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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夏天，但是早晨也挺凉爽的，跑这么急做什么，看着小脸红的。 时间还早，歌剧院现在的来人也不多，很好进，登记上名字，就会有大赛志愿者出来引领。 乔霁言签好名字之后，低头就走向前面的通道，无视周围的因为他的颜值而好奇打量的眼神。 “这位先生你走错了，那边是观众通道，你是参赛人员应该走侧方这个通道。”一名身穿制服的男志愿者爽朗的笑着提醒乔霁言走错了方向。 “啊？” 乔霁言脸上还没有降下去的酡红霎时更深了，“对不起，对不起，我没注意到。” 通红的耳朵听到了众人的笑声，他现在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没事，请跟我来吧。” 那位志愿者转身为乔霁言引路，乔霁言紧跟在其身后。 进入到歌剧院里面，就换了一个人为乔霁言引路，是一位漂亮爽利的姐姐，明媚的大眼睛，很吸引人。 “乔霁言先生，请跟我来吧。” 这位姐姐边走边向乔霁言解说着比赛的一些事项。 所有参赛人的乐器都是又由赛方统一安排指定，因为在收到邀请函之后有一个网上确认的环节，所以赛方早就知道了参赛人是单人赛还是团队赛，所使用的乐器是什么，擅长的和弹过的有哪些曲子。 通过介绍，乔霁言了解到这次参赛人数近百人，单人赛有二十八人，其他的都是大型的团队赛。 同时又安排有多架拍摄装置，进行适时直播，保证全国的人都能看到。 乔霁言被带到一架崭新的钢琴面前，看着标志他也知道这家钢琴价值百万。 “乔霁言先生这架钢琴就是伴随您走完整个大赛的乐器了，若是在比赛其间他有任何的损毁都是由赛方承担，同时我们也保证他们不会有任何不利于比赛的地方，您可以放心使用。在赛中出现作弊行为我们也会彻查到底，追究作弊人所有的责任。” 乔霁言盯着钢琴慢半拍的点点头表示明白。 “距离比赛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您可以利用这个时间来熟悉一下你的乐器。距离比赛还有半个小时的时候请告诉我您在第一轮准备要弹奏的曲目，若在赛前十分钟您还没有告诉我您准备好的曲目，将视您为弃权。” “好的，我知道了，谢谢您的告知，麻烦了。” 看着这位姐姐说了这么多，把赛前准备详细有礼貌的告诉他，乔霁言微微低头，回以感谢，文静有礼。 “不客气。有任何疑问您都可以找我。” 她心想，这次的这个参赛的少年倒是好说话，举止文雅有礼，不像刚刚的那个把她当成空气，拿下把尖儿看人似的。 乔霁言在人走后没有接着去熟悉那架钢琴，而是抬头看了看周围，门口有两个志愿者，这里面的空间很大，被分割成一个一个小区域，透过隔音玻璃可以看见每个区域都摆放这一件乐器，每个小区域的玻璃前都贴着某个参赛人的名字。 有些区域里已经有人了，但大部分都没有。 他周围这一圈好像就他一个是用钢琴的。 摇摇头，不在看了，去摸一摸钢琴，准备比赛吧。 因为对着第一轮他有些了解，倒是没有那么紧张，他已经准备好曲目，再在这个新设备上弹一弹，熟悉一下就好了。 时间过得很快，歌剧院里的观众差不多都到齐了，熙熙攘攘的好不热闹。 这座歌剧院算是今年刚建成的，可容纳近万人。 现在坐在这里的人都是拿着票的，一部分是赛方半价卖给一些音乐爱好者的，里面不乏精通音律的熟手和创作过脍炙人口的作品的音乐大家。 还有一部分人是守在大赛官网前争分夺秒抢来的，这里面也是音乐爱好者居多，应该还有一小部分是纯路人，想陶冶一下情操的。 不管是谁多多少少对音乐都有些了解。 这次赛方请的主持人黎枫也是音乐界的翘楚，不到三十岁的年纪，是人们耳熟能详的视频音乐熟人，出过多张专辑，擅长多种古今乐器。 身穿银灰色西装，半长的头发都被固定到脑后，露出俊朗的眉眼，饱满的额头，精神气十足。 大方的站定于舞台中央，在闪亮的灯光下畅所欲言，先是一段简洁的开场白，介绍了大赛的历史和一些卓越出彩的往届参赛人，然后是舞台下方的第一轮比试的五位评委，三年两女。 “首先让我们欢迎李宁远前辈，这位可是我们的大前辈了，出过作品无数，是我们这些小辈的榜样。” 响亮的掌声响起，人们随着主持人的声音注意到，那五位评委中间一位看着四五十的颓废中年人站了起来，微笑着和身后的观众挥手打招呼。 穿着朴实无华，性情平易近人，人们也很熟悉这位音乐大家，他为音乐界贡献了无数的作品，他忠于音乐，忠于创作，也终身不娶，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了他热爱的音乐。 音乐圈很少有不服他的，遇到了都会恭敬的喊一声前辈。 掌声彻底消失，他才坐下。 本按照他在音乐界的地位来说还稍高与克里斯皇家音乐学院的青音大师，本来他应该和青音大师一样去后面几轮比试做评委的，但是因为青音大师是专擅纯乐器演奏，也就是说在一种乐器方面登峰造极的，而他不是纯音乐，所以他就自请到第一轮了。 “还有让我们欢迎云顶娱乐的石裴老师和楚辞老师。” 这两位都坐在李宁远的左侧，而另两位女老师都在他的右手边。黎枫接着介绍，观众的掌声不断。 介绍结束时，距离正式比赛还有几分钟，李宁远身边的一位性情看着放荡不羁的人也就是楚辞，瞅着他出声道，“李老师看着黑眼圈啊，都要成熊猫眼了，是不是又憋着创作呢？” 观众也很想知道，这位勤恳的大师又开始创作了吗？ 所有人都知道李宁远脾气很好，开玩笑他都接着，没有发怒的时候。 出声的人看着三十多岁吧，能出现在这的都是能力不俗的人，相互之间关系也很熟。 台上的黎枫也跟着说，“李老师又要出大作了？” 李宁远转头扫了一眼周围，“还真是惭愧啊，我的学生问了我一个超难的问题，我这解了两天两夜都没解出来。” 他摇头看似不行的一叹。 人声鼎沸，“什么问题啊，难了一位大师这么久。”
第二十九章 少年的演奏 “不知道是什么问题啊，李老师您都想不出来？”楚辞露出一副惊讶的神情。 “李老师能说说吗？”这算是赛前闲聊，黎枫也出声询问着。 李宁远一揉脸，“没什么不能说的，没什么别的，就是我的终身大事，没人要呗。唉。”说完状似无奈的一叹。 观众席上一阵哄笑，几位评委也笑出声。 也是，这么大岁数了，要是平常人这时候孙子也有了。 音乐界有很多像李宁远这样不婚不娶的，都有自己的人生追求，这也没什么。 通过抽签，乔霁言排在第十位，这个位置还算好，没有太靠前惹人注意容易造成后来者居上，也没有太靠后这时观众和评委们也没有因鉴赏时间而审美疲劳，不上不下这是评审最为中肯理性的时候。 在上台之前，每一位选手都在自己的小区域里，知道轮到自己上台时才会有人来通知。若是想要看到其他选手的表现，可以通过身侧的屏幕观看，就是直播现场，与每一位居家或者在办公的观众看到的视频直播一样，满屏的弹幕，流水的吐槽和赞叹，对于参赛选手来说还不如不看，专心练自己的曲子呢。 每一个选手都是信心满满的上台，开始自己的表演。 绚丽的舞台仿佛遮上了漆黑的帷幕，周边一片黑暗，深不见底，整个世界孤独的只剩下舞台中央的自己，嗡嗡的骚动声渐渐消散，耳边是失常的砰砰心跳声，眼前浮现一排黑白的按键，与温热的指尖相碰撞，此起彼伏变幻莫测的旋律在相接处宣泄而出，构成一幅引人入胜的画面。 这是属于乔霁言的时刻。 角落里的时封宴目不转睛的锁定明亮光束中的少年，眼神幽暗，盛满的都是少年跳动的指尖。 少年肌肤的瓷白与钢琴的曜黑形成极大的反差，双眼微阖，唇角微弯，美人如画，仿佛沉浸在美好的爱情之中。 这般耀眼的少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每个人屏住呼吸，仿佛自己动一下就会打扰到光芒中的精灵。飞扬婉转，琴声清越，完美无暇，视与听的盛宴。 舞台下方的五位评委相顾无言，却微笑着点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 演奏完毕，乔霁言起身致谢。 回到后台的他大大的呼了一口气，想到这次顺利的发挥，没有出任何差错，不负他这么多日的辛苦联系和白老师的辛苦教导，也没有辜负时封宴为他准备那架顶级钢琴的心意。 现在他也只是小小的放松一下，相信通过这第一轮也是很顺利的。 刚刚在准备的时候他也关注了直播，他前面的那几位选手表现也不错，但是有几位因为过于紧张，在表演过程中手上没有把握好，造成了粘连噪音，这样评委和观众的打分就大打折扣。 回到他的小间，屏幕上的直播还在继续，听说他们单人赛直到比完之后才会进行团队赛，虽然他们人多，却不如单人赛受人关注。 每人的表演时间不同，等所有人都表演完毕，午餐的时间已过，观众座上的人都已是饥肠辘辘，坐不住了。 评委和主持人因其过人的涵养，都在端着，在大庭广众之下出丑可是要上热搜的。 每个人表演完毕都有一个打分的环节，表演人是不知道他们的得分的，只有到最后主持人才会公布所有人的得分。 场上的每一位观众都有十分，给选手打多少分随自己所想。 评委手里有一百分，首先会统计评委的出分，观众综合评委的评价之后再记分。 所以评委们的评价很重要，影响着这万人的所思所想。 再次回到舞台上的乔霁言站在这二十八人的角落里，没有垂头丧气的自我抱怨，也没有扬武耀威的抬头扫视全场，自始至终他都安安静静的目视前方，等待最终结果的公布。 彼时的时封宴早已回到了车里，他有些后悔开这辆不起眼的宾利来了，联想到舞台上熠熠闪光的少年，他应该开着车库里的那辆迈凯伦来，招人又亮眼。 舞台上，数据汇总已经完毕。 “好，我们的统计已经结束，请大家看我们的大屏幕，也请诸位选手看看自己等待许久的得分到底是多少。” 所有人随着屏幕上的数字跳动攥住心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每一个数字面前都有选手的名字，后面就是在疯长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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