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家主只端了一碗粥上来,他想着这两个人总不能只喝那一碗小小的海鲜粥吧,然后他就想上来问问家主,等小先生醒来后他是否还有要和小先生一起再用些饭呢。不曾想会遇到这样的情况,看着家主对着小先生贴耳亲热的样子,一时半会儿也结束不了,要不他还是在回去吧。 默默的撤回自己的前脚,悄悄的离开,就当自己从未来过。 时封宴扣着少年的腰身在空中一转,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一手搂紧他的腰身,一手安抚着少年的背。 乔霁言小手也不推据了,双腿也不乱蹬了,实在是身子虚,没力气了。 心脏怦怦的乱跳,大口大口的喘气,小脑袋无力的抵在男人的肩膀上,鼻翼间都是男人身上好闻的气味,冷肃而又厚重,安心的感觉若有似无的慢慢包裹着他,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用力过猛的后果袭上他的全身,他再也无法反抗男人的任何动作。 “言言,还记得你在路边草丛里捡到的小猫吗?你还为他取了名字,就和你的名字一样,也叫言言,对不对。”低沉柔和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乔霁言也冷静了不少,认真的思考起男人的话。 不过这个人是怎么知道他为小猫取名叫言言的,这世上除了他之外就是他的外公和王宇阳知道,他是如何得到信息的? 时封宴没有感受到少年的反抗,虽然也没有动作和语音回应,但这也代表着少年在听他说话,会思考他话里的意思。 “你每天带着你的小猫,就算是去你的外公家和你的好友王宇阳家都会带着你的小猫。你还为他买了一个猫包,填写的收货地址是你的外公家,对不对?并且你打算等猫包到了就去你的外公家拿,对不对?” 这个男人怎么什么都知道啊! “我还知道你收到了青少年钢琴大赛的邀请函,还抱着你的小猫哭起鼻子了呢。哭着哭着就睡着了,第二天还拿着邀请函不停的看。” 这件事没有任何人知道的,还有就是他哭鼻子这件事,他当时是太激动了,没忍住。 被揭了老底儿,乔霁言的脸上染上了微红。 随后一惊,这么私密的事他为什么知道啊?! 嘴无声的张大,还未说出什么,肩膀就被一转,四目相对,乔霁言一下子就陷进了男人深邃而宠溺的漩涡里。 “我是你的言言啊,你说过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不离不弃的,难道现在你要始乱终弃吗?”高大挺拔的身躯真的不适合摆出一副收了委屈的样子,很别扭的。 而这在乔霁言眼里却很难相信,他被男人的话镇住了,这让他很是怀疑这个世界的真假。 难道他一觉醒来,这个世界就灵气复苏,两极倒转,神秘出现? 这很不科学,哪有人可以变成一只猫的。 他觉得这个世界疯了,眼前的这个男人也疯了,他是不是做梦还没有睡醒呢?!然后在男人不理解的眼神下,他狠狠地掐了一下自己胳膊。 “嗷!” 真疼! “哈哈哈,你这是干嘛,还掐自己,疼了吧,不相信我的话?” 少年真是太可爱了,时封宴真是越陷越深,更是容不得少年对他的逃离。 听到少年疼出声,胳膊被掐了个青紫,也是心疼,一边小心轻柔的揉搓着印记,一边按下床头的铃,传唤佣人上来。“想掐人,就掐我,我皮糙肉厚,你想怎么掐就怎么掐。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怎么折腾的过,本来身子就虚着,要静养几天,你要是天天掐自己,我可不要心疼死我啊。我变成小猫的时候也没见到你有过自残现象啊……” 一向犀利并且时常是一语中的的时家主变成唠唠叨叨的老父亲,恨不得把乔霁言揣在他的心窝里疼爱着。 乔霁言直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自动忽略男人一连串看似责备实则心疼的话。 “真的,是,言言吗?” 小声,微微弱,不确定,像是自言自语。 要不是时封宴时刻注意着怀里人的情况,还真不一定听到少年的话。 无奈,“是我,小没良心的,忘了我们一起去超市在车上被围观的事了,回家你还被人逮着了,零花钱被扣,不得不自己写个挣钱。不过,我的言言啊,真是厉害,还会自己写歌进行词曲创作呢。” 时封宴说到此处是真的很骄傲呢,少年真棒! 又来了一波回忆,乔霁言灰暗的眼神都亮了。 世界就是如此的神奇,本来被覆灭的无望的未来突然亮起了新的火种,驱散了所有阴霾和污浊,他的人生有了转折。 回想起他刚刚看到他的眼神,就如同那时他第一次对上小猫的眼神,一样的幽暗深邃,与后来的专注粘人也是相同。 事实虽然荒缪,心却已接收。 “言言?”乔霁言不确定的再叫一声。 “是,我在。”时封宴确定的回答一声。 “言言”声音再大了一点。 “我在”不厌其烦的一声一答,希望他的少年可以安心。 “嘿嘿”少年终于笑了。 仿佛确定了,乔霁言的音容笑貌再次回归,伸出双手抱向了眼前始终在等待他的人,紧紧的。 时封宴心里悄悄的送了一口气,双手搂紧了怀里的宝贝。
