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小周是该让人教育教育了,不然以后肯定会闯下塌天大祸。 虞居容缠上绷带,咬着一头固定,动作十分熟练。 周子探不是一个有耐心的人,见虞居容始终不说话,起身冲过去,“别墨迹了,你到底怎么样才放过我。” 虞居容这才抬头,弯唇一笑,“那要看你的诚意了。” 周子探一只脚已经踏进陷阱,但他浑然不知,“你说吧,只要我能做到的,我都可以答应。” 沈亭州隐约觉得不对劲,果然就听虞居容笑着说,“这样吧,血债就要肉偿。” 血债肉偿? 沈亭州一开始没听懂,周子探也没听懂。 周子探皱眉,“你要割我肉?” “不是这种肉偿。”虞居容用那双妖异的桃花眼暧昧打量周子探,“如果我有需要,你要随叫随到,直到我腻了为止,我说的是生理需要。” 沈亭州:! 他是想周子探受点教训,但不是要小周把自己给卖了。 沈亭州忍不住出来,“等一下。” 那边周子探已经痛快答应了,“好!” 沈亭州跟周子探的声音重叠,两个人都朝对方投去惊异的目光。 沈亭州惊异,“你怎么答应了?” 周子探惊异,“沈医生,你这么快就来了?” 沈亭州只恨自己没能再快一点,让周子探傻乎乎把自己给卖了。 虞居容的床是那么容易上的吗,就算容易上,那……容易下来吗! 沈亭州怀疑他床上有什么古怪的癖好,但话又说出来,小周这体格……一般花样还真难不倒他。 周子探压根没把虞居容当回事,跟沈亭州分享好消息。 “沈医生,你知道吗,我哥回来了。” 沈亭州嘴角微抽,“我知道。” 周子探甩下虞居容,“那我们走吧。” 沈亭州站着没动,提醒周子探,“你是不是忘了,你刚才答应别人什么?” 周子探压根没当回事,不以为意道:“没事,就像你说的,当被狗咬了。” 沈亭州:……这个时候你倒是想开了! 虞居容也不生气,撑着下巴笑吟吟道:“沈医生,我想跟他单独说两句。” 周子探不耐烦,“有什么屁话就赶紧放。” 虞居容拿出手机,“看来我还是找警察叔叔谈一谈,他们比较和蔼。” 周子探面皮一抽,生硬地改口,“沈医生,你先出去等我,我一会儿就过去。” 沈亭州有点担心,但看到周子探身上的血是虞居容的,心一下子就回到原位。 虽然虞居容不好惹,但小周他也不是善茬。 沈亭州出去等人,没两分钟周子探捂着耳朵骂咧咧从里面出来。 沈亭州皱眉,“怎么了?” 周子探拿下手,露出流血的耳朵,恼怒道:“那变态给我打了一个耳洞。” 不仅打了耳洞,还给周子探戴了一枚耳钉。 周子探恨恨道:“要不是怕他报警,我早一拳抡他脸上了。” 沈亭州抽纸巾的动作一顿,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把纸巾给了周子探。 周子探粗鲁地擦了擦耳朵上的血迹,“这个死变态,天天惦记男人的屁股。” 沈亭州淡然道:“你哥……” 似乎知道他要说什么,周子探反驳,“我哥跟他怎么能一样?” 沈亭州反问,“有什么不一样?” 周子探说了一个沈亭州无法反驳的理由,他理所应当道:“因为我哥是我哥啊,他怎么可能是变态。” 沈亭州:……行吧。 沈亭州开车先送周子探回家,等人上楼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 周子探拉开车门进来,沈亭州有些诧异,“你怎么还戴着这个耳钉?” 周子探系上安全带,黑着脸说,“他不让摘,说上面放着追踪器。” 沈亭州:…… 沈亭州:“他不让你摘,你就不摘了?” 周子探:“我摘了,他报警怎么办?” 这大概就是一物降一物吧,挺好的。 沈亭州没再说什么,开车将周子探送到贺家,去看智商退化成几岁的贺延庭。 - 沈亭州这两天关注了一下虞居容的作品。 自从《病房》发布没几天,新视频《人外》就上传了。 沈亭州一开始没弄懂人外是什么意思,还上网专门查了一下这个词。 所谓的人外就是指非人类的生物,这次视频的攻就是人外,一种拥有超强能力的外星生物,视频最后攻把受生吞了。 沈亭州本以为是《来自人外的你》,结果居然是《异形》。 他很怀疑虞居容的精神状态,正常人应该拍不出这种片子吧? 周子探最近一直守着贺延庭,似乎没跟虞居容见几面,沈亭州一时不知道该为他俩谁庆幸。 虞居容虽然脑子好使,但论体力他在周子探这里讨不到便宜,周子探也是,体力绝佳,脑子不行。 失忆后的贺延庭雏鸟情结非常严重,回到贺家快一个星期了,他仍旧吵着要见江寄。 见不到江寄,就指名要给沈亭州打电话。 沈亭州电话一接通,贺延庭就开始控诉,“你说江江来接我,你骗人。” 沈亭州只能继续撒谎,“江先生还在工作,暂时不能过来,你要听话。” “我不听话。”贺延庭声音哽咽起来,“你骗人,他不要我了。” 一旁传来周子探发酸的声音,“那个江寄有什么好?” 贺延庭不怎么喜欢周子探,用手推他,“你走开,别碰我。” 捅别人一刀,还要问问人家到底死不死的恶犬小周,现在被贺延庭推了两下,眼圈都要红了。 “我都陪你玩好几天了,你怎么还是这样?你再这样,我真不跟你玩了。” 