把手里的病例举了一下,“繁繁的腿来复查,我陪他。” 随后他继续担忧的问,“顾哥哪里不舒服吗?怎么来医院了。” 顾子砚没什么情绪,“没有,来看一个朋友。” 纪明意听见他这样说,两个人相对而站,一时无话,又有些尴尬,他就说,“那顾哥,我先去找繁繁了。” 顾子砚点头,“嗯。” 两个人同时离开,却因为都躲避对方,而不小心撞在了一起。 纪明意嘶了一声,突然腿像是没力朝后仰,要摔倒。 顾子砚赶紧伸手去扶他,让他站稳。 纪明意却低头去看地上散落的检查单,他还没有说什么。 顾子砚已经把池年年掉落的检查单都捡起来,随手撕掉扔进了垃圾桶。
第50章 陪着我,傻聋子 纪明意看顾子砚把检查单都撕了,以为他心情不好,就问了一句,“是检查结果不太好吗?” 纪明意是知道的,顾子砚身旁的那位小情人长相酷似他,人有点缺陷,是个聋子。 其实他也是为了顾子砚好,才说,“我有个同学在国外医院工作。有一次我耳朵发炎,去找他看看的时候遇见了一位患者,也是天生的耳聋。但他通过一种手术,听力和正常人无异了,现在医学........” 纪明意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顾子砚冷声打断,“他只是一个玩意,听不见才是一种趣味,要是能听见,也就失去了独特。” 纪明意似乎是不太忍的和顾子砚说,“顾哥,我看他也是真心跟你的。遇见一个真心的人不容易,顾哥你还是.........” 顾子砚冷笑着打断,“想和我真心的人太多了,他又算什么,我不过是年纪到了找个顺眼的用用,新鲜感没了也就换人了。不像你那么专情,爱一个人爱到他都变了样,还坚信他能变回来。” 纪明意听到这话脸色有些白,“顾哥还是在怪我当年做的一切吗?” 顾子砚一字一句,“我要是怪你,想找个跟你一模一样的还不容易,整容都能弄出来一个,何必找个聋子。我找他,跟你半点关系也没有,纯粹是他满足我的兴趣,你不用自作多情。” 纪明意垂眸,他像是有些难堪,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 像是被伤到的小声,“顾哥,我没有自作多情,我是真的希望你能走出来,过的更好。有人爱你,我很开心。对不起顾哥,见到我又让你不舒服了,我以后会少出现在你面前的,对不起,我这就走。” 纪明意转身就离开了。 顾子砚才侧眸去看他的背影,以前在他面前那么嚣张,一句软化也不曾说过的纪明意,如今也会躲避他的锋芒了。 时间真的会让一个人改变这么多吗? 顾子砚的眸色愈发深沉,薄唇绷成了一条直线。 他说之前那翻话,就是不想让纪明意误会他对他还念念不忘,因为他曾经在和纪明意的感情里输的那么难看,他不想再输了。 可他又不愿意让纪明意看不起他,找了这样一个上不得台面的聋子,去谈什么真心。 说出去,他顾子砚爱上一个小聋子,都会被京圈里的人当做茶余饭后的笑柄。 是找来玩玩说出去也不过是他风流不羁,可要说是动了感情,可就丢人了。 顾子砚在六年前因为被纪明意退婚的事情,就已经成为笑料一回了,他不想再被笑第二回。 池年年这样的聋子,是配不上他的。 顾子砚心高气傲的想着,是个情人,是个玩具,池年年就还不错,玩真心搞结婚那一套。 池年年怎么配?一个聋子,一个没有学历没有事业,没有家世背景,还有个拖累哥哥的糟糕小聋子。 如何配自己这样的天之骄子。 顾子砚眼中的冷漠越来越清晰,他想,自己如果真喜欢那个小聋子,就留在身边当一辈子的情人。 以后娶个门当户对的充门面,在私下养着那小聋子当乐子,又有什么不可以。 小聋子该很乐意,毕竟他配小聋子绰绰有余,那小聋子该知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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