第二十三章 用餐 “咕噜,咕噜。” 耳边响起奇怪的声音,乔霁言双手捂着肚子,羞红了脸,把自己埋在时封宴的怀里。 “呵呵,言言是饿了嘛,我都听到了某个人的肚子在咕噜咕噜的响呢。” 闻言乔霁言把自己埋的更深了,可爱的像只小仓鼠。 时封宴摸了摸柜子上的粥,已经凉了。 “我们去客厅吃饭,好不好。” 时封宴颠了颠怀里的宝贝,像抱小孩儿似的直接把乔霁言抱了起来,乔霁言也顾不得害羞了,“呀” 双手搂着男人的脖子,腿夹着男人的劲瘦有力的腰部,时封宴一手托着少年的小屁股,一手扶着他的腰,站了起来。 乔霁言吞吞吐吐,如此羞人的姿势,“我们,这样,出去,是不是,有点……” 时封宴还发坏似的捏了一把手上的软肉,乔霁言全身一个激灵,所以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屁股上的大手上,敏感的不行。 “怎么你现在有力气走路吗,要不我换个公主抱如何,那样是不是更好啊?” 也是啊,他现在身体虚的很,他自己走路是指望不上了,全靠男人才行。 公主抱什么的,还是别折腾了。 乔霁言撅嘴,“那,就这样吧。但是,你的手不要乱动哦,奇奇怪怪的。” 知道了男人的曾经是自己熟悉的小猫,他也就放开了自己,说话不免就带了些自己的本性,也并未发现男人的真实企图。 时封宴该说他的宝贝秉性纯善单纯啊,还是该说他对自己的熟人是如此的信任。 这时在楼下接到家主传唤的七叔姗姗来迟,走进房间,打眼一看屋里的两人还搂在一起不分彼此的,就心想他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但是家主传唤已经有些时间了,他还特意晚了一些才开的。 低眉看着脚下的地板,“家主。” 时封宴看到七叔来了之后就停止了对乔霁言的逗挑逗,他的宝贝面皮薄,他红脸的样子实在是让人受不住,他也不想让人看见他羞涩诱人的样子,即使是他信任的七叔也不行。 乔霁言听到声音的时候就一句话也不说了,安静窝着,把脸往男人脖颈里一埋,我看不见来人,就当来人也看不见我了。 这一计掩耳盗铃用的,没用啊,该看的还是看到了,这么大一人在家主怀里想忽略都不行。 “七叔,早饭都准备好了吗,我和言言去客厅吃。” 时封宴又恢复了一贯面无表情的样子,声音清冷,仿佛刚刚的柔情只是昙花一现。 七叔眼观鼻鼻观心,“回家主,已准备好了。” 这一大早的,食物早就准备就绪,都热了一回了,就害怕您端的那一小碗粥不够。 时封宴点点头,他这脖子啊痒的不行,脖子即是敏感点也是人的弱点命脉所在,少年呼出的湿热气息不可抵挡的打在皮肤上,进而牵连起一股冲动,直冲大脑神经,挑战着他的极限。 他这一生所有的自制力都用在了怀里的宝贝身上了。 时家作为云城的顶级豪门,一改上流社会的奢华显摆之风,时家大宅是祖上一直流传传承至今的古风殿宇阁楼,院内的每一座建筑都是师出有名,挂上了牌匾,亭台楼阁,檐牙高竖,交辉掩映。 阁楼依山而建,顺着山的走势,若隐若现,神秘无比。 这里是独属于时封宴的宅邸,泠泠清清,除了洒扫之人就是密布的保镖和监控,因为时家主爱清净不喜吵闹,所以每个人的脚步尽量的放轻,就算是说话都没有大声的,尽量保持周围环境的静谧。 从前,也就是在时封宴小时候,在他还没有能力掌控这一切的时候,这里可是热闹非凡,人来人往,门庭若市,拜访者和豪车来往不断。 时封宴的那些族叔长辈没事也喜欢来这边坐坐。 还有时封宴的父亲,爱玩儿爱美人,花边新闻不断,也时常呼朋唤友来这里串个门,还有他管不住自己弄出来的那些私生子也都住在这里。 这块风水宝地,可不只是价值连城,觊觎这里的人就没有断过,都想方设法的把这里据为己有。 自从时封宴继任家主以来,那些潜藏祸心的豺狼虎豹躲得躲,跑的跑,半分不轨之心都不敢显露。 时封宴在继任家主的当天,时家大宅是被血洗了的,所有在这里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 时封宴手腕之狠辣,性情之冷漠,令人胆寒,他之前都在韬光养晦,别人看着他好欺负,就都想在时家这块大肉上撕下点来扒拉到自己怀里。 时封宴是不鸣则已,一鸣惊天,雷厉风行,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逃过被摧毁的命运。 第二天还等着看好戏的各家豪门权贵都惊悚万分,噤若寒蝉,都没个敢抬眼看时封宴的,都恨不得离得远远的,就连这时家大宅都无人问津了。 就像,时封宴昏迷的消息被传出去的时候,时家旁系的人也不敢踏足时家大宅,也就是去公司那边叫叫板,闹腾一番罢了。 乔霁言被时封宴抱着走在木制回廊中,小脸被宽厚的肩膀遮住了下半部分,只露出圆溜的猫眼好奇的打量着四周。 这里真看啊,到处都充满古风韵味,精致优雅,雕花的墙板,散发着独属于木制的清香,仿佛梦回古代。 再看看就在时封宴身后跟着的老人,一板一眼,克己复礼,跟他见过的其他人都不一样呢。 时封宴抱着他来到客厅,长桌旁已经摆好了精致的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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