贺延庭不吃这套,“你走。” 周子探噎了一下,“我……我不走,我凭什么要走?” 贺延庭:“你走。” 周子探:“我就不走。” 听着他俩小学鸡吵架,沈亭州一个头两个大。 贺延庭一直嚷嚷要去找江寄,谁也哄不下,沈亭州只好开车来接他,假装带他去找江寄,实则出去溜达一圈。 周子探幽怨地跟在身后,盯着贺延庭的背影,不停释放怨念光波。 沈亭州忍无可忍地朝他看去,周子探抽抽鼻子,一脸委屈,“我对他那么好……” 沈亭州无奈地看着这个大号的‘孩子’,“你能不能别总跟他说,江寄不要他了?” 周子探一秒收敛委屈,振振有词,“本来就是,姓江的巴不得我哥一辈子变成这样,我哥还总想着他。” 他话音刚落,吃着冰激凌的贺延庭,突然回身狠狠踢了周子探一脚,然后跑开了。 周子探鼻翼再次抽动,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沈医生……” 沈亭州说该,还是该呢? 虽然贺延庭失忆了,但对江寄好感仍旧非常高,周子探老是说江寄坏话,贺延庭能喜欢他就奇怪了。 怕贺延庭跑丢了,沈亭州赶紧去找人。 贺延庭咬着冰激凌,见前面的电梯开了,他立刻朝着电梯冲,中途不小心撞到一个人。 沈亭州赶紧抓住贺延庭的手,向对方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那人叫他,“沈医生。” 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沈亭州的视线才从贺延庭身上移开,露出一些惊讶。 是苏俞。 苏俞的目光在沈亭州跟贺延庭身上扫了两遍,才低低地说,“你最近不来找我,原来是有了新人。” 这满是落寞的声音,让周围的人向沈亭州投来异样的目光。 沈亭州呼吸一滞,“不是,这是我的……” 雇主两个字还没完,苏俞就酸溜溜道:“我知道是你的,你别总是强调了,你们的手还拉在一起呢。” 牵着贺延庭的手,怕他跑丢的沈亭州:…… 虞明宴从一旁走出来,他先看了一眼沈亭州,然后询问苏俞,“怎么回事?” 苏俞把眼一垂,透着几分伤心,“沈医生有了别人,我跟孩子不再是他心里的首位了。” 虞明宴揽住苏俞的肩,温柔道:“没关系,我愿意永远照顾你跟孩子。” 沈亭州:你们夫夫到底在说什么! 苏俞一把推开虞明宴,含泪望向沈亭州,“可我心里,只有沈医生一个人。” 沈亭州听到一声夸张的抽气声。 人群里有一个长相秀气的女孩儿,双目绽放精光,拼命拍打着男性同伴,激动到难以言表。 天呐天呐! 是两男争一男的修罗场! 同伴支起强壮的肩膀,默默忍受着对方的铁拳。 苏俞抽噎着,“沈医生,只要你说你还爱我,我就跟你走!” 感受到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沈亭州密恐都要犯了,无力道:“你别闹了。” 苏俞跌撞着后退两步,凄楚道:“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一个可悲的笑话,你连骗都不愿意骗我。” 虞明宴再次揽上苏俞的肩,“小鱼,跟我走吧,我会照顾你的。” 这次苏俞没有拨开他,但目光仍落在沈亭州身上,仿佛一朵迎风招展的小白花,倔强而美丽。 “沈医生,我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不要我了吗?只要你说,我就走,再也不回头。” 沈亭州刚要说话,周子探拨开人群,冲进来冲苏俞说,“当然不要你,沈医生是我们的!” 《是我们的》 《们》 救命,好刺激! 女孩儿更加激动,拍打同伴的频次也骤增。 这个沈医生,虽然渣,但魅力实在大,居然有两拨人在争夺他! 同伴咬牙忍耐:我虽拥有钢铁般的身躯,但架不住她是铁砂掌,救命! 沈亭州头疼地扶额,“小周,你就不要添乱了。” “我哪里添乱了。”周子探愤慨,仇视地盯着苏俞,“他们都要把你抢走了!你走了我怎么办,我哥怎么办?” 因为周子探的虎狼之词,沈亭州彻底绷不住,“住嘴!” 先是被贺延庭嫌弃,现在又在沈亭州这里遭受冷遇,周子探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委屈,眼眶发热发麻。 “你吼我。”周子探伤心欲绝,“你为了他们吼我!” 沈亭州:…… 沈亭州深吸一口气,强行绷住心态,耐心对周子探道:“好了,不要生气了,快去看看你哥。” 苏俞不满的声音传来,“你哄他,不哄我,我就知道你更爱他。” 一旁的女孩儿在心里呐喊:打起来打起来! 沈亭州无奈朝虞明宴看去,“虞先生。” 虞明宴没接收到沈亭州寻求帮助的信号,反而帮着苏俞谴责,“你怎么能这样对小鱼?小鱼,我们不理